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回覆她事實以外，還能給她什麼。「是的，他是這麼說的。」

負責帶領紐約工作小組的調查局探員安格斯．桑默斯，一路和貝利同車，他相信貝利和那個司機是誠實的。即便如此，卡爾森下定決心，他還是要打個電話給坐鎮在鈕哈芬的特工康諾．萊恩，此人是卡爾森的直屬上司。萊恩和他的手下此刻還在辦公室，如果消息傳來說，那對雙胞胎被棄置在康乃狄克州北部的話和_圖_書，他們準備隨時跳起來採取行動。他可以馬上就對盧卡斯這個人進行詳細的調查分析。

「錢在剛過十點沒多久就轉手了，」史帝夫答腔。「那是五個鐘頭前的事了。」他往下掃視，瑪格麗特並沒有睜開眼睛。

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慢慢地過去了，有個直覺在卡爾森心裡慢慢成形，待在調查局裡這二十年來，這種內在的直覺對他而言一直都很有用。直覺和*圖*書告訴他去查查盧卡斯．沃荷，那個無所不在的司機，那麼巧他就正好停在那個地方，可以觀察到綁匪拿走錢，然後還可以形容綁匪所開的那部車的特徵。

法蘭克林．貝利在星期二那天還聽到她們的聲音，他心想。這表示我們可以知道一天半前那兩個女孩還活著，她們提到在電視上看到父母親。換言之，如果我們相信貝利的說法。

她蜷縮在長沙發上，頭枕在他的大腿ｈttps://m.ｈｅｔubook.ｃｏm.coｍ上。偶爾傳來平順的呼吸聲，讓他知道她盹著了，但幾乎是馬上就會聽到一聲急喘，她的眼睛又會突然張開來。

「用手數完一百萬要花很長的時間，」華特．卡爾森說著，希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能叫人放心。

卡爾森勉強承認，也許事情就像貝利所說的，當他坐著優越運輸的車被載來載去的時候，接到斑衣吹笛人的指示，吩咐盧卡斯到那裡和他會合，他進而將這wｗｗ•ｈｅｔｕbook•ｃｏm•com些指示轉告盧卡斯。但是有個想法反覆出現，一直抓著他不放，那就是也許貝利耍了他們。

瑪格麗特緩緩地坐起身。她把頭髮往後梳，姿勢是那麼的乏力，讓卡爾森看了心想，好像舉起手來對她而言很費力似的。「你跟斑衣吹笛人通話的時候，他不是說會在午夜左右來電嗎？」她問。

哈里斯醫師直挺挺地坐在那張高背的沙發椅上，雙手緊緊交握放在大腿上。從她的姿勢或表情看不出一絲疲累ｗwｗ•heｔｕｂｏok.com.com的跡象。卡爾森想到，她坐在病情危急的患者身邊看起來一定就是這副模樣。一派沉著，叫人心平氣和的人物，他心想。正合所需。

儘管設法使自己聽起來讓人振作，卡爾森心知肚明，每多過一分鐘就等於是暗示他們再也不會有綁匪的音信。斑衣吹笛人告訴我，午夜過後我們就會接到一通電話，通知我們去哪裡接那對雙胞胎回來。史帝夫說對了。他們拿到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根據我們所知，那對雙胞胎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