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份120萬合同，郝宇霆並不放在心上，他是集團高管，處理的業務都是千萬級別的，購買版權這種小事情，按理來說不應該讓他來干，但上面有意願安排自己這個學營銷的過來當這個分公司的總經理，所以他就親自來適應了。
「如果討厭還是喜歡，更傾向於喜歡。不過，這是心理上的，我跟李莎不會有更多的故事。所以，下次約我的時候，不要再帶上她。」
「沒事，等下就正常一點，我盡量幫你說，不過你也得振作起來……話說，對方知道你是女高中生嗎？」突然想到這個嚴肅的問題，陳南疑惑的問道。
「哈？」
當然，情商這種東西都是慢慢增長的，到了陳南這個水準之後，就能夠準確的知道，哪些批話說出來是沒有任何意義，可能還會物理上受傷的。
「天天天藍……不是，冷不丁的說這種事情幹嘛？！」
「你這明顯就是開心了嘛……」
誠意什麼的都無所謂，你感覺到我快泄露出來的……鼻血了嘛！
「我是說，如果扮演夫妻，我應該就不會被奇怪的人騷擾了吧？」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南，孟未末的表情相當較真。
「……」
她們就算在一起玩，晚上在一個房間睡覺了，而且在這之前，她們就有交情了——警察大叔的第二排座位上。但是，並沒有因此就需要成為簽訂了社會契約的同伴。
如果是，並且發生了什麼油膩的展開，那自己可控制不住。
不過，也沒有輕蔑和嘲諷，對方的表現相當的平和，非常的讓人摸不透。
關於這點，陳南是真的挺傷心，畢竟自己可是孟未末的頭號粉絲，在認識她之前就非理性消費的，買過閱讀、珍藏、傳教三套一模一樣的實體書，但『作品動畫化籌備中』這種對於粉絲來說，相當重要的大事件，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抱歉，我不是很懂規矩，以為那樣李莎會更開心。」
「神特么童養媳，現在農村早就不興這種東西了，簡單點簡單點。」
「我警告你這個小混蛋，不許再開黃腔……」
而感受到這種露骨視線的孟未末，身體裏面彷彿有一股冰泉穿過，戰戰兢兢的打了個寒蟬，然後直接的握住了陳南手，緊密的十指相扣后，才鼓起勇氣回答對方：「嗯，我男朋友也是。」
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所以我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嗎？
「……」啊這，情侶以上、同居情侶未滿的梗還要玩的什麼時候啊。
雖然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沒辦法長時間的旅行，得回去備戰在她人生中都相當重要的考研，但來的時候是三個人，回去卻是一個，難免會顯得有些https://www.hetubook.com.com落寞，再加上……
「擺脫這種play不要在公共場合玩。」
「是的，這次的作者，是一個未成年女生，用的是家長的身份證簽約，筆名叫夢楠，在網文界算是有點名氣的，暢銷書也買的還行，罕見能夠盈利。」戴金絲邊眼鏡的是動畫公司的導演之一，而他解釋的對象，是上面的大領導。
郝宇霆拿起一個煙，沒等下屬幫忙點上之前，自己就點火抽上了。
「真是的……居然就這麼決定讓我一個人回去了，未末的安全是安全，我的就不是嗎？」
孟未末直接抱住了腦袋，做出痛苦的吐槽，聽不得這些絮絮叨叨。
「我才頭疼呢，動畫化的事情不早說……至於連我都要隱瞞嗎？」
「我說我沒有成年，在用爸爸的身份證，然後也打過一次電話……所以對方應該能夠猜出來。」
「那我就給他打電話了？」
郝宇霆剛剛開口詢問導演，出去迎接的下屬，便領著一位少女進來，並且介紹：「郝總，這就是夢楠老……」
「為什麼？」
我。
「郝總，人好像在外面了，聽到腳步聲了。」就在郝宇霆隨意的點評那個行業時，一旁跟作家是同行的導演，插了句嘴。
「我內褲是天藍色的。」
「待會兒……還是求你正經點，等下可是要談生意呢。」
