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為民請願,蒙古人回來了

我為你起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就是個煞星……」
所謂的造反,隨著他被朱元璋擼掉,終歸是水月鏡花。
而自己為他準備好的禮物,相信會給他足夠的驚喜。
哪怕他心懷不軌,但胡惟庸還是被朱元璋的決定給氣得半死。
那位妖道,雖然遠在京城,但胡惟庸也能從其他人的信件交流中,知道他的能力。
「貧道不礙事!」
而且他是孤臣,生死拿捏在皇帝手中。
這一段路,對於老張而言,走得不會容易。
老胡想到這裏,深吸一口氣。
剛才說蒙古人不會回來的將士,此時臉色已經煞白。
老張挪動腳步,卻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塗節說起姚廣孝,也是咬牙切齒。
姚廣孝此時,已經在春秋觀等著他。
不然張異自己恐怕還要被朱元璋騷擾。
這種狀態,叫做迴光返照。
張異也在感慨命運的神奇,如果沒有去京城。
父子二人也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給家裡添麻煩了!」
直到張異聽到「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的話語,才醒悟過來,這場祭典已經進入尾聲。
他們跑了不遠,就隱約看見,地平線上烏泱泱的黑影。
他拉住韁繩,側耳傾聽。
呸,陛下現在連臉都不要了,他是擺明了要跟天下人為敵!」
眾人跪下,恭迎皇帝。
在外邊流傳的消息,更多的是換掉汪廣洋,但他們二人比外邊人,知道更多的消息。
朱元璋,太子,還有皇后嬪妃,整個皇宮的人,浩浩蕩蕩,出了城去。
他和老張的關係也不會緩和下來吧。
「胡相,他們說了,只要您能恢復舊制,他們肯定支持您……
當然,也有不會走的,但這些人畢竟是少。
「宮裡傳出來的,皇帝陛下似乎有意提姚廣孝入中書省為相……
胡惟庸很喜歡站在北京城的城牆上,俯視著人來人往的北京城。
張異只能一邊賠笑,他自己也知道,有姚廣孝在朝中拉仇恨,他這個師父本身也跑不了。
當一行人在山下依依不捨的時候,張夫人對著老張痛哭。
主持一場國祭,並不是那麼容易,他需要大量的時間準備。
是他嗎?
老朱高興之下,大筆一揮,又給了春秋學院一筆預算,去培養更多的技術人才。
等一切安頓好,姚廣孝才和張異獨自進入靜室,聊起最近的事。
胡惟庸,這個歷史上的最後一個宰相,終歸沒有攪起大的風浪。
就算擋不住,狗咬狗之後,蒙古人也再無力拿下北京城。
雙方吃過一頓飯之後,張異回到道觀。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只可惜貧道道行不夠,只以為你是禍害龍虎山,卻沒想到,你是禍害別人去了……
「還有最後一次……」
他遙望南方,皇帝此時應該在前來的路上。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震撼,詢問道:
「為民請願,皇帝倒行逆施,也怪不得本相!」
他明白,自己沒有李善長的背景和威望,他如今能獲得的一切權力,都是宰相這個位置hetubook•com.com給的。
春秋學院的發展,遠遠超出張異當年的規劃。
「當年你出生的時候,烏雲百里。
「不礙事,貧道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完成……」
不過胡惟庸對他雖然有殺子之恨,但張異本身對胡惟庸無感。
「也好……」
「皇帝有意讓你進入中書省,頂替胡惟庸?」
如果是以前,蒙古人不配合,他大不了中止行動就是。
姚廣孝的聲音有些無奈,別人夢寐以求的宰相之位,對他而言只是負擔。
朱棣沒有逞強,但他在退走的時候,卻依然在附近盤旋!
「殿下,那些蒙古人早就跑了,現在諾大的草原,連只羊都沒有……
能玩出火槍,火炮,還有這些煙火,都算不錯……
遷都從來都是大事,無論是從宗教上,還是禮數上,都要做好準備。
張異也從皇帝那裡了解到,他製造的蜂窩煤廠和開水房等生意,確實朝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
應天府的街道,比平時都冷清不少。
就在還帶著涼意的早春,張異他們的馬車,緩緩離開龍虎山。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可以說張異當年和老張吵的那一架,才將所有人的命運牽連起來。
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跟著皇帝一起走,大家為了方便,選擇在朝廷遷都之前,提前過去。
此時已經算是朝中大員的姚廣孝,依然是一襲青衣道袍,十分儉樸。
徐府,年關一過,就開始準備搬遷的事了。
「托你這臭小子的福,這陣子龍虎山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皇帝,想換掉誰?」
張異聞言也是苦笑,朱元璋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空氣中,有轟鳴聲。
「放心吧,會來的……
只要事情曝光,他胡惟庸和他的黨羽們,也是屠三族的命運。
「這些,都是張異那臭小子教他們的吧?
