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無數？」顧九歌道，「你太可笑了。」神色仍然平靜，雖然不像之前那般不將人放在眼裡，但顯然也全不在意雕飛雲的「魔念」之說。

他這隨手一道劍氣彈出，附著的是無比鋒銳的本源劍意。

虛空壁壘中，一道人影被這劍意大手拖出，砰地摔倒在地。

顧九歌劍氣凌厲，一指彈出時便是韓素都自忖未必能接得住。

流光逝水，逝水劍意，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前一刻臉上還帶著得意笑容的雕飛雲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抵抗或者閃躲，就被這劍意擊中。他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眼中只來得和圖書及顯出一絲訝然，整個人就被這劍意刺穿，心口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汩汩流出。然後他仰天一倒，喉嚨里只來得及發出一點嘶嘶聲，就徹底沒了聲息。

誰也料想不到的一幕在此時發生了。

韓素微微皺眉，她忽然出手，只是想驗證看看雕飛雲究竟是有不被任何人所傷的本領，還是僅僅只有顧九歌的攻擊對雕飛雲無效，倒也不想過要一擊殺人。雕飛雲這樣不堪一擊實在出乎她意料，不過即便是當真將人殺了，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有些奇怪雕飛雲怎麼這樣容易就「ｈtｔps://w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m死了」。

他身材高大，面目陰鷙，可不是雕飛雲又是誰人？

不錯！雕飛雲肉軀雖死，元神卻不見了！

兩個「雕飛雲」，一死一活同時出現在人前，這場景不可謂不詭異。

這個眼神觸怒了雕飛雲，他再度大步上前，抬手就向顧九歌抓來。顧九歌的攻擊對他無效，這就是他最大的籌碼！韓素轉身抬指輕彈，一縷劍意射出，橫亘在雕飛雲前行的路中。「今日之事，十分有趣。」韓素道，「既然要說，不妨好生分說，叫我也長長見識。」

包含有速度、力hｔtｐs://m.ｈｅtｕbooｋ.cｏｍ.coｍ量、鋒銳，以及必殺的死亡之氣。

韓素非常肯定自己剛才那一擊至多也只是將雕飛雲肉身擊滅而已，她剛才的攻擊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的元神！

這固然是有韓素修為未復的原因，但韓素本身劍意境界卻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層劍意成煞的邊緣，顧九歌的劍意境界還只到第二層劍意凝實而已。雙方在劍意境界上的差距本來巨大，但顧九歌的強大卻不僅僅在於劍意，更在於他對世界規則的深刻理解。

儼然是死了。

顧九歌便道：「你想說，不妨說說。」儼然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螻蟻，給予和*圖*書三分寬容，許其垂死掙扎。

「誰！」忽然間，韓素神念一動，劍意就化做一隻大手，猛地向身後一探。

她正覺得有哪裡不對，就聽顧九歌道：「他的元神……」

而就在離他不遠處，分明還躺著一個「雕飛雲」！

雕飛雲已不似初時那般神色瘋狂，只將一雙眼睛緊緊盯在顧九歌身上，冷笑不止：「可笑的是你才對！顧九歌……哼，好名字！倘若你當真是顧九歌，你可曾想過，為何你的攻擊對我無效？」

顧九歌的劍氣竟然對雕飛雲無效！

雕飛雲只管冷笑：「不愧是那人魔念所聚，替死傀儡這種失傳數十萬年的東西你和_圖_書居然都能認得出來。不過認出來了更好，好叫你們知道，雕某今日攜替死傀儡而來，性命無數，你們倒是多殺幾次試試？」言罷又輕哼一聲。

韓素心頭一凜，緊跟著就是一抬指，一縷劍意從她指尖飛出，似大河波濤，流光逝水。瞬間在空中劃過一道清亮的弧度，就一擊將雕飛雲刺穿。

這人踉蹌了兩下爬起來，仰天就笑：「可笑愚者如此愚不可及！韓素，你且看看，我是誰？」

顧九歌終於側目看來，微微皺眉道：「替死傀儡？」一語道破玄機。

然而就是這樣一道劍氣，觸及了雕飛雲的身體，卻如同射穿一道虛影，竟混不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