還有，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
陳南嘴角乾巴巴的抽了一下，吐槽道：「可是，你不是未成年嘛……」
「到，到了。」跟陳南聊天相處永遠都無比淡定的孟未末，在去到了對方定位的一個星級酒店大門前，突然的緊張起來，完全聽不見陳南在說些什麼。
單手的捂著眼睛，彷彿裏面藏匿了什麼邪王的力量一樣，孟未末用有些黑化的語氣裝模作樣道：「礙事的傢伙終於走了。我們的旅途，也能夠正式開始……」
學姐也好，孟未末也好，她們之所以齊聚於此，只是因為……
在所有事情都互相商量好后，孟未末拿起了手機，看向了陳南。
當初被唐思文偷走學術成果的少年，現在已經也尊師唐某，開始偷了，這樣太諷刺了。
「嗯好，我知道。」孟未末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只是需要一個人支持自己，現在這個人出現了，那她一定能夠說出來。
導演並不想聊這種話題，但職場裏面，很多場是不得不捧的，尤其是在國內業界，就更不用說了，導演算是什麼？
……
看到孟未末的那一刻，郝宇霆彷彿看到一塊金子般，眼睛放出了光芒。
「你就是作家？！」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相信你。」
抬起頭，看著陳南的臉，孟未和圖書末這一次，就將心裏面藏著的、類似於少女心事的東西，就像是剝桔子一樣，完全的向陳南袒露：「她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戀人之上、同居情侶未滿，所以我跟她，不用成為朋友。」
他，要不要接受我的好意？
而陳南，則是抬頭看著這座酒店，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嗯，要去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真有人不喜歡溫柔的大大大姐姐嗎？
「不是！是相對強硬的表達自己對於作品的改編的堅持，以及不願意用抄襲掙取流量的作家底線。如果能夠換一家公司，那自然是好，如果不行，也要對自己的作品負責。」
「哈，美女作家……之前還真的蠻興這個的。」
「嗯，可。雖然關係還退了一點，但顯得比較矜持。」孟未末很快的接受。
「學姐的安全當然也是最重要的……」
跟陳南擔憂的問題其實本質是一樣的，不過說出來未免有些自我意識過剩，所以隱晦的徵詢道。
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仍然在那個『未成年的女作家』上面：「希望是一個顏值在線的，女作家裡面太難找到好看的，可以推廣的了，而且整體給人的氣質都很自閉。好吧，或者整個作家行業都是那樣，陰陰沉沉，對於鏡頭迷之抵觸……」
「本來應該想到這種事情的……是我太想當然了。」
「郝總，人好像來了，我讓小吳去接了。」
「那就是童養媳。」孟未末執著道。
「我剛才聽聲音，是個女孩？」
「嗯，想清楚了，不就是罵人嗎。」
「未成年女生？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陳南意會了這個動作，所以也伸出手去，跟孟未末『拉鉤上弔一百年不許變』。
在陳南最終決定退掉高鐵票、跟孟未末一起去進行談判后，只能夠單獨回學校的李莎，在進站口前不滿的向陳南抱怨。
「經紀人啊。」
「這個修飾詞前綴好像差距還蠻大的……」
「爸爸？」
面對李莎一走後，就開始神經質、舉止極其脫線的孟未末，陳南有些不解：「你是真的不喜歡李莎嘛？剛才一起送的時候都不來。」
這一切，都相當的靜好，到目前為止是這樣，如果孟未末不幽幽的加上那句：
……
從這個笑容中，孟未末並不能夠看得出激動和感激。
「我最近剛學了一個詞，請問草粉是……是什麼。」
放下手中的煙，將其在煙灰缸裏面捻熄，郝宇霆起身，同時帶著另外兩位一起的，去到門口，出門幾步去迎接。
見陳南這樣，孟未末旋即拉著他的手臂，承諾道：「對不起陳南，不是故意的，別難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情。」