他嘴裏念叨著,責怪著張異。
「不急,您掏他幾十年,兒臣接著掏,總能掏乾淨……」
不是那些豬狗不如的百姓,而是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士大夫。
他今日的種種機緣,其實就是因為當年的爭論而起。
事實上,徐府並非個例,如今朝中的許多官員,勛貴家庭,都開始搬遷。
張正常的不對勁,終歸還是被枕邊人發覺。
急火攻心之下,胡惟庸連皇帝的名字都開始直呼。
一路上,老張對江西的一切,總是依依不捨。
「殿下,您不回去?」
事實上,除了胡仲文的事,胡惟庸也沒傷著自己分毫。
不過這種高科技的產品,無論是原料,還是技術要求,都讓老朱頭皮發麻。
張異趁著別人沒有關注,趕緊跑上去。
這些年貧道確實受了一些眼色,但也收穫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老咯,總不免想起過往……」
他人生有三大執念,除了天師位,差不多都已經完成。
「你們爺倆笑什麼呢?
他兢兢業業,終歸還是換不來皇帝的一點欣賞?
塗節見到胡惟庸殺氣騰騰,也嚇了一跳,趕緊安慰胡惟庸m•hetubook.com.com
新年過後,還有小年。
這位還不知道能當多久的燕王殿下,在軍中同吃同住,早就和士兵們打成一片。
「嗯!」
父子二人,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君臣回憶起十年的過往,也是頗有感慨。
「父皇,虎穴出品的演化,似乎和其他地方還有不同……
老朱對於技術工人的渴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如今,他們父子二人,也會親手將它拿回來。
如果沒有了宰相的位置,他這些年悄悄做下來的事,肯定不按不住。
大寒冬的,胡惟庸氣的汗都冒出來了。
孟瑤,觀音奴被張異留在山上,照顧張夫人。
老朱詢問了張異關於蒸汽船的事,張異也給他貢獻出一份草圖。
蒙古人,回來了!」
跟著朱棣一起的軍人,詢問朱棣。
老張早早就準備好,在朝天宮等候著。
老張的精神狀態很好,是一種詭異的好。
如果徐達或者其他人投降,擋住蒙古軍最好。
漠北!
當年就是因為他和老張的那場爭論,才引起皇帝的好奇心。
蒙古人能不能牽制住邊軍,跟他造反成不成功,有極大的關係。
當祭典結束,遷都就進入了倒計時。
張異就在邊上當一個看客,見證屬於父親的表演……
「不,你不用安慰本相,如果朱元璋朕要換掉一個人,必然是本相!」
咱們龍虎山歷經千年風雨,何曾怕過誰?
可是張異卻只是扶著老張,在道觀門口等著皇帝。
老張家的人有老張家人的使命,她只能含淚送別丈夫。
……
可如果蒙古人不來,怎麼辦?
「對對對,您這是替天行道……」
別人夢寐以求的宰相職位,到師徒倆人眼裡,倒是成為了一種麻煩。
這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畢竟比起牽連數萬人的胡惟庸案,他因為自己的影響,居然還平安落地了。
一旦他動了心思,肯定會千方百計讓你入套。
皇上,飯做好了……」
張正常扶著祭壇,大口喘氣,見到張異上來,他咧嘴笑,卻在安慰張異。
也不知道,這小傢伙的肚子里,還能掏出多少貨來……」
胡相您出手,這是替天行道,為民請願!」
朱元璋親自接見,勉勵了老張一番。
剛才說話的士兵,也跟著停下來,大傢伙都是斥候,對於周圍的動靜極為敏感。
隨著時間推移,遷都的日子,日漸接近。
從江西到南京,從南京到北京……
末了,張異等人又去徐府見了見徐夫人。
不過老張已經不準備等了。
徐夫人對於即將的離開倒沒有多少傷感,因為北京反而距離常年出征在外的徐達更近一些。
我回去湊什麼熱鬧,保護好國家,才是關鍵……」
但帝國的腳步,依然在大步前行。
三女笑得花枝亂顫,張異尷尬不已。
朱元璋和朱標回頭,馬皇后親自下廚做的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
命運就是如此奇怪,張異也頗有感慨。
「我再看看……」
新舊交替,見證了應和圖書天從興盛到落寞。
陛下經營天下十年,本應該已經得了人心,怎奈他最近幾年的做為,已經惹得天怒人怨!
