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76章 周公那個禮成

身上的男人又慌又亂,既怕傷著她,又捨不得放棄,既想制止她,又怕惹惱了她,徹底沒了機會。
「傻蛋。」忽地,張蜻蜓也不知怎麼罵出的兩個字,卻讓潘雲豹的所有動作都停下了,滿臉震愕地看著她,似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小豹子的眼眸中陡然爆發出異樣的神采,熱烈得像是瞬間照亮夜空的煙火,以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骨血之中一般力度,顛倒纏綿,輾轉入骨。
潘雲龍立即沒有任何懷疑了,只是笑容還未冷卻,腦子就冷靜下來,他知道爹真正著急的是什麼事情了。
小豹子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拓拔淳對媳婦與眾不同的好感,甚至也能感覺得到夏仲和極力隱藏的那份情意。他知道自己的媳婦有多好,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媳婦有多好。
潘雲豹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雖然極是赧顏,但心裏卻明白周奶娘是真心為了他們好,用力地點了點頭,由衷地道:「奶娘,您真好。這輩子,我和媳婦都會好好待您的。」
潘雲豹在回稟事情之時,曾經在李志那兒用了點飯菜,此刻並不太餓,但聞到外屋爐上那煨著的羊肉湯的香氣,還是忍不住想來碗熱乎乎的東西,「那就先來一碗吧。」下巴又往裡一努,「她吃了么?可有怎樣?」
潘雲龍心裏清楚,自己此次失陷西戎,追根溯源,本是龐清彥指揮不當犯下的過錯,但龐清彥的失敗代表了什麼?
在這樣火辣而專註的目光里,張蜻蜓再也無法酣然沉睡,終於,她睜開了眼睛。
「爹,您可以不回去。現在金闐國在那兒虎視眈眈,要西戎起點戰亂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我可以隨著二殿下回京請罪。嗯……」
所以潘茂廣才要主動請罪,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將此次的勝利歸功於皇上的洪福齊天,歸功於二殿下和將士們的殊死搏鬥,至於他們,不過是做了些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潘雲豹一掀開內室的門帘,頓覺暖意襲人,可天青色的帳子早已低低垂下,滿室靜謐。
忽地,張蜻蜓的心境豁然開朗,這個男人是自己擇定的丈夫,他有強健的臂膀和堅定的決心與自己生死與共,被這樣的男人,這樣憐惜著,是她的福氣。
綠枝見他進來,立即紅著臉抿唇偷笑著,又跑去燒開水了,小豹子給鬧得渾身不自在,更加局促不安。
周奶娘一怔,隨即捂著嘴笑得合不攏,悄聲道:「您們在西戎,還沒有……吧?」
在這樣深情而熾熱的目光里,張蜻蜓的心跳突然就失去了控制,腦子也是一片迷亂,她知道她應該拒絕的,卻口乾舌燥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想伸手安撫下身上那明顯顯得過於焦急之人,卻在不小心碰到小豹子精壯而緊繃的背時,他卻似是得了允許一般,再不猶豫地用那熾熱的硬挺尋找著極樂的神秘花園。
而被中那女子睡得緋紅,毫不設防的小臉,更讓人看著hetubook.com.com便生出滿滿的喜愛和憐惜之情。其實周奶娘那句交待有些多餘,小豹子就是寧肯傷了自己,也捨不得傷了他的媳婦啊。
潘雲龍思忖一時,忽地笑了,「爹,這現成的人選,您怎麼就放著不用呢?」
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緊鎖著眉頭,顯得內心十分的矛盾。突然又提起一事,「對了,京中傳來消息,太子病重,只怕捱不過這個冬天。有人好像按捺不住寂寞,在蠢蠢欲動了。」
她頭腦不清地想著,想啟唇說幾句什麼,可是身上的人卻不肯給她這個機會。反而隨著她開啟的唇舌,向裏面侵入了。
越發狂野的吻順著她的唇,一路向下,滑過纖細優美的玉頸,落到她胸前的豐盈處。
倒是周奶娘年紀大些,笑過一回也就罷了,此刻沒有旁人,便正正經經拿一塊素白的元帕給他,如真正的娘親拜託女婿一般交待他,「圓房是喜事,要是在家裡,肯定得好好準備準備。只是在這兒,只能諸事將就了。你們才回來,身子雖都沒大病,但畢竟也剛經那麼一場辛苦,凡事可別太由著性子來。我們姑娘身子也嬌弱,您可得愛惜著點。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您說是不?」
而媳婦,不是已經答應過他,等從西戎一回來就跟他圓房,還要跟他生娃娃的么?潘雲豹等不及了,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不過只是過了那麼短短的一瞬,潘雲豹忽地咬牙切齒地擠出個兩個字來,「你……你!」
而潘茂廣之所以挽回了敗局,卻不要嘉獎,反而要上表請罪,也是有著一番深謀遠慮的。
