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哈！」
「像！！真像！」
楊懷玉稍有緩和，卻還是不太樂意，「好端端的，放這麼個人來幹什麼？」
說完，離開申屠昊，轉身回到將台。
觀瀾匪幫的人他大多都認識，相處起來比較容易。
王韶要是知道，就因為唐奕多了句嘴，他這個「大宋好政委」算是沒跑了，估計要和唐奕拚命。
「這就是你爹的豐功偉績，這就是黑騎營的不滅神話！」
這看似無用，卻意義深遠的東西，將來會影響很多事。
只見唐奕面色一苦，「就當幫我的忙了，算是軍制改良的小試之舉。」
現在，要真的連老窩都給人家佔了……
看向唐奕，「只有到遼河口，只有到戰場上，我才能更快的拉起一支新的閻王營。」
「否則啊，別人我還不要了呢！」
「有些事……就沒法再為所欲為了。」
「行！」楊懷玉應下。「放心，你二哥我不是莽夫。」
「哦。」楊懷玉明白了。「遼陽就是他的籌碼。」
楊懷玉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發問道：「遼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命運就像一個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閻王營在這片老營區崛起，又在這片老營區重建。
「你們從哪兒把這小子挖出來的？」
……
「那什麼，弟妹有什麼要往家裡捎的書信沒有？為兄幫你一併帶過去。」
「不錯！！」唐奕重重頭。「五百騎力戰二十萬遼軍，一戰定燕雲。」
「黑騎營就應該姓申屠！」hetubook.com.com
唐奕也打算讓他繼續干律刑，將來說不定當個司法部長、公安部長啥的。
「知道。」申屠昊面色潮|紅。「所以……我來黑騎，我來接他的班！」
「啊！？」唐奕瞪圓了眼睛。「你也太急了吧？」
「原來你是給你的那些門生安排的啊？」
說完，自己都覺得說服力不夠，茫然看向遠處，坦白道：「有一點點，確實是這個原因。」
唐奕苦笑，「萬萬雙眼睛看著咱呢，這天下千百個城邦看著大宋呢。」
「是不是兄弟？別鬧！」
「哦。」楊懷玉終於釋懷。「那行吧！」
「知道。」申屠昊誠然回答。
楊懷玉搖頭，「閻王營從來不是訓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放心！」楊懷玉寬慰道。「雖是剛剛成軍，可大多數都是禁軍老兵，就算沒訓過，也不至於抓瞎。」
「是閻王營的種！」
楊懷玉大樂，「怎麼樣？像嗎？」
「可是輕騎和步軍那邊……我想拉到遼河口去。」
「家裡有什麼難處，可隨時來找我。」
……
「不是。」唐奕搖著頭。「他想議和，手裡得有籌碼。」
他倒想再勸勸，可是，他也知道，楊懷玉去意已決，勸不住的。
這些年，不但蕭惠、蕭英兩兄弟無緣大遼核心，連蕭欣、蕭譽這兩顆新星也賦閑無為。
……
「還能什麼情況？」
「可是，你爹黑的掉渣，你怎麼這麼白啊？」
「嗯？」楊懷玉一挑眉頭，聽出點ｈeｔuｂｏoｋ•cｏm.ｃoｍ不一樣來。
現在就要去遼河口？看來，楊懷玉是等不及要為老閻王營的兄弟們報仇了。
「啥事兒？」唐奕一愣，不會又要錢吧？
「不行！」楊懷玉還來勁了。「就要王子純！」
「到了遼河口，如果方便的話，爭取和蕭家取得聯繫。」
你特么也挺會挑的，一下就把最好的給划拉過去了。
「好吧，我想想辦法。」楊懷玉應下。
「沒有絕對把握，是不會冒然出戰的。」
「誰啊？」
……
「可是……」唐變不太願意。
楊懷玉看著場中剛剛集結的新營道：「鐵浮屠暫時就留在京中受訓。」
「你！！」唐奕僵在那裡，指著楊懷玉半天沒說話。
「我有別的用處。」
「好！」唐奕拍了拍申屠昊的肩膀。
雖然老兵們都會往申屠老家去信，或是捎去一些財物，可是，申屠的兒子倒是誰也沒見過。
「嗯？」楊懷玉一皺眉，什麼意思？要給他配監軍？
「……」
「你說，要是我大宋把遼陽打下來了？那遼陽是不是就成大宋的了？」
「那行！」楊懷玉臉上見了笑模樣。
「好吧！」唐奕嘆了口氣。「那回頭與范師父和老賈商量一下，奏請陛下，給你下出蕃調令。」
唐奕心裏其實是有點愧對蕭家，當初忽悠蕭家上了他的賊船，那可是拿大遼的皇位做的餌。
「不會是弟妹家裡的私事兒吧？」
「來年開春，閻王營形成戰力，隨你怎麼折騰。」
「起碼你也得訓上和*圖*書半年，才勉強可堪一戰吧？」
