「伊莉莎白．戴弗洛？尼利對我們提過她，你們搞上了？」

「她這次一定沒料錯，士官長之間都傳得沸沸揚揚，上面正在慎重調查戴弗洛。」

「多得是。」

「你要小心點，李奇。」

「漂亮嗎？」我問。

「我沒看到照片。」

「他們懷疑喬伊是不是對我透露蛛絲馬跡。」

「我呢？」

「如果上級查妳，會查出什麼？」

「純粹瞎忙一通，」她又說了一次。「況且財政部才不會知道，除非金額是好幾十億的流入。問題是沒有，甚至不是幾塊和幾毛的問題，是一分都沒有。有人太緊張了，看到影子hetubook.com.com就開槍，根本是子虛烏有。」

話筒裡一片沉默。

「都是男人想開把的對象，」狄克森說。

「其中一點就是當地有兩名女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私下調查，」狄克森說。「別忘了，對其他國家而言，我們根本不在那裡，他們派人從德國過去，表面上是說去義大利參加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鳥會議，其實真正目的是科索沃，相關交通細節都在檔案中。」

「百分之百。」

她回問，「怎麼？我壞了什麼好事嗎？」「也不算，但是她聽到了。」

我只穿著長褲，光腳下樓，同樣在櫃檯後面的辦公室獨自接聽電話。來電的人是同事卡拉．狄克森，那位金融財務大師。她是一一〇特調組最早的成員，也是我第二個挑選的人，第一人選是法蘭西絲．尼利，我猜史丹．羅利把我對科索沃的問題傳給她，狄克森為了節省時間便直接回電。

「因為查不出個所以然啊。」

「壞消息是什麼？」

狄克森說，「科索沃沒有任何金錢流出，一毛都沒有，無論是誰擔心這件事情，都是白忙一場和_圖_書，根本不必擔心。」

「所以囉，」我說。「放心吧。」

我說，「還有什麼事？」

「尼利每次都這麼說。」

「我知道，」我說。「嘉柏已經告訴我了，這只是白費力氣。」

「她啊。」

「身為愛國人士，你應該很慶幸知道每個美軍都純真得像新生寶寶，美國大兵沒犯下任何罪行。」

「這下我有得解釋了。」

我掛斷電話上樓，戴弗洛已經不在我的房間。我輕聲走到她的房間，發現門鎖住了。我聽到淋浴聲，敲了門，沒人回應，我也回去洗澡更衣。十五分鐘後再回去，她的房間一片寂靜。我走去餐館，也沒看到她h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ｂｏok•com.ｃom，她的車子不在停車場，我站在人行道上，無處可去，沒有人可以聊上幾句，也無事可做，完全沒意識到即將改寫歷史的時刻已經從一個小時後變成五十九分鐘後。

「來不及了，而且我不信，她是非常優秀的海陸大兵。」

狄克森告訴我，科索沃兩年來已經有兩名女子人間蒸發。當局沒提出解釋，家人也沒出面。兩人都未婚，都住在美國陸軍出沒的地方，而且兩人都和軍人很友好。

「就此結案？」

「誰負責調查？」

「然後呢？」

「寫了什麼？」

「相信我，絕對有問題，李奇。我不是鬧著玩的，可能會查到大和_圖_書條的，我勸你離她遠一點。」

「唐肯．孟羅少校。」

「相關資訊，有個朋友的朋友去查科索沃的檔案，現在已經是厚厚一疊。」

「剛剛說的是好消息。」她說。

「錯，就是查到才封口，你也了解官僚體系，要否認很容易，靜默無聲就表示有鬼。」

「我不認為，這個風聲突然就沒了下文。」

「我想都不敢想。」

「妳確定？」

我問，「妳幹嘛非假扮我的未婚妻？」

「結得一乾二淨。」

「誰說的？」

「好，很高興搞清楚這件事，」我說。「謝了。」

我問，「有展開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