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眉宇微蹙，「再次？」
瑞凡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格林牧師全部都告訴我們了。」
普拉默沒有開口，只是看向瑞凡。
瑞凡，「你已經參与到遊戲里了，卻又再次返回書房，而且這次不是看病歷，而是看書？為什麼呢？」
普拉默，「我無權公開討論這件事。」
柯克總是擁有這樣一種能力，輕而易舉就拉近距離打破僵局。
「隨後，我想看一些輕鬆的書，畢竟到午夜還有漫長的時間，所以又回到了書房。」
瑞凡眉尾輕輕一揚，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微微前傾，雙手支撐著普拉默的辦公桌，拉近距離注視普拉默，「但你自己也說過，你們是朋友，你還是他的心理醫生，如果他拒絕接受治療的話，你肯定知道。」
普拉默看著柯克嘴角的笑容，雙手盤在胸口，展現出防禦的姿態，但終究，沒有開口邀請他們離開。
就在瑞凡準備起身的時候，柯克開口了。
律師，又是律師。
「整晚大部分時間我都待在書房看病歷，正如我所說，次日早晨我還有一個預約，但ｈeｔｕｂoｏk•coｍ•com我也參与了遊戲。」
「嗯……」柯克沉吟了一聲，「有趣。我們已經知道桌游俱樂部的事情了，一個遊戲，一次角色扮演之夜，但你說，這是私事，有趣。」
普拉默有些鬱悶。
瑞凡早就已經熟悉眼前的情況，不管有錢沒錢，反正遇到問題就丟一句「律師」，雞毛當令箭，最後就是增加他們的工作量而已；但即使憋屈即使鬱悶，也束手無策，畢竟，他們現在沒有掌握任何證據。
瑞凡和柯克交換一個視線——
「但我認為，沒有這樣的必要，我們不準備挖掘你的秘密，我們只是試圖了解一下澤菲勒里莊園那個晚上的情況。」
普拉默看著瑞凡的表情，深呼吸一口氣，拳頭硬了起來，但最後還是鬆開，緊繃的下頜線條也放鬆下來。
普拉默不喜歡瑞凡的表情，「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我就需要諮詢我的律師了。」
柯克嘴角輕輕一抿，流露出一抹興緻勃勃的眼神，「喬納尼死亡的前一個晚上，你也在澤菲勒https://m.hetubook.com.com里莊園？」
「醫生，當然，聘請律師，這是你的權力，我們可以邀請你前往警局，然後呼喚律師，再展開問詢。」
所以，還能怎麼辦？
普拉默，「但我依舊有權利選擇是否說出這些事情，這是私事。」
普拉默輕輕聳了聳肩，「我的個人選擇。」
普拉默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非常肯定地說道，「遊戲結束后，我太疲倦了，而且次日還有預約，所以早早睡覺，我沒有見過斯嘉麗－索羅門，事實上，我沒有再見過任何人，包括喬安－懷特在內。」
瑞凡用眼神吐槽：這位鸚鵡，你不準備開口說兩句？
「他是一位出色的詩人，我也樂意幫忙。你知道，詩人並不富裕，他們肯定負擔不起心理治療的費用，所以，我僅僅只是幫忙而已，嚴格來說，我也不能算是他的心理醫生，只是朋友之間的一切對話。」
「我把手槍從書房移到了閱覽室，我當時懷疑格林牧師可能是兇手，但後來發現不是。」
「安德魯－喬納尼沒有前往任何醫院m.hetubook.com.com或者診所接受治療，他的信用卡或者醫療保險也沒有任何就醫記錄，甚至就連癌症確診記錄也沒有。」
來自帕托的簡訊，簡潔明了，一個簡單事實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普拉默抬起眼睛看向瑞凡，非常意外，「他都說了什麼？」
「不，不不不，我只是……好奇。」瑞凡故意拉長了尾音，帶著些許調侃和戲謔的口吻，揚起了尾音——
瑞凡一個字都不相信。
瑞凡：話題直接跑偏？
「確實，我們是朋友。同時，我承認，我喜歡他的詩。」
「普拉默醫生，根據調查，喬納尼沒有前往醫院接受任何形式的治療，對此，你是否知情？」
那欠揍的模樣，應該和柯克偷師不少。
瑞凡嘴角輕輕一抿，流露出些許嘲諷，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所以，你是否認為喬納尼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瑞凡，「我以為你們只是朋友，不是醫患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說過？」
那麼，喬納尼的「癌症」，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瑞凡腦海里的思緒開始洶湧，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hｔtps://wｗｗ.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醫生，所有疑問的答案，呼之欲出。
普拉默再次停頓一下，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移動過一兩件武器，重在參与，看看是否運氣好能夠找出兇手，但沒有太認真。」
「你在針對我。」
一個停頓，柯克面帶微笑地用眼神徵詢普拉默的意見，確認普拉默沒有開口反對，然後才繼續下去。
瑞凡卻不上當，「不如你來說說那個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那不關我事。」
涼拌！
儘管困難，但普拉默醫生還是開口了——
「根據目前收集的信息來看，斯嘉麗－索羅門應該就是周六晚上遇害，也就是你們遊戲之夜開始之後。」
普拉默：……
沒有律師。
喬納尼不富裕？僅僅只是朋友？
但今天？
瑞凡撇了撇嘴，「這已經不再是個人私事，記得嗎？謀殺？你是否記得斯嘉麗－索羅門當晚的行動軌跡？」
話裡有話——
普拉默，「那是個人私事。」
「午夜過後，澤菲勒里莊園就只剩下你和喬安－懷特，對吧？你是否在莊園里看到過斯嘉麗－索羅門？」
普拉默愣住了。
瑞凡有些煩躁m.hetubook.com.com，吐槽了一句，「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所以，你的私事也將成為調查的一部分。」
普拉默沒有隱瞞自己正在隱瞞秘密的事實，卻也不打算分享自己的秘密，看似溫和實則堅定。
「所以，我現在需要確認的就是整個事情的時間線。」
平時，柯克總是喜歡插話，不管是否恰當也不管是否喜歡，但柯克的插話屢屢能夠打斷節奏改變脈絡，最後收穫意想不到的效果。
終於！
輕鬆，輕快，輕盈，全然沒有審問的嚴肅緊繃，更像朋友之間的閑聊。
「其實，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我沒有心情玩遊戲，但那個年輕女孩兒費了那麼大勁橫跨大西洋來到這裏；而且我也意識到那可能是喬納尼最後一次玩遊戲，所以，我儘力配合，扮演一個朋友的角色。」
停頓一下，「我說了，我不是腫瘤醫生，對於安德魯的治療進程沒有任何了解。還有，我不喜歡你的暗示。」
柯克，「因為什麼事？」
普拉默卻不介意，「是的。」
瑞凡翻了一個白眼，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夠控制住自己吐槽的慾望，轉頭看向柯克，無語地表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