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何冰要對付我?

她把大衣脫下來,側身掛到了後面的椅背上,然後又看向我說:「隨你怎麼理解吧,我必須要佔領金川的瓷磚市場,而且要在一周內,徹底完成這件事。」
「否則怎麼樣?你不捨得打我,你做不到的;這一輩子你都會寵著我、讓著我,不管我們兩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依然愛我,不是嗎?」我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自信,但她說的確實沒錯,她了解我,勝過我了解自己。
兩年未見,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但她真的成熟了,是那種經歷了刻骨銘心的痛以後,沉澱下來的成熟。她依然很優雅,穿衣特別得體,大氣的臉龐,光潔的額頭,紅潤的嘴唇,周圍好幾個吃飯的男人,都忍不住朝她側目。
「怎麼沒把她帶來?應該是個很優秀的女人吧,我知道你的眼光很高,一般的女孩子你可看不上。」她把桌上的包拿起來,放在飽滿的懷裡問我。
深吸一口氣,我硬著頭皮朝她走去,她沒有發現我,目光依然望著窗外;那天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穿了件米黃色大衣,黑色九分褲,白皙的腳踝露在外面。
我走到餐桌前的時候,她回過了頭;時隔近兩年,我們再一次對視,她的眼睛依然是那麼大,高貴的漂亮;只不過那眼眸深處,卻多了几絲深不見底的冰寒,她看我的時候很平靜,幾乎沒有過激的情緒。
我用兩年時間,才淡忘了那份愛,我真不願再想起,再去面對那個死結!
她靜靜地看著我,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隨後她坐下來,放下手裡的高腳杯說:「先吃飯吧,我剛點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她微微低頭,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隨即長長舒了口氣,又望著我說:「向陽,這次我是帶著生意來的;其實在你們的運輸車,到武河縣運紅土的時候,我就已經打探到了你的消息。」
我抿著嘴,皺眉望著她,講真的我不願再跟她多聊什麼;我怕再勾起往事的回憶,那些兒時的事,更怕再勾起內心深處的愛戀,使自和圖書己陷入到痛苦當中。
「你痴心妄想!」聽到這話,我瞬間就怒了!瓷磚業務,佔據了我們建材廠,幾乎三分之一的收入來源;她一句話,就想讓我割掉半塊肉,她憑什麼?我欠她的嗎?!
那天與何冰通完電話后,我就開著花姐的車,去明珠酒店找她了。
她不說話了,口頭上隨便扯幾句可以,但真觸及到了核心問題,誰也沒有解決的能力。
她似乎覺得讓我著急很好玩兒,嘴角竟然彎起了淡淡的笑;她拍了拍懷裡的包,輕抿了下紅唇說:「答應我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就把東西給你。」
「行吧,隨你怎麼說,可結果又能怎樣?何冰,你真幼稚的以為,咱們還能回到從前嗎?這種話你自己信嗎?」我歪著腦袋,面色凝重地望著她問。
這種孝布,只有家裡最親的人去世,兒女守孝才戴的。
她在桌上點了一些菜,擺了兩雙碗筷,但我完全沒有心思,跟她一起共進晚餐。
明珠酒店也在金江沿岸,離花姐的別墅並不遠;開車行駛m.hetubook.com.com在沿江大道上,我盡量讓自己保持一顆平靜的心;最後一面吧,見過之後,就不要再聯繫了;我會和花郡結婚,會想辦法救她,即便救不了,我也會等著她出獄的那天。
這我並不意外,磊磊本就嘴長,他根本藏不住什麼秘密;再說我們那麼頻繁地運紅土,何叔窯廠里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是在酒店三樓的餐廳見的何冰,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背影;當時她靠在餐桌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可能是高跟鞋的原因吧,感覺她比以前高了。
「何冰,咱們真沒什麼可談的,何必再堅持呢?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把東西給我,從此咱們兩不相欠,行嗎?」我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壓著痛苦說。
可我卻愣住了,不是因為何冰的話,而是她白色的毛衣上,那個右胳膊上,戴了一圈黑色的孝布。
那一刻,我預感到了很不好的事。
「如果你不讓,那我就只能降價;你知道的,我爸廠里的瓷磚,與你現在的產品的質量,幾乎一模一樣;而我一旦降價,你和-圖-書們勢必也要跟著降,而且可能要賠錢。」她一邊說,一邊解著大衣的紐扣,又道:「我的背後有財團,有尚德金融的支持,你是拼不過我的。」
我當即冷臉道:「不要得寸進尺,我今天能來見你,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東西拿來,否則……」
她坐在那裡,依然靜靜地望著我,她身上還是帶著,從前那種好聞的香味,怎麼說呢?高貴的香味,與花姐的香水味不同,何冰身上的味道,你只要聞一下,就有種高不攀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從小在她面前自卑的原因,時至今日,她在我眼裡依然高貴。
「何冰,你這算是報復嗎?因為當年,我毀了婚禮,如今我又要與別人結婚,所以你要報復我?」我震驚地望著她,打死我也想不到,何冰竟然要朝我下手。
這事兒我沒告訴花姐,更沒有帶著她一起去;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何冰早已不再是我的親人,這次我只和她短暫的見一面,拿到證件后我就離開,絕不廢話。
「沒完了是嗎?這麼答非所問,有意思嗎?」我望著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不敢與她對視,因為她的眼睛有種魔力,怦然心動的魔力,讓我自卑的魔力;我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只能望著別處說:「那是屬於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
「何冰,時間不會沖淡一切,有些傷口,是永遠都彌合不了的。我承認當初在婚禮上,我傷害了你;今天我給你道歉了,對不起!」說完,我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抬起頭說:「我的歉道完了,你也該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了我吧。」
我驚訝地望著她,張了張嘴,許久才開口問:「冰兒,家裡……誰……誰沒了?」
「我以為你跟大家中斷聯繫后,會過得不好,會吃很多苦;現在看來,我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有本事的人,無論到哪裡都有本事,現在看你的樣子,在金川這邊,應該還蠻不錯的吧。」她刻意岔開話題,捋著耳邊的髮絲說。
我甚至都沒有坐下,就那麼站著說:「我的證件呢?」
她繼續說:「過兩天會有一大批瓷磚,運到金川市境內;向陽,我想讓你把瓷磚市場騰出來,留給我爸爸的廠子進行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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