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當然。我是位顧問。你喝威士忌，對吧？」
「我也喜歡他們。」
「當然。」
「我自己是個偵探迷。布朗神父、考希主教。」他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就像觀察一隻粉紅小豬讀書。
「妳讓我驚訝，親愛的。我以為妳從事別種工作。」
「噢，人們總是要忙裡偷閒。」
他開始繼續閱讀。
「這只是個一hetubook.com.com般職業女孩負擔得起的公寓。我徹底找過東區，徹底找過了，最後找到這間。貴得嚇人，但，當然，要住就只能住上東城。」
玫奇．修特是修特流行鞋業的千金，但她得和三位兄弟以及兩位姊妹平分家產。她伸手遞來一杯威士忌蘇打時，搖晃著她那頭生氣盎然的紅髮。
「以及對哲學家一知半解的——」葛蘭特狡猾地接腔，「伯頓探長、夏洛克．福爾摩斯。」
「而工廠位於——」
他癱坐在捷豹的方向盤後方。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和-圖-書！」
「我不知道妳有工作。」
「像是新娘嗎？」兩座傲然的年輕雙峰，像奉獻品般將不討喜的綠色衣服挺起。
葛蘭特想，既然要當收集資料的助手就有義務貫徹到底。他輕快地問，「妳都諮詢誰？」
「在這種時代和這個年紀？哪裡有人找得出時間？」
葛蘭特檢視過房間。視線所及之處看不到書——也沒有雜誌——但那不必然能引導至任何決定性的結論。
「不，謝了，」葛蘭特邊說邊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她無計可施。
「那群人裡有一個傢wwｗ.ｈetｕｂoｏｋ•com•cｏm伙，是禪宗專家。」懷疑開始悄悄爬入。葛蘭特迅速改變話題。
「工廠公關。」
葛蘭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妳的小窩挺不錯的。」
「別傻了！公園大道上有辦公室。」
那些傢伙是怎麼進行調查的？福爾摩斯？甚至艾勒里？
「我是有讀點東西。《性與單身》——」www.hetubook.com.com
「我感覺妳是個讀很多書的人，小甜心。有點像個書呆子。」
「愛荷華。」
這時，某件東西壓在艾勒里的鼻子上，差點把他弄得窒息。他驚醒過來，發現那是他帶上床的日誌。他打個呵欠，將日誌丟到地上，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手肘撐在膝蓋上。日誌現在躺在他的腳丫之間，因此他彎下腰，頭靠在雙手上。
「當然是妳父親的工廠囉。」
「妳通勤？」
「老天，不，」葛蘭特連忙說。「我想像妳是在藝文ｈｔｔｐs://m•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界工作。」
「我很高興你喜歡，親愛的。再來一杯威士忌？」
她整張臉綻放光芒。那張削瘦、如貴族般的男性臉龐讓她聯想到一個非常大的美金標誌。「所以你想你要順道拜訪？」她說，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愛因斯坦理論的第一個程式。她將門大開，門砰地撞上牆壁。
「哈囉，玫奇。我剛巧來到附近，所以順道來拜訪。」
「妳穿的那套藍色比基尼。非常好看。」
公寓門鈴的形狀是個置於象牙樹葉中的雕刻玫瑰花|蕾。葛蘭特．阿曼斯用力猛按，結果來應門的是位穿著綠色睡衣褲的女孩，顏色非常不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