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自稱是「大白兄弟會」後代的組織結社中,布拉曼提認為只有一個才是真的:馬克思.韓德爾的薔薇十字會團,且那是因為艾連.柯代曾在這圈内受過教育。柯代是精神主義之父,他的見神論——論與死去之靈魂接觸——在精神上形成了北方宗教的性靈,也就是我們高貴巴西的榮耀。在這見神論中,「阿溫班達」是句梵語用辭,表示神聖原則和生命來源。(「他們又開了我們的玩笑了。」安柔喃喃說道:「連代表北方宗教的『溫班達』都不是我們的語言;只有字音聽起來還有些像非洲話而已。」)
所謂的玫瑰十字會,大多數事實上很可能就是薔薇十字會……不錯,他們自然不可能是會員,只因他們是玫瑰十字會的會員。這乍聽之下似是而非且相當矛盾,然而卻是極易於理解的……
他說,四個戴了面紗的首領監視著這個創造了撒哈拉文明的種族,那是在希臘古城底比斯創建的兩萬五千和_圖_書年以前。阿莫斯法老在他們的影響下,成立了「大白兄弟會」,埃及依然保留的上古智慧的守護者。布拉曼提宣稱有卡納克聖堂之賢人及其秘密檔案時期的文件(自然,外行人不得其門而入)。薔薇和十字是阿肯納頓法老想出來的。某人有埃及紙草,布拉曼提說,但別問我是誰。
同樣顯而易見的,薔薇十字會存在於整個中世紀,這事實不僅見於他們的滲透入聖堂武士,也見於許多文件。布拉曼提引用了一個叫凱瑟衛特的人,此人在十九世紀末期指出薔薇十字會曾在中世紀時為薩索尼的親王代理人造了四千脫的金子,這件事可在一六一三年出版於史特拉斯堡的《Theatrum Chemicum》某頁找到明顯的證據。但是沒有幾個人提到瑞士英雄威廉.泰爾傳說中的聖堂武士。泰爾用一叢槲寄生——亞利安神話中的植物——製箭,結果他射中一個蘋果——蟒蛇昆達里尼所生之第三隻眼睛的象徵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又知道,亞利安人來自印度,而印度正是薔薇十字會離開德國之後的避難處。
——雷內.葛威農,《創會概觀》,巴黎,傳統版,一九八一,XXXVIII,二四一頁
布拉曼提教授坐在一張蓋了紅布的桌子後,面對著稀稀落落也睡眼惺忪的觀眾。布拉曼提相當胖,很像一隻大型的貘。我們入内時,他已在演說了,其風格頗為誇張。不過,他不可能已講了很久,因為他仍在談在第十八王朝,阿莫斯一世統治下的薔薇十字會。
「大白兄弟會」對許多人的教育有重大的貢獻:影響義大利文藝復興及後來的普林斯頓靈知派的赫姆斯.特利斯麥吉圖,荷馬,督伊德教派,所羅門,希臘七賢之一的梭倫,畢達哥拉斯,新柏拉圖派哲學家蒲魯太納斯,猶太和_圖_書
苦修教派,將聖杯帶到歐洲的阿利馬提亞之約瑟夫、阿爾孔、達戈博特王、聖湯瑪斯、培根、莎士比亞、史賓諾沙、桀可。布米、德布西、愛因斯坦(安柔低聲說他似乎單單漏掉了尼祿、坎布隆尼、潘可.維拉和巴士特.基頓)。
那天下午舉行一個大會,講題是「玫瑰十字會與北方宗教」,演講者是布拉曼提教授,歐洲修會的仲裁者,也是羅得、馬爾他、和提薩羅尼加之「大修道院」的「秘密武士」。
「大白兄弟會」的聖者也是第一所共濟會的創始者:那是在所羅門王的時代。自但丁的著述,便可明顯的看出他是薔薇十字會會員,也是共濟會會員——聖湯瑪斯也一樣。在《神曲》〈天堂篇〉的第二十四卷和二十五卷,我們可以看到薔薇十字王子的三重吻,鵜鶘,白長袍(與〈啟示錄〉中的老人所穿的白袍一樣),和共濟會的神學三德行(信仰、希望、和慈悲)。事實上,薔薇十字會的代表花(第三十卷和三十一卷中的白薔薇)便被羅hetubook.com.com馬教會採用,作為聖母的象徵。連禱的神秘薔薇因此而生。
布拉曼提解釋說,繼承「大白兄弟會」的玫瑰十字會團,例如不才的他所代表的本會,和為了機會主義之理由而自稱與玫瑰十字會相承一脈卻缺乏任何實證的薔薇十字會,兩者之間的差別不可以道里計。他呼籲聽眾不要聽信任何自稱是玫瑰十字會兄弟的薔薇十字會員。(安柔說一個人的玫瑰十字會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薔薇十字會。)
布拉曼提起身回答:「先前我並不知道有無神論之物質主義的挑撥者收了錢滲透到本會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無話可說。」說罷,他便威嚴地走出了會場。
一個不甘沉默的聽眾站起身來問布拉曼提教授的會團怎能自稱是真的,因為它違反了所有大白兄弟會之真正繼承者所奉守的沉默律法。
字根的「溫」(Aum或Um),便是佛教中的「嗡」(Om),也是亞當語中的上帝之名。如果將「溫」發得適當,它便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透過前神經網在靈魂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產生一種和諧的潮流(「什麼是前神經網?」安柔問:「是一種不治之症嗎?」)
我們決定入内。屋內相當破舊,裝飾了許多蟒蛇昆達里尼的小像——也就是聖堂武士藉親吻臀部想要喚醒的那隻蟒蛇。我心想,橫越大西洋發現一個新世界,在各方面來說都不太值得:我在皮加利社便可找到這些同樣的東西了。
布拉曼提又指出,至於原始的玫瑰十字會對基督教的影響,對那些不明其意義之人,耶穌之死於十字架上絕非意外。
該會是在一條巷子内;會所的櫥窗內陳列著古埃及紇歐普王、奈佛提提和獅身人面獸的石膏像。
我們回到里約熱內盧,我又回到工作崗位上。一天我在一本畫報上看到市内有一所玫瑰十字會。我向安柔提議到那裡去看看,她很勉強地隨我去了。
那晚,奕格禮打電話來向我們問好,並告訴我們說,我們終於受邀去參觀禮拜儀式,就在次日。他又提議,現在我們不妨先共飲一杯。安柔必須和她的朋友開政治會議,因此我獨自去會奕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