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偷偷跑去飯店應聘的事兒讓邊南很心煩，邱奕是他朋友，全家都知道，邊馨語喜歡邱奕也是全家都知道的，現在她突然自作主張地跑到邱奕打工的飯店去幹了，邊南真不知道家裡人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他都有點兒不敢跟老爸說了。

「累了。」邊南沒動，羅軼洋的水平不怎麼樣，邊南之前陪他打過兩次，打得實在沒意思，「不想動。」

「好像是包廂的，比大廳強，輕鬆點兒。」邱奕說。

「可悲。」羅軼洋說，「可悲。」

邊南掛了電話之後愣了老半天，這叛逆期的邊馨語也太讓人扛不住了……這回家該怎麼跟老爸說啊！

「真的？」邱奕也挺意外。

邊南一直覺得就沖那抹小鬍子，這人得比自己大五六歲，不過這兩天他小鬍子被刮掉了，看得出年紀不大。

「哎……」邊南嘆了口氣，和-圖-書站起來拿了拍子，「我就十分鐘時間，一會兒這邊還得練呢。」

這次放假跟以往不同，邊南要提前去實習，邱奕那邊要趕在過年這陣多賺錢，所以倆人幾天都沒時間見面，只能打個電話聊聊，連給邱奕的那一萬都是轉賬過去的，邊南本來還想拿著一摞錢交給邱奕過過癮的。

「哎，我說，」羅軼洋叫了他一聲，「你是體校的吧？」

「那你幹嗎學網球？」羅軼洋問。

十分鐘之後，他把拍子往肩上一扛：「行了，不打了。」

邊南愣了，「要她了沒啊？」

下午的訓練不太忙，這個班是幾個小姑娘，不太愛說話，只悶頭練球，邊南只需要按顧瑋的要求給她們喂球陪練就行。

「不喜歡網球。」邊南悶著聲音。

「廢話當然要了，這陣不少服務員走了，正缺人呢，挺漂亮的小姑娘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oｍ•ｃｏm來了怎麼可能不要？」邱奕說得很快，「你回家跟你爸說一聲吧，我先掛了，還忙著呢。」

「不敢啊？」羅軼洋站了起來。

「我沒時間也沒條件叛逆。」邱奕笑了起來，「我要叛逆了全家都過不下去了。」

羅總家二公子叫羅軼洋，邊南打聽過，羅軼洋比他大兩歲，正在上大二，只要放假了基本就會泡在展飛的球場上。

邊南看著他一臉沉痛的樣子樂了：「準備寫詩還是寫文章啊？」

邊南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打得這麼好為什麼不繼續打了？

忙了沒兩天，中午休息的時候他手機響了，邱奕打來的，他走到一邊接了電話：「喲，想我了啊？今兒你不是在飯店替班嗎？還有工夫打電話啊？」

回頭想想自己比賽的成績，還真是不錯，一直打下去應該會有發展和圖書吧，不過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但不喜歡網球他是知道的。

「我跟你說，邊馨語自己跑我們店來了。」邱奕估計是在廁所里，聲音帶著迴音，「我剛碰上她了。」

「嗯。」邊南扭頭準備回那邊繼續陪小姑娘練球。

邊南幾次都想給邊馨語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打，他跟邊馨語的關係真不是平時能心平氣和打電話的。

一點兒懸念都沒有，羅軼洋的水平在普通人里算不錯的，但在邊南面前就還真是只有跟著球跑的份兒了。

「休息了？」羅軼洋問。

「是。」邊南回答。

「知道。」羅軼洋轉身往那邊走了過去。

雖然挺鬱悶，忙忙碌碌也挺累人，邊南卻還能忍受，跟上學訓練時候的感覺有點兒不同了，瞬間覺得自己挺牛的。

邊南揚揚眉毛：「嗯，真的ｗwｗ•ｈetｕbooｋ.ｃｏｍ•coｍ，我看了幾天書，湊合著蒙及格了，大概是這次選擇題佔分兒多……」

邊南有些無語，來這裏實習時間不長，這問題已經是第三次被人問起了，石江問過，顧瑋問過，現在羅軼洋也問。

「實習的時候用點兒心，以你的技術和聰明勁兒，干到石江那個程度不難的。」邱奕很正經地說。

邊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邊南，」邱奕說，「你真挺聰明的。」

「去那邊兒唄。」羅軼洋指了指隔壁還空著的球場，「陪我打兩局。」

「哎！」邊南之前被打下去的心情在對著邱奕嘚瑟的時候又揚了起來，「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期末考小爺全及格了。」

「人生都沒有方向，多可悲。」羅軼洋看著他。

石江差不多是總教頭的感覺，有自己的辦公室，教練都歸他管，邊南想了想，也很正經嚴肅地說：「我努力努力。和_圖_書」

不過練了沒多久，休息的時候之前那個羅總家二公子就又來了，一來就跑到邊南他們場子里，一屁股坐到了邊南身邊。

「誰知道，我沒叛逆過，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邊南想了想，「我好像也不怎麼敢叛逆……你呢？」

「還成吧。」邊南樂呵呵的。

「嗯。」邊南應了一聲。

「那她去幹嗎？服務員嗎？」邊南追了一句。

其實類似的話老爸大概也說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願意聽邱奕的。

「打這麼好，怎麼不繼續打了啊？我們學校旁邊是體院，感覺那些打網球的水平還不如你呢。」羅軼洋說。

「有什麼不敢的，你贏得了我嗎？」邊南說，羅軼洋這人有點兒二了吧唧的，看著挺拽，接觸幾次就知道不是這麼回事，邊南跟他說話就比較隨便了，「全反手讓你都贏不了。」

「切！」羅軼洋很不屑，「那來全反手讓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