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古斯那筆錢應該是正正當當得到的，不管是不是補償金，洛蒂只是擔心他沒繳稅，國稅局會來找她麻煩。」

「嗯，比方說，洛蒂．胥密特。」

法蘭克聳聳肩。「妳果然很了解我。我確實想這麼說服自己，不過我總覺得我們好像漏掉什麼東西。」

「不會吧，法蘭克，那個女人很可憐欸！」

「不止這樣。」法蘭克以堅定的口吻說：「而且，我總覺得他那筆錢跟康納利複合館那場火有關。事實證明，那是人為縱火，不是意外。」

西莉雅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她hetubook.com.com知道丈夫將內心的思考過程大聲說出來時，習慣把她當成共鳴版。「所以，你認為你們遺漏了什麼？」她問。

他沒聽見她下樓的漀音，不過，如同往常，他很高興她來陪他吃早餐。她穿著綢緞睡衣，外面套上同款的及膝長抱。這是她去年生日時，他送的禮物。店員小姐跟他保證，他太太一定會喜歡這組睡衣，很幸運，她說對了。西莉雅確實很愛這個禮物，而他也喜歡看她穿上它。

她把他的杯子再續滿咖啡時，他以眼神跟她道謝。「還有，西莉雅，哈區基https://m.hetubook.com.com斯很有可能二十八年前就在那附近出沒，所以，非常有機會遇到崔西．史隆。認識崔西的每個人，警方都查證再查證了，可是每次都走到死胡同。所以，說不定葛萊德就是兇手。」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顯然當時消防局沒參與這個案子。」

「聽你這麼一說，我真等不及想看到你寄來的資料。」法蘭克．拉姆塞告訴他：「洛蒂．胥密特說話時，還擺出一副貴族夫人的姿態，看得我和納森差點跪下來吻她的手。對了，我是說當她把我們轟出她家時。」

三個小時和*圖*書後，去調查古斯身家背景的電腦專家打電話給法蘭克，當時法蘭克正和納森在托頓堡的辦公室讀電子郵件。「法蘭克，我幫你查到胥密特的完整背景了。我剛剛以電子郵件寄給你，你一定會愛死它，基本上就跟你的懷疑差不多，不過他老婆說的不完全是假話。其實，她的說法還滿接近真實狀況，只是不完全正確。」

「聽起來你想說服自己，哈區基斯殺了這兩個女孩的其中一個，甚至兩個，只是你沒機會證實。」西莉雅說。

「我很難過你昨晚接到那通電話。」她一邊將柳橙汁倒入玻璃杯，一邊以就事論事的口吻hetubook.com.com說。「不過從你告訴我的，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哈區基斯太太會這麼生氣。」

週五早上，法蘭克．拉姆塞照例在六點鐘起床。雖然晚上接到了佩姬．哈區基斯那通讓人難受的電話，他還是睡得很好，畢竟，他真的累壞了。不過，醒來後，讓佩姬失望的愧疚感沉沉地籠罩著他。他沖澡、換好衣服後下樓。設定計時器的咖啡已經煮好，他倒了一杯，開始啜飲，另一手打開冰箱，拿出一盒柳橙汁和一盒藍莓，然後走去食品儲藏櫃，瀏覽各式各樣的早餐穀片，最後挑選了其中一種。

「我也可以理解。」法蘭克同意。「西莉和圖書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丈夫承認他毆打婕咪，不管當時他是清醒或者喝醉，這都是不可原諒的事。而且，這也證明他脾氣很壞，會使用暴力。」

「坐下，」西莉雅說：「我來弄早餐。」

「那個可憐的女人是高明的騙子，撒謊的段數非常高。她編了一套完美說詞來解釋為什麼古斯有錢可以幫女兒在明尼蘇達州置產。根據她的說法，古斯是德國某貴族的後裔，納粹占領德國時，掠奪了他家的所有財產。她說，五年前他獲得一大筆補償金。我們現在正請電腦專家去研究她這個說法的可信度。那個專家說最慢今天中午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