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瑠衣的眼睛閃爍著淚光。「所以，不管有多苦，我一點都不以為苦……」
「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送給你。」
「你好像玩具喔。」
她在水中變得很輕，我能夠輕易移動她的身體，讓她轉過身覆蓋她的嘴唇。黏稠的舌頭在我嘴裡纏繞。瑠衣又纏住我的身體，我的右手深入瑠衣的股間，用中指攪弄她濕潤的內部。瑠衣再度痙攣般顫抖。
「是喔。」
「怎麼啦？」她問。
我起身換上浴衣，瑠衣掛上電話拿著浴衣走進隔壁房。當我正在整理脫下的衣服，瑠衣換好浴衣看到便急忙跑過來。
如同瑠衣所說，我既不曉得自己在搬什麼，也不清楚自己想搬些什麼。
「嗯。父親常說，『瑠衣，不論任何事都要全力以赴。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必須盡全力面對問題。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要相信自己，珍惜自己』。」
「不過，父親說完這些話一定附帶說『但是瑠衣，別忘了一件事。現在你正在跑一段人生的道路，最後你會找到一張休息的椅子，但如果這時身旁有個男人陪著你，你必須把那張椅子讓給男人。這就是女人的義務』。」 瑠衣靠在我手臂上抬頭看我，她端正秀氣的臉龐令我痴迷。
「從小我父親就時常提醒我。」她提起父親，戰戰兢兢地試探我的反應。
「好舒服。」她發出狎暱的嘆息。
她取出手鍊和左手的手環戴在一起。
她在我胸膛磨蹭，並且靜靜地說：「雖然不知道，不過我想和-圖-書我應該會搬運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吧。雖然很辛苦，但又一點也不辛苦，因為那是很開心的過程。」
「像搬東西……嗎？」我小聲地說。
我由後方插入，擺動腰部。水中有抗力，乒乒乓乓濺起水花。瑠衣細白的手靠在表面粗糙的岩石上不停呻|吟。她那白皙的手猶如生物般，散發著妖冶的氣息。
「沒有，沒事。」
「我也不知道耶。」
「然後呢？」我要她說下去。
她拿走我的衣服掛在衣架上。浴衣很適合她，我望著她的背影，她回過頭。
「待會一起洗露天溫泉吧。」
瑠衣充滿甜蜜的眼神彷彿能夠融化一切。看著她，我想起昨晚香折說的話：你得珍惜真正在乎你的人啊，你得好好依靠她啊，瑠衣姊真的很在乎你，愛你愛得無法自拔。
「服務生問我們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瑠衣拿了兩人的毛巾勾起我的手。
瑠衣直直盯著我，撫摸我的頭髮，食指緩緩畫專畺過我的鼻梁。
她在寬敞的客房內巡了一圈，打開窗戶欣賞熱氣裊裊的露天溫泉，然後回到桌旁。我泡茶給她喝。
我留下陷入昏睡的瑠衣，一個人進到露天溫泉泡湯。溫泉水的溫度稍低，但有一種紓解疲憊身軀的快|感。夜空清澈星星閃爍，在東京很難看見的明月高掛夜空。
香折害怕作噩夢，只靠不阻礙ＲＥＭ睡眠的巴比妥類安眠藥是無法入睡的。她服用的是非巴比妥類的Ａｍｏｂａｎ，無法自然醒來，再加上最近醫院開的處hｔｔps://ｗwｗ•ｈｅtuｂook.com.ｃｏｍ方是長效型安眠藥，上午時間仍舊會出現睡意或暈眩的現象，因此在工作上需要極大的忍耐力才撐得下去，而這又造成心理負擔，令她的失眠更嚴重。她必須準備五個鬧鐘才敢進入漆黑的睡眠。
「其實我以前比現在更倔強。不過看了這麼多男人為了生活拚命，老實說我只覺得他們好辛苦。男人沒有東西可以證明自己的人生，但是女人可以生小孩，我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複製最愛的人。
我從旅行包中掏出前天買的手鍊。
因為床鋪不同，也因為溫泉徹頭徹尾地讓人全身舒坦，瑠衣的身體反應更加敏感了。她的聲音之大，讓我慶幸這是獨棟獨戶的房間。而她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也讓我的興致更加高昂。當我即將到達高潮準備從她體內抽出時，她卻使盡全力壓住我，著實嚇我一跳，險些射|精在她體內。瑠衣已經到達忘我的境界，很難懷疑她是刻意如此的，不過精神牽引著肉體反應，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強烈執著。瑠衣連續高潮好幾次，最後彷彿成了幼兒一般。結束後我們幾乎有一個鐘頭無法開口說話，我喝了三罐啤酒，抽了五根菸。
「不過，現在不同了。
不知香折在做什麼？她這陣子瘦了不少，恢復體重需要花一段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吃藥正在睡覺吧。
「生日快樂。」我說。
此時瑠衣停頓了一會兒。
「真傻。」
「先洗個澡再吃飯吧。」