紅著臉，低下頭看和*圖*書著雙腳，孟未末怯生生的說道：「感覺到誠意了嗎？」
「看來這兩天你被壓抑的不輕啊。」
陳南脫口而出后，又補充的說道：「最好也有點什麼靠譜的親戚關係……」
然後，孟未末的眼神肉眼可見的不爽起來，盯著陳南的眼睛半晌，最後不爽的哼了一聲。
一個人肯定能夠叼虐，兩個沒問題，要是三個以上，那就……
「……」
「嗯，我也永遠都是你的頭號粉絲。」
酒店的包間之內，一個穿正裝、戴金絲邊眼鏡的瘦削中年男人，打完電話之後，就跟坐在最C位位置，一個留著大背頭，穿淺灰色休閑西裝，身材微胖、約摸三十歲的青年傳達。
不過，個性鮮明、絕不流俗的學姐自然是不感冒這種極其普通的關心，所以笑著擺了擺手后，便轉身進到車站，並且回饋陳南一句同樣普通的關心：「再見了，好好加油吧。」
陳南的眼睛裏面，有的是純凈而自信的光，看起來非常的閃耀。
「也不是規矩……就，就是。好吧，我聽懂你意思了，你行為上是好意，並非對李莎學姐有意見對吧？」陳南改口問道。
「李莎很漂亮，身材很好，笑起來雖然有點虛假但並不讓人反感。」
「是么？」
「表示我不會對你隱瞞。」
……
「對方是一個人來的嗎？」
「網站那邊的人，現在飛機剛到杭州，估計一個小時之後能到這裏。等夢楠老師來了，那邊的主編來了，那最快在今晚之前，就能夠簽下這份120萬的合同了。」郝宇霆旁邊的一位在動畫公司做宣發業務的職員，在打完一通電話之後，笑著說道。
「為啥啊？？？難道美少女之間只有在芳文宇宙里才能夠友愛共處嗎？」陳南真心搞不懂，李莎人這麼好，為什麼都不想跟她當好朋友。
「不過既然你已經是動畫化作家了，那我孟南就不能夠蹭你夢楠的熱度了。」想到些什麼后，陳南笑著提起道。
正當孟未末這樣想的時候，陳南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道：「小夢是一個清爽正直的人，反對走捷徑，不會去欺瞞自己的心。我以前也是這樣，是一個不愛恰爛錢，有道德的優秀年輕人。而我現在，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捷徑的過程，變成了一位無聊的成年人。所以，我不希望也帶壞小夢一起弄虛作假，這樣太糟糕了。」
不過孟未末透露給對方的只有性別是女，然後年齡未成年，外貌等其他的信息，就完全沒有泄露了。
「行，那我們迎一下吧。」
陳南的後半句本來是，但是孟未末足足比學姐要小四歲，一屆奧運會的時間，自然是這個未成年更加讓人放心不下啊。
「是的，但這不是問題和_圖_書的關鍵。」
沒有口吃。
「那個人太陰陽了，對吧？」
陳南人都聽傻了，臉紅的看著這位剛才叫了自己爸爸、現在又叫老公的少女，壓低聲音但情緒相當強烈的說：「都說了，不要在外面……」
然後，孟未末陷入了一種讓氣氛尷尬的沉默。
稍稍吐槽之後，陳南用手摸著後頸部，對於對方的話，猜測性的解釋道：「因為之間有一個我了，所以不用太過於客套，是這樣的嗎？」
如果孟未末只說到這裏，陳南一定會理解並且為自己的魯莽沒計劃感到後悔，但是孟未末又較真的補了一句：「約她的時候務必帶上我。」
在其他話題兜兜轉轉一會兒后，孟未末終於回到了自己對於她的看法，輕輕的咬著嘴唇，她語氣猶豫的說：「只不過……」
用手對著孟未末的腦袋蹭了蹭后，陳南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而後又說道：「快到約定好的時間了，我們要準備出發了，跟那邊的老闆見面之後要說的話，想清楚沒有？」
孤男寡女，兩個人留在一個城市，白天會發生什麼，夜晚會發生什麼，這種事情……誰能夠預想得到啊！
「不是，沒有那麼嚴肅啦，我們也不是有很多話要說。而且這種時候一起送的話，不是挺正常嗎？就像早上的時候跟唐水打招呼一樣。」陳南舉例道。
「……」
「就算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覺得開心的。」對於美少女這個說法感到害羞的孟未末，輕輕扯著衣服的一角，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晃悠。
