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沒心沒肺地玩得超級黑皮，他這邊可是操碎了心。
到七點過，雷克斯與一群接到任務回去騎三輪車的玩家抵達威斯特姆時，幾乎鎮條街的妓|女男妓們都出現在了窗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街面上從未有過的、別開生面的盛況……
一眼望去起碼能看到幾大百半果男人，裏面大部分男人的身材還相當糟糕，入目要麼是白花花的發泡肥肉，要麼是排骨般的乾巴肉體，這觀感真是沒誰了——哈爾只看了一眼，都感覺自己快瞎了！
此刻，清晨的陽光下，威斯特姆鎮的鎮大門前……大大方方地站著好幾個亡靈。
「天一亮，所有的黑暗生物都必將退去」——不管是孩子們的睡前童話還是成年人看的傳奇故事小說，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其餘七人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女招待們並不明白骷髏們到底在做什麼，但……並不妨礙她們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也很困惑為什麼天亮后這群亡靈還在街上晃蕩……但既然這些亡靈並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她們也暫時不必急著逃跑。
克里斯是多伊爾夫婦的女婿，在鄉下養了一些牛羊，每個早上都會騎著他那輛從因納得立買來的三輪車進鎮送牛奶。
羅威爾：「……」
妙筆生花神色一正，凝重點頭。
「來結算任務啊哈爾桑~」
整座旅館只有多伊爾夫婦的房間能看到大街上的街景，七月末耀眼燦爛的陽光下，十余名穿著魚鱗甲、腰配鋼刀、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的亡靈，正從多伊爾先生的窗戶下經過。
施法者從不向神祈禱，他相信這個黑魔法師再怎麼行事糟糕也不會墮落到邪教徒那一步去，就是吧……這貨這副樣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先是騎馬趕個不到十小時的路就露出完全不像是高階施法者能露出的疲態，這會子又像是吃錯了魔葯一樣忽然亢奮起來——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這傢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誰跟你「們」呢？！你這個瘋子不要帶上我！！
這個看似方便了玩家的臨時功能，照舊惹得玩家們瘋狂吐槽——伺服器承載力不夠不會把沒屁用的閑置地圖關掉嗎！內置聊天不搞反而去弄一堆荒野地圖擱那吃資源，你們是有啥毛病？！
邊趕路，邊充當在線GM，同程監控二百多個二哈般的玩家，不停給有可能「犯忌」的玩家彈紅字警告、瘋狂修復「攻城任務」隨時可能會暴露出來的BUG——這個心累的程度，簡直比他當初策劃潛入烈陽教會聖地時還糟心！
更糟糕的是這些人中只有少部分穿戴整齊，絕大部分都衣衫不整，至少過半人身上只有一條內褲……
她也不是沒這麼想過，但實施起來確實有難度——
接下來，這些骷髏便當做她們不存在，挨個進入房間，把一個個客人抬走，邊抬，還似乎在邊點著人頭……
沒有人比她們這些女招待更明白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黑暗，像她們這樣的女人，即使逃出了這條噩夢般的街道，處境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羅威爾：「……」
楊秋連哄帶騙把羅威爾焊死在戰車上時，威斯特姆鎮中。
