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 愛你的心,我Fun!Fun!Fun!

我點頭,答道:「你如果欺騙了我——」我頓住,不知如何回答,如果他欺騙了我,我該如何?
無聊啊無聊!不在無聊中爆發,就在無聊中變態!
我收了收心,開始認真地記錄會議內容。
他嘆了口氣,走出陰影,將我一把抱在懷裡,我吃吃地笑,從他懷裡抬起頭,問道:「感動人么?我也覺得很感動人。」
曖昧的氣氛一掃而光,我果真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
許品鑫的姐姐?
我摸摸臉,果然嘴角揚到了耳朵,典型的小人得志狀。我用眼角瞄了瞄面色鐵青的胡小毛,朝他眨了個媚眼,他惱火,卻忍了下去,直接將頭僵硬地扭到一邊。
「我支持你和林總,無條件地支持!」阿May舉拳吶喊。
我看向鄭默,不語。恐女症,從字面上來看,似乎是個心理疾病。
我邊記錄邊奇怪,計劃書很詳盡,就連些細節也列舉了出來,照理說,這個例行會議,有主管有片區負責,絕大部分並不是高層,投標不是應該在高層會議里決策的嗎?這麼大張旗鼓地全部在會議上都說出來沒有關係?我的感覺很怪異,我抬頭看了看林鳳眠,他一派祥和,見我看他,伸手指了指會議記錄。
我以為林鳳眠的眼神只能稱作為譴責。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許品鑫的那筆單子來得蹊蹺,結果成就了他的猜測。
這次的軟體,是農林局需要的測繪類相關軟體,以前公司也有開發,不過這次涉及了GPS,且華豐想配合PDA推行,主意很新穎,價格定的也稍稍便宜於市面其他競爭對手。
於是我坐在沙發上,用手習慣性地推了推胸,從頭頂上拖下兩綹劉海,用口水沾了沾,抹在額前,我覺得,我挺女人的,真的,不過如果林鳳眠真的當我是男人,我也認了。
豬腳湯?我皺眉。
我以為我的眼神夠無辜。
事實證明,我是個行動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子,我發現我的思想永遠跟不上行動。
「所以,一會兒開會,他肯定會針對你。」阿May一臉憂色。
鄭默面無血色地站立許久,見鳳眠始終閉著眼睛不語,漸漸地失去了平靜。突然,他一個轉身,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隨手甩起的防盜門「嘭」一聲巨響,將我和沙發上的閉目的林鳳眠都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我愣愣地看他的眼,那裡面映著個滿臉疑惑的我。
林鳳眠從辦公桌后抬起頭,看到我鐵拐李一樣杵在門口,一下子跳起,怒道:「程寶珠,你這個樣子到處跑?」
就這麼靜謐地相依,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
我大笑,指著沙發道:「你要不要放鬆點兒,站著說話,我不舒服啊,壓迫感那麼強。」
他尷尬地看了又看辦公室的門口,眼睛像小鹿班比一樣純潔,手足無措地拍拍我說:「寶珠,注意影響。」
果然,胡小毛恨恨地低頭,喝了一大口冰水泡綠茶,臉一下子扭曲起來,抽搐半天,才將那口茶咽了下去。
他斜睨我一眼,繼續道:「鳳眠對女人有某種程度的抗拒,早些時候,他見到女人,會害怕,會恐慌,如果不是因為治療,他恐怕連和女生對話都有困難。」
我啞然,偏轉四十五m.hetubook•com.com度看林鳳眠,他向我無奈地笑,我說,阿May同志,你不要再眼淚汪汪的了,不知道的,會以為我使用了暴力。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臨近下班。
得了,我今天穿的是公司制服,最近三個星期我胖了一圈,都胖腰上了,胸前的小金桔不爭氣得很,仍然原樣大小,這小姑娘估計還在繼續腐著我和林鳳眠呢。
我瞄了瞄他,將手裡的筆轉了個圈,笑道:「胡主管,難道你要教導林經理什麼叫迴避?」
