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7

你去自殺啦。去找那個你喜歡的女生啦。
但是,當他用指尖敲打地面後,內心湧起了某種懷念的情感。他現在還無法清楚回想起那是什麼?只知道是遙遠的記憶,在以為孤單無依的黑暗中,指尖感受到體溫,然後似乎聽到隔壁傳來了人的聲音。
我默默接了過來,沒有喝一口咖啡,就直接看了起來。
就像在踢太陽。她聽從少年的建議,想像著踢太陽的感覺,順利翻身上了單槓。她興奮地歡呼起來,少年也為她感到高興。
雖然她沒有仔細問過少年關於他家庭的事,但只聽他提過一次他有一個妹妹,所以他們兄妹的關係應該不太好。
他遞給我一個用原本的白色已經泛黃的瓦楞紙盒。因為這裡是咖啡店,而且從紙盒大小判斷,裡面應該是杯子。
我之前就希望是這樣,而且也有預感,應該就是他,雖然很想趕快知道答案,但輕易聽到答案之後,內心有點遺撼,很希望是由力輝斗寫信告訴我這件事。當得知是從住在同一棟公寓的大嬸口中得知這件事時,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看夕陽可以忘記不愉快的事。少女聽到少年這麼說,告訴他有一個很棒的地方。就在這個城鎮山上的半山腰。他們把寫給彼此的信埋在那裡,然後約定以後要一起把這些信挖出來,並拍下了埋信地點的記號。
但在她中學二年級時遇到了瓶頸。
聽說最後選拔時要調查家庭狀況。女兒輕信了在網路上看到的消息,父母為了盡可能滿足女兒,努力偽裝成家人相處和睦的中產家庭。至於兒子,只要無視他的存在就好。
妹妹收到了進入最後階段的甄試不錄取通知。父母去朋友的小酒館參加聖誕派對,妹妹以前就看五官俊俏的哥哥很不順眼。無論父母多麼偏袒自己,她都覺得只是在彌補沒有把自己生得像哥哥那麼好看,父母越寵她,她就越感到悲哀。
「我知道了。」
真尋拿起裝在綠色杯中的冰水喝了一口後開了口。
我想到老闆剛才說的「下個星期」這幾個字,問爸爸最後看的是哪一部電影?原來目前已經倒閉的那家電影院上映的是一部懷舊的喜劇片。爸爸說他看電影時捧腹大笑,在這裡喝咖啡時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妳要去那裡?我可以準備鞋子和繩子。」
對少年來說,家並不是一個安逸的場所。雖然他曾經多次打工,但因為不擅長和他人溝通,所以都無法持續。
「所以這代表我爸爸不是自殺,而是意外身亡嗎?」
「爸爸一個人去了那裡嗎?」
真尋用力點頭,似乎表示同意。
「哥哥在家自殺未遂,我騎腳踏車去車站接妳,妳快來我家!」
哥哥沒有向她道歉,顧左右而言他,妹妹更加怒不可遏。
這是這棟房子的結構,所以她知道哥哥在和女生通信,也知道女生送了禮物給他,還知道哥哥向那個女生借了連同錄製了《小狗圓舞曲》MD的小型MD機。上了高中之後,當她得知那個像是哥哥女朋友的女生和自己同年級時很興奮,因為她找到了捉弄哥哥的材料。
那天晚上,她來到公園時,不見少年的身影,但貓走到她身旁,身上綁著粉紅色的緞帶,上面用油性筆留了言。
他沒有發現喝得酩酊大醉的父母睡在一樓的房間。
「我很想早日看到會是怎樣的劇本,而且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經有好幾個場景想要拍了,而且謝謝妳也把我寫進去。」
「妳以為他是自殺嗎?難以相信,裕貴先生怎麼可能自殺?他那天興奮地告訴我,下個星期要重新上映《星際大戰》,還得意地告訴我,那部作品總共有九部曲,一直說很期待、很期待……」
那位支持者並不是力輝斗的親戚或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而是廢死團體的人。既然力輝斗願意成為他的養子,是否代表他想要活下去?雖然我抱著這樣的期待,但似乎是他無論對任何事都表示同意。
「因為有一樣東西要交給妳。」
我告訴真尋,我終於寫信給力輝斗。
這是她手機上留下的最後的電子郵件。
爸爸最後看到的景色,一定可以引導我走向那片景色的遠方,引導我邁向下一個世界。
哥哥幽幽地說。妹妹隨時都在算計別人,那些評審都是成年人,曾經見過數萬名少女,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內心。