連夜趕路的楊秋，通過烙印矩陣確定「戰俘」已經開始走「交接」程序，不由長長地鬆了口氣……
但和*圖*書……在明面上，他只是驚駭地看著騎亡靈馬與他并行的黑魔法師發獃。
哈爾被這群亡靈擁護著進入鎮中，一看到他也來過兩次的、南境知名的紅燈區一條街盛況……哈爾的臉差點當場裂開。
猛然回神的羅威爾：「？？」
多伊爾先生拉開窗帘一角時，六名擠在一塊兒瑟瑟發抖的租客，都跟多伊爾太太一樣，伸長了脖子。
「嗯……不知是怎樣的好消息？」羅威爾監察謹慎地道。
即使對方理論兵力是玩家這邊的五倍以上，不能迅速組織起有效反擊也完全沒用——這點上，倆腦力派妹子玩家拿出的先端掉民兵隊總部的行動方案當記首功。
亡靈們只有兩種時候對他們這些導師熱情，一種是接任務的時候，一種是交任務的時候。
原本還擔心亡靈們會團滅的哈爾，瞬間感覺無名怒氣直衝頭頂——
楊秋大談特談的是萊茵王國的邊境城市，損的是金幣教會，跟羅威爾這個繁榮教會的黑袍監察八竿子都打不著，羅威爾當然犯不著去反駁。
更蛋疼的是，哈爾發現被這幫亡靈捆成肉豬的還不僅僅是街面上這點人，他在這兒給辣眼睛的功夫，又看到亡靈們跟抬豬似的抬了人過來……
但藉著清晨陽光看清街道的多伊爾夫婦&六名租客，卻丁點兒沒有安心的感覺，反而一個的臉色更比一個白……
多伊爾先生痛苦地捂住胸口。
「金幣女士啊……」多伊爾太太哆嗦著抬手，捂住大半張臉，「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可怎麼辦才好——親愛的，再過會兒克里斯就該來送牛奶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金幣女士啊——如果這是一場噩夢，那就快些讓他醒過來吧！
至於玩家們能在一夜間拿下威斯特姆，這點上楊秋倒是沒有太意外。
即使是情人這種高檔俱樂部，女招待們也沒有誰沒挨過客人的羞辱，欺凌，乃至是毆打——付了大錢賣下她們的客人總有種要把成本撈回去的心態，很少把她們當做是需要被尊重的活人看待。
妙筆生花「呃」了一聲，面現難色。
「平分吧。」紀棠建議道，「不管是捕捉任務、解救任務、還是戰利品繳獲都集中起來所有人平分，這麼搞有意見的最少。」
看到鎮門的瞬間……哈爾等人便陷入了沉默。
多伊爾先生眼前一黑，直接厥了過去。
雷克斯讓玩家們把三輪車都停在鎮門附近的空地上，從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看街道兩邊建築群里那些面色非常不健康的人們，默默給等結算分錢等得不耐煩的玩家們發放烹煮任務……
至於宵禁什麼的……不存在，威斯特姆的經濟全靠做晚上的營生，哪個治安官要是提出嚴格執行宵禁令，那他一定會被弄走。
尤其是那個失心瘋的妓院老闆衝出來跟玩家們拚命時，要不是他及時「打補丁」、彈警告提示玩家們砍死那傢伙會損失100點領地聲望收益，那貨絕壁當場被砍死。
「有，不過不能進。」秦冠道，「不光是這裏，還有不少裏面有人的臨街建築也不讓進，估計是跟咱們攻城任務無關的平民住處。」
之前看到的那群骷髏還沒走遠，全集聚在街口那兒，正搖頭晃腦地交流著什麼。
妙筆生花朝旁邊的紀棠www.hetubook.com.com點點頭，道：「你看呢？」
塔特爾、傑羅姆兩個完全不廢話，轉身就跑……
不過，這並不表示玩家們的首戰徹底大功告成，還有許多隱患尚未解決，楊秋必須儘快趕到威斯特姆主持現場，不然的話……別說是近在咫尺的因納得立城駐軍了，民兵隊的漏網之魚都能給玩家們帶來大麻煩。
「哈爾，我們要先交《捕捉敵人》這個任務，你點一下人頭。」妙筆生花從人群里出來，代表全團玩家上前跟哈爾交互。
更別提完全把她們當做死物的老闆也在其中……爽感簡直難以描述。
塔特爾也緊張起來：「見鬼！麻煩大了，我也沒帶！」
定好分配模式，拿著團隊領袖的妙筆生花便在團隊頻道發出告示，通知各隊伍統計「戰果」，並安排了人回營地通知NPC過來結算……
羅威爾：「……」