「你說你嚴肅無趣，hｔtps://ｍ.ｈeｔｕｂook.ｃom.cｏm不過我不認為。女人喜歡男人全心投入某樣事物上。就算思想簡單也好，只要抱持信念，認真過生活的男人最棒。不用陪我，也不用討我歡心，女人就是喜歡男人的執著還有笨拙啊。」
「走吧。」
瑠衣移開身體直視著我。
「對不起喔，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我已經兩年多沒來了。上次是招待麥克唐納．道格拉斯伉儷，那時候你姑丈和駿河也一起來。」
「不說你不知道，我從小經常受到排擠。有一次我最要好的朋友突然對我說：『看你笑的樣子就惹人厭！』也常有女生在我背後說壞話。男生只會諂媚我，每天都有一些不認識的男生跑來向我告白。我愈來愈討厭自己，也苦惱為什麼會這樣？我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長相惹的禍，所以我也很討厭自己的臉。我總是孤單一人。
背後傳來開門聲。瑠衣全|裸入湯，她靠在我身旁，我讓她坐在我腿上，滑嫩的肌膚貼在身上。我揉著她的乳|房，靜靜泡在溫泉裡。
離開溫泉，我抱著幾乎癱瘓的瑠衣回到房間，讓她坐在籐椅上替她擦拭全身，穿上浴衣抱回寢室。我們一起蓋上被子，她的身體稍微涼了，我把她抱在懷裡溫暖她。
「嗯。」
我默默聽著瑠衣說完這麼一大段話。
「我帶外國客戶來過幾次。」
「跟我這種人在一起，快樂嗎？」
還說不喜歡伊豆，此刻的她卻興奮得不得了。
「不用啦，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嗯。」
「嗯和_圖_書。」她嬌滴滴地說。「我是你的玩具啊。」
「住在瀨田時，我的房間在二樓。每天晚上我打開窗戶望著星星，心裡想著：我不會愛任何人，也不會有任何人愛我，但我必須留下一些痕跡，證明自己曾經活在這世上。否則我將失去出生為人的意義，也失去人生的意義。
「去年我去倫敦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小我一歲的女生，回國之後我們也經常見面。這個女生在學能劇，這種傳統藝術充斥著無數老舊的規矩，一切都得遵循古老的儀式，並且把這傳統傳承給後代。一開始她也非常痛恨迂腐的舊規，不過在學習的過程中她逐漸發現維護傳統、傳承給下一代其實很重要。她說能夠開創新事物的只有天才，平凡人只要把現在連結到未來、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夠了。她還說人生也是如此。聽她這麼說，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還好嗎？」
「當然在我更年輕的時候，也覺得結婚生子的人生很無趣。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希望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合，生下對方的孩子，照顧先生養育孩子。這就是女人的工作。
「浩介！你怎麼知道這種地方啊？」
瑠衣一臉疑惑。「浩介，怎麼啦？」
我一直認為和瑠衣在性|愛上還滿合得來的，而今晚更是超乎想像的契合。
「不行！」
我扶著陰|莖強行進入瑠衣體內。「啊！」瑠衣發出聲音，摟住我的脖子。搖了幾下她立刻達到高潮。
「沒什麼，像我這麼無趣的男人還不多呢。這十幾年來，我的生活只有和_圖_書工作，如今連工作也沒了。我不懂你為什麼願意和我在一起。」
「瑠衣。」我叫她的名字，她從我懷裡抬起頭來。
「直到最近我才覺得父親的話有他的道理。大學畢業後我開始工作，做了一陣子，我才深刻體會這個道理。女人終究贏不了男人，也無法跟他們競爭。譬如說哪天結婚了，先生如果有非完成不可的夢想，女人就該放棄自己的夢想，全力支持先生，這就是女人的義務。
「我最近常想，人生就像是在搬運某些東西。我們都在為下一代搬東西。既然要找個人嫁，就該找個認真搬運的人一起度過一生啊。雖然我還不曉得浩介在搬什麼東西，不過你應該就是那個認真的人吧。
「是啊。不是因為有人期待你或是鼓勵你才去做，而是自己，真實的自己才能順利夠完成它。所以必須非常努力。只要努力一定有收穫。這實在很值得。」
瑠衣嚇了一跳。
我感到胸口升起一陣鬱悶，深深嘆了一口氣。
「很辛苦又一點也不辛苦？」
這時電話響了，瑠衣起身接電話。
瑠衣用髮夾夾起長髮，雪白的脖子極其性感。
瑠衣打開盒子。「謝謝你。」
「嗯。」
六月七日傍晚我們抵達稻取的溫泉旅館。每個房間都是獨棟獨戶，面海的庭院上設有小小的露天岩石溫泉。室內全以檜木打造，奢華至極。就連房間與房間之間的走廊也以上等檜木鋪成。瑠衣不禁發出驚嘆聲。
「不會啊。」我把瑠衣擁入懷裡。「你要為下一代搬運什麼東西呢？」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