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想！」
人生那麼漫長，誰不遇見一兩個變態呢？
趙小亮一回頭，嚇了一跳，一腳踹過去，那個肉糰子咕咚一下就仰面躺下去，在地板上像條肥大的蟲子一樣扭來扭曲。
這天吃過貓食分量的早餐，劉靜去形體訓練室做運動，她從窗戶邊上可以看見霹靂嬌娃三人組這幾天都跟奶媽混得越來越熟，三個組在教學樓後面的草地上鋪著毯子享受奶媽不知道怎麼偷渡進來的零食。
「我鍛煉身體的。」
「你說這樣的話真的很傷人你知道嗎？」
朋子笑眯眯地把手中的蘋果遞給童小瞳，「小瞳，這個給你吃。」
對於劉靜來說穿著高跟鞋和空姐制服比負重二十公斤翻山和武裝泅渡都困難，可是這種意志力和體力的考驗對她來說卻完全是小菜一碟。
劉靜不走了，站在那裡對著唐悅手中的雞腿直吞口水。
「我已經吃過了啊……」劉靜很不好意思。
「你……」
吃完東西唐悅就讓她回去了，什麼補課之類的，完全沒有提。
奶媽用圓滾滾的麵包臉嚮往地望著劉靜，她只好無語地將棒棒糖塞給他。
「恐怖的一代人啊，小鬼以我的專業眼光判斷，你很有前途啊。古往今來，超過我讚譽的不超過三個，一個是周杰倫，另一個就是蔡依林，再一個就是你了……你只要刮乾淨鬍子穿上可愛的衣服絕對所有的小姑娘都被你迷死，他們被你迷死了，你就紅了，就能賺大錢了……」
唐悅慢悠悠地從座位下面拿出一包肯德基外賣全家桶，「要是想退學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門上那個把守拉下來你就可以出去了……」邊說著唐悅邊拿出一隻雞腿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陶醉無比地說，「哎呀，真香啊，青菜豆腐簡直要餓死人啊。幸虧我是老師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I am zhaoxiaoliang。」
晴天和航航都驚呆了，這是被舊社會凌虐至死的小媳婦兒靈魂附體還是怎樣？
此人是劉靜入學來的重點觀察對象之一，這個男人很奇怪，他跟其他學員最大的區別就是年紀看起來太大了一點，看起來並不附和學校的招生要求。他這兩天一直賊眉鼠眼地盯著童小瞳，當然眼光也在其他漂亮姑娘身上打轉，一副差點流口水的猥瑣德行。還有個重大發現就是，劉靜早上從食堂出來看見他在後門跟一個穿得很滑稽的胖子不知道在說什麼，不過他們好像為了避人耳目特意在教學樓後面接頭。
吃了人嘴軟，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劉靜一晚上都在想這個陰陽怪氣的唐悅是怎麼回事，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而且這個唐助教似乎對自己太關注了些。
在綜合大教室里，空乘班的第一堂課是兩腿之間架著一本書，頭頂著一本書，聽毛春花講航空知識。
航航看了一眼，眼珠子一轉，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片。
她一個跟頭差點從窗戶上跳下去，那黏膩的嗓音讓她有種怒雷轟頂的焦糊感。
可是劉靜這個人在趙小亮看來太奇怪了，有點亦正亦邪，搞不清名堂，不會是其他影視公司里派過來的同行吧。
「你好，明哲。」劉靜答應著眼睛卻追著童小瞳，而童小瞳卻跟著憤憤，憤憤跟著朋子，一連串兒倒是熱鬧。
這種話說出來晴天都按捺不住想起身揍人了，被劉靜拖住。
馬憤一拍桌子，「你是不是對我還不死心啊，我跟你說啊……」接收到桌上所有女孩鄙夷唾棄的眼神他一下子閉上嘴巴，眼巴巴地去看朋子，朋ｍ.heｔuboｏｋ•ｃom•coｍ子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一種無力的挫敗感頓時席捲了他。
馬憤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我們好像已經分手了，我沒義務為你大小姐服務了吧？」
劉靜來了興趣，「那你覺得她什麼樣？」
她童小瞳這一個月來受的窩囊氣真的夠以前二十年的份額了，很好啊，涅槃了啊，這一巴掌一巴掌地甩過來他馬憤可找著機會清倉大甩賣了，可是她童小瞳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不錯，就當整容了。再糟糕也不能糟糕到哪裡去了，這是人生的試煉，不經過一兩個傻缺哪裡能看見彩虹呢。