第一次聽到這長長一串話時,我還覺得很好笑,但是和鳳眠在一起以後,我沒有想過原來脫口而出的時候,心底會這麼感動,就好像這句話原來就是我所想所說的,那麼貼切。
最關鍵的是,我由內而外,從來都是個女人。
上周,我說要聽音樂,他給我買了個隨身聽的IPOD,樣式很潮流,不過有一點,我不會用,只能放在那裡睡覺。他知道后,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雖然事後幫我把歌曲都刻成了光碟,可是我就是耐不住性子去聽。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紅得可怕,渾身都在顫抖。
不過,如果是林鳳眠做的豬腳湯,有毒,我也整鍋端下,戀愛中的女人,不正常啊。
「會議的主題,是關於市農林局相關軟體的投標。」
「我知道,」阿May同志堅定地點頭,「程助理,我理解的。」
我突然想起《仙劍》里徐錦江高深莫測的表情,以及那一字一頓的台詞:「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愛。」
我笑眯眯地點頭,跳到桌后,抱住他的頭,狠狠地啄了一口,我家鳳眠就是如此可口,就站那,都讓人聯想翩翩。
林鳳眠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帶著歉意對鄭默笑道:「寶珠就是這樣,一向說話魯莽,熟悉了就知道了,我代她道歉。」
家裡那些酸溜溜的文藝愛情片,我平均每部都看了四遍以上,連帶每天說話都酸溜溜,吃飯我會含情脈脈地叫,Darling,開動哦,睡覺我會拉著林鳳眠討個晚安吻,每天他出門上班,我會姿勢標準地和他擁吻,文藝腔十足地對他說,我會想你哦。他被我驚得雞皮疙瘩滿地,索性將碟片通通投到了垃圾桶。
誰讓我喜動不喜靜,上了班,還可以看到親親鳳眠,簡直一舉兩得。
會議的時候我在林鳳眠的旁邊擠了個位子,取出會議記錄和簽字筆,精神抖擻地向林鳳眠傻笑,果然有工作的感覺最好。
林鳳眠進來的時候,我和鄭默還在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看見林鳳眠,鄭默飛快地扯開一抹笑容,順手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柔聲道:「鳳眠,你這麼早回來。」
算了,不去想了,雖然有什麼在心底一閃而去,我卻放棄了去捕捉,鳳眠一向敏銳,有他把關,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喜歡喝豬腳湯,從來都不喜歡。
我原來以為是他的個性使然,卻從來不知道,他是心理上有抗拒。
鄭默回頭,怒道:「你笑什麼?」
等到那一天,你的心裏住滿了我,滿到心底的傷疤也為我讓了位。
圈圈你個叉燒包的,居然在偷笑,我用眼睛殺死你。
好,那我m.hetubook.com.com便等。
「他不習慣去愛別人,愛情對他來說是洪水猛獸!尤其是女人,只會以愛的名義讓他痛苦。」
他挪了挪頭,將頭更靠近我的脖子,極疲倦地問道:「寶珠,難道你不好奇鄭默說的那些?為什麼你不問我?」
他嘆息,閉上眼,臉微微有些紅,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地任我啃咬。
果然,他臉色一變,惡狠狠地向我瞪了一眼,陰陽怪氣道:「林經理,你個人有什麼嗜好,我們做職工的管不著,不過,在公司里,我覺得還是收斂點好,這次競標,對公司很重要,有嫌疑的,應該迴避。」
他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把抱起我,將我抱坐在辦公桌上,氣急敗壞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接吻。」
啊?我以為我的啃咬中帶著濃濃的柔情蜜意,難道他不這麼認為?
我向他聳聳肩,表示無奈。
啊?我愣住,抓抓頭,為什麼會這麼嚴肅?這個問題我也很困惑啊!
