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潛龍在淵
第146章 慾望之困

當意識到自己再做夢的時候,夢厴終於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張海並不願意這樣,但竟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沉默的接受了。
沒有多少時候,兩個有備而來的小女孩兒也度過了下定決心之後最初的緊張和驚恐,見到四周的孩子嚇的不敢反應張海雖能勉強站立卻似已經難以睜眼外加流血負傷才稍稍安下心來。
「這。也不必如此急。」柳香不知所措中條件反射般的有些委婉的說道,可話剛出口便有些後悔了,重新整理了下思緒高興的回答道:「那樣也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見見爹娘。」
當值警衛班的班長鹽山老戰士王新早就感覺感覺到院子里似乎有些異樣,可並沒有聽到張海的呼喚聲而只有小女孩兒們的鬧聲而叫聲,拿不定注意是否要進去看看。見到張海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這樣才好,你們其實早已經到結婚的年紀了。如今城外數里之外的敵人連城根都不敢在摸,我看象樣的操辦一次也沒有什麼不好。」張林說道。
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走回頭路認錯求饒也沒有了用處,除了拚死一搏外想不到有其他生機。
第二天早上楊秋霞與張林等人當然在並不算晚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張海和柳香進門之前就已經得到內院僕人們的稟告,因此並沒有多麼吃驚。
張海身出手在四周滑動著的時候又被一個小女孩用木刺札在右手前臂之上,但女孩兒的位置卻大致暴露了。張海忍受著幾處正在流血的傷口猛然不顧一切的一個對前方的掃腿將其中一個女孩掃倒在地。
思索了很久,心緒平靜下來的張海終於做出了大致的打算。
張海似乎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不對,我應該還在青州城中,這不過是個夢。既然是夢中,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放縱自己的任何行為也就不算是現實中的惡行。
心裡話總不及甜言蜜語那樣順耳,但在柳香所愛的人口中說出卻是那樣的讓人牽挂:「不必多說了,我知道海兒是怎樣的人,以後不要再冒這種危險了。那些孩子們就交給我去管教與甄別吧。
決不放過機會的張海迅速找准位置趁那個小女孩兒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左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師傅如果死了,你們跑不掉,而且必定不會痛快的死。在來人之前出手相助平息事端的話或許還能洗清自己的罪責!」
這一次能輕而易舉的就這樣算了,僅僅懲處冒出來的這兩個孩子么?如果還有忠於敵人的暗線怎麼辦?要不要把這一批孩子全都處理掉,以後再重新換上一批更可靠的?
張海感到麻木漸漸傳遍了全身,眼前也漸漸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是黑暗中的知覺告訴自己剛才那不過是個夢而已,現在不過是多夢的異相睡眠向正相睡眠轉變的夢厴之中而已。
新朝元年陽春三月的早上依然有些寒冷,但卧房內被褥間卻是那樣的溫暖、乃至躁熱。張海並不像柳香方才所想象的那樣急不可耐。張海起初也並不在「性頭」上,用了不少的前戲才終究鼓舞起一發不可收拾的高潮。
時已是後半夜時分了,大概距離天亮不過一個半時辰的樣子而已,但張海依舊下定決心喊到:「香兒,是我!我可以進去嗎?」
早已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女孩兒們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不知道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命運將是什麼。
「除了剛才幫助過師傅的人,其他人究竟該如何處罰就看你們今後這兩天的表現吧。」張海思索許久終究拿定主意,穿好戰袍錦衣在夜中離開了和-圖-書宅院,身後穿來低低的哭聲。
又有懂事的孩子們打來了裝著水的臉盆,張海摸著沒有問題的時候才在大約一刻中左右的清洗后雙眼才漸漸的得以睜開。
「今天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可以與你在一起嗎?」張海終於鼓氣勇氣最後說道。
「若是你們在剛才一擊不中就如此求饒還可以解釋為一時的衝動,可剛才你們的行為叫師傅怎麼可能輕饒?讓你們痛快的去死都不可能!」
張海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時找不到在柳香面前能夠說出口的借口或理由。想了很久見柳香那有些憤怒的神色才安慰道:「從犯了罪的孩子,到袖手旁觀犯了錯的孩子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想我做的已經足夠了,不必再去為難她們。我們要完成遠大的事業,有時候總是遇到難有更好選擇的時候。」
「是誰下手這樣狠!」柳香先是警覺,而又氣憤的說道。
想到這裏一股慾望湧上心頭,張海沖了上去來到樹后的小女孩身前。由於自己身高太高,竟然一把沒有抓住她。自己的右腳卻突然陷了下去踩進了一個似乎腳下滿是蝎子的坑中。稍稍的疼痛之感從整個腳面穿了上來,整個右腳都已經腫了起來。當要拔腳的時候卻發現似是捕獸夾一般的東西夾住了自己的整個右腿怎麼也拔不出來。
摸到醫藥包的包裝完好無損張海才放心的在孩子們的幫助下包紮好傷口。
張海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一路上也沒有去構思謊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說來有些丟人,我這個身負天資馳騁疆場的所謂英豪差一點兒就在陰溝裡翻船被兩個六七歲的女童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暗算掉。而且,這件事是我心中不凈,才會有此險。我。我擔心如果我在孤身一人下去m•hetubook.com•com終究會違背我們兒時的諾言。」張海坦誠的說道。
「我們下個月成親吧!我想父母都不會反對。」張海見到身著褻衣迎來柳香后忽然突兀的說道。
兩個小女孩兒在自己的身邊用木刺扎在了自己的鎖骨附近的皮肉之上,雖然稍稍偏差了些沒有扎中動脈卻也鮮血直流。幾乎與此同時,其中一個小女孩還在自己的眼上撒了一把食鹽與灰土,雖然不像石灰那樣足以永久至盲卻也讓張海在黑暗中雙眼疼的不感睜開。
春宵苦短,遠不及半個夜晚的時間沒有給張海和柳香體會相擁入眠一覺春醒的欣慰就又要面對新一天的忙碌。
柳香有些興奮,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海兒這是怎麼了?