「拉到遼河口，不代表過去就開戰。我需要的是一個氣氛，一個離戰場最近的氣氛。」
王韶在觀瀾的時候成績不是最好的，卻是這六年間政績最好的。好不容易回京，卻發配到軍中，說不過去啊！
唐奕似是想起什麼，「給你配個文臣，行不行？」
唐奕沒話說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軟軟趴趴、指手畫腳的，你趁早省了，小心我給你打回去！」
「你省省吧，打下來是累贅。」
「怕老婆又不丟人！」
「唉……」眼睛一斜，瞅著唐奕，臉上來泛起一絲調笑。
「……」
「呵呵。」楊懷玉聞言乾笑兩聲。「到底是累贅，還是回去和娘子沒法交待啊？」
你說我多這個嘴幹嘛？將來事情定下來了，直接往裡塞就得了，還用跟他商量？
可是，十年過去了，不但皇位沒給蕭家謀來，反倒因為他，蕭家被耶律洪基邊緣化了，混的還不如突吉台和納其耶兩部。
……
既對申屠的兒子也來閻王營有些於心不忍，又萬分欣慰，黑騎營終究烙上了申屠的烙印。
「要不我自己選一個得了。」
現在可好，讓這孫子和自己拿價。
「對了……」
楊懷玉也瞅著遠處的小申屠，「這小子自己非要來。」
……
當然，對蕭家的愧疚，這也只是一點點原因之一，更多的……
……
說完這話，眼眉一挑，破啼為笑。
……
唐奕一陣無語，恨不得抽自己個大嘴巴。
而黑騎和圖書營送走了那位黑臉巨漢，又讓他的兒子接過了傳承。
……
大宋要開始經營「國際形像」了。
「哈……」唐奕大樂。
這些年，閻王營走南闖北，唐奕也是奔波勞碌。
「二哥啊！」唐奕輕聲道。「大宋不能像拿燕雲一樣耍流氓了。」
比他還血性的文人他還真不奢望，不過，和他差不多血性的倒是知道不少，就是觀瀾的生土匪唄。
讓唐奕這麼一說，遼陽比以前更加危險了。五國部會繼續圍困遼陽，甚至打下遼陽，直到和大遼和談之後。
看著眼前的申屠昊，唐奕百感交集。
「滾！！」
王韶抓了六年的土匪，辦了六年的偵緝，政績斐然，名聲在外，那是朝廷下一步重點培養的對象。
「挺好！」唐奕點著頭。
唐奕瞪了他一眼，「後天要為先帝宗廟請謚，還有事忙，先走了！」
「別啊！」唐奕立時哭喪個臉。
「咱不是說好了的，半年嗎？」
……
「知道你爹當年做過些什麼嗎？」
現在，他已經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唐子浩。
「私事？」楊懷玉笑了，唐奕有私事求他？那可新鮮了。
「軍事決斷還是你說了算，讓他只管吃喝拉撒，後勤軍績。」
「再說了……」
有點太不仗義了。
「不過，你答應我，今年夏秋不可北進！」
「也好。」終還是點了頭。
他現在還能有什麼私事需要求人，求的還是楊懷玉？除了閻王營要去了遼河口，離遼陽比較近，好像也沒別的了。
……
「嘿……」和圖書
申屠昊憨憨的一笑，想極了老申屠。「隨俺娘。」
「不是監軍，最多算是個……『老媽子』。」
「什麼意思？」
「別！！」唐奕嚇的一哆嗦。
「那不正好嗎？」楊懷玉不解，他想議和，遼陽之圍自解啊！
「你看看……」楊懷玉起著哄。「走什麼啊？」
……
……
「你別多想，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唐奕急忙解釋。
居然是個白的！
「那行吧！」楊懷玉一嘆。「咱就給弟妹一個面子，放遼陽一馬！」
「王韶，王子純。」楊懷玉點了將。「我看那小子不錯。」
黑騎營有好傳承，他應該高興；申屠鳴良的兒子如此出息，他更應該高興。
「大遼在渤海一撤，遼陽就成了孤城。」
「現在完顏烏骨乃的兒子死在了大宋，議和已經不可能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和大遼議和。」
沒想到，小申屠和老申屠長的這麼像，更沒想到……
對此，蕭家越是不提，越是沒有一句埋怨，唐奕越是愧疚。
只見唐奕豎起一個大拇指，「兄弟，真是兄弟！一下就猜著了。」
「好吧，那等王子純進京……我商量商量……」
「對了。」楊懷玉轉過話頭兒。「和你商量個事兒。」
坑了王韶，唐奕又想起另一件事兒，就著今天的機會，也就都說了。
「放心！」唐奕大樂。「肯定選一個比你還血性的！」
「還有一個私事兒。」
輕騎和步軍那邊也是剛剛完成篩選，這就拉出去，他怕出事兒。
「古北關外，大敗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