凌晨五點起，外面大街上的騷動便驚動了多伊爾夫婦，尤其是隔壁俱樂部傳過來的陣陣尖叫，差點兒沒把多伊爾太太嚇出心臟病來。
紀棠知道妙筆生花在擔心什麼，笑道：「沒事的，誰覺得自己功勞重意見大不願意把繳獲交出來一起分，那就上黑名單，下次大型任務排除在外。順帶通知所有參与過任務的玩家，讓大家都知道這人為啥要被踢出去。」
要是玩家們沒管守軍方的重點力量民兵隊、而是一股腦地衝到紅燈區搞事……那這場攻城戰肯定沒法結束得這麼快，沒準兒現在還在拉鋸。
哈爾麻不不仁地數人頭時，距離威斯特姆支線距離五十多公裡外的荒野中。
多伊爾先生拚命地在心中祈禱，奈何……他信仰的女士彷彿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干，只聽一陣密集而雜亂的「嚓、嚓」聲響起，更多的亡靈跑進了多伊爾先生的視線範圍內。
塔特爾滿頭的汗：「該死，誰能想到這些亡靈真能在一夜之間把威斯特姆打下來？！」
除此外……鎮門兩側的牆根下，還跟陳列蘿蔔一樣擺著好幾十個垂頭喪氣的、穿著民兵制服的人……
這邊哈爾蛋疼欲裂，那邊看管鎮門的玩家看到他們來了，倒是非常高興：「來了來了，NPC來了！」
「我們的亡靈朋友們，拯救了威斯特姆。」楊秋笑得如沐春風。
簡直丟人族的臉！丟人丟到家了！
他嘗試著理解了下這話里的涵義，嘴角一抽，更加謹慎地道：「你是指……塔蘭坦亡靈們攻陷了威斯特姆？」
女招待們集體默默轉身，看著窗外街面上那些被整齊排列的、狼狽不堪的客人打手們，更加沉默了……
傑羅姆急得不行：「怎麼辦，結算任務不給夠銅幣，這些亡靈會生吃了我們的！」
但骷髏們只是好奇地往她們看了兩眼便沒再搭理她們，反而搞得這群平時在威斯特姆的妓|女中也算體面的女招待有些尷尬……
你給我等等——！！
這個團隊模式下拿著領袖許可權的玩家才能發布的團隊告示系統，是「攻城戰」開啟后臨時添加的，小氣吧啦的狗策劃在發黃字公告時還特意標明限於伺服器承載力問題「團隊告示」功能只在攻城戰期間開放、攻城活動結束后關閉，
多伊爾先生顫抖著放下窗帘，僵硬地轉過頭，一臉的驚懼絕望。
地球時間和圖書十月三十日凌晨三點半，異界時間七月二十八日清晨六點。
就算是一千多頭豬，亡靈們一晚上也抓不完啊！！
這家只有一截建面臨街的家庭旅館，是一棟擁有九個狹小房間的兩層小樓，每個房間都大約只有俱樂部的廁所那麼大……當然，住宿的費用也很便宜，一晚上只要十個銅幣，還附贈多伊爾太太手工製作的黑麵包早點，以及多伊爾太太的女婿每天從鄉下送來的新鮮牛奶。
還算筆直的街道上，從這頭到那頭，整整齊齊地擺著三大排被捆住手腳的、或垂頭喪氣或一臉懵逼或神情恍惚的……人。
妙筆生花抬頭往連個招牌都沒有的、只有一截建面臨街的灰撲撲小二樓看了一眼，轉臉看秦冠：「這裏面也有NPC？」
多伊爾先生搖搖頭，無措地在原地站了會兒，又不死心地貼到窗戶前，再次輕輕掀起窗帘一角……
這個問題也正讓妙筆生花頭痛……要知道這遊戲就三百號玩家，沒有說這批玩家合作不來下次就換人的說法，要是因為利益分配問題搞得玩家內部不愉快，那下次再有大型任務時就很難把隊伍拉起來了。
「親愛的？！」多伊爾太太驚呼出聲。
「它們到底是……是在幹什麼呢？」一名年紀很小的女招待困惑地道。
隨三輪車隊重新回到威斯特姆的奧斯里安、莉卡、少年布魯克三人，自進了鎮門起，嘴巴就沒合上過。
十幾名客人、連廚子帶打手經理老闆二十來人全抬走，骷髏們便「KABAKABA」地互相交流著退出俱樂部，沒理睬她們這幫女人。
哈爾煩得不行，但也知道結算任務這個環節上要是出問題的話後果會很嚴重，只得道：「我先拖著它們，你們趕緊回去把銅幣帶過來。」
唯一尷尬的只有未婚姑娘米婭，排滿街面的半果男把她羞臊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外面的街道看上去沒有太大異常，完全不像以前被盜賊團侵入時那樣兵荒馬亂。
沒有比聽到一位黑魔法師說出「褻瀆諸神」這種字眼兒更詭異的事了……但楊嘲諷的是金幣教會，他這個繁榮教會的確實沒法說啥。