男人再不多言,只是用最狂熱的動作,為自己洗脫罪名。傻蛋?他才不是。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不僅不冷了,反而還讓人覺得異常的溫暖與舒適。張蜻蜓很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味道,這味道既熟悉,又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所以非但沒有迴避,反而往那個懷抱里努力地鑽去,手足|交纏中,鼻腔里還發出模糊不清,嗯嗯唔唔的柔軟腔調。
潘雲龍看著爹精華內斂的目光,似有所悟,「爹的意思是……」
但是,在戰場上見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人世無常,潘雲豹不敢再等下去了。他怕人世間的一切無常,只有緊緊地抓住自己手上現有的,才能讓他的心真正安穩。
潘雲龍在被關押的時間,就聽說過李思靖橫空出世之事了。心中不是沒有計較的,只是現在聽他爹用這種語氣陡然問起,不覺心中一驚,「莫非……皇上有旨意到了?」他急道:「爹,咱家可不能背這個千古罵名啊!」
潘雲豹把她摟得更緊些,溫柔地吻干她眼角不知是淚是汗的一切可疑液體。爾後,重新覆蓋上她的唇舌,帶著另一種不一樣的熱情和溫柔,開始律動。
這個男人終於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強悍地把她和圖書帶進了自己營造的天地里,這一刻,他要全然控制了這個女人的呼吸乃至靈魂。
輕輕撩開帳幔,張蜻蜓嚴嚴實實地蓋著一床海棠紅綾被,睡得很安穩。小豹子認得,這被子本是家中舊物,想來是媳婦出門帶的行李。此時在異地他鄉見到,竟是異樣的親切。
唇邊不覺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看得人心旌蕩漾,她卻渾然,只覺此刻心中滿溢著溫暖與踏實,讓她不覺用低低的,被激|情衝撞得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告訴他,「好……了,不疼了……」
熾熱而急促的鼻息噴吐在她的頸上,急促如擂鼓般的心跳在她的胸膛之上衝撞,甚至連血流開始沸騰的脈動都想傳遞給她,雖然極力地克制著自己要放輕力道,但潘雲豹還是抵禦不了體內澎湃的激|情,只恨不得把身下這個嬌媚而順從的人兒一口吞吃下腹。
「真的?」潘雲龍激動地一下子坐了起來,「爹,您沒騙我吧?月荷生了?是兒子?她還好嗎?」
潘雲龍心中一暖,很快明白爹的意思了。潘茂廣阻止了他的上表告罪,而是把罪名兜攬到自己身上,是不想給兒子的仕途留下污點,將來為人所詬病。
等潘雲豹洗沐乾淨出來,就見在他們的卧室之內,已經點起兩枝大紅蠟燭,桌上還拿紅棗花生桂圓等喜果擺了滿滿一大盤。
所以當戰事稍歇,他就急切地想抓住些什麼,讓媳婦的眼光不會停留在別人的身上,讓別人的目光也不能讓媳婦多一點流連。
身體在被徹底貫穿之後,兩個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像是經過漫長的攀登,終於到達了山頂,雖然還沒來得及欣賞一覽眾山小的風景,起碼不用在那艱難的攀登中糾結了。
當然,潘茂廣還有另外一層更深的顧慮,但這層顧慮卻是不能對外人言說,唯有在這個心智過人,又善能審時度勢的大兒子面前,他才能推心置腹地來問一句,「那條金龍,依你看,該怎麼辦呢?」
俯下身,極其溫柔地印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潘雲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許他是性急了一點,如果能再耐心的一點,或許等媳婦休息幾日再圓房會比較好。
潘茂廣雖是一介武夫,但能當得起天下兵馬大元帥,就絕不會是個毫無心機之人。皇上要不是實在覺得難堪,也不會在聽說他中毒之後,把自己身邊的親信太醫千里迢迢地打發過來了。為人臣子的要懂得適可而止,若是恃寵生嬌,那可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志也就是看出了潘茂廣的為難和用心之處,才說要將報軍功的奏表交由他來擬定,這也是李志做人的寬厚之處。
張蜻蜓看得不知為何,就有些心虛,偏過頭去,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心跳,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措詞。可是她為什麼要心虛呢?她又沒有做錯事。
不!她在心裏吶喊著,但從嘴裏發出來的,卻只有變了調的嗯https://m.hetubook.com.com唔之聲。在這過分樸素的帳幔隔成的小小天地里,越發令人耳紅心跳的羞恥。
在如期而至的疼痛里,潘雲豹再也不肯放開她了,即便是眼角滲出了淚,即便是他的身上也抓出了血,男人也只是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堅定地挺進。
感覺到她熱情的主動迎合,潘雲豹都快發瘋了。