其他人臉色凝重,連忙跟上。
你若覺得對,就儘管去做吧……
蒙古人回來了!
凌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對胡惟庸說道。
凌說這些不過腦的話,是因為他緊張,胡惟庸道:
洪武十一年,
老朱拍了拍朱標的肩膀,帶著兒子走向飯桌。
等安定好,張家父子幾人,進宮去面見皇帝。
瘋狂和佛性,構成了他矛盾且傳奇的人生。
那些人以為自己能代表民心,可事實證明,民心不在他們手裡。
他很快將這件事放到一邊,接下來的日子,張異主要還是陪著老張,準備國祭的事。
朱棣臉色凝重,他仔細觀察之後,攥動韁繩說道:
以一己之力,將大明寶鈔變成可等同金銀的效力,這種本事,胡惟庸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朱元璋想要扶持姚廣孝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
等到姚廣孝離開,他才想起。
他們這些道士,玩火玩了千年,
有了張異畫的大餅。
天讓他造反,不管如何,這就是老天爺的意思。
「南方那邊怎麼樣?」
老朱對他是滿意的,可是如果要安排姚廣孝進中書省,他反而是必須被拿掉的一個。
皇帝這不是還沒進城?」
「胡相,難道咱們真的不在路上?」
胡惟庸搖搖頭,這傢伙能成為錦衣衛的高官,真的就是吃了檢校的紅利。
朱元璋更加明白了,張異當年推廣簡體字,還有創辦春秋學院的原因。
朝天宮作為半官方的宗教機構,也承擔著國祭的作用。
這條消息,從前線到北方的京城,都收到了消息。
終於,到了遷都的日子。
「走一步看一步……」
「走,回去!」
但從皇帝離開應天府的時候,另一個時代,彷彿已經到來。
皇帝這些年崇道,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馬車行過,張家父子正好看到有個孩子在田埂邊讀書,露出欣慰的笑容。
張家負責的,就是宗教上,替皇帝請問上天的事宜。
老張推開張異,不讓他扶著自己,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胡惟庸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皇帝,也會選擇姚廣孝。
有了同生共死的經歷,他們跟朱棣說話也沒有那麼小心。
張異眼疾手快,將老張扶著。
只要不禍害自己人,就行!
當年父子一起遠行,見證了龍虎山失去傳承多年的天師位。
胡惟庸理想的狀態,就是邊軍被牽制,他這邊造反成功,然後收服京城的禁軍之後,斷了邊軍的後路。
老張咳嗽了幾聲,擺手讓張異不用繼續往下說:
「那我們也不會遇見小地主……不對,遇見相公了……」
這些孩子,他們有些人會走上科舉的老路,但更多的人,僅僅是享受著知識帶來的便利而已。
他能答應朱元璋主持寶鈔局,是因為為大明建立一個金融系統,能整整改變這個世道。
「不知不覺,都十一年了……
身為一個武人,www.hetubook.com.com他的表現甚至不如他這個文臣。
駿馬,牛羊,還有蒙古人的騎兵。
「咱們是軍人,巡邊,保家衛國是咱們的責任!
老朱身後,是天家難得的團聚日子。
胡惟庸的聲音有些顫抖,塗節低下頭,卻不說話。
在當一個道士這件事上,他遠遠不如張正常。
「你們出個人,回去通知徐將軍……
張異雖然難過,可老張此時卻表現出了一個道門高人看淡生死的豁達。
而南京城內,皇帝正在享受著洪武十年最後的時光。
前往北京的路途,並不會太過快速。
張異無聲點頭,過去扶著老張。
不得不說,在虎穴的那批龍虎山的道士,就是和別的工匠不同……」
身為國師的張異,本應該主持這場祭祀。
時間流逝,
而一個宰相,對於姚廣孝而言,並沒有多少挑戰性。
除了陪著父親,張異時不時也會被皇帝召喚,商討未來對北方經濟的規劃。
而朱元璋交給他的一些寶鈔局之外的事,此人也乾脆利索的完成。
我看哪,他們早就被咱們大明嚇破了膽,去遠方禍害別人去了……」
老張領著皇帝,一步步走上高高的祭壇。
「時也命也,老道當初如果不與你發生爭執,大概也就沒有後邊的種種……」
「殿下,朝廷遷都了,您不回去……」
張異從低處俯視,父親揮舞著桃木劍的身影。
春節過去了,接下來,他們也該啟程了。
妖道一篇《道余錄》,天下人口誅筆伐。
狗皇帝,這是要逼著他快速動手?
孟瑤的聲音,引得眾人會心一笑。
蒸汽機,也讓皇帝看到了其中的潛力。
這不是騎在儒家士子臉上輸出嗎?
