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這孩子就是固執，小時候，她要什麼……非得當下拿到不可……明天都不行。」

「你認為，她有沒有可能因為說服你不成，受挫之下乾脆跟古斯．胥密特密謀，炸掉複合館？」

他帶他們上樓後，就迫不及待地替自己和珊卓拉倒了酒。「我知道你們工作時不能碰酒。」他說。

「不過，根據一些人的說法，令嬡認為你們的複合館虧損很多錢。」拉姆塞說。

兩位隊長吃了點東西後，便前往道格家等候，但他過了九點才出現，手和圖書上挽著那名年輕女子珊卓拉。

「凱特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康納利先生，你有幾位員工主動提供了一些訊息，他們說，古斯．胥密特曾說，他願意為凱特赴湯蹈火……」

兩位消防隊長一直到週四晚上才找到道格．康納利。

「古斯跟凱特的交情確實很好。」道格回答。

對兩位隊長來說，道格的激動語氣是在掩飾他的恐懼。他們很清楚他在想什麼。萬一那場火的罪魁禍首是能領到保險金的自家人，那麼保險https://m.hetubook.com.com公司肯定會拒賠。

拉姆塞和克萊恩聽了這番說詞，仍不為所動，開始詢問起道格．康納利。他費力地解釋他和凱特對複合館的歧異看法，聲音含糊，語氣躊躇。「我們家的事業確實做得不太好，不過我一直告訴凱特，問題沒那麼嚴重。想想看，三十年前，我們才花多少錢就買下在長島市那塊地。跟現在相比，當時那塊地的價值大概只是花生米。可是長島市變了，現在大家終於發現那裡離曼哈ｈttｐs://ｍ•hｅtｕboｏｋ•com.cｏｍ頓很近，所以紛紛搬去那裡，尤其是藝術圈的人，之前他們不就一窩蜂跑去布魯克林區的威廉斯堡。沒多久之前，在威廉斯堡生活幾乎花不了什麼錢，可是現在呢，那、裡炙手可熱了，長島市也是一樣，所以，現在當然有人出價要買我們那塊地，可是如果現在就賣掉，未來五年我們一定會扼腕當初賣太低。」

「當初堅持給他一整年薪水當補償的，不就是凱特嗎？」拉姆塞丟出這個問題。

問完離開時，兩位隊長雖然知道不能妄ｈttｐs://ｍ.ｈｅtｕboｏk.ｃoｍ.ｃoｍ下斷論，但他們都有一種直覺：凱特找到了願意和她一起進行她跟幾個人說過的那件事。

「對。」拉姆塞和克萊恩很高興見到這個微醺的男人給自己倒了烈酒威士忌。酒後吐真言，拉姆塞心想。在威士忌的催化下，說不定可以問出更多真話。

炸掉整個康納利複合館。

他們轉移話題，問起凱特和古斯的關係。「就我們所知，當初貴公司逼古斯退休時，凱特對他很同情。」

「她是有這麼建議。」

他們打了電話到醫院詢問，知道傍晚他去了第二趟——還有和圖書一位年輕女子陪同——他跟漢娜一起進了加護病房探望凱特，但短暫停留後就離去。

一行人坐下時，珊卓拉開始解釋。「是這樣的啦，可憐的道格見到凱特後，幾乎要崩潰，所以啊，我就拉著他到外頭吃晚餐。他幾乎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欸。」

「關於這個一點，你們去問問館長傑克．沃斯就可以知道，古斯的工作表現非常糟糕，像他那個年紀的員工都退休了，但他就是不肯。除了給他各種好處，我們甚至還給了他整整一年的薪水當作補償。他還不滿足。這老人家也未免太難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