「……我的那個事可以明天再說，可是毛老師交待每天下午下課後安排你的補習。」唐悅露齒一笑，特好看特燦爛牙齒跟珍珠貝殼似的，「練習怎麼笑啊。」
趙小亮訕笑，「這是我以前的職業，娛樂圈太複雜了，就是一潭渾水，我之所以要來做空少就是因為想脫離那個骯髒的充滿銅臭的圈子，飛上藍天做個對人民有用的人！」
憤憤說完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把外套一甩，昂首挺胸地走出食堂。
「那孫子幹嘛的？」
「哦，這麼熟啊。」
這樣混混沌沌的過了幾天，劉靜跟阿猛每天晚上電話聯絡的報告都是：一切正常。
「繼續說，我喜歡聽，就喜歡你教育我，你說的總是那麼有道理。告訴我還有哪兒不好，我改，一樣一樣的改，直到改到你滿意為止。」
在訓練室里劉靜被摟著，她雙手高舉，一副被非禮后驚訝過度的放空相。
毛春花對著剩下的這兩位很滿意，點頭道：「因為你們倆的優秀表現，你們倆周六和周末雙休。其他同學這周末的外出時間取消，全天練習基本站姿和手位腳位。」
「我小亮哥其實看上的是你。」奶媽說。
梨兒抱著肩靠著門做出考慮的姿態。
奶媽掙扎了半天起不來，還是劉靜把他拽起來，而後他垂涎地看著劉靜吃了一半的棒棒糖，露出垂涎的神色。
「奶媽為什麼跟小瞳他們在一起？」
「你八幾的？」
這時劉靜發現一個男學員將手伸進懷裡，氣勢如虹地朝他走過來，這是標準的掏槍姿態。
童小瞳握住朋子的手，甜甜地笑，「謝謝朋子，你人好好哦。」
在這樣的注視下，馬憤無論如何也不肯示弱，以前是他追在童小瞳的屁股後面跑，可是現在是童小瞳沒有他不行。他突然解恨地想，你童小瞳也有今天啊，他提高聲音，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我知道，你被我甩，所以很不甘心這種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現在的做法真的很不成熟啊，你胡攪蠻纏也沒有用，我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現在我不愛你額就是不愛你了。所以你不要再對我耍大小姐脾氣了，我沒義務對你的一切都照單全收。你問我你哪兒不好，我告訴你，你最不好的就是你這種千金大小姐的脾氣，超級不好，我已經忍受不了了。」
唐悅慢慢地笑了，擺出海納百川恩澤萬世的救世主姿態，「乖點兒，可憐的餓壞了吧？你們這些孩子真是的，一點兒苦都吃不得，不就是餓下肚子嗎，就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他把紙包扔劉靜懷裡，語重心長地教育，「有了問題，不要逃避，要去解決。唐助教在這裏，雞腿會有的，漢堡也會有的！」
下課後，唐悅站在機艙門口送各位同學出艙，劉靜走在最後，不怪她動作慢，就算以前被直升機扔進原始森林里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她也沒餓得這樣腳軟過，整和*圖*書個人都恍惚了。
「你是不是在打童小瞳的主意？」
「怎麼不走了？」唐悅問。
童小瞳激動地拿起一件精鋼手指虎擺弄，「哇塞，小靜，這是什麼東西，好酷啊。」
趙小亮眼珠子亂轉，如果能把劉靜拉進自己的陣營，她和童小瞳還有趙柯在童一個宿舍，趙柯的經紀約好像還有半年吧，童小瞳他是勢在必得，能簽下她，他明年在公司里的飯碗就能保住了。
他真的是助教嗎？他是什麼人，他到底想幹嘛？
梨兒收斂了笑容，帶著十分抱歉的神色，拍了拍趙小亮的肩膀,「精神可嘉！可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楊海天是我爸，趙柯是我鐵瓷……實話告訴你吧，這幾天我心情很差，因為我爸死活我讓我進娛樂圈所以我才跟小柯一起來上空校的，另外我不得不承認，小亮叔，您確實是一個響噹噹的如假包換的傻逼……現在我心情好多了，謝謝，再聯繫啊。」
「你怎麼回事啊，懂不懂禮貌啊，這是你能踩的嗎？」
不知為何劉靜突然想起唐悅的笑臉，明明覺得這個人很可惡，她卻偏偏討厭不起來。還莫名其妙的奪走了他的初吻，吃了他的飯，現在根本就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那你說我哪兒不好，我改！」
明哲眨了眨眼，摸了摸下巴上那截青茬子，忘了颳了，「真的啊。」
