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會跟獵頭公司的人聯繫。郝姐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郝秋雲說：「這兩年漲得挺快哦，我看今年新開的樓盤，都要2000左右了。」
把這些小卡片丟到垃圾桶里，顧松給吳克勇打完電話說了明天面談的地址，就脫了衣服就先進浴室洗澡。今天穿得一身西裝筆挺，又是進派出所又是進火鍋店，脫了赤條條衝著熱水澡，渾身舒坦。
「你自己忙的話，找個中介去弄。到時候讓他幫著弄兩套，我們做鄰居。」武湖畢竟還是中湖省會，將來得有個落腳的地方，顧松也暢想起在湖邊的院子，到時候拾掇得漂漂亮亮的，謝茵然是最喜歡的了。
「沒啊，現在是在電腦城附近租的一個小房子。」
16歲少年身體的荷爾蒙不是蓋的。顧松換上了內褲，著實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走到床邊嘩地把窗帘拉開，想看看街景透透氣，還特么是面假窗戶，窗帘後面是一堵牆。
洗漱好之後，顧松提著行李跑到前台：「小姐姐，你不能看我年輕，就給我一個沒窗戶的房間啊。」
顧松滿頭黑線，你特么是一間房一間房挨著敲的吧？這尼瑪現在管得真寬鬆啊，怪wwｗ.hｅtｕｂｏok.coｍ.ｃom不得一進門就一地卡片。
沒敢開門瞎撩惹事，說了一聲「你敲錯門了」，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走遠。
「那現在有退出來的沒？我也懶得換酒店了，今晚還要住，幫我換個有窗戶的吧。」
顧松看著路兩邊低矮的老小區很多，心裏想到後來的房地產潮，問道：「郝姐，你在武湖買了房子沒？」
他隔著門問：「誰啊？」
送走了郝秋雲，顧松到酒店前台開了一間房，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地的小卡片。
他惆悵地看著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
夢裡，謝茵然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顧松嘿嘿笑地想過去，面前卻好像擋著一層透明的玻璃，他拍著玻璃，謝茵然張著嘴好像說著什麼，他聽不見，大聲喊著「謝小寶」想闖過去，這樣著著急急的，頭撞到玻璃上就醒了。
「那我記不清了，你等等。」郝秋雲打電話問了問焦舒蕾，又問顧松：「明天幾點來接你？」
倒是隔壁房間隱隱傳來撞牆的聲音，可惜也聽不真切，再說挺著牆根安慰自己也太變態了。
「我得跟獵頭公司的人說具體樓層和wｗｗ•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ｍ房間號碼，讓他安排帶人去談。」
郝秋雲點頭，眼裡含笑。顧松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問：「到哪了？」
走到餐廳門口服務生問她要早餐券，她正準備給老闆打電話，就看見一個年輕人端著杯豆漿走過來：「焦舒蕾吧？」
顧松做了一個夢。
顧松嘴裏嚼著面問：「你吃早餐沒有？沒有的話到三樓餐廳來吃吧，我這還有一張早餐券。」
結果感覺里才剛進入夢鄉不久，就被鬧鐘吵醒了。還好定了個鬧鐘，不然只怕要一覺睡到十點去。
他饒有興緻地欣賞起這個時候的小卡片來，真是粗糙又粗暴，一個個的圖片不僅解析度差，做還工簡陋人都拉得變形了，有的留著座機號，不知道怎麼想的。
「就在武湖大學門口那棟寫字樓里，離電腦城咱們店不遠。我明天讓焦舒蕾到你酒店來帶你過去，鑰匙在她手上。」
……他左右看了看，低聲問：「喊得很大聲嗎？」
焦舒蕾點點頭，顧松把早餐券給服務生，就領著她往裡走。焦舒蕾跟在他身後，看著老闆穿得西裝筆挺的背影，腦子裡只有三個字：真年輕……
