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把最新款十六連發【燧發槍】送給老太太,老太太也將這把三管裝霰彈槍送給李績。
長袍客笑笑,往棠梨木椅子上一坐,伸手拿出銀白色摺扇,呼呼扇著風。
「老太太,您我可是在洛陽城第一次見面。我說啊,這人,講究的是高風亮節、襟懷坦蕩。
「見過王爺!」
老奶奶緩緩情緒,慢條斯理的走出堂屋,走到長袍客跟前,「貴人,恕老婆子無禮。您倒是說真話,我孫子拿來的這些東西,都是您賞賜的。」
本府在江湖上行走四十年,歷經冰火連天的隋末,當下效力于大唐帝國。楊廣,高祖和當今聖上,待我不薄。我之所以能有今天,本府認死理,那就是走得正、行得穩。
「王爺好!」
聲響處,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袍客,面色慈祥,玉樹臨風,站在門檻外。
他從樹墩上起身,雙手抱拳當胸,微微頷首,「老奶奶,本府職責所在,而並非興趣使然,可否讓我看看您的發明創造。」
李績就在薛仁貴家裡吃飯。跟隨李績一起來的春香和大頭,也一起幫忙,剝蔥的剝蔥,剝蒜的,剝蒜。
「胡老伯,您賣給我三隻雞,我有錢。」
www.hetubook.com.com「好一個薛禮,我早就看你不是個東西。竟然打家劫舍,偷人家銀子。」
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這男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長得愣頭愣腦,憨厚質樸;這女的婷婷裊裊,身材勻稱,肌膚雪白,宛若夏花燦爛。
「射程多遠?」
狗熊、豺狼虎豹,只要進入射程之內,沒有一個漏網的。」
「老太太快住手!手下留情。」
「王爺,你可別笑話。老嫗不過將原來的單筒管,加裝成三根槍管。一個彈夾,裝有六發子彈。每顆子彈里除了火藥,還裝有十四顆鋼珠。打出去,就像一把掃帚。殺傷力大大提升。」
心有靈犀一點通。
李績和老太太開始切磋槍械原理,現場提出很多改進的意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李績心想,高手在民間。我依靠前世的槍械記憶,研製出來燧發槍,老太太依靠傳統技術,對鳥銃進行改裝,使鳥銃的威力更加強大。
「歡迎王爺光臨寒舍。」
說白了,那就是瞬間蒸發了。就像水蒸氣一樣消失殆盡。
李績話語凜然正氣,擲地有聲。老太太聽罷,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倒www•hetubook.com•com地就要跪拜。
沒等老太太說完,薛仁貴拉拉奶奶的衣袖,低聲道,「奶奶奶,您能不能給孫子留點面子。這貴人,就是靖王爺,大名鼎鼎的洛陽王,大唐柱國,遠征軍遼東道行軍大總管。這些物資和白銀都是他老人家賞賜的。不信,您可以問問。」
明人不做暗事。
薛仁貴急忙提起褲子,爬起來一看,羞得面色緋紅,無地自容。
這就是異曲同工之妙。
「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您是什麼人?敢來薛家指指點點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嗎。這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問問他媳婦,是不是這個樣子。我不打,他媳婦也得隔三差五的揍他幾下。」
薛仁貴忙介紹。
李績拿槍在手,來到院外,對著遠處的一棵梧桐樹,扣動扳機,「嘩啦!」一聲響,梧桐樹樹冠應聲爆裂,隨著一大團白色的煙霧彌散,只剩下孤零零的半截樹榦。