這種狀況玩家們接受力良好，沒啥疑問，流放鎮的殭屍NPC住所和高級NPC住的地方玩家也沒法強闖，都習慣了……
至於支付掉錢幣后名義上落到他們手裡面的這些人，就丟給雷克斯去頭痛吧！
繁榮教會的人為啥要去關心金幣教會的轄地——這種話羅威爾必須不能說。
楊秋一臉堅定，用非常信任的眼神兒看著他，似乎很確信羅威爾絕對不會反對。
妙筆生花點點頭：「應該是了。」
不住扭頭觀察楊秋的黑袍監察羅威爾，表情越來越……一言難盡。
他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蹲流放鎮每天喝茶蹭飯挺好的……
六名長租的租客也很驚恐，這些租客中有人壯著膽子開了窗戶往外看，看到隔壁的情人俱樂部有成群的骷髏進出后更加不安，誰也不敢獨個兒獃著，全都擠到了店主夫婦的房間里來。
「當然。」楊秋笑著向黑袍監察點頭示意，「事實上，我有個好消息想要與你分享，尊敬的監察。」
楊秋微笑著點頭，越發正氣凜然、悲天憫人地道：「我們的亡靈朋友們曾經失去過生命，它們比和-圖-書活著的人更明白生命的可貴，它們無法忍受如此多的人們被當做禽畜一樣踐踏，它們做了它們應該做的事。」
羅威爾監察內心深處如此咆哮。
「各個小隊的戰果不一樣，但大家都為任務出力了，沒人划水，要像之前臨時定的那樣哪個隊的戰果就歸哪個隊，我怕是要起紛爭。」熵不增坦然地道。
又過了會兒，她們把沙發也拖到了窗邊……
妙筆生花&熵不增沉默了下，齊齊點頭……
異界的藝術品缺乏地球人認同的歷史沉澱，毫無價值，人族國家流通的銀幣銅幣對於楊秋來說也沒啥用，地球上的銀銅交易都是論噸算的，費那老大力氣折騰也賺不了幾個子兒，只有黃金是硬通貨！
越是虛偽的偽文明社會，政治正確這個大旗就越好使——只要這個政治正確別真正干涉到上層利益就行。
雖然沒人出聲，但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別人肯定和自己一個想法——黑夜都已經過去了，那些可怕的亡靈為什麼還在？！
經過緊張的探討，哈爾對讓亡靈們給楊惹個大麻煩的想法已經絕望，轉而關心起了這幫烏合之眾的亡靈會不會在莽撞進攻中團滅——畢竟營地里停著的三輪車足有好幾十輛，要是亡靈們都掛掉了，光靠他們這幾個人可沒法把這麼多輛車騎回去。
這批黃金入手，就算讓他養活威斯特姆全鎮上下幾千張嘴都毫無壓力，把這鎮子佔下來當據點、擴張塔蘭坦領土啥的更完全不是問題！
威斯特姆民兵隊好幾百號人，加上各家妓院的打手，起碼能拉出上千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來！
多伊爾夫婦經營的旅館在威斯特姆這種地方，客戶群很單一。所有的房間以周租的形式租借給被高級俱樂部掃地出門的妓|女或男妓，並允許他們將招攬到的客人帶回來過夜，店主人家不會額外收取費用，當然，也不會增加贈送的早點份量。
「是拯救。」楊秋正色糾正黑袍監察的錯誤用詞，嚴肅地道，「或許你也曾聽說過威斯特姆的別名，尊敬的監察，這座早幾十年前還只是普通邊境小鎮的鎮子，這些年來居然多了個『男人們的天堂』這種褻瀆諸神的別稱，我真奇怪金幣教會居然對此不管不問。」
羅威爾只能忍著強烈的違和感，尷尬地點頭認同：「你說得對。」
情人俱樂部，雪莉女士與二十余名女招待面無表情地集中站在大廳一側，木然地看著骷髏們進進出出，把各個房間中捆成死豬一樣的客人們抬出來。
哈爾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默默收回視線，以一副慷慨就義的壯烈表情走向那群瘋狂的亡靈……
另一邊，哈爾將潘西留下看著營地，帶著塔特爾和傑羅姆摸黑趕路，在天亮時出現在了威斯特姆鎮外。
「接下來，就輪到我們去做我們該做的事了，我們總不能讓我們的亡靈朋友輕視，我想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尊敬的監察。」