此時童小瞳正百無聊賴地嚼著薯片，她就不明白，晴天和航航為什麼吃了一頓青菜豆腐就一副非洲難民出營的模樣。連平時看都不看一眼的膨化食品都搶得跟爭食的猴子一樣，平時吃山珍海味也沒見她們這麼返祖啊。
「奶媽，你怎麼穿成這樣，嚇死人了！」
新歡舊愛齊聚一堂，尤其是新歡還沒追到手，舊愛在身邊糾纏不休，作為一個優秀的男人他馬憤的壓力也是很大的啊。
「當什麼空姐空少，端盤子上飯，一個個太沒自信了。你看著這裏這麼多俊男美女，我是個經紀人兼星探，這裏就是我的樂園啊，可不是像吃自助餐一樣選用自己合眼的人來包裝成紅透全國全亞洲甚至全世界的巨星！」趙小亮越說越激動，憧憬地看著遠方，「到那個時候，看誰敢罵我是娛樂圈的蛀蟲！」
劉靜被這種完全摸不到頭腦的被動地位逼得很暴躁，狠狠一腳踹在儲物櫃門上，可惜她此刻穿的不是戰術靴，踹完后只能抱著疼痛的腳磨牙。
此人是趙小亮的助理，因為沒有人肯給他當助理，尤其是月薪八百管吃管住這樣的條件，所以即使他認為奶媽這傢伙吃的太多，又不肯幹活，但只要勉為其難地帶著他。這次潛伏進空校來找挖掘他心目中的明日之星，他花了不少錢，還把奶媽安排在隔壁班修理飛機。
趙小亮一副苦相，「你看看四周，空乘班的統一供應。」
劉靜略思索了一下，數額為一塊錢的東西好像接受了也不算什麼罪過，於是接過來，「謝謝……唔，味道不錯，草莓味兒的。」
大約是因為同是勝利者的緣故，課間時，魏明哲過來跟劉靜打招呼，挺天真可愛的模樣，笑起來還有倆淺淺的小酒窩，對著劉靜笑得特燦爛，「小靜你好，我是魏明哲，你叫我明哲就好了。」
劉靜見他猶豫，點點頭表示理解，「好，等你想好了，隨時來找我。」
小瞳托著下巴，嬌氣嬌氣地嗲聲說：「憤憤，你給我削蘋果嘛，你都給朋子削了，以前你都給我一個人削的。」
「如果下周一的這個時候，你們依舊沒辦法完成一節課，那麼下周末的hetubook.com.com外出依舊取消。」毛春花說完這句話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教室。在學員們看來真是陰險狡詐面目可憎。
明哲追隨著遠處小瞳的身影，慢慢數落著，「她熱情，天真，有活力，就好像檸檬的味道那樣猛一嘗起來好像酸得很，可是你要學會食用它的方法，把它泡在純凈水裡讓它的清香和酸甜的味道都稀釋在水中，然後才能品出它的味道來。」
劉靜莫名其妙，「自助餐？」
「I am sorry！」劉靜收起伸縮棍對明哲說，「危機解除。」
周圍一片慘叫，「啊，怎麼這樣啊……」
下午的課安排在飛機訓練艙內，是唐悅的課，劉靜看著課程表發獃，忍不住摸了摸嘴唇上的傷口滿心的懊惱。
不知道是誰罵的，不過劉靜倒莫名覺得這句評語十分的中肯。
現在他無比後悔，覺得自己純粹就是吃飽了撐得，這個飯桶穿著奶牛裝害羞地眯著本來就找不太到的眼睛扮羞澀，「人家第一天正式上學，好開心哦。」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趙小亮出了一身冷汗，走到劉靜面前，「巡海夜叉什麼時候來的？」
毛春花盯了他看了半晌，把名片又塞他手裡，跟冷血女殺手似的拋下一句，「收拾好，好好上課。」
最驚訝的還是馬憤，那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胸腔。童小瞳太了解他了，看著他歪上天的嘴角，彷彿看見他那自大的靈魂在頭頂極致快速地膨脹起來。而她拿著根鋼針在下面惡毒地笑，繼續啊，親愛的，別停。
明哲掀開耳機，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團天真，「你跟我說話嗎？」
奶媽小眼聚光，驚喜的叫，「呀，那孫子是我們小亮哥……」
「那是當然，我這種經紀人通常不上電視的，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些經紀人其實都是給藝人拎包的，名義上是經紀人，其實混的跟私人保姆似的。」趙小亮清清嗓子，一本正經，「你別盯著楊海天，他手下現在能掙錢的不就是一個趙柯么……你要是簽給我，我保證兩年內你比趙柯還紅。」
明哲叼了一根棒棒糖，又拿出一根，「請你吃。」
「你最好啦，愛你。」童小瞳歡天喜地地抱著洗浴用具衝進了浴室。
劉靜很想立刻轉頭走開，可是被趙小亮手疾眼快的山路十八彎的哭腔給叫住了，「靜靜~~」
「不是哦，我是覺得童小瞳不像報紙上寫的那樣哦。」
「九零的。」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連隔壁桌都聽見這種無意義的爭吵看了過來。