他憤怒起來,指著我道:「如果沒有你,鳳眠和我本來是最默契的一對,我和他認識了整整二十幾年,他早就習慣了我的照顧,他會向我袒露所有的開心與不開心,是你,讓他的壓力增大,讓他這麼沉重,他為了你,甚至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愛情文藝片。」
我暗暗好笑,那杯水,林鳳眠從頭到尾都用了冰水,茶葉都浮在了上面,冰水配綠茶,不知胡小毛喝不喝得慣。
我嘿嘿訕笑,道:「那就不要說了。」
我抓抓頭,臉稍稍有點紅。「如果非要有個理由,這個理由就是:我想要幸福,想要得到幸福,想要你幸福,想要成為你的幸福。」
接吻我怎麼不會?可是,這麼咬著比較舒服,這話,怎麼也不能對他講。
林經理是很強,但是我的性別不以他的強弱而變化好不好?阿May同志,你太唯心主義了……
啊?理解什麼?我瞪大眼睛,阿May,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
我吐舌,伸出手,做出個拉拉鏈的動作,從嘴的左邊一直划拉到右邊。
他不說話,僅僅是用下巴摩挲我的發。
「你給我閉嘴,鄭默!」林鳳眠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整個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
我不上班,難道繼續待在家裡面發霉?
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蓋住了他眼中的疲憊,他的臉白得像上好的瓷器一樣,幾乎能折射出淡淡的光華,薄唇略白,顯得很是脆弱,我伸手攬住了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鳳眠,不要想太多。」
我回身,居然門口還有個觀眾。
競爭對手,能夠得上級別的,只有兩家,德隆科技和林氏集團,我和許品鑫走得這麼近,難怪胡小毛會這麼說我。
也就難怪這次這麼嚴謹,對資料和報價一再控制。
我對他微笑,伸出手去撫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地順帶摩挲他的發,他的發柔軟順溜,從指縫裡絲絲滑開,很是舒服。
他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我從桌上扶下,看著我的腳道:「你得好好養腳,要不我燉豬腳湯給你喝?」
我跳著腳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他,他仍然沉默,卻將頭緩緩地倚在了我www.hetubook.com.com的肩膀上,過了半晌,他長嘆口氣,道:「寶珠,我好累。」
她勾勾手指,示意我靠近。
我使勁拽拽自己的劉海,歪過頭,看他的臉,他背著光,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出表情。
說完,竟然閉上了眼。
「林經理沒有表示,但是臉色壞得很,辦公室輪著值班,林經理給胡主管都安排上了,這三周,胡主管都沒有休息過。」
我訕笑,抓抓頭:「那個,其實,我無聊得要命。」
安靜下來的感覺,很是怪異,偌大的會議廳,就只有我和鳳眠兩個人。
我聳肩,表示不知,再說了,刺|激鄭默的人好像怎麼也輪不到我吧。
他目瞪口呆地看我,聲音終於平靜下來:「程寶珠,我承認,我沒有辦法討厭你,但是,我不會放棄鳳眠,他不會喜歡女人,女人是虛偽的,自私又任性!」
「程助理,程助理……」後面那聲拖得異常地長,紅衣的阿May眼睛里蕩漾著一層霧狀物。
謹言慎行,我不能在工作上拖累鳳眠。
我湊過臉,聽她的悄悄話:「程助理,你沒有來三個星期,公司裏面都傳瘋了,那個胡主管,天天在指桑罵槐。」
林鳳眠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點開了投影儀,轉過頭來,對我稍稍嚴肅地說道:「寶珠,數據和文字主幹,都要記錄,會議記錄很重要,不要嬉皮笑臉。」
我嘆氣,坦率地說:「我很想知道,我本來也想問,但是,你如果不想說,我便不勉強。談戀愛,又不是比賽暴露自己的隱私,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的,我不強求。」
我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我索性拍沙發大笑出聲,道:「鄭默,跟你一比,我果然不像個女人,你簡直賢惠得像個日本小女人。」
我微笑,向他眨眨眼,說:「對啊,我的確虛偽,任性又自私,可是鳳眠他願意嘗試和我在一起。」
林鳳眠好笑,嘴角微微上揚,道:「這次不要滿紙的雞屁愛死的,專業詞語記正確。」
哈?我以為我很注意了。
啊?有這種事,我震驚。
他指著散落在茶几上的碟片,眼睛里的怒火沸騰。
「算了,來了就來了吧。十點要開個會議,你來記錄。」
「那個,阿May,我要跟你說個事。」我抓頭,挺挺胸,看她一臉疑惑,「我是女人,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翠絲姐姐最近忙著會見准婆婆大人,自然將我也拋到腦袋後面。
「古人有雲,以形補形,就這麼定了,明天燉豬腳湯。」
我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詫異地打量他,這個問題,問得我很有陰影。
「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理由啊。」
我承認,我被他刺|激到了。
我樂呵呵地拍她,太好了,最近過得太無聊,需要點素材給自己添樂。
我承認我不厚道,這話准像在鄭默的傷口上撒鹽,不過,我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憑什麼讓他在口頭上討了便宜去?