「知道這件事太好了,能夠知道這件事太好了。」
真尋的語氣讓人安心。
甲斐千穗。她的身影仍然留在我的記憶中。我對她也和這起事件有關感到驚訝,而且很快發現內心湧起的莫名情感是嫉妒。即使如此,真尋還是把結局引導向我。
少年好不容易適應了金屬加工廠的工作,在車禍發生的第三天,得知在住家和公園中間的路口發生了車禍。又隔了一個星期,在吃工廠老闆娘做的員工餐咖哩飯時,得知是一名立志成為鋼琴家的女高中生發生車禍。他去工廠辦公室找到了當天的報紙,得知她已經不在人世。
我正在翹首盼望他的回信,接到了回到笹塚町老家的真尋傳來的電子郵件,希望我告訴她小時候住的那棟公寓的地址。雖然我完全不記得公寓的住址,但我告訴她,公寓前的馬路對面是一家私人經營的小超市「晴海商店」。
之後,他們經常在夜晚的公園見面。她和他討論了鋼琴的事,她用去上鋼琴課時攜帶的小型MD機,播放了自己的演奏給少年聽。少年稱讚她用自己的方式演奏的音樂。
妹妹很會說謊。她用擅長的謊言和真相結合,對哥哥說,我說你自殺未遂,把她約了出來,然後在路口把她連同腳踏車推向車子。雖然她當時為了自己害死了同學感到恐懼和罪惡感,但她絲毫沒有表現出這一點,聲稱自己埋葬了哥哥心愛的人。
「防火牆另一端的人是立石力輝斗。」
我去看了!我可以想像爸爸開朗地說這句話的樣子。
有朝一日,我希望自己描繪的景色,可以讓更多人邁向下一個世界,從中感受到希望。
兩天後的傍晚,收到了她的回覆。她說知道防火牆的另一端是誰?也完成了說明整起命案全貌的架構。光是第一個問題,我就想馬上知道答案,於是我打電話給她,真尋說,她想見面再談,於是就約定了在東京見面的日期和時間。
我把大綱收回L形夾放在桌角,喝著已經冷掉的咖啡。
就憑妳那張臉?
「謝謝,但是……」
「我支持妳彈鋼琴.R」
老闆默默點頭。真尋也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看著我,但是,我並不覺得悲傷,反而覺得是出現在眼前的一道光。
妹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從小就遭到父親家暴,但之後突m.hetubook.com.com然停止了。一方面是因為少年已經長得比父親更高,更重要的是,妹妹想要當偶像,經常參加甄選。
但是,隔天又接到了真尋的電話。她要我去笹塚町,還說她會在那裡等我,於是我將並不是很重要的會議延期,在接到電話的兩天後,前往笹塚町。
推開沉重的木門,店內沒有其他客人,氣宇軒昂的老闆在吧檯內迎接我們。真尋熟門熟路地請我坐在最裡面的桌子旁,我們都點了用店名命名的影院綜合咖啡。
我記得那天吃晚餐時,爸爸似乎曾經說,要去看垂枝梅。媽媽當時回答說,你在都市長大,或許會覺得很稀奇,我覺得這種東西根本不值得特地去看。所以爸爸可能一個人去了別人介紹的地方。
當她寫給他的信達到一百封時,他把她之前寫給他的信全都裝在袋子裡帶來給她。因為他妹妹會進他房間,他無法放在家裡,又捨不得丟掉,所以希望由她保管。
他刺了一刀又一刀。
雖然她無法相信那個妹妹說的話,但很在意少年的情況。
他很自然地走向那個公園,在公園的涼亭內等到天亮,在日出的同時,警察找到了他,請他跟警察去警局一趟。
她的媽媽比任何人更希望她成為鋼琴家。她想放棄鋼琴,不,她想要放棄成為鋼琴家的夢想。當她這麼告訴媽媽時,發現媽媽極度失望。
她在離熱鬧的地方有一小段距離練習翻身上單槓時,一名少年向她打招呼。
妹妹和朋友一起參加派對時,朋友問她甄選的結果,她只是笑而不答,內心火冒三丈。
回家後,妹妹一口氣喝完了放在冰箱內的罐裝燒酒雞尾酒,拿著媽媽為她準備的圓形蛋糕紙袋和菜刀回到二樓自己房間時,在哥哥房間停下了腳步。
依山傍海的細長形城鎮笹塚町,有一個名叫甲斐千穗的少女。她天生就很會彈鋼琴,帶著家人和周圍人的期待,為了成為一流鋼琴家,她每天都花很多時間彈鋼琴。
會被第三者看到的信上無法寫太多內容,我在信上只問了一件事,「當年在陽臺隔板另一端鼓勵我的人是不是你?」
老闆點了點頭,我戰戰兢兢地接過來,打開紙盒,裡面是一個馬克杯。拿出來一看,上面用金色的英文字寫著「H. Hirotaka」。這是……?