「趙小亮，你怎麼就給我領了這麼點兒？！」
「你的這種性格真的很煩人你知道嗎？」
小瞳捧著小臉認真想了想，「嗯，我還真想不到誒。」
梨兒笑呵呵的，「那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不知奶媽怎麼跟童小瞳他們認識的，此時奶媽像只憨厚的奶牛一樣喜氣洋洋地接受航航的餵食，跟只大型寵物一樣。
「那又怎樣，分手還能做朋友啊，幹嘛那麼小氣？」
劉靜蹲下身，用伸縮棍撥開他的衣服檢查了一下，沒帶武器，看反應也絕對是只行動遲緩的廢物。她想不到又說會雇傭這樣的廢物來，經過短暫的分析，劉靜判斷這個奇怪的老男人是安全的。
不過五分鐘就有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可毛春花當做沒聽見自顧自地講課，一場四十分鐘的課程下來堅持到最後的只有劉靜和可愛娃娃臉的魏明哲。
明哲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不是針線啊，這是棒棒糖。」
明哲摘掉大耳機蹲在地上看著那個名片念著，「國和*圖*書內超級鑽石經紀人，趙小亮。」說完把大耳機又戴上盤膝坐在地上玩PSP。
唐悅伸出胳膊攬住去路，「劉靜同學，你不能走。」
「比喻成水果，好特別的想法。」劉靜對著他微微一笑，「不過我覺得很恰當。」
童小瞳揚起下巴，「是啊，不死心，你能怎樣？你咬我啊？」
「告訴你什麼？」
……
她踢了半天的門，回頭看著一副悠閑地坐在座位上笑意盎然的壞人，那個唇紅齒白富家公子哥兒的貴氣風範真叫人想要撲上去在他那白凈的脖子上開兩個血窟窿。
等劉靜和其他女孩洗好了，童小瞳還在慢騰騰地唱著走掉的歌在慢悠悠地一個人享受入睡前的終極沐浴。劉靜坐在更衣室的地板上看了看手錶，她已經洗了一個半小時了。
可她出不去，機艙門關上了。
趙小亮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一支煙斗，傲慢地敲著嘴角，「那我實話告訴你，哥們兒當童星的時候你還沒出聲呢……你下巴那是真鬍子嗎？」
趙小亮奸詐一笑，「我帶著這小子進來吃自助餐，他總得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用處吧？」
趙小亮心臟病都快出來了，「趙趙趙趙趙柯……你說我傻傻傻傻傻逼……」
「啊，小瞳小瞳，快看快看，咱家小靜被非禮了！」突然晴天指著形體訓練室立體無遮掩的大玻璃牆大叫，「哎，那孫子是哪裡來的？」
趙小亮被剛才那一棍子打得幾乎吐血，頑強地爬起來，拿起自己被明哲踩了一腳的名片臉一下子綠了。他可以挨揍沒關係，為了發掘出最耀眼的明星，他頭可斷，血可流，可是名片就是他趙小亮的臉，他絕不允許有人能若無其事地踩他的臉。
那個水嫩得跟梨子肉似的姑娘，淡淡地把名片遞給他，像只驕傲的只會仰著脖子走的小孔雀，「你知道楊海天嗎？」
童小瞳都佩服自己此情此景還能做出這麼一副宰相肚子里能乘船的樣子，濃情蜜意地看著他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做款款微笑狀——而不是上前給他一拳，然後穿著高跟鞋在他的襠部玩蹦蹦。
可是劉靜知道在梨兒靠著的門后還有一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在趙小亮想繼續遊說的時候，突然門口伸出一張妝容精緻的臉，「梨兒，你到底有多無聊，閑著在這裏涮一個傻逼？」
「你塞名片的時候她就進來了……」
「啊？」劉靜有氣無力，「你那個事明天再說不行嗎？」
「我們又不是朋友。」劉靜沒好氣的，「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也沒告訴我啊。」
在浴室外面的更衣室里，劉靜將身上的短刀和伸縮棍一樣樣地從身上解下來，她至少在制服了藏了四五樣防身器械，只怕被毛春花發現了沒收，她總不至於一件武器都剩不下吧。
馬憤咬牙切齒，「你說，我哪兒好，我改！」
劉靜被她蹭得好笑，摸了摸她的頭，「好啦，回頭我送你一個。」
「怎麼？你追星？」
唐悅講解著在飛機上如何服務，女生們看著他那張臉就十分的陶醉，哪裡還記得他說什麼。趙小亮趁著眾人不注意在機艙內部的角落裡一張張地塞名片，不光是他要秘密發掘，還要守株待兔才行。
劉靜快昏過去了，忍無可忍地要衝出去，「我我我要退學！」
