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龍城!」張順來到太原城外,瞭望許久,不由感慨道。
正是太原城有如此完善的設施和高大的城池,那左督師朱燮元才敢一反常態、一味死守,根本不懼義軍猛攻。
「這裡有一處渡口,剛好可以擴建。」張順指點道,「岸邊地勢較高處則可以建立營寨、糧倉。」
原來那山西提學袁繼咸和山西巡按御史張孫振有隙,遂以受賄之名,彈劾此人。
「到時候『順賊』腹背受敵,敗亡可知矣。如此天下自安,百姓困苦自皆,此誠張儀蘇秦之功也!」
只是等到眾人拿到圖紙,打開一看,頓時不由為之一愣。
原來張順所構圖紙,竟然是以糧倉為核心,以渡口為附屬,環以軍營。
我軍月餉倍于明軍,如今又有姜襄這面「旗幟」。只要今日招五十人,明日招一百人。
太原城西臨汾水,東臨高坡,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城周二十五里,高三丈五尺,外包以磚,池深三丈。
「這一次你趕往陝西,只需說動此賊『反正』或者『自立』即可。非特『闖賊』,其他叛www.hetubook.com.com將曹文詔、盧象升一干人等,若有機會,可一併說之。」
是夜,李輔明懸羊擊鼓,束草為兵,趁夜棄了舊縣圪塔營地,一路奔回了太原府城。
「本督坐鎮這太原城,自然要死守到底。然而守久必失,我守得了一個月守不了一年,守得了一年守不了十年。」朱燮元不由千叮萬囑道。
朱燮元聞言心裏一個咯噔,連忙下令道:「趕快派人讓李輔明退回來吧,既然縣城一落,那舊縣圪塔不足守。」
且不說傅青竹如何行事,且說那朱燮元送走傅青竹以後,這才開口問道:「究竟何事?」
先前義軍的火炮,早已經讓朱燮元心有餘悸。
「令師和張巡按的恩怨本督不願摻和,這一回你只管替我做說客便是!」朱燮元搖了搖頭,不在意的道。
有門八:東曰宜春、曰迎暉;南曰迎澤、曰承恩;西曰阜城、曰振武;北曰鎮遠、曰拱極。
「督師,緊急軍情,緊急軍情!」朱燮元話音剛落,早聽到標營將領羅象乾再外面m.hetubook.com.com
提醒道。
那傅青竹這一次拜見自己,甘冒此險,除了為自己前程打算,自然也有試探朱燮元態度的意思。
其北北關、新堡二城,周二里,專門用來駐紮士卒。
「如今就學於三立書院,聆聽袁提學教誨。」
「好了,你姑且去吧,我這裏又有些軍情需要處理!」朱燮元眉頭一皺,擔心不是好消息,影響了傅青竹的底氣,便連忙將他支開道。
「我聽聞那『闖賊』李自成頗有與之爭鋒之勢,其妻亦曾為『順賊』所辱。此仇不共戴天,正合間之。」
「你們說,本王若是憑之募兵,月餉一石,到時候不知有多少人蜂擁而至?」
「善!」張順點了點頭,遂帶領親衛將太原以南地形全部探查了一番,然後選中了太原城外雁丘以南的汾河沿岸作為據點。
崇禎皇帝朱由檢為之大怒,便將其打入大牢。
南關城始建於景泰年間,周五里,有城門五,有連城和主城相連。
孫傳庭、徐全、張大受一干人等倒無甚意見,只是請張順授圖,以便依制築建。
「放心m.hetubook.com.com吧,本督素知兵事,早收附近百里米粟入城,又修葺城池,編練兵馬,自度能守年余。」朱燮元不由笑道,「即便太原不守,本督也會安排好你一家老小,汝且放心去吧!」
「那太原縣城遭『順賊』猛攻,數日不下。孰料昨日賊人突然運來紅夷大炮,轟擊城牆。」羅象乾不由用他那一口「川普」向朱燮元彙報道。
「正所謂『功夫在詩外』,自古用兵打仗亦是如此。」
「募兵?」眾人聞言一愣,扭頭看了看站在旁邊新降的姜襄一干人等,頓時恍然大悟。
傅青竹正支著耳朵,準備偷聽一番,聞言不由遺憾的辭別了朱燮元,出了太原城一路向西去了。
「那參將姜襄自度抵擋不住,遂率輕騎出城浪戰,不意竟為賊所擒,太原城遂陷。」
義軍遂以太原縣城為根基,進圍太原府城。
如今既然義軍搬來了「紅夷大炮」,朱燮元自度在舊縣圪塔紮營的山西副總兵李輔明肯定也抵擋不住義軍的火炮。
除了主城之外,太原還有南關、北關和新堡三座關城。
「學生見過和-圖-書朱司馬!」傅青竹上前道,「吾曾祖父乃是寧化府儀賓,承務郎,祖父曾任山東參議,遼海兵備。」
「學生領命!」傅青竹聞言不由意氣風發,連忙拱手應道。
傅青竹祖父既然取了郡王之女,那麼從母系算起來,他也算身負朱氏皇家血統。
而他的恩師袁提學,則是東林黨人、山西提學僉事袁繼咸,從文脈算來,則是有東林血統。
「只是……此去陝西,不啻千里,山高路遠,不通音訊,心中記掛家中老母。不知大司馬究竟能守到幾時,也好讓學生心安。」
「你就是傅青竹?」大明左柱國、兵部尚書兼左督師朱燮元看了看面前的年輕人,不由開口問道。
寧化府乃是寧化郡王王府,系晉王支系。
其軍營竟如棱堡制,憑之以炮,真真是固若金湯,哪怕明軍十萬大軍來攻,也未必破得此城。
張順哪料到這廝如此果斷?尚未來得及完全合圍,竟讓他逃了出去。
不過,這種小小的失誤完全不影響大局。
打?打什麼打!
什麼儀賓,什麼袁提學學生,對朱燮元來說都不是事兒。
既然朱和圖書燮元肯親自見他,自然是早已經把他的身份背景探查明白。
如今朝野上下千餘人聯名為其申冤,山西數百生員為之奔走,一時間群情激憤。
「如今這『順賊』聲勢雖然如日中天,其實細細究來,其實不過是東拼西湊,勉強勾搭在一起而已。故而彼輩之憂,不在你我,而在『蕭牆之內』也。」
那朱燮元如今軍務纏身,哪裡有閒情逸緻參与這等蠅營狗苟的事情,故而先一口回絕了,然後才道:
「即便不能說動彼輩,也可藉機離間彼輩與『順賊』之間的關係,使其上下相疑。」
恐怕不及月余,太原城中萬餘明軍不戰自潰矣,又如何是義軍的對手?
「舜王殿下,您這是……」孫傳庭何等樣人,頓時發覺其中詭異之處來。
與其平白無故的失了一營人馬,還不如保全實力,以待反攻之機。
你道為何?
孫傳庭早知如此,不由上前諫言道:「太原雄城,非一日之功,舜王宜早做打算,以為持久之計。」
張順環視眾人一番,不由嘿嘿一笑道:「太原城高大,由南面城牆往南視之,此糧倉定然醒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