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們和聯邦調查局。」
「怎麼說?」
「什麼意思?」
「因為來這裡免費,因為我媽在這裡上班。她就在那邊,是那個金髮女人。你兩次走過她身邊,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也沒有,你們根本沒見過。」
「相信我。」
「很多人,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會因此對妳有任何意見。」
「妳今天早上就是這樣嗎?」
兩人走進餐館,站在先前等人帶位的門口等。餐館和前晚一模一樣,金髮服務生又回到左側卡座,連值兩班的褐髮女子負責右側,亞瑟站在吧台後方,女孩坐在最角落的高腳椅上。像上次一樣,金髮服務生上前,帶著同樣空泛的笑容。李奇指向女孩背後倒數第二個卡座,金髮服務生將他們交給褐髮同事,完全沒有不甘願的跡象。他們坐下,李奇又背對門口,塔娜坐在畫著如同原子彈方程式的美耐板餐桌對面。女孩背對他們兩人,就坐在六呎外。
「我有違法嗎?」
「他又從頭開始,先從她常去的地方找起,也就是她家、律師事務所和餐館,他一定有辦法抓到她。和圖書」
「對,我。」
「從哪裡飛來?」
塔娜頓了一下,問:「妳在那個房子裡住了多久?」
「都是昨天那些人。」
「為什麼?她是嫌犯嗎?」
李奇說:「我希望妳能陪我。」
李奇說:「妳要避開那個人。」
李奇放慢車速讓女孩在他們前方五十碼過馬路,然後轉方向盤,跟著她進停車場。她直接進門,他停好車,塔娜說:「我應該和你一起進去嗎?」
「我要是說了就得殺了妳。」
「他們認為我當面看到她就會認得,她也可能認出我。」
「那麼你不認識她。」
「怪耳朵男今天獨自出現,開的是租來的車子,他的搭檔可能生病了。」
「你不認識我媽。」
塔娜說:「妳在車裡住過嗎?」
「妳可以告訴我們,我們知道有些人喜歡在野外生活。」
李奇問:「妳幾點吃早餐?」
「她惹了麻煩?」
「所以開白車的是你們的人?」
「很早,就在探員都離開之後。」
「應該是從小住到現在吧,我不記得住過其他地方。我還滿確定自己是在那裡出生和*圖*書長大,大家都這麼說,對不對?就算他們根本不是在自己家裡出生,我就不是,我在醫院出生,但是出院之後就住在那間屋裡。如今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現在的孕婦都在醫院裡生產。」
「熟到我們會認出彼此。」
「她不會,你也不認得。」
「他有在其他地方看到妳嗎?」
「應該沒有,我努力混在人群中,不過那是因為你們,不是因為他,我沒看到他。可是我後來看到他的車子,就停在某個車禍現場。」
「我知道,你昨天對我說過,可是我不能整天都待在家裡不出門。」
「我每天早上都打算這麼做。」
但是她從鏡子裡觀察他們。
女孩在人造皮椅上扭身,與塔娜握手說:「妳是他的助理嗎?」
「先生,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你不認識我媽,她也不認識你。」
「這是個怪問題。」
「我倒無所謂,他們不會看到我出門。回家時,他們都一臉驚訝,以為我應該在家裡。」
「憲兵。」
「他們要找的人就是我,他們認為我認識妳媽。」
「應該www.hetubook•com.com
沒有。」
女孩大笑,心情奇佳。小道消息、女指揮官,還能聽到玩笑話。她說:「所以預計要來的人是軍方的人?是逃兵在人間蒸發前回來向家人道別嗎?可是他的家人為什麼請律師?他是間諜這類的人嗎?是突然認清真相卻功勳卓越的資深軍官?他出賣了國家機密?」
「妳在哪裡看到他?」
「太糟糕了。」
「既然如此,你和她能有多熟?」
「就因為妳從沒見過我?我們說的是好多年前的事情,當時妳可能都還沒出生。」
茱麗葉打給羅密歐說:「計畫恐怕失敗了,我們實在太不走運,他得在車子附近狹持她,最好就在車子旁邊動手。因為他不能拖著尖叫的女孩到處走,至少路程不能太長。所以他把車停在前頭,然後繞路走到她背後,本來都很順利,差二十碼就走到車邊,結果某個白癡闖紅燈出車禍,突然出現一堆圍觀的人。本來只有一部警車,後來變成兩部,薛拉戈當然無法在警察或民眾面前動手。女孩看熱鬧看了一分鐘便走掉,薛拉戈也只能作罷。起hetubook•com.com初他沒辦法把車子開出事故現場,等他終於離開,女孩已經不見蹤影,他也找不到她了。」
「因為妳喜歡這裡?」
「沒有人惹麻煩,妳的鄰居也沒有,這是和另一個人有關。」
「他們離開了?」
「只有二十分鐘,這似乎是一定的模式,你們各單位應該要好好溝通協調。每個人都在同時間離開,所以有個空窗期。」
「你們主導調查,還是他們?」
「一步一步來。」李奇說:「令堂貴姓大名?我知道吧台有柯爾特手槍。」
「不是,這是私事。」
羅密歐說:「再來呢?」
「怪耳朵男人有看到妳離開嗎?」
「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老在這裡吃飯?」
「你?」
「我想見見她。」
「他認識我媽?天啊,你們監視的是我們?你們等他來找我媽?」
「正點,其他人呢?」
李奇說:「妳今天見過誰嗎?」
「這件事情一定要在加州結束,絕對不能讓他們回來。」
「誰?」
「沒有落單的男人?」
李奇說:「珊曼莎.戴和*圖*書頓,這位是蘇珊.塔娜,蘇珊,這是珊曼莎.戴頓。」
李奇向鏡中的她揮手,一方面是招呼致意,一方面是代表一起坐。那孩子露出燦爛的笑容溜下高腳椅,彷彿聖誕節即將來到。她看到亞瑟的目光,用大拇指比比後方表示我又要換座位。塔娜往裡挪,女孩就在她旁邊坐下,三人形成一個小小的三角形。
「我們沒見過,很難說得這麼篤定。」
「既然如此,我想見見她。」
李奇說:「妳沒有,我們只是核對幾件事情,令堂貴姓大名?」
塔娜說:「不是,我是他的指揮官。」
「是我們的人。」
「當然是我們。」
「我媽名叫甘蒂絲.戴頓。」
「太酷了,哪個單位?」
「他開車走范蘭大道,當時我在咖啡館吃早餐,就是律師事務所附近那間。我可能得重新想想律師的角色,這件事情牽扯到三方,對不對?我們不知道誰是律師的客戶。可能是我的鄰居,可能是那個軍人,也可能是他們兩人,雖然我看不出這層關係怎麼成立,也猜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