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人說,願以一兩黃金換得一兩自在風,我願以一諾換國師一句點撥。」樓近辰說道。
他發現自己還在這裏,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被那個「山長」帶入極為高明的幻境之中,而若是進入這個屋子裡,很有可能自己會被關入其中。
三個房間都亮著燈,但他一個都不想去,裏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他現在覺得自己很疲憊,很累。
「是個好青年,那你可能夠想到我會要你去做什麼事?」白木雕像說道。
山長看了樓近辰一眼,又看了看對面的白木雕像,突然,兩人竟是齊聲發出笑聲,只聽山長說道:「你倒有些見識,只是聽到有好處才開口,這可不似孔二說的那般是一個任俠意氣,有豪傑之氣的人,以老夫看,倒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你討厭冬之神教會?」白木雕像再問道。
樓近辰雖然不吭聲,打定主意要看看他們有什麼「陰謀」,此時聽到這話,自然是豎起了耳朵聽。
白木雕像面白無須,有髮髻,這些都是雕刻出來的,唯一https://m.hetubook.com.com的色彩是那一雙眼睛,漆點而出,卻將這一尊雕像給點活了,那眼神之中透著無盡魅力。
就在這時,一個人推開小院的門走了進來。
雖然樓近辰沒看他們,但是卻覺得有兩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移。
「山長!」樓近辰抱劍行禮。
他這才發現,燈下的桌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山長,對面則是坐著一尊與人等高的白木雕像,雕像栩栩如生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所以他回頭去殺「山長」,只是現在「山長」已經被自己殺了,這小院居然還在,屋子裡的燈仍然亮著,那個之前破開了一個洞的窗戶上,那一隻朝外面偷窺的眼睛已經不見了。
「如果這裏真是亡者世界,那我怎麼回去?」樓近辰心中想著。
走進屋子裡,眼中景象一變,進來之後,很自然的就看清楚了這屋子。
但是朝天空看,這裏沒有星辰,他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
剛剛,自己居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
白木雕像和-圖-書坐著不動的,但是樓近辰卻覺得他像是正了正身,只聽那白木雕像說道:「你可知道,孔二曾向我薦你,希望我能夠點撥於你,而我也已經答應了。」
「嗯!」山長並不高大的身形,穿著一身黑中點綴著銀星般的衣裳,他走了過來,點了點頭,打量著樓近辰,說道:「你的劍,確實可稱得上化神之下京中第一快劍,不,稱為乾國第一快劍亦不為過。」
「劍術雖有一絲化神之妙,但其根本法終究未至化神。」那白木雕像竟是開口說話了。
樓近辰不也吱聲,他覺得有這一類外號的人,最後都會撲。
山長又打量了一下樓近辰,看樓近辰不吭聲的樣子,又說道:「我看他,化神只差臨門一腳,你向來不是喜歡指點後輩嗎?何不指點一番,或可助其破境。」
剛剛跟那一個假的「山長」說話時,有些話他只是在心中過了一遍,並沒有說出口,對方便似已經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一樣,現在想起,便覺得是被捕捉了自身的雜念,因而被人探知了心事,所以在這裏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
便謹慎起來。
「商人販賣貨物,我輩販賣自身,卻是有些區別。」樓近辰說道。
山長的目光又落在他的雙眼上,說道:「就是眼神不太老實。」
「哦,倒是第一次聽人說的如此直白。你說販賣自身,你自身有何物可賣?」山長說道。
「我指點助人破境,是看出對方尋不著方向,不知前路時,才有點撥之妙,但我觀他前路已明,只等時機與時間自可晉陞化神。」白木雕像說道。
只是氣質卻絕然不同,如果將之和之前的『山長』放在一起,會很容易分辨出彼此的區別,只見山長哈哈一笑,道:「江州劍豪樓近辰,亦會有懼怕之時嗎?」
樓近辰以劍駐地,支撐著身體。
他沒有承認自己是國師,但是這話顯然是承認了。
但是他很快又補了一句:「我不做違背江湖道義之事。」
山長回頭朝著樓近辰看來,說道:「怎麼,大乾化神之下的第一快劍也怕了?」
「哈哈。」山長大笑著,他在這裏,似乎比起在別處更加的開懷一些。
樓近辰心中
m•hetubook•com.com嘆息,看著山長進入屋中,沒入了燈光里消失不見,便也跟了上去。
「不知,但想必與冬之神教會有關。」樓近辰說道。
其中一個自然是山長的,另一個那就是那白木雕像的了。
只見他話落,樓近辰隱隱看到白木雕像伸手在虛空里招了招,然後桌子上面便出現了一卷書。
「那就難辦了。」山長說道。
「好。」樓近辰很爽快的答應了,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化神了,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呢?
「當然,本國師亦不做違背天下道義之事。」那白木雕像開口,竟是自認了身份,承認了身份,那麼這一份約定就是以國師的身份做的。
山長說完,便朝著那亮著燈光的屋子走去,毫不在意的,直接推開了中間的那一扇門,裏面燈光枯黃,樓近辰發現自己在不動用自己雙眼的能力時,竟是無法看穿那屋裡的燈光。
「怎麼,好奇這盞燈嗎?」山長突然的聲音驚動了樓近辰。
「既然如此,我這裡有一位鍊氣化神大修的修行心得,現贈予你,若是你可在一年之內成就化神,便幫我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一件事,事成之後,你可遠走,若是一年內仍然未修成,便觀形勢再說,如何?」白木雕像問道。
「孔大長老的恩情,在下自然謹記,若非是他的推薦,我也入不了這太學,也不會有機會見到國師。」樓近辰說道。
「怎麼,你也看到他的劍術了,能用嗎?」山長問道。
當看到這個人時,樓近辰的心幾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因為進來的居然仍然是山長,這個山長與剛才自己殺的「山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樓近辰聽到這裏,忍不住的說道:「敢問可是國師當面?」
他朝山長與那白木雕像都行了一禮,他也不問事,只拄劍站在那裡,鼻觀心,心想月,收束念頭,免得被對方捕捉了自己的雜念,而被人窺探了心思。
他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山長」就是被請召而來的未知存在。
「不太喜歡。」樓近辰說道。
這是一間很簡陋的房間,首先吸引他目光的是那一盞擺在桌子上的燈,燈光枯黃,最讓他覺得驚奇的是,他居然看到了燈光形成了一圈圈的光帶,將這整個屋子罩住。
他問的居然是那個白木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