她進了本地的公立高中。
「這是『笹塚町滅門血案』的零號大綱。」
之前和真尋在東京談事情時,也是去一家感覺很懷舊的咖啡店,但這家名叫「影院」咖啡店更加復古,完全是成為美好舊時代寫照的咖啡店。
少年也每隔一天就寫信。起初只有半張報告紙的大小,之後寫了整頁報告紙,漸漸可以用笨拙的文章表達自己的想法。謝謝妳送我印了R字的藍色咖啡杯。我喜歡妳彈的鋼琴。我會努力打工,妳也要努力彈鋼琴。
那個妹妹逃離了車禍現場回到家,幸好沒有人看到。
「希望可以收到他的回信,妳可以直接見到他。即使得知了他和姊姊之間的關係,導演,現在也只有妳能夠支持力輝斗。」
老闆向我鞠躬說道。
那個公園即使在入夜之後也不會太冷清,有一群少女在路燈下,在噴水池旁練舞。
到時候,我就會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感到驕傲。
真尋微笑著說,並告訴我說,這個杯子是明年即將迎接和_圖_書五十週年的這家咖啡店在二十週年紀念時為老主顧訂做的。
她試圖激勵自己,只要克服自己不擅長的事,就可以走出在鋼琴方面的瓶頸。她在車站附近尋找有單槓的公園,決定挑戰翻身上單槓。
也許我又把內心的想法寫在了臉上,也許是真尋也有同感,她苦笑著對我說:「對不起,妳應該更希望聽到當事人親口告訴妳。」我也坦誠地笑了笑。
回程的路上,少女的阿姨看到了她和少年在一起,於是她的父母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她媽媽嚴厲斥責她。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真尋說完,回頭看向吧檯。老闆彎下身體,不知道從吧檯下方拿了什麼出來,然後拿了過來。
到底該追求自己的音樂?還是為了在比賽中得獎而演奏?是不是能夠不把成為鋼琴家作為目標,只要當一個很會彈鋼琴的普通女生就好?
