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王興漢也是一陣搖頭。
他想起了小古井大隊前幾年，大隊上的雞成群成群地死，那就是養多了不可避免的。
他幾次想開口，不過始終是沒有那種厚臉皮就是了。
陳德歡問：「耀祖哥，我們這麼喂，一年能長多少斤？」
老書記看了一眼，眼珠開始亂飄，反正不去看吳春樺手裡的高級貨。
以後一個大隊，一個鎮都養的話，穀物雜糧從哪裡搞。
王興漢說：「說好要當我的本命符。」
豬有豬葯。
「姚書記不在大隊上吃？」
卻不承想，王興漢真來了，他說的接，居然是信用社的車把他們送到了大隊上。
鎮上有摩托，有拖拉機，唯一的一輛車就是信用社的。
王耀祖已經不再拿手抹嘴，跑進去把紙拿出來，給全家一人發一張。
還有葯。
王興漢進節奏了，即便是身下的穀草一處低一處高……
「黑鍋都不背，還本命符？」
王興漢要出門了，「今天中午，姚書記在家吃飯。」
兒子終是孝順的，雖然裝作不在意，心裏和_圖_書倒是開心得很。
大哥稀罕這東西，「留一支，以後我送你嫂子。」
陳德歡看到王興漢正把其他幾個竹管拔掉，給它們換上蓋子。
即便是躲在房樑上偷窺的耗子們正在尋找偷糧的時機……
「大哥，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少量地養肯定是沒啥問題的。
然後看看那幾支竹管。
兄弟倆笑得很開心。
但是一想到老太婆到了冬天的時候嘴皮就會破。
但是也有點好奇。
如果成了規模的話，肯定是要生病的。
以至於七月的夜晚都還沒有蟲鳴蟬唱。
而這一片江山裡還有他媽幾十個光棍，衝著他露牙笑。
陳德歡喜歡得很，要是能要到一支送給梁秀雲的話就好了。
王興漢能讓信用社的司機開車送他們到大隊上？
要是整個河廟嘴大隊的光棍都是他這個狀態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光棍啊。
老媽才剛把嘴擦乾淨。
聲音密密麻麻的，不仔細聽的話，就像屋外下起了毛毛細雨般。
老書記很多年的習慣hｔtｐs://m.he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
，想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
酒進網箱的時候，魚苗像瘋了一樣地朝上涌。
這個馬上要結婚的光棍，現在幹什麼都處在上頭的階段。
老二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善人，他的善良和同情心有限，不會泛濫的。
露出裏面淡黃色成型的蜂蠟……
他死活不問，各種旁敲側擊，再加上適當的激將法。
老書記說：「大晚上不睡覺，不曉得你兄弟兩個一晚上在搞啥莫名堂的東西！」
「全部推我頭上？」
老二不會不曉得這些？
老大順口就問一句：「老爸子昨晚沒睡好？」
快睡吧，一會開始出汗了，就睡不著啦！
把它們小心地放在一邊。
搶食搶得像打架一樣。
王耀祖和陳德歡就在現場把這些穀物給混起來。
陳德歡想要，得自己開口。
這一年潤了一個五月，溫度還沒熱得那麼快。
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有這東西，是不是冬天的時候就不會痛得張不開嘴了？
老二這人也真是的，帶個頭，和-圖-書後邊的事情徹底撒手不管了。
能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夜晚聽到他們兄弟倆的聲音。
碰到王興漢的時候，都會喊一聲「王書記」。
王興漢說：「可能要！」
王耀祖急忙追出去，陳德歡也挑著糠跟在他們兄弟的後面。
「老書記，大娘，耀祖哥哥！」
老二死活不開口，鐵憨憨專治各種彎彎繞繞，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從我這裏得到半個字的答案。
姚蘭溪昨天以為王興漢只是隨口說說來接她。
這樣方便攜帶，也方便保存。
王興漢當然也有自己的計劃。
即便是雞圈裡的雞總是說夢話般地咯咯叫。
王耀祖頭一歪，「什麼意思，那她要是不來，老爸子和老媽弄一桌子的菜怎麼辦？」
王耀祖說：「四五斤左右吧！」
王耀祖先是猛點頭，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你個狗日的明明自己想吃。」
……
王耀祖心裏盼算著自己的規劃。
雞有雞葯。
似在嫌棄。
吃早飯的時候，老書記在打哈欠。
王耀祖想的不是這一網箱的魚，也不是hｔｔps://ｍ•hｅtｕbｏoｋ.ｃom•ｃoｍ
整個大隊的規模飼養。
吳春樺笑得很大方，很欣慰。
王興漢朝他揮揮手，頭也不回地朝鎮上趕。
王興漢還朝老書記揚了揚下巴：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王興漢那邊正好將一根竹管給拔開。
不過看到媳婦的嘴上像吃了豬油沒擦嘴一樣，醜死了……
王興漢看著大哥，「你是不知道你是個飯桶的事實嗎？」
老媽知道老二昨天晚上鼓搗這些東西，花了些心思，所以當成寶貝一般小心呵護著。
王興漢有一種繼續了老爸的江山的味道。
「老二，姚書記不是在大隊上參加小學的朝會嗎？」
陳德歡一驚一乍地喊：「等明年這個時候，那不是五萬多斤？」
這些對王興漢來講，都是讓他覺得踏實，舒服的聲音。
王耀祖一陣噁心，「你們在學校里都這麼說話？」
什麼潤唇膏，他活了五六十年，聽都沒聽過。
他為啥不吭聲呢？
夜深人靜的時候，真的太安靜了。
恨不得它們能多吃一點。
「她不來，你可以多吃點肉不好嗎？」
老書記嫌https://m.hetubook.com.com棄地翻了個身，可能是嫌吵，可能是覺得兩個兒子的話像他媽個流氓。
這一擔糠，是一會要餵魚的，王耀祖暫時把這些活交給陳德歡做。
總之，河廟嘴給姚蘭溪有種今時不同往日的感覺了。
次日，竹管子里的蜂蠟定了型，軟軟的，滑滑的……
手裡抓著筷子也不捨得發，還是老書記白了他一眼，他才把筷子發到大家手裡。
拖拉機拉著石頭進村了。
聲音最大的就是蟬房裡那些沒日沒夜都在吃東西的蠶。
不農忙的鄉親都從各自屋裡走出來。
陳德歡一想到出網的樣子，撒這些飼料的時候撒得更歡了。
魚肯定也有魚葯。
王耀祖歪著頭已經打量了很長時間。
陳德歡挑著糠進了院子。
「王書記！」
王耀祖看出這位小兄弟的想法他不相信王興漢看不出來。
指望王老二主動給，下輩子吧！
在老媽的嘴上抹了一圈，「媽，這是潤唇膏，冬天的時候，再也不怕嘴巴乾裂口了。」
陳德歡踩著木板把糠挑到網箱邊上，又急忙去屋裡把穀殼、豆粉什麼的都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