疼痛漸漸褪去,隨之而來的,是如酥油浸透全身般的銷魂蝕骨。難耐的嬌哼與粗重的喘息在小小的帳中交相輝映,讓那份難以言說的快|感節節攀升,連腳趾都忍不住盡數蜷縮,本能的四肢交纏,貼得更緊。
小豹子難得臉紅了一把,撓了撓頭,卻有掩飾不住的喜氣在嘴角向上蔓延開來,「媳婦說……說回來之後,可以讓我睡她那兒的……」
深深的吻,以從未有過的力度,彰顯著男人絕對的控制欲。張蜻蜓被他吻得連心都隨之顫慄起來,從頭到腳的每一個毛孔里,都充斥著小豹子的氣息。
這是她做人的細心之處,怕他們不好意思,所以不在這外屋伺候了。
呀!張蜻蜓小小的驚呼著,那輕微的刺痛和異樣讓她直覺地想伸手推開。可是下一刻,敏感的嬌嫩處被粗糙而靈巧的唇舌吮吸的快|感卻如同細細的電流,瞬間就擊中了她的心,讓她渾身顫慄著癱軟下來,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
周奶娘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針線迎了出來,先作個噤聲的手勢,又笑成朵花似的,將他殷勤地迎到外間,極力放低了聲音,「姑娘剛睡著了,姑爺吃過沒?爐上有溫著的羊肉,要不要再添補點?熱水也早燒好了,是先過去洗洗還是先吃飯?」
張蜻蜓覺得自己快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幸好,她還能就著帳外透進來的淡淡紅光,看清身上這個人確實是她家的小豹子無疑。只是……只是你要幹什麼,總能先打個商量的吧?
潘雲豹已經等不及了。
潘茂廣白了他一眼,「你爹還沒老糊塗到那個地步,皇上還沒旨意過來,只是現在的眾口悠悠,已經聲勢駭人了。該怎麼做,恐怕皇上現在也正發著愁吧。只是現在戰事已了,想來很快就要下令頒師還朝了。到時候,這孩子……」
有力的胳膊緊緊摟著她,像燒紅了的烙鐵,困住她無法動彈。而灼熱的手掌還肆無忌憚地遊走在每一處它想侵佔的肌膚上,連同熾熱的吻,在他經過的每一處,留下屬於自己專有領地的標記。
潘雲豹很是感激,送她出去關了門,卻又忍不住滿懷期待與忐忑地走近了那張床。
他搖了搖頭,卻不說下去了。只嘆了口氣,「浩然他妹子倒是個好心腸的姑娘,總偷著去看他,幾回想來求我,只是不敢張嘴。說起來,那孩子也真是苦命,生下來就沒了爹娘,跟姨娘相依為命走到如今,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誰料跑到軍中來當個了小兵?現如今偏偏又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和-圖-書這往後!」
潘茂廣眉毛一挑,「你且說來聽聽。」
他隨即沉吟起來,「可皇上下旨,大軍開拔,這都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期間,只有弟妹她們可以先行回去,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不方便進朝堂打探消息。舅舅他們是知道,但咱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走得太近。但現在朝中局勢如此不穩,爹您又手握重兵,若是回去恐怕就難以獨善其身了。那您若不回去,總得要有些信得過的人早些回去籌謀著才是。只是,派誰好呢?」
一大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就著兩塊金黃香脆的烤饃下肚,潘雲豹舒服得直打嗝,趁機也拍了一把周奶娘的馬屁,「奶娘,您這手藝,真是沒得說,離家這麼些天,就惦記著您的小灶呢!」
周奶娘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拿出早整理好的乾淨衣裳打發他去洗澡,更加熱心地問:「姑爺,您晚上睡哪個屋?我好讓人去給您把烘熱的被褥鋪上。」
潘雲豹聽得心裏甜絲絲的,不過讓他心裏更美的事情還有一件。
痛,好痛!疼痛與不適讓張蜻蜓惱怒起來,胡亂踢打掙扎著以示不滿和抗議。
「姑爺您說什麼呢!」周奶娘笑著,眼眶卻有些濕潤了,對著潘雲豹拜了一拜,「奶娘在這兒,就先恭祝您和姑娘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了。您快進去吧,一會兒若是要熱水了,出來叫一聲,我和綠枝就在隔壁屋裡候著。」
這樣一來,不僅皇上的面子保住了,太子的面子保住了,就是龐清彥也不至於因為此次的失利受到太多的牽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就過去了。
大手猛地托起她的腰臀,從那不可思議的最細處到飽滿柔軟的圓潤處來回摩挲撫弄了幾次,強硬的膝蓋便果斷地擠進她的玉腿之間。
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嘛。
潘雲豹泛著火光的黝黑雙眸緊盯著她,就像是盯住獵物的猛獸,卻帶著一份奇異的,滿是溫柔的克制,聲音沙啞,喃喃請求,「媳婦,媳婦……」
那是代表著太子的失敗,甚至可以說是皇上用人不當的過錯。若是此時,再大肆封賞他們潘家父子,豈不等於讓皇上自己動手打自己的耳光?