我聽哥哥提過妳,我也很喜歡妳的《小狗圓舞曲》。
一道新的柔光正要照進他漆黑的世界。
「那一天,裕貴先生問,有沒有夕陽漂亮的地方,結果那天我記得有三個客人在店裡,有人說可以去半山腰的寺院,也有人提議去神社和公園,有一個喜歡釣魚的人說,在笹濱海岸前端,有一塊只有在退潮時會露出來的岩石區,站在那裡時,當夕陽沉落時伸出雙手,夕陽就像是落入自己的手中,可以捧在手上。一個人去的時候萬一滑倒很危險,然後說好下次約幾個想去的人一起去……我記得在兩天後,其中一人臉色大變地拿著報紙來店裡。我猜想裕貴先生一定是想向大家炫耀……」
對方問我和力輝斗的關係,我說小時候是同一棟公寓的鄰居,他同意為我轉交那封信。
她在說出口之後,覺得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活該。
少年並不知道她當時要去看自己,而且他也沒有自殺未遂。那是妹妹在說謊。妹妹想看哥哥從工廠下班回到家,看到少女時,不知道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她只是覺得很好玩。少年不知道只是因為妹妹這種壞心眼的惡作劇,造成了這起車禍。
那個妹妹明知道號誌燈從黃燈變成了紅色,但仍然衝了過去,隨即聽到了汽車煞車的聲音。
當妹妹一動也不動之後,他茫然地坐在自己房間,腦海中響起了《小狗圓舞曲》。和她共度的愉快日子不停地在腦海中甦醒旋轉。雖然他很不擅長背東西,但可以一字不漏記住她信中的每一言、每一語。在埋完這些信,從鐵塔看沉落的夕陽影像消失的瞬間,他的腦袋中也變成漆黑一片。
少年自動退出了。因為少女的媽媽比她提早一個小時來到公園。她媽媽跟蹤了她,得知了她和少年在這個公園見面。於是請他不要影響女兒成為一流鋼琴家的夢想。
「這棟大樓以前是電影院,裕貴先生經常在看完電影後來這裡。這裡的老主顧幾乎都比他年長,而且都是本地人,所以有很多熱心的人會告訴他很多事。從物美價廉的小酒館,到哪一戶人家的垂枝梅種得很漂亮,各式各樣的事都會和他分享。裕貴先生也是親切老實的人,聽了那些介紹之後,真的會去別人告訴他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很高興。」
「給我嗎?」
在那幾隻野貓的眼中,少年就是牠們熟悉的人。因為少年每天傍晚到半夜十二點之前都會在這個公園逗留。他無m.hetubook.com.com所事事,逗弄著來到腳下的野貓,或是茫然地坐在高臺的涼亭內看風景。
「我小時候打破了我爸爸的那個杯子,我和姊姊一起去買了一個相似的杯子,不知道是弄錯了,還是姊姊臨時改變了主意,她把杯子送給了力輝斗。我想到現在應該可以在網路上訂到更相似的杯子,於是就請老闆把自己用的杯子借我看一下,結果老闆說,他沒有訂做自己用的,但有一個為客人訂做的杯子遲遲無法交給客人。然後就拿了出來,結果,……」
她提議可以把他們互寫的信埋在某個地方,埋在某個風景很美的地方。少年想到了公園涼亭旁的樹下。因為那裡看到的夕陽很美。她第一次知道,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城鎮。
但她仍然每個星期去鋼琴教室上五天的課,中學放學之後,她騎著腳踏車去車站,然後搭電車去鄰町的鋼琴教室。只不過鋼琴老師非但不支持她,當她陷入瓶頸時還嘆著氣問她,妳最近怎麼了?讓她壓力更大了。
「我想按照這份大綱寫劇本,當然會把事件的名稱和劇中人物寫成虛構的名字,因為這是劇情片,但主題就是『笹塚町滅門血案』,我會在描寫沙良的說謊成性和陷害他人的基礎上,明確說明殺害沙良的動機另有原因。在審判的問題上,提出精神鑑定的問題,讓觀眾瞭解力輝斗只是被情勢所逼。」
「給妳。」
少年沒有手機,於是她提議可以寫信。即使不用寫很長的信也沒關係,即使只是在便條紙上寫一行字也無妨,只要把彼此想要告訴對方的話寫下來。
真尋開車到機場接我,把車子停在離她家最近的笹塚站停車場,對我說只要帶簡單的隨身物品就好,她自己背著背包下了車。我第一次看到她穿輕便的運動服,臉上的表情也和我之前認識的她判若兩人。
妹妹一直要哥哥別整天躲在家裡,外出找工作,或是接受函授教育,取得高中畢業的資格。
我殺了你心愛的人。你這個智障根本不知道,只會整天悶悶不樂。
她和那個妹妹交換了電子郵件信箱,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有一天晚上,妹妹傳了電子郵件給她。
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詮釋音樂,但每當她用這種方式彈鋼琴時,以前理所當然可以得手的獎盃就會落入別人手中。
宛如我就是那道希望之光。
穿越熱鬧的車站,來到一條沒有太多行人的馬路,她帶我走在有點冷清的街道上,來到對這一帶具有代表意義的商店街入口時,她沒有走進商店街,而是沿著一棟老舊大樓的狹窄階梯走去地下室。
然後就到了命案發生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平安夜。
少年鬱鬱寡歡,在工作上常常失誤,之後經常請假。不久之後,他開始足不出戶,整天關在家裡。
她知道這是他提出分手。她下定決心,等她用自己的方式彈奏的鋼琴得到認同後,要再來這個公園。
為了決定追求用自己方式彈鋼琴的同時,以音樂大學為目標。
他坐在獨居房,一隻手敲打著節奏。看守覺得他打的節奏是《小狗圓舞曲》。因為以前曾經聽他親口提過。
真尋直視著我說這些話。之前都覺得她說話時總是看著我喉嚨的位置,她曾經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嗎?我沒有理由反對她的意見。
我要拍電影。我要持續拍電影——
她每隔一天,就用貓圖案的信紙和www.hetubook.com.com信封,寫滿滿兩、三張信紙的信給他。她寫了家庭成員、在學校換座位、考試、喜歡的食物、朋友生日時送的禮物,當然還有鋼琴的事。
你知道我至今為止有多努力嗎?