胡小毛隱晦地一笑,用指頭敲敲桌邊道:「林經理,投標的事情,內部人員召開比較好,何必拉個外人一起來摻和?」
我抬頭,回駁他道:「最起碼我不會,你以什麼為界定,以什麼為準則,難道你不是以愛的名義在m.hetubook.com.com給他增加負擔?」
他靜靜地看我笑,臉上一片平靜,我笑著笑著,笑容僵在了嘴角。
我為胡主管默哀三分鐘。
鄭默不屑道:「程寶珠,你以為他將你看做女人么?他接受你,只是因為你的外表和性格都接近男性,換句話說,他潛意識裡面愛的仍然是個男人。」
會有如此嚴重?現在回想起來,公司裏面,除了阿May偶爾會和他有工作上的交流,的確沒有其他女職工能直接和他接觸。就是送我回家遇到翠絲,他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吃飯服務員找零,他會隔了老遠,捏住錢幣的小角。不願意和陌生女性聊天,即便是別人來問路,他也是冷漠地迴避。
我無聊到身上長毛。
三個星期零兩天,我終於爆發,瘸著腿,出現在華豐的銷售部。
還有多少個版本是我不知道的?
鳳眠看看鄭默,轉頭又看看我,用眼神對我無聲質問:寶珠同志,你和鄭默說了些什麼?
他勉強一笑,攤開手,做若無其事狀:「我只是好奇。」
他不語,仍舊沉默,似乎不滿足於這個答案。
我鬆口氣,朝她微笑,這個就叫誤會,阿May好姐妹,原來一直都是我誤會了你。
好半天終於他忍受不了,一把推開我,怒道:「程寶珠,你難道是肚子餓了,這麼又咬又扯的。」
我默然,這種氣氛,我也沒有辦法插話。
我猛撲了過去,如惡虎撲食,亢奮得連腳痛都忽略。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輾轉反側咬他的嘴唇。
我的友情和生活都開了天窗,怎麼能夠不無聊?
林鳳眠頹然而坐,朝著鄭默有氣無力道:「我很累,你先回去吧。」
「鳳眠,相愛的人不該相信彼此么?」
於是,我忍不住噗哧一下大笑起來,直笑得左搖右擺,連眼淚都沖了出來。
林鳳眠蹲了下來,抬起我的腳,皺眉道:「程寶珠,我該怎麼說你?你頭上長的難道是豬頭?」
「嗯……」他輕輕地回應,又問,「寶珠,如果我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他微微一怔,身體僵直,僅僅是一瞬,但我還是感覺了出來。
「林經理怎麼處理的?」我回過頭看看林鳳眠,也壓低嗓門,一瘸一拐地和阿May靠向門口。
她直勾勾地看我,居然贊同地點頭。
我抓起其中的幾片,向他點頭,贊同道:「這些文藝片的確胡說八道,拍得酸溜溜的,就比如這個,錯把習慣當愛情,結果愛情片拍成了恐怖片。」我挑挑揀揀,又拾起一張道,「又比如這個,一廂情願地用愛去束縛自己的愛人,結果兩敗俱傷。我承認,鳳眠看多這個,對身心的確不好。」
感受彼此的溫度,用對方的懷抱來療傷。
林鳳眠笑得春風和煦,踱了幾步,將胡小毛喝得見底的茶杯順手拿在了手裡道:「胡主管指的是寶珠?許品鑫那五萬的單子,是以前陳年老賬,我讓他走合同,卻連累寶珠被誤解,這個我有責任,要不,胡主管可以去查查2002年的業務來往。」
「那麼,寶珠,你相信我嗎?」
我瞅了瞅林鳳眠,認認真真地在首頁上寫下開會人員和主題。
「相信啊。」我一無財,二無色,我有什麼好懷疑你林鳳眠的?
