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已經去忙其他事情了,不會分享任何調查結果。」
我說,「對了,謝謝妳擔心我,我很感動。」
「你知道里德.萊利始終沒離開營地嗎?」
「他提到車子的問題。」
「沒透露名字?」
「還有布魯斯.琳西和他的媽媽,我會竭盡全力幫他們討個公道。」
「然後你就要去忙下一個任務,我現在只想著這件事情,明天再來煩惱珍妮絲.查普曼命案。」
「維持公共秩序,」他說。「提防任何人惹事生非。但是一切安然無恙,沒有人對她或鎮民感到憤怒,他們氣的是我。」
「我有同感,」我說。「早上應該發布了新資訊,我猜是查出確切結果了。」
她轉頭注視孟羅,「他非常客氣有禮。」
我說,「妳知道,凱罕重新開放表示他們已經確定問題出在妳這邊,否則就會繼續封鎖,現在是密西西比警局的責任,此後都與我們無關,犯人在你們這邊,不在軍營,妳有想過這點嗎?」
他坐在戴弗洛的座位,我問他,「他們對你說了多少?」
「妳會在午夜之前趕回來嗎?」
我說,「不太累。」
「五年前,」她說。「感覺就像昨天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光陰飛和-圖-書逝?」
「我是有點困惑。」
她繞到他的桌邊,轉達我的邀請,同時還比手畫腳,彷彿我非常不顯眼,在人群中難以發現。孟羅疑惑地回頭,然後聳肩起身。他經過時,四張坐滿突擊兵的桌子一張接著一張陷入寂靜。那些人不喜歡孟羅,因為他關了他們整整四天。
我點頭。
「我和某人聊了起來,聊到妳和詹姆斯.戴爾將軍,那個人說戴爾認識妳。」
「上面的事情進行得如何?」
「明天一早,」他說。「有人會送我去阿拉巴馬州的伯明罕,然後轉搭巴士到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最後搭達美航空回德國。」
「可以請妳邀他過來坐嗎?順便也幫他端份派。」
「我看到他們了。」我說。
「他名叫保羅.艾佛斯。」
「沒有,」他說。「我猜戴弗洛警長肯定提供了有力證據洗刷軍方的嫌疑。不然呢?但是她又沒逮捕任何人,我已經盯了她一整天。」
「我得去幫巴特勒和沛黎洛,他們從早上忙到現在。而且我希望最後一批人回軍營時,也會看到我在路上巡邏。那些人最難纏,也喝得最兇。」
沒有人料到我會再回來。
她搖頭。
「也許不會
和圖書,」她說。「今晚只能捨棄火車了。」
「軍隊應該分享資訊,」她說。「如果他們認定罪證充分,我應該也能接受。」
「他怎麼會是錯誤?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你有什麼看法?」
我點頭,「我回來處理尚未解決的事情,就這樣。」
「為什麼非要立即有反應?」
「戴爾?」她說。「真的?我認得他,但是我懷疑他不認識我。如果他真的聽過我,那真是太榮幸了,他是超重量級長官。你和誰聊天?」
「知道。」他說。
「我也猜到了,」她說。「在我們突然變忙之前,法蘭西絲.尼利都有定時回報。早上八到十點,你還在喝咖啡看報,但是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事情了,我猜大概是九點鐘,可能是軍中分發郵件時。總之一定有人做出結論,因為一小時後,軍營開放,鎮上又恢復往日的熱鬧。」
「所以妳甩了他?」
「我應該不認識她,我對這個名字沒印象,保羅看起來開心嗎?」
我沒答腔。
「幾乎什麼都沒說,」他說。「機密資訊,不得洩露,只能看不能說,諸如此類。」
起初戴弗洛沒說話,只是從頭到腳上下打量我,可能是檢和圖書
查我有沒有受傷,或者是不習慣看到我穿制服。我還穿著下午從華府回去後換上的野戰服,與前幾天的裝扮截然不同。
「完全沒有。」她說。
「當然知道,我去過一百次了吧,那邊的福利社很棒,簡直像高級的薩克斯第五大道百貨公司。」
「還有蘿絲瑪莉.麥拉契和秀娜.琳西。」
戴弗洛微笑,「女人和車子,男人腦裡就只有這兩件事嗎?」
「有人鬧事嗎?」
她問,「你累不累?」
「尼利和我一樣緊張,」她說。「聽到我說你的打算之後,她就很操心,我根本不必勸她動身。」
她說,「從早上十點忙到現在。他們開了大門,人潮就源源不絕,彷彿鬧水災。」
我沒回話,她又微笑,但是略帶傷感,接著便起身離開。
「怎麼說?」
「不知道,在我看來,沒理由拖延。他們似乎花了兩天時間評估新情報,深思熟慮通常是好事,只是在這件事情當中毫無道理。如果新資訊證據確鑿,導致萊利週日下午不必離開軍營,那麼為什麼不能立刻開放凱罕呢?沒道理啊。他們週日可以私下決策,卻得等到今天早上才m.hetubook•com•com能公開反應。這兩天内有什麼改變?週日和今天有何差別?」
「問題出在時間點,」他說。「起初我以為這是假動作,就像政客玩的那套,後來我認清現實。無論對象是不是參議員的兒子,軍方都不可能浪費一百加侖的航空燃油搞這套。因此黑鷹直升機離開班寧時,他本來預計要離開,但是黑鷹抵達凱罕之後,命令又改變了。這就表示直升機在空中時,上面已經查到決定性的情報,那是兩天前的週日午餐後。但是他們等到今天早上,也就是週二,才有反應。」
「沒人惹事?」我問。
「後來他提到某個愛麗絲.鮑頓,顯然是他在妳之後交往的女友。」
她頓了一下。
「沒有一個人回程可以通過酒測,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我已經派巴特勒和沛黎洛出去巡邏,只是想露個面施壓一下,以防萬一。」
她頓了一下,估量推算。
我說,「今天很忙?」
這又有什麼意義,我完全不得而知。
「問倒我了。」我說,而且這個回答很狡猾。因為答案只有一個,週日下午和今天早上的差異就是我週日還在卡特克羅辛,週二早上則遠在八百哩之外。
「最後很安全,」我說。「進https://m.hetubook.com.com
五角大廈時有點緊張,只有那段最驚險,我在那裡耽擱了好一會兒。我從墓園過去,就是韓德森基地後面那裡,妳知道那個地方嗎?」
「沒有結論,」我說。「恐怕我去的不是時候,實在太不巧了,我約好碰面的人突然意外身亡,我無功而返。」
「她都忙些什麼?」
「他很不錯,事實上還非常和善,可惜我們合不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連後面那傢伙也沒有?就是另外那個少校?聽說他很難纏。」
女侍五分鐘之後終於有空過來,我點了咖啡,後來又追點甜派。她對我的態度有一點點不同,這次更拘謹。她在營地附近工作,知道衣領上的黑橡葉有何意義。我問候她好不好,她說,非常好,謝謝你。
「你何時離開?」
「孟羅說他已經接到新命令,」她說。「你大概也是吧。」
「你知道是什麼消息嗎?」
「多少可以這麼說,但是我們應該都有共識,都知道那段感情沒有前途,差別只是由誰先開口,至少他聽到了也不難過。」
「保羅?」她說。「太扯了。我們同事好多年,其實還交往過呢,那可能是我這輩子犯的錯誤之一,你碰到他實在太巧了,世界真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