過來一小會,她提著一把霰彈槍走出來。
再說了,我對薛家,一無恩情,二無親緣,哪能隨便讓一位耄耋老人跪拜。」
無論是官場,還是江湖,本府可從來都是吐口吐沫砸個坑。你和*圖*書
可以到洛陽城訪訪,我李績是說謊的人嗎。再說了,我為何要在您的面前說謊。」
「薛禮,您小子要吃雞,你得有銀子才行。你看你窮酸樣,雞屎就不能給您吃。」
他猛地一把鎖住薛仁貴的衣領,劈胸就是一拳打出去,當時,薛仁貴鼻口竄血,眼前金星直冒……
她有一把最新的霰彈槍,裝有三個槍統,每統可裝六發子彈,每個子彈殼內裝有十四個彈珠,發出去,就像一把掃帚,殺傷力極大。
「奶奶的雙槍,就是太爺爺打獵用的鳥銃。也叫霰彈槍。我奶奶長期在家好鼓搗著槍械原理,這麼多年逐步對霰彈槍進行改造。
長袍客滿面笑容,一腳跨過門檻,「老太太,您孫子明日就要跟隨唐軍出征遼東,您這是唱的哪齣戲。竟然給他來個下馬威。打壞了身子骨,到了遼東,不能戰場殺敵,那就廢嘍。」
「老太太,謝謝您。這把霰彈槍,我將帶去遼東,看看是老子的散彈厲害,還是蠻虜的骨頭硬。」
薛仁貴剛要爆粗口,心想,家裡還等著殺雞,不能弄僵了。
要是一個人的話,粉身碎骨不說,恐怕連個骨渣子也不會留下。
他說著從身上的褲兜里和圖書
掏出一塊銀錠子,放在胡府的堂案上,老狐狸胡德滿,眼前一亮,接著猛地大喝一聲: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
老太太從李績的手裡接過來看看,嘖嘖稱讚,「不錯,不錯,比起我的那把鳥銃,重量輕,槍體短,扳機科學,安全性能強,射程是我的三倍。」
「瑪德!」
李績手疾眼快,右手一伸,一道劍氣飛出,抬手扶住她的胳膊。
長袍客一步跨入院內,往一個樹墩子上一坐,面色木然。
朗朗乾坤,風清氣順。
春香和大頭抿嘴而笑,悠閑地站在大門兩邊,每人各執兵器,機警地向外觀望。
薛仁貴悄悄跑到村東頭裡正【老狐狸】家裡,說家裡來了客人,要逮三隻小公雞,哪知道里正眼一愣:
您這麼大歲數了,哪能給我下跪。
「呵呵。靖王爺果然禮賢下士,我一個鄉村老嫗,不過是鼓搗幾下獵槍,您還這麼客氣。您快坐下,快坐下。我這就去給您拿。」
「老人家,本府何止是感興趣。您看看,我這把火器,這個可是洋玩意。可連續射擊,射程在三百米之內,且槍體輕盈,便於攜帶。」
「您這個人就怪了,我薛家教育子孫,怎能臨到外人插話。」老太和-圖-書
太將鐵棒落下,「再說了,薛家的規矩就是『棒頭底下出孝子。』十幾輩子就靠這一根鐵棍,培養出一代又一代鐵骨錚錚的漢子來,老嫗按照祖訓管教一下小孫子,難道不合理嗎?」
老太太從西廂房裡拿出霰彈槍,遞給李績。
這麼大的威力,就像一顆火箭彈的威力,茂密的樹冠竟然被硬生生削去。
「靖王爺,這位就是我的奶奶。」
薛仁貴系好褲帶,回屋搬出一張三百年的棠梨木椅子,讓李績坐下。
「這位是我的內人,名叫柳葉。這位是僕人,映山紅。」
「合理是合理。老太太,您這種做法太保守了。這都是貞觀十九年了,皇上倡導文明新家風,您老人家還守著家法不放。」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眼見鐵棒就要下落,木門外,一聲高喊,老太太手一抖,鐵棒停在半空中。
李績手一揮,摺扇啪哧一聲合上,順手把椅子推給老太太,「這位老人家我知曉的,遠近百里無人不知,您就是江湖上傳聞的【八百里秦川雙槍老太婆】。」
李績話音一落,老太太笑道,「難道靖王爺也對霰彈槍感興趣?」
老太太邁著一雙金蓮,腳踏浮萍,一身微風過後,身形閃入西廂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