這下,就連林鳳眠和_圖_書都皺起了眉,瞪了我一眼道:「口無遮攔。」
他無奈地輕輕用食指和中指幫我按摩,一下一下,酥酥麻麻,帶著點微微脹痛,從我的角度看去,他低垂著的睫毛像個小扇子一樣輕輕顫動,很是誘人,嘴唇紅撲撲,水潤潤,像顆不成熟的小草莓。
他瞪了我一眼,居然乖乖坐下,我繼續道:「感情的事沒有辦法預料的,就目前為止,我和鳳眠在一起很好,好到我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不管以後如何,我這一刻,都會認真地愛鳳眠,我會努力地讓鳳眠不再對女性產生恐怖。」
我笑眯眯地看鄭默,抱拳作揖,鳳眠這麼說,顯然是和我站在了一起。
「從心理上來說,你肯定是個女性!林經理看起來很強……」
簡直要淚奔,我轉身,發現林鳳眠低垂著個眼,嘴角抽搐,渾身顫抖,狀似很忙碌地翻找文件。
林鳳眠的童年?
我低頭故做羞愧狀。身後傳來聲跋扈的嗤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胡小毛同志。胡小毛自從坐下,就沒有少用眼睛鄙夷我,他眼睛只要飄來,我就朝他燦爛地笑,直笑得他毛骨悚然。
他的唇柔柔軟軟,帶著淡淡的茶葉清香。
她吧嗒吧嗒地跑過來,握住我的手,激動萬分地說:「我是喜極而泣啊!」
他眼中的怒火更炙,兩隻手都握成了拳,骨節處被捏得發白,道:「程寶珠,鳳眠是不會喜歡你的,我會等,等到你被他拋棄的那天!」
就算短短瞬間,我也要把握住這瞬間的愛情,如此而已。
「你居然趕我走?」鄭默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鄭默的臉立刻變得鐵青,聲音顫抖道:「林鳳眠,你和她來真的?」
可是鳳眠和我會擁抱,會牽手,甚至會親吻。
我鬱悶了,問道:「啊,難道這個不叫接吻?」
「啊?阿May,為什麼哭?」我驚詫地問。
就這麼對視,氣氛詭異得讓人窒息,林鳳眠突然微微一笑,暖洋洋的,一下子將空氣中的窒息給撕開道口。「寶珠,不要想了,這個問題太無聊。」
簡直就是央視版的岳不群。
我怒,砸去一隻平跟皮鞋。
他微微地笑,閉著眼睛,似乎放鬆下來說:「好,寶珠,我也不追問你的秘密,等哪天我準備好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等到會議室里的人都散去,我才忍不住彎下腰,捅捅自己腫脹的腳,垂了一個下午,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突然覺得,就這樣地久天長,也未嘗不可。
但是鄭默同志不這麼認為,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俺們這樣就叫做眉來眼去。於是,鄭默同志拍案而起,指著我大聲咆哮:「林鳳眠,不要怪我不提醒你,難道你忘記了許品鑫的姐姐當年怎麼糾纏你的?你又是為什麼會從童年起就有恐女症,你難道沒有被女人傷害夠本?」
「寶珠,你為什麼喜歡我?」
林鳳眠看著我,苦笑。
胡小毛的臉憋得通紅,將話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林鳳眠踱到飲水機旁幫他打了滿滿一杯的水,放在他跟前道:「這樣,如果有疑問,大家攤在桌面上講,我歡迎自己的同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很想撲過去,狠狠地親他。
「他討厭女性的接觸,更不要說去談一場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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