找的也不hetubook.com.com是啥豪華酒店，沒有浴袍。他裹著浴巾去翻行李，正準備找條內褲換上躺下，就聽到敲門聲。
他的頭有點昏沉。
「2000左右啊？那一套也才20多萬……郝姐，趕緊買一套住著唄。」顧松來了興緻，跟她討論起什麼位置比較好。
顧松專挑記憶里後面一直沒拆遷，位置又極好的一些地方，攛掇郝秋雲去買院子。尤其是武湖的幾個湖邊，那都是以後的稀缺資源。武湖並不是一線城市，房價一直到2014年才破萬，再說郝秋雲以後也不是掙不到大錢的人，沒必要去炒房。自己住的第一套房，那得挑個長期升值潛力最大的位置。
顧松轉身走到床邊繼續找內褲，卻想起在車上做的那個夢。這一晃眼就快兩個月了，哥這也算是當了快兩個月的和尚了，但特么謝茵然才12歲啊！顧松不由得頭大起來。
把行李丟到新的房間，他跑到餐廳吃早餐，電話就打進來。
顧松比劃了一個手勢，郝秋雲對電話那邊說：「明天早上8點半，你到常青酒店這邊來把顧總帶過去，別耽擱了。」掛掉電話，她說：「那棟樓叫匯通大廈，就在16樓，1605。按你之前交待和圖書的，人到位了進去就可以辦公，傢具都有，但電腦和其他設備還沒配，我已經叫焦舒蕾把網路開通了。」
郝秋雲現在能掙到錢了，也有這個心思，只是最近沒有精力去想這些，顧松提起來，她也興緻勃勃地問買哪裡好。
兩個人一直從班車上討論到計程車里，到了電腦城附近的酒店才打住。顧松問：「郝姐，你說找好的那個辦公室在哪啊？明天我直接到那裡去。」
也不知道昨晚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在他明確的要求下，小姑娘迅速給他換了個有窗的，還說啥本來兩個房型不同的價格不一樣，就算是免費給他升級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老闆，是你剛才叫的服務吧？」
在賢者時間中酣然入夢的顧松是被手機鬧鐘震醒的，這破房間連窗都沒有，關了燈絕對適宜睡眠。
小姑娘被他新穎的稱呼逗得有些尷尬，帶著歉意的笑說：「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客人比較多，當時只剩下沒窗戶的房間了。」
打開電視，一個個台正正經經地放著新聞啊新聞啊廣告的，連個女士塑形產品的電視購物節目都沒有，真真是差評！
顧松惆悵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機一看，10點17分。真是個尷和*圖*書尬的時間啊，睡覺早了點，出去除了夜店酒吧又沒得可逛了。
說完掛了電話也沒等電梯，噔噔噔地上樓，心裏猜測著不知道老闆長啥樣。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他又跑進浴室，閉著眼睛投入了謝茵然和五姑娘的左擁右抱……
顧松想起《後會無期》里的情節，不由得笑了笑。
「幹嘛不買一個？」顧松剛問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郝秋雲才剛畢業，自己能有多少積蓄？剛才吃飯時候，她也聊了兩嘴自己家是武湖郊區村裡的，條件不好來著。他改口問：「現在武湖城區里的房價大概是在個什麼水平？」
顧松茫然地睜開眼，敢情自己的頭一直在車玻璃上磕。郝秋雲笑眯眯地問他：「謝小寶是誰啊？」
焦舒蕾有心推辭一下，又怕顧松當真直接掛掉了，就說：「那我就過來蹭個飯。」
焦舒蕾到得很準時，郝秋雲明確交待過她了這是漫遊者真正的大老闆，搞得她有點緊張：「顧總，我已經到了，我在大堂等您？」
「馬上就到站了。」郝秋雲看他不肯說，也沒多問。
已經適應了高中生的作息，早上總要去上早自習，搞得6點鐘多一點就自然醒了一下，然後想起自己在武湖，又倒頭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