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玩笑，就讓奧利維亞－庫珀笑了起來，「怎麼，我看起來像是交警嗎？」
一筆款項，一個案件。
奧利維亞咀嚼著口香糖，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謝謝關心。」而後指了指副駕駛座，「這裡有人嗎？」
奧利維亞微微抬起下頜，「怎麼，給多了？」
所以，他們應該選擇哪裡呢？
順著聲音望過去，柯克啞然失笑，搖下車窗，「警官，我應該沒有停車違規吧？」
放慢車速，在附近尋找停車位，正好看到一輛車離開，柯克稍稍等候片刻，將車輛順利倒車入庫。
彼時，他以為，丹尼斯的死亡和自己有關，就是因為家庭的決裂和丹尼斯的出走，這才導致丹尼斯淪落至此；所以他需要一個答案，從丹尼斯離家出走之後的時間里尋找到一個脈絡，解答自己的困惑。
但真正感受到這份文件的重量，理查德還是認真翻閱起來。
五十萬美元。
一上來就是專業判斷，柯克流露出興緻勃勃的眼神，「所以，警督準備徵用我這輛車嗎？這次付費嗎？」
翻和_圖_書著翻著，理查德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墓碑前面盤腿坐了下來，如同翻閱故事一般，細細地閱讀起來。
基本來說，和狗仔是一個性質，蹲點偷|拍、耐心等候，這就是全部了。這方面，老實說，柯克不專業。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柯克，其實已經收到——
精準的半個。
那些逝去的生命終究不會重新回來，死亡就是死亡；但只要那些他們愛著的、愛著他們的人們依舊牢牢銘記，這些生命就將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存在著，被銘記被懷念被追憶。
而且，經過「流浪漢案」之後，他現在也已經不是無名小卒，在私家偵探行業里，名氣沒有那麼重要，卻也經常能夠帶來意料不到的優勢，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就是檢驗人氣的時候了。
二來，紐約是一座大城市，只要柯克願意，出軌、偷情、抓姦的工作總是接不完的。
所以，如果不想成為「離婚專家」的話，柯克還是希望能夠和十四分局搞好關係，看看是否能夠打開局面。
一筆來自和_圖_書十四分局，一筆則來自總調查局。
輕輕的、薄薄的，就只有一張支票而已。
叩叩。
「500，000」。
關於「紐約市民以顧問身份英勇輔助NYPD偵破案件」這件事，總調查局方面大張旗鼓地宣傳，自然不會留下把柄，儘管奧利維亞當初拒絕了柯克的請求，但事後還是以顧問的方式支付了費用。
理查德也沒有想到，柯克居然還是完成了工作。
儘管在寸土寸金的紐約，這一筆數字也就是洒洒水而已，但至少，他現在也算是半個百萬富翁了？
柯克輕輕敲響理查德司機的車窗，展露一個笑容，迎向那張寫滿困惑的臉。
其實，出軌/抓姦/離婚的工作，又輕鬆又賺錢，根據跟蹤時間和難度計算的話，平均下來一個案子就有一萬美元左右的收入；而且，一個案子接著一個，一旦成為這方面的專家，接案子可以接到手軟。
風，依舊在吹。
至少還不夠專業。
遠遠地，柯克就注意到，自己平時一貫停靠的車位，居然被佔據了——
一直到m.hetubook.com.com遙遠未來的某一天，這些記憶也全部消失，他們才會真正消失，到那時候，也許傷痕依舊存在，但悲傷和苦澀不在，然後他們就可以坦然面對自己生活的這一灘爛泥。
最重要的一點，理查德剛剛已經知道了，丹尼斯前往洛杉磯卻又在最後回到了紐約，這就已經足夠。
當然，柯克並不擔心。
也許，購置房產也遠遠不夠，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即使在布朗克斯也夠嗆；但他和內特可以更換一間公寓，換個寬敞一點的空間；又或者是，換一個辦公室，真正將偵探社的名號打響，迎接顧客。
柯克也沒有開口，就只是舉起右手，捏著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一個手勢：一點，就只有那麼一點點。
這裏屬於下城區，距離赫爾兄弟的公寓有八條街道左右，周圍就是一片廉租房，儘管現在已經不是貧民窟，卻依舊殘留著歷史的痕迹，一條街區之外就是「下東城廉租公寓博物館」，記載著城市的歷史。
叩叩。
奧利維亞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特色也沒有任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ubook•ｃoｍ•com
何風格的車子，丟進紐約車輛洪流里絕對不會惹眼，她輕輕頜首，「嗯，適合盯梢。」
磚牆，青苔，灰塵……標註著偵探社名字的紅色看板似乎也已經被淹沒在破敗荒蕪的城市氣息之中。
一邊思考著盤算著，一邊開車返回紐約，轉眼之間就已經順利抵達自己的辦公室——
一來，上衣口袋裡的這張支票可以給他一些底氣。
柯克輕輕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最近警督可是惹了不少麻煩。」
但是，沒有挑戰性。
奧利維亞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瞥了柯克一眼，「怎麼，總調查局給你的費用，你還沒有收到？需要我幫你催催？」
最近一段時間，柯克待在這裏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對私家偵探來說，待在這裏就意味著沒有工作，這顯然不是好事；今天返回辦公室，就是因為手頭上的工作全部暫時到一段落，目前沒有其他案子。
還沒有來得及解開安全帶，副駕駛座車窗就傳來輕輕地敲打聲。
一樓就是一間乾洗店，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則是一群嬉皮士的居住地，來來往往和_圖_書倒也不顯得冷清。
這也不奇怪，紐約嘛。
柯克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就麻煩警督了。就在前天，收到一筆進賬，但數字著實太驚人，我想可能是總調查局出錯了。」
偵探社的名字，就是柯克的名字，沒有花哨也沒有後綴，屬於典型又不典型的公司名稱，倒也有些特色。
「柯蒂斯先生，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保持耐心。」
現在，真相大白，那麼過去三年光陰的故事也就不再重要。
柯克看了副駕駛座一眼，「就我所知是沒人，怎麼，警督看到人了？」說完還環抱雙臂裝模作樣地搓了搓手臂。
其實，理查德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一點都沒有。
辦公室本身，有些破舊也有些偏僻，位置在斯坦頓街和艾倫街的交界口附近，一座兩層樓建築的二樓。
「柯克－赫爾」。
理查德，果然豪爽。
明細都非常清晰。
奧利維亞直接爆笑出聲，也不等柯克邀請，打開車門，自己就坐了進去。
給予一條友情建議后，柯克回到自己的座駕，關上車門，此時才終於有時間從口袋裡掏出那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