「我可以坐下嗎?」老闆打了聲招呼後,拉了旁邊雙人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有一次,她同年的少女對她說。
她在前往少年家的途中發生了車禍,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太驚訝了,因為真尋說,很可能是她朋友的爸爸,而且說是在海邊發生了令人難過的意外,我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雖然我不知道客人家的住址,但其實可以查到,只是因為心有愧疚,所以就一直留在這裡。真的很對不起。」
少年最喜歡的樂曲是《小狗圓舞曲》。少年很喜歡動物,尤其喜歡貓。他在聽《小狗圓舞曲》這首樂曲時不知道曲名,覺得好像在和貓嬉戲,所以就愛上了這首樂曲。
在妹妹露出恍惚沉醉表情的同時,哥哥用菜刀刺向了她的胸口。
老闆發自內心地感到驚訝。
公園內有幾隻野貓。當他們坐在長椅上時,那幾隻野貓就會聚集在少年的腳下,雖然他並沒有餵飼料給牠們吃。
她在哥哥房間停下腳步並不是為了和他一起吃蛋糕。她一手拿著菜刀,向哥哥逼近,說因為他整天窩在家裡,才會害她在甄選中落選。
「不,謝謝你好好保存了這麼多年,我不知道爸爸是這裡的老主顧。但是,你剛才說愧疚……」
「幸好猜對了。」
肇事者主動報案、認罪,所以雖然貼出了尋找目擊者的公告,但在目擊者出現之前,公告就撤走了。
「但是什麼?」
我擦著眼淚,真尋從背包裡拿出毛巾。她為什麼為我準備這條毛巾?
他把妹妹的屍體搬去妹妹房間的床上。裝蛋糕盒紙袋裡除了蠟燭以外,還放了打火機。他把蛋糕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放在妹妹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插好蠟燭,點了火,就直接走出了家門。
妹妹聽到相貌比自己出色的哥哥挑剔自己的臉,頓時惱羞成怒。
咖啡送上來後,真尋從背包裡拿出了裝了A4紙的L形夾遞給我。
這和我讀小學時用電腦查到的答案不一樣,如果不來這裡就不可能得知的真相,為我帶來了更大的希望。
迷人戲劇製作公司的佐佐木信吾,介紹我認識了收養立石力輝斗為養子的支持者。我問他怎麼會認識對方,他只說是透過電視方面的人脈,沒有向我詳細說明。
他根本不在乎審判。活在沒有她的世界根本沒有意義,他聽不到任何人說的話,無論問他什麼,他都回答「是」,最後被判處了死刑。
這就是真尋寫的「笹塚町滅門血案」的故事。
那些在練舞的女生頭上都綁著相同的緞帶。一問之下才知道,平時每天都來公園的人拜託她們,希望可以送他。那幾個練舞的女生笑得很開心,好像自己是愛神邱比特。
「為什麼要來這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店的確很棒,但妳為什麼約我來這裡?看了妳寫的大綱之後,我很納悶為什麼不是去鐵塔?」
這次的最後選拔無論在唱歌和舞蹈方面都很完美,面試時問她的問題,也讓她覺得自己十拿九穩了。她認為一定是主辦單位得知哥哥遊手好閒,整天關在家裡,所以才沒有錄取她。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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