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嗎？」
「羅密歐何時買的？」
「所以塔娜少校的案子怎麼樣？如果她有罪，羅密歐應該要我當證人，他會要我出庭，在法官面前證實所有齷齪細節。」
「羅密歐要你抱頭鼠竄。」
「我也是西點的校友，我的名字並不蠢。」
「一個在國土安全局，另一個不是。」
「你應該打給軍法處的蘇利文少校。」
「他一定很有錢。」
「有任何名字嗎？」
「尤其如果我無辜，更不會輕舉妄動。」
李奇問：「羅密歐又是誰？」
「她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受盡折磨，就是因為她這輩子從未離開洛杉磯郡，只有男友帶她去賭城那次除外，而且那次還付不起旅館錢，她連護照都沒有。」
「大狗的假官司會不會也是羅密歐搞出來的？」
「你光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沒錯。」
沒回應。
「我不是，我會趁他們入睡之後撕破他們的臉，但是我很憤怒，不代表他們沒幹壞事。」
「我要去哪裡找這個成員？」
李奇說：「顯然不是。」
「我們可以給你一樣東西。」
「這是可靠情報嗎？」
「你的事蹟反而會成為新聞特稿。」
「當初又為何找我麻煩？這才是問題所在，你也幫我查出答案了嗎？羅密歐為什麼要買這份證詞？」
「牢裡有很多有錢人。」
「有可能。」
「和*圖*書如果你料錯會無敵慘。」
「有人把穆夸夫中校打得半死，你應該也知道那人不是我了，那會是誰呢？你可以拿下超大弊案的成員，還能成功轉移焦點，讓高層不至於太難堪。」
他說：「她去過韓國嗎？」
「為什麼羅密歐要我滾蛋？」
「我不知道。」
李奇說：「有道理。」
「她不需要護照。」
「這不是她理想的人生。」
「她是非法移民，解釋起來很費工夫。」
他不認識她。
「我無辜嗎？」
李奇說：「也許。」
「怎麼說？」
「不知道。」
「你會推論出有人跟蹤穆夸夫離開餐廳，然後不是強迫就是誘騙他上車。你發現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推敲此人絕對不是士官階級，因為早餐室在軍官俱樂部裡，所以你要找的是軍官。」
艾斯平頓了一下，然後說：「兩位少校，上面下令要我帶你們回去，兩個人都不能少，其他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
「兩個人？」
「我很好。」女孩說：「不必擔心我。」
「所以你脫身了。」
女孩說：「這個問題也很詭異。」
「塔娜少校被捕的同一天早上，這是快捷服務，只要告訴他們名字、地點和日期，他們就能假造證詞，如果你要求，他們還能上傳文件。所有資料都用電腦完成，再發電郵給客戶看起來就像真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影本。甘蒂絲．戴頓雀屏中選是因為她女兒的出生日期。律師是去餐館吃飯認識她，她簽個名就賺進一百美元。只是出生日期未免太蠢，你有沒有注意到？剛好就是你在『赤雲營』那段日期的中間點，彷彿有人看著月曆選中，不合生物學吧。」
「所以她才染頭髮，這裡是南加，她沒有護照。」
李奇說：「你剛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羅密歐為什麼要買那份證詞？」
「妳過得好嗎？」
「可能是克魯．史卡利上預校時的好麻吉，那些人都很要好。」
艾斯平說：「摩根歸我，另外兩個歸塔娜少校？」
「你知道，你是聰明人。」
李奇沒說話，亞瑟從他背後看不到的死角冒出來，彎腰貼著女孩耳邊說話，但是他的子音發音濃厚，旁邊的人可以清楚聽到他說：「這兩位先生、小姐必須和另外一位先生開會。」女孩跳起來，神采奕奕，很高興有另一位更資深的探員要取代她的位置。亞瑟走遠，女孩跟著他離開，有個短小精幹的身影馬上俐落地填補空位，雙手支在桌上，滿臉都是得意笑容。
「對方有名字嗎？」
「如果你認識她就會知道。」