「……啊，好。」
所以，他以真情動人道：「到站之後一定要直接回學校，並且跟我打電話啊。對了，車上的話，也要千萬小心陌生人的搭訕，如果很難擺脫，也能給我打點……」
所以，跟孟未末表明完心意，把對方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后，陳南這一次，有些較真的許諾道：「後面的小說我打算自己寫，也不蹭我最愛的作者夢楠的熱度。然後，也堂堂正正的寫出單行本，寫出漫畫、動漫改編，一步步的超過你，重新的拾回，作為家庭教師的威嚴。」
「炒粉哪裡不正經，思想邪惡的人想什麼都邪惡。」
從出租上下來之後，陳南就開始對這個社會常識極其糟糕，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跟比她年齡大十歲以上陌生人過多交談的孟未末進行叮囑，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接受這孩子面無表情說些亂七八糟話的個性。
「那樣的話，我就能夠獲得很多白來的機會，而且還不用擔心翻車，因為我戀人以上、同居情侶一下的小夢是原作者，她會充分的幫助我。」接著孟未末的話，陳南笑著說道。
陳南扶著額頭，感慨過後，又提醒的說道：「不過，這次帶學和*圖*書姐來的本意就不是讓你們交朋友，而是因為一個女生不太合適，會讓你家人擔心。還有，明天可是周一，你假請了沒有，後天能夠回去嗎？這些你也要考慮啊。」
一個pear。
「那你跟我……是什麼關係呢？」孟未末弱弱的問道。
不過，這就是業內的現實——那些能夠做決定的，好大一部分，都是連小說都沒看過的。
雖然孟未末不抵觸陳南依賴自己，但果然，這樣明明能夠吃軟飯、卻要自己努力的人，真的相當有魅力。
「知道了知道了。」
「是因為中間有一個你了。」
孟未末愣了愣，相當的不解：「如果有這個動畫化作家的身份，對方應該更會重視你吧？說不定漫畫改編都會很快的安排上。就算是最後證實了並非本人，我們也能夠說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無論是《狐妖》還是《山神》……」
「你明明就是說的草，真的是，什麼口音啊，平翹不分……」
孟未末這樣說完后，伸出了手，將小拇勾了起來，然後盯著陳南那棕色的瞳孔。
打消孟未末小腦袋瓜裏面的神奇思路，陳南在權衡過後，決定道：「那就是經紀人，同時還是最好的……情侶，就情侶吧，這樣的話正常人都不會亂開玩笑，何況還是專門做業務的社會人。」
「這樣么……那等下，他們肯定會非常驚訝的吧。」陳南希望只是因為年齡和性別驚訝，千萬別是其它的。
沒有對於陳南的猜測表達任何態度，孟未末直接道：「所以，我們都只用在乎跟你的關係就足夠了。」
啊，討厭。
聽到導演這麼說，郝宇霆停下了吸煙，驚訝的說道：「以前只聽說過，美女作家，都是顏良而文丑。今天居然真的有小說寫得那麼好，年齡還小的女生，太驚訝了。還是未成年，能夠炒作的點有了，只要長相過得去一點，化個妝，再狠P一下，那感覺有點搞頭。」
「嗯，寫吧，我一直都會是你的第一粉絲。」
不過遺憾的是，這位郝總在簽約之前，都還不清楚對方作者是幹嘛的，小說原著也沒有看過一眼。
「你想炒粉的時候玩?」
「啊？真，真的嗎，不會是說漂亮話敷衍我……」
「好啦，沒人陪你演，打住吧。」陳南乾脆的打斷，沒有給對方留一丁點面子。
「師傅，頭疼。」
「老公？」孟未末突發奇想的說道。
目送著學姐進站刷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后，陳南也回到了特意在一邊等待的孟未末身邊，說道：「學姐走了。」
被這樣直接提問的孟未末，愣了愣神，然後把頭轉向一邊，回答道：「只是想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而已……我在的話，也不方便吧。」
……
嗯，老雙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