也許這一刻的潘雲豹就是個懦夫吧,可他依舊固執的,帶著幾分孩子氣地想要和張蜻蜓融為一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稍稍踏實一些。
張蜻蜓原本睡得正香,連周公老爺子都沒空搭理一下。可是漸漸的,卻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上遊走。力度不大,卻帶著些微的刺痛,就像是從前穿過的粗布衣服摩挲過身體的感覺,總是毛毛糙糙的,談不上難受,只是有些不舒服。
終於清醒過來的張蜻蜓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團火籠罩了起來,而那團火還在孜孜不倦的努力著,想把她點著,隨自己一同燃燒。
引狼入室的後果很嚴重,霸道的唇舌狠狠地反覆碾壓著唇瓣,還在她的檀香小口中肆無忌憚的四處放和圖書火,攻城略地。張蜻蜓只覺得胸口的一團氣堵得更加地喘不過來了,腦子更加的迷糊起來,連自己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也全都忘光了。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熱得好像自己身上也被點燃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火苗,燒得她神智迷亂,反而伸出一雙玉臂,求救般地勾住了那施火之人的頸脖,彷彿只能依靠他,才能澆熄自己身上漸成燎原的熊熊大火。
「身子倒是沒事,只是累壞了。」周奶娘心疼地道:「回來焐了好一時才暖和過來,吃了點東西,泡個澡倒床上就著了。不過這羊肉湯,還是姑娘特意交待要給你留著的。」
可是不對呀,她現在不是少奶奶?怎麼又穿回那種衣服了?張蜻蜓真的很累,極力想忽略那種感覺,繼續好好睡覺,不想去動腦子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驀然只覺得身上一涼,似是衣物被脫落了感覺,肩膀處不由得起了幾個小小的雞皮疙瘩。就在她皺著眉頭往溫暖的被子里鑽時,有一具熾熱光滑的身體,帶著屬於某個年輕男性的清爽麝香味,擁住了她。
也許他是在害怕,害怕有人會從自己手中搶走他的媳婦,害怕自己的力量在下一刻突然就不足以留住她了。
潘茂廣越來越覺得這個兒子有大將之風了,「現在爹也就是在發愁這一點,原先我是想著你的。讓你悄悄回去,既可以看看你媳婦,也順便在京中把事辦了。只是現在你既然帶著傷,還是留下來養一段時日再走更加穩妥。現在要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不難,問題是我身邊只怕也有不少眼睛在盯著。派誰去既不惹眼,又能辦得成事呢?」他著實也有些犯愁。
她不知道,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和聲音,對那個清醒的人是多大的刺|激。所以很快,便有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飽滿柔軟處。甫一接觸,手就不扼制地愛上了這種盈盈一握的感覺,很快,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地揉弄起另一處的柔軟。
熱,好熱。
潘茂廣鄙夷地看了兒子一眼,難道我的話你還敢懷疑?
周奶娘揮了揮手,讓他快去洗澡,這邊她又叫上綠枝,迅速忙活開了。
……
就算是迫於壓力,不得不犒勞了他們,也難免在皇上心中留下一根刺,這可是為臣之道的大忌。
張蜻蜓渾身一緊,身體下意識地就想躲。可是下一秒,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制止。
迷濛中,張蜻蜓半睜著雙眼,身上的男人一直在看著她,眼光溫柔飽含深情,在狂野中又帶著無比的憐惜。在紅燭搖擺,透進來的光影氤氳里,把他的眉目打磨得比平日更加柔和,帶著一層暖暖的光,就連從他身上滾落的汗珠都如同蠟油鑄成一般,透著一股純純的溫潤之意。
潘茂廣緩緩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頗有幾分狡黠的意味,「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過,你媳婦剛生了個兒子,你總要回去看看的。」
小豹子臉一直紅到耳根,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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