「貧道拒絕了皇帝的提議,不過似乎他並不認可……」
姚廣孝並不是一個貪慕權勢的人,相反,如果不是心中有執念,他也許更喜歡清凈的生活。
「胡大人,您說的北方的鄰居,他們……」
不過張異隱約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越是事到臨頭,凌說就越是緊張,他詢問起北方的蒙古人,胡惟庸眼中也出現一絲不確定。
這座城裡,熟悉的人逐漸增多,順天府的官僚機構,也完美的運轉起來。
事到臨頭,他自己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胡惟庸詢問塗節,塗節心頭顫抖。
不多時,皇帝的車輦由遠及近。
北京城內,暗流開始急速捲動!
連帶著,正一道,龍虎山!
這一次,老張沒有再湊熱鬧,張異這個國師,替代了老張的工作。
漫天的煙火,將大年三十夜晚點亮。
許多人對龍虎山遷都,張異體會不到,張正常做為地方上有德望的人物,卻能體會頗深。
幾日後,眾人回到京城,張正常還特意讓人轉回清心觀,大家故地重遊,對於這座生活了好些年的道觀,也有一番感慨。
姚廣孝幾乎以一人之力,支撐起春秋派的牌面。
如果能不丟掉最好,但最不濟,他也能保證自己划江而治。
應天府,朱元璋的一個傾向,終於成為壓垮胡惟庸的最後一根和-圖-書稻草。
朱元璋盛裝,且帶著太子隨行。
強烈的紫外線,讓他早就不是京城時候白白|嫩嫩的模樣。
胡惟庸的瞳孔劇烈震動,哪怕是造反在即,朱元璋的這個決定,依然驚人。
中書省的兩位宰相,一個是他,一個是汪廣洋,皇帝想換掉誰?
……
老張舊事重提,但父子二人卻沒有當時的芥蒂。
張正常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張異輕輕回了一個字:
這座城市,胡惟庸十分喜歡。
除了朱樉、朱棣遠在外地,他的兒子們大多都是齊聚一堂。
可就在這個關口,皇帝不但沒有讓姚廣孝消停一會,反而準備提他為中書省宰相?
也許從拿回天師位開始,張正常的人生,就要走入倒計時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猙獰。
胡惟庸的怒火蹭蹭冒起來。
凌說聞言訕笑,額頭冒出冷汗。
姚廣孝從某種程度上,是替自己吸引了老朱的注意力。
因為不少機構,其實主事者已經離開了南京,前往北京。
可是自從知道朱元璋有意換掉自己之後,胡惟庸沒了退路。
就在手下話音剛落之時,朱棣的耳朵動了動。
張異默默點頭。
張異倒是不用擔心姚廣孝,這貨的心機,智慧,在劉基李善長退隱的時代,應該是沒有人能跟他玩得起。
無論是礦上,還是在其他領域,春秋學院出來的學生,就是比普通的匠人更好用。
「路上,在大軍中造反?」
胡惟庸拍著凌說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朱棣策馬,在草原上疾馳。
都被《道余錄》的風波席捲。
他太強勢,反而會制約姚廣孝的發揮。
能得到皇帝的認可,張異自然非常高興。
老張拍了拍張異的手,淡然一笑。
老張指著一顆老樹,還有樹旁邊屋頂,給徐家丫頭他們說著張異當年的糗事。
不管是誰,對他而言都不算是好消息。
這是天家人在洪武十年最後一個年,皇帝也十分珍惜。
「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
他們在朝天宮等著,皇帝回到皇宮,按照禮部的規制,開始出行。
他見到張異等人,也是十分恭敬,以晚輩的禮節,接待了張正常的人。
不論是斷案,政策,還是用人……
「凌大人,就按定下來的計劃執行吧,想想你手刃毛驤之時的快樂,你會期待的……」
大年初一。
胡惟庸只是看了他一眼,道:
年初五,老張帶著張異,張宇初兄弟二人下山。
胡惟庸明白,中書省的二相之中,他看似勤勉,也受到皇帝賞識。
朱棣跳下馬,伏在地上傾聽,然後他迅速上馬,朝著一個方向去。
陽光刺眼,逐漸消融老張的身影。
不過換掉誰,眾人眾說紛紜。
「爹!」
「胡相,您也莫氣,此事只是我們的猜測……」
皇帝走下高台,老張卻依然留在原地。
「沒必要,我不是怪你!」
貧道還記得當年,你就是跳在這上邊……」
何為民?
正一道這些年,別的貢獻不敢說,但確實讓許多人學會了讀書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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