經過訓練的兩個小女孩依然大氣兒也不敢多出相互示意之下才悄悄的度著步子準備重新發起攻擊。
「師傅平日對你們不薄,也已告訴你們將來的前景,為何還要事先準備好來害我?」
可楊娟的行為卻鼓舞起七八個較為勇敢女孩兒的鬥志,而七八個女孩兒將柳小青困住之後更多醒來的女孩兒趕了過來。
「青州蝎,天下聞名,隨處可見。何需事先準備?」那小女孩兒淫笑道。
對峙了許久,又一根木刺扎在了張海右腿大腿後部尚沒有完全痊癒的傷口處,愈合的傷口又開始鮮血直流。
張海擰斷了那兩個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小女孩兒的腳腕和胳膊,鮮血卻也沾滿了自己的睡衣,在已經亮起的燈火之下著實嚇人。
當值的老營衛兵已經認識張海,雖然張海沒有攜帶令牌卻也終究沒有為難。只是到了里坊最內其中的一處院落前一名從暗哨內閃出的不認識張海的女兵才盤問了一些口令和密令。張海思索片刻一一回答后徑直來到柳香所在的宅門前。
www.hetubook.com.com直到此時,柳香才忽然發現張海的身上竟然有不少的傷痕,有些是早已經痊癒的戰場上舊傷之痕。這些舊傷集中在持前臂和左右腿的側面,但在脖子與鎖骨間手碗處幾處接近致命的地方卻有一些新的傷痕,甚至還在包紮著。
可這時張海卻感到黑暗中的身邊似乎有人來到了距離自己十分危險的距離上,雖然在夢厴之中動轉困難可卻盡自己的全力掙扎著。
兩個孩子的嘴被堵住,一個不算深的坑被張海挖開。即便如此,行刑處決雖然微弱但慘烈的叫聲還是隱隱的傳到了高大的圍牆之外持續足有半個時辰之久。
張海似乎想到了一句話:「真正的英雄絕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而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可對於自己來說,在擁有了似乎已經不可動搖權力的時候真的能夠做到如此么?這次的事兒某種程度看起來是一種必然,可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放縱,非要與這些已經過了孩提時代的女童們在一起惹出的事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中,張海見到自己與孩子們在似曾相認的廟宇外的山林中玩捉迷藏的遊戲,上百個孩子在散開之後卻一個人影也見不到。找了許久終於發現只有一個小女孩似躲在大樹下笑著露頭觀望,笑道:你來捉我?
右腿後面的傷痛讓張海心中起了殺機:應該果斷的毫不猶豫的處理掉這些孩子,再換上一批新的。《君主論》中不是似乎說過么:要讓人們的恐懼重於愛戴。
張海也陷入了兩難:自己的生命在一次遭遇了暗算,可能敵人早就知道對於這樣年紀的孩子只能要求他們在尋找到機會餓情況下儘快下手,從而避免夜長夢多的麻煩。
朦朧的月光下所發生的這一切還有張海叫喊聲幾乎讓通鋪大廳內大部分的小女孩嚇的在被和*圖*書中直抖,雖然已經醒來卻絲毫不敢醒。不要說是剛及總角年紀的女童,就是。
路程不算遠的府城之中張海沒有起馬也沒有做轎子的習慣,而是僅僅帶著負責值勤的警衛班的人向老營的地方趕去。」
從孩童時代之後張海與柳香就很少見面也很少在一起了,這反而使得柳香那有些純粹的愛戀在思念中一直保留著。如今張海雖然如此突兀的提出這種看起來有些過分的要求,卻也終究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柳香到現在這個年紀沒有見過「壓箱底」也對人事十分懵懂。
女孩兒雖小,卻是那樣的蛇蝎心腸不由的讓張海吃驚。
來自鎖骨附近的刺痛終於驚醒了自己,可睜開眼睛的時候更為劇烈的疼痛卻讓自己不得不重新緊閉雙眼。
張海的聲音提醒了不少在鎮定中早已看清事實的女孩們兒,終於有一個女孩兒楊娟想起師傅平日里從來沒有過的關心和愛護挺身而出,奔向了惶恐中憂鬱的柳小青與其打鬥起來。幼兒尤其是女孩沒有掌握打架的要領,即便是同柳小青這種粗通無藝的孩子相比也是明顯的下風,眨眼間就被摔在地上。
好在從東昌到青州這一路的所得使的一些少見的珍貴止血的藥材也能為自己所得,隨身攜帶在身邊的也有。
可當仔細估算起今後的許多事情的時候才發現,至少在今後不少年的時間里:自己不會缺少國內的敵人,也不會缺少以種種手段投入大本錢想要對付自己的人。隨著自己出青州后的做為更加暴露,敵人這樣的動機也會更加明確,再選拔一批人同樣會冒這樣或那樣的風險。
柳小青和張晶兩個孩子還遠遠沒有到了擁有堅定信仰的死士之地步,兩年多的時間也難以做到這點,此時這兩個孩子也驚慌失措的哭了起來:「師傅饒了我們吧!我們是被逼無奈!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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