毛春花拿起一張名片，「……經紀人……趙小亮……」
她童小瞳這一個月來受的窩囊氣真的夠以前二十年的份額了，很好啊，涅槃了啊，這一巴掌一巴掌地甩過來他馬憤可找著機會清倉大甩賣了，可是她童小瞳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不錯，就當整容了和_圖_書。再糟糕也不能糟糕到哪裡去了，這是人生的試煉，不經過一兩個傻缺哪裡能看見彩虹呢。
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劉靜到了姐妹團里，航航嘟起嘴把臉扭到一邊。好么，這一桌人可湊得真熱鬧，新歡舊愛，情敵姐妹全都齊活兒了，她只好明哲保身低頭扒飯。
明哲打斷他，指著他的身後，「你是說穿那種可愛的衣服？」
中午去了食堂，童小瞳放眼一望就看見劉靜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幾步走上去拉住她，氣勢洶洶的，「小靜，我不管航航那抽風丫頭怎樣，反正我不允許你落單，我們是姐妹不能不講義氣，這不是我童小瞳的作風！」
劉靜迅速地推開明哲，從腰裡拿出asp海軍版21寸伸縮棍，「啪」一聲打開男人的手還沒用懷裡掏出來，劉靜已經一招制敵。男人跟個破布袋似的躺下去，手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張名片。
「毛主席說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她不說話了，面色通紅地局促地站在門口。
「你的飯我幫你拿過來了。」趙小亮端著兩份餐盤左下來。
「那是，不是我跟你吹，我一周有六天泡我哥們兒那裡。」
漂亮的小梨兒和趙柯摟著肩姐倆好的歡歡樂樂走了。
他一轉頭，看見毛春花放大的臉，頓時心臟一窒，可趙小亮什麼場合沒經歷過，立刻指著那角落憤憤不平的說：「你看看毛老師，到處都是誘惑啊！身為一個優秀的空乘人員就應該抵制各種誘惑！現在培養年輕人的事業心可難了，到處都想一步登天。為了幫老師分辨哪些學生會真心，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在訓練機艙里，劉靜縮在眾人最後無精打采地站著，她在思考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她大概還是不太適合這個任務——因為說不定不到三個月她就餓死了。
趙小亮一拍大腿，「嗨，問對人了吧，圈內經紀人一哥啊，那是我鐵瓷。」
「好了，我不再評價你了，你不需要在意我的想法。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喜歡我哪兒，我改，這樣行嗎？」
趙小亮上下打量他一下，嗯，長得倒是不錯，一張嫩生生的娃娃臉，現在圈子裡倒是缺這種可愛萌系的小清新男孩，要是搞個組合倒是挺能賺錢的。
「我這裏還有菠蘿，薄荷還有藍莓的。」明哲笑得很乖，接著問，「你跟網路紅人還有女明星住一間宿舍啊。」
「在下趙小亮，哥們兒當童星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現在是業餘演藝經紀人，姑娘你姿色出眾，當空姐真是白瞎了，誰捨得讓你這小嫩手去端盤子啊……」趙小亮遞出一張名片，跟街頭髮小廣告的防城管一樣左右亂瞄，就怕毛春花那個陰森森的老女人跟古墓幽靈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來，「……你叫梨兒是吧，這名字多水靈，正好當藝名。」
趙小亮捂住臉，「天啊，讓我死吧，太丟人了。」
劉靜本來的眼睛還盯著四十五度方向的童小瞳三人團伙，她與童小瞳晴天達成共識，在航航不接受她之間，絕對不跟她們同桌用餐。其實保護目標人物離她太近的話反而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敵在暗我在明，明擺著會吃虧。
「你從哪裡弄到的，我也想要一個啊。」童小瞳用軟軟的鼻音撒嬌，像小獅子一樣蹭著她的肩，「好嘛好嘛，小靜靜……」
不管了，先吃飯吧。劉靜拿起筷子，看見餐盤裡的食物立刻就驚呆，三口量的米飯，水燙青菜，蔥拌豆腐，半隻滷蛋，而且分量少得幾乎兩三口就沒了。
童小瞳噁心壞了，「就他那副臭德行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