「你顯然要我放過我自己。」
李奇說：「黎屈士官長有幫我們傳話嗎？」
艾斯平說：「我本來以為你們在說正和*圖*書經的。」
「找出某個莫名其妙擅離職守的人。」
艾斯平沒回應。
「我打賭他以前上西點軍校。」
「他宣稱去了國防部，手下記錄他離開，因此引起軒然大|波。國防部也會有紀錄，雖然要大費周章調查，但是我打賭你會發現他沒去過。」
「他們究竟幹了些什麼勾當？」
「我們不知道。」
「然後呢？」
艾斯平說：「起初是。」
「你知道這是栽贓。」李奇說：「你剛說羅密歐在開曼群島有帳戶，所以塔娜少校的帳戶也是他開的。這不是什麼尖端科學，你見過更複雜的騙局，這種手法簡直是小兒科，所以一定會出包，可能就快了。因為塔娜和我不是白癡，我們要直搗他們的賊窟。你有選擇，可以在我們成功前幾天傻愣愣地逮捕我們，或是用用腦，想想自己在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的歷史定位。」
「她過得還好嗎？」
塔娜一一轉述，從轉賣軍武取得的大把現金說起，再說到怪車牌的舊貨卡載著現金出現，現金被搬上軍隊貨櫃，貨櫃裡的物資被載進山區，秘密運上車的現金回到美國之後又被北卡那四人暗中搬下車。這些事情都靠某名涉嫌買賣軍武的阿富汗居民穿針引線，兩個副部長可能因此致富，也可能就是幕後首腦。
「而你是ｈｔtｐs://m.ｈｅtuｂｏok.cｏm.coｍ公正裁判？」
「因為好奇，我查過了。國務院說戴頓小姐從未持有護照，國防部說她從未用任何證件進入韓國。所以我繼續調查，原來那個律師在網路上兜售商品。無論你想要哪些資料，他都能幫你找到，價錢只有兩種，一個是有書面文件，另一個只要有合理證據。就你的案例而言，合理證據就是真實存在的女子、孩子和真實的出生證明副本。瞎搞的人不是只有這個律師，這行生意還很興隆，兜售的名目千奇百怪。就算要找某一天出生的孩子，也有很多選擇可挑。」
「李奇也是嗎？」
李奇說：「彼得，對錯是五五波，這就像丟硬幣，我不是錯就是對。你不是逮捕我們，就是不抓。副部長不是清廉正直，就是貪汙腐敗。世事不是正就是反，放諸四海皆準。」
塔娜說：「再來呢？」
「妳確定嗎？」
李奇看著塔娜，塔娜搖搖頭，意思是艾斯平至少帶了兩個人進餐館，他們可能有槍械，可能就在附近。艾斯平在椅子上喬個舒服姿勢，然後兩手握成杯狀，彷彿在重新洗牌。他說：「你不是她的父親。」
「另一個是誰？」
「他自稱羅密歐，付的錢可不假，來自開曼群島的帳戶。」
「我絕對沒錯。」
「為什麼？」
「誰買了這份書面證詞？」
是彼得．艾斯平准尉。
「顯然是新英格蘭的世家子弟。」和圖書
「總之不是這裡。」
「還問你，換做你會怎麼做。」
「鬼扯。」
「他當時擅離崗位嗎？」
「你自己推論的結果，而且這份不屈不撓的決心絕對值得獲頒獎章，那可是大蛋糕上的糖霜。而糖霜是大蛋糕上最甜、也最顯眼的部分。」
艾斯平搖頭：「你們很清楚，我不能空手而回。」
「他何必這麼做？另外一個官司也是假證詞，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會有什麼可能的目的？」
「因為你和塔娜少校共謀。」
李奇滑到椅子另一端，轉頭看。金髮服務生忙進忙出，一會兒吹開遮住眼睛的頭髮，一會兒在臀部上擦手，幫客人點菜。
艾斯平說：「妳被捕了。」
「會是哪裡？」
「什麼東西？」
「摩根，他找人痛扁穆夸夫，設計他。去看他的洗衣籃，他應該沒親自參與，但我敢打包票，他肯定在旁邊盯場。」
「如果你搞錯了會非常慘。」
艾斯平沒答腔。
「目前只有一個，克魯．史卡利。」
「我會相信軍法系統。」
「摩根隸屬於一個分布於各部門的小團體，最底下有布拉格堡後勤連的四個士官，最頂端則是兩個副部長。」
「那是什麼鬼名字？」
「她先打給我了，大狗的案子已經不成立，但是從踏進岱爾堡監獄到現在的這段期間，李奇犯了幾百樁罪行，可能還不只；從不法監禁他人以促成另一項重罪到盜用信用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