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我明白。」
無可避免地,戴弗洛不到十分鐘就進來找食物,可能也要找我。她走進來,背光站在窗前。頭上的陽光猶如天使的光環,襯衫略微透明,我可以看到她的腰部曲線;因為相當熟悉,我至少也能感覺到。此外,我還看到她隆起的乳|房。
「確定嗎?」
「軍方顯然破案了,」她說。「他們一分享資訊,我很樂意立刻處理。」
「什麼?」
「沒有,我從未和里德.萊利交往過。」
「是嗎?」
我掛斷電話,決定留在餐館吃午餐。
「不是,史丹只想知道她和投手吉姆.鮑頓是不是親戚,結果可能就是,至少有遠親關係,因為這個姓氏實在www•hetubook•com.com太不尋常。然而我的結論則是來自一小時的扎實調查工作,更別說是愛麗絲.鮑頓了,我根本沒查到任何姓鮑頓的人。所以我更查不到她三年前在海軍陸戰隊的資料。倘若她真的是被開除軍籍,恐怕也沒找到像樣的工作或收入,因為其他資料庫都沒有她的檔案。」
「最好能在八點之前。」
打來的是法蘭西絲.尼利,她從華府來電,「顯然鮑頓是很罕見的姓。」
「可是?」
「妳知道兇手是誰?」
「我打去聯邦調查局,還有朋友在海軍陸戰隊人事處。史丹也打去騷擾銀行的朋友,從民間調查。也許她沒有銀行帳戶,但是我沒查過拖車這條線。總之,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們已經著手調查,晚一點會有更多資料。」
她說,「怎麼了?」
「有進展嗎?m.hetubook.com.com
「那三件未破的命案。」
我沒回應。
「什麼意思?」
「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誰殺了人。所以重點不在於我知不知道兇手是誰,而是你心知肚明。」
「我盡力。」
「我早說過,我先前甚至不知道這裡有這號人物。」
「你是說我不擅長辦案。」
我點了炭烤起士漢堡。
「你的意思是我知道?」
她說,「有些事情你沒告訴我。」
「妳確定?」
「我不知道兇手是誰,」我說。「並不確定,還在調查。」
「我要怎麼有興趣?」
「只有一個。」我說。
「也許你認為我不擅長這份工作。」
「喔。」我說。
她顯然很氣我,但是她也飢腸轆轆,而且飢餓和圖書還勝過憤怒,因為她還留在位子上。光是憤而離席還不足以表達她的不滿,她必須怒氣沖天地奪門而出;然而她不想空著肚子走掉。她當然點了雞肉派。
「軍方說是平民幹的。」
我說,「不好,妳呢?」
「好,」我說。「我們點餐吧。」
我沒說話。
「李奇,別鬧了。」
「我的意思是郡警不是警探,需要的是其他技術,例如社區工作等等,而且妳在這方面游刃有餘,其他事情有警探負責偵辦,只是那位現在請病假。」
我說,「我的意思是我都了解,有些人是妳所無法逮捕,例如琳西太太就是其中一個。假設她採取另一種做法,買了兇器,槍殺了某人,妳也不會因此逮捕她。」
「什麼?」
「希望今晚之前可以拿到。」
她靜默了許久。
「你知道兇手是誰。」
「我的意思就是無論在哪個城鎮,警長就是和-圖-書不會逮捕某些人。」
「只覺得妳似乎沒興趣查出真兇。」
「也許,」她說。「柯蘭西老先生可能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他沒割斷任何人的喉嚨,而且無論兇手是誰,我一定會逮捕對方。」
「在我們點餐前,你還有其他疑惑嗎?」
「這是史丹.羅利教妳的台詞嗎?」
「你說什麼事情?」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我不會逮捕的人?我不會逮捕誰?沒道理啊。當然啦,軍方當然想把責任推給絕對不會被捕的人。這點我明白,因為只要沒人落網就沒有任何控訴,無法訊問,沒有審判,也沒有定讞判決,所以真相永遠無法水落石出,大家可以繼續過著快樂的日子,然而軍方怎麼知道我不會逮捕誰?何況根本沒有我不會逮捕的人,這整件事情實在說不通。」
「我知道這裡有犯罪事件,」我說。「向來沒少過,我也相信令尊目睹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某些案子連我都無法想像。」
「這就是我的問題。」
「妳知道兇手是誰嗎?」
「她也許住在拖車上,」我說。「可能根本不在朋德爾頓附近。南加州的生活費太高,她可能已經搬走。」
看到我盯著她看,她向我走來,我把對面的椅子往外踢出一吋。她坐下,帶進滿室的陽光,笑著說,「你今天早上過得好嗎?」
我不語。
我沒答腔。
「我再問一次,妳從未和里德.萊利交往過,對吧?」
「或是我已經大不如前,但畢竟這裡沒有犯罪事件。」
「但是這裡不辦案,而且從以前就是這樣。我打賭,一百件案子中有九十九件的兇手都在令尊掌握之中,而且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他能否將真凶繩之以法又是另外一回事。打賭,另外一件他不知道兇手身分的案子肯定是懸案。」
「多晚?」
「李奇,這是怎麼回事?」
「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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