威斯特姆的鎮門必然比不上大城市雄偉，兩截城牆中間留了個能容三輛馬車并行的通道就算是鎮門了；平時鎮大門完全敞開，只有在盜賊團來襲的時候才會用絞盤把固定在兩側城牆上的鐵門拉到中間合攏。
「你還好嗎？楊？」看在吃喝了人家不少時日的份上，羅威爾監察表示了一下關心。
站著看了m.hetubook.com.com會兒，有女招待把椅子拉了過來，坐下來看。
至於攜帶車輛貨物跑路啥的……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裡就被哈爾放棄了，他還有好多兄弟被困在塔蘭坦，要是他見利忘義拋棄了兄弟，很難說塔特爾、潘西、傑羅姆這三人會不會跟他離心。
「你想象不到那兒的人們的慘狀，尊敬的監察。」楊秋悲憫地道，「年輕的男女身不由己地來到這個地方，失去尊嚴，失去自由，像是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擺弄，許多人感染了不體面的疾病，許多人甚至活不到三十歲……這不該是他們的命運，我是這麼認為的，你說呢？」
這些倒霉蛋基本全是成年男性，啥體格、啥年齡段、啥外表的都有，老中青一應俱全。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終於過去，鎮中大道，一家離巷口最近的旅館老闆，戰戰兢兢地拉起窗帘一角，警惕地朝外打量。
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耀武揚威的、騎在她們身上炫耀拳頭的男人，被如同豬羊一樣拖到街上展覽，被骷髏們當做貨物一般點算人頭……這樣的畫面，她們可看不夠。
她在的攻堅組拿下民兵隊總部后就奔著鎮政廳和治安所去，鎮政廳還罷，也跟民兵隊總部一樣特徵明顯容易找，藏在一群聯排房子裏面的治安所他們可是找了好幾處才找到地方，這期間也遇到過想強闖民宅時系統彈紅字警告的情況。
「……不知道。」雪莉女士僵硬地道。
他都懶得問為啥這幫亡靈連尋歡客都綁了拖來湊數，反正要支付的是楊給的錢幣，他心痛個屁。
羅威爾：「……」
二百二十六名有一定戰鬥力、有相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堪稱優秀的紀律性、不怕痛不怕死的亡靈士兵，有組織有預謀有計劃地趁夜襲擊一座小鎮，亡靈這邊不但自帶「恐嚇」、「精神震懾」、「精神錯亂」等被動隱藏BUFF，還特機智地在襲擊過程中活用了己方特長、採取了多路出擊分隔戰場的打法……有這個戰果很正常。
哈爾，麻木地點頭。
幾分鐘前，骷髏們再次進入俱樂部時，雪莉和她的同事們都嚇壞了，驚叫著集體往廁所逃跑。
剛還一臉懵逼的傑羅姆臉色一變，緊張地道：「糟了，我沒把那些銅幣帶出來，你們帶了多少？」
早他們一步在街口處等的是熵不增小組，看見妙筆生花，熵不增便揮手招呼：「花花姐，《捕捉敵人》這個任務，咱們怎麼分？」
別的不說，攻堅組先拿下的民兵隊總部141個NPC，又突襲了鎮政廳和治安所、攔截了三隊從鎮外巡邏回來交班的民兵隊，捆上的NPC林林總總起碼得有三、四百號；要這些戰果都歸攻堅組，其他人絕對不幹——大家都一樣裝鬼嚇人掏約束帶捆人、誰也別扯淡誰多辛苦多拚命好吧！
哈爾：「……」
確實，玩家少所以團結很重要，同樣的，玩家少了，要多吃多佔的人也會很難混下去，因為沒法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最重要的是——利用瘋狂打補丁的「鑒定術」、楊秋借玩家之手暗搓搓地洗劫了妓院老闆和尋歡客們足有幾十公斤的金幣金飾！不趕緊把這批黃金落袋，楊秋心裏不踏實！
這麼多人還能讓區區兩百多個亡靈一夜之間搞定、連鎮門都被亡靈們接管——你們全都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