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楊歷年和孫廣志去了公司,而郝愛國也帶著人去了醫院。
「宴賓樓那邊得去接手了,馬上就得停業裝修,老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過去幫他,等裝修完畢,你就回公司,不用再去沙場了!」
「還能擁護啥?」
姬老騷覺得冤枉,哭咧咧道:「沒說啥呀,就是約他唄!」
孫廣志笑了笑,「行,瘋子哥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現在咋整?
沒辦法,畢竟還不到兩年時間,根基太淺,只能慢慢來……
「叫啥呀?」老嫖問。
……
老嫖找到姬老騷病房的時候,郝愛國他們剛走不一會兒,兩個好嫖友在病房裡再次會面了。
楊歷年嘿嘿直笑:「我有個雞|巴身份,一年多沒打架了,手癢的直想撓牆,賣了孩子買個猴,玩兒唄……」
說到底,都是媽的閑的!
周東北看向了楊歷年,「七哥,打啥樣啊?」
說來說去,還是缺人!
他也鬱悶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咋認識的呢?」
姬老騷猶猶豫豫。
「哎!」望著眼前已經沒人樣
m.hetubook.com.com的好嫖友,老嫖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痛心,「聽說騷兄住院后,小弟食不知味,馬不停蹄就往這兒奔!事情實在倉促,也沒啥準備,只買了幾瓶罐頭……」
「那個女人呢?後來跟那個姓郝的了?」
老嫖善於察言觀色迎來送往,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色,可總不能真閹了他,只能有事沒事敲打敲打,現在看,飯店總經理的位置最適合他。
「嗯!」他點了點頭。
「哥。」二虎說:「他扛不扛得住和咱們有個屁的關係?別搭理他們!」
「孫哥,你看這麼安排行不行?」
老嫖走了,周東北把承包宴賓樓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看向了孫廣志說:「孫哥,沙場那邊你不能管了!」
「叫麗麗。」楊歷年說。
「七哥。」周東北說:「你說你過了年都二十七了,咋還動不動就掄鐵鍬呢?再說了,這個姓姬的又不是什麼出名的混子,多丟身份,扯這個幹啥?」
周東北很清楚他們去站前旅店的事兒,韓家根畢hetubook•com•com竟是自己的客戶,人家好這口兒,自己不想陪,卻也不好阻止。
「都是皮外傷,肯定沒傷筋動骨,這幫人窮嗖嗖的,拿個三頭五百的就行!」
周東北說:「必須滴呀!扣你工資!」
「上次我帶大寶子和韓老闆,去站前玩兒認識的……」老嫖把經過說了一遍。
姬老騷很感動,非常感動,眼角的紗布都濕了。
楊歷年漲紅了臉,「瘋子,這錢我花!」
周東北笑了笑,「首先大夥要明白一點,未來無論我們做什麼,都不能將整個行業霸下!如果一家獨大,讓別人無路可走,也就等於堵了自己的活路!」
「馬上有南方的木材老客過來,我又得跑林業局,公司這邊不能沒人,下面的門市才租出去兩間,二虎得留在公司……」
老嫖問:「拿多少錢合適?」
周東北問起郝愛國的情況,楊歷年就把他和圖四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他這才想了起來,那次圖四去家裡送錢時說過這事兒。
「騷兄?」
「啥?」
鶴崗?
姬從良?
楊歷年說:
hetubook.com•com「扯淡,也不是搞對象呢!建軍兒進去以後,她就跟了郝愛國,沒多久又跟了郭老四……現在天天長在文化宮舞廳,聽說今天和那個睡,明天又和那個好,不是什麼正流子!」
「不可能啊!」郝愛國說:「沒啥原因他能削你?」
楊歷年又說:「郝愛國出來玩的早,當年也是個狠人,不過這個貨心眼子賊多,我不愛搭理他!」
周東北有些奇怪,「當年他和四哥他們擁護點啥呀?」
周東北很滿意他的態度,要說自己身邊這些人,七哥肯定沒的說,但他心太粗,脾氣也不知道收斂,暫時只能負責沙場,也最適合他。
姬老騷掙扎著要坐起來,老嫖連忙把網兜放在了床頭柜上,隨後按著他不讓他起來,可他還是坐了起來,兩雙大手就緊緊握在了一起。
「建軍兒的一個小馬子被他掛走了,於是就約好乾了一架!」
「嫖兄,你怎麼知道愚兄住院的?」
聽到這個名字,老嫖張大了嘴巴喊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幾個人又都笑了起來。
老嫖說:「和_圖_書我帶一千,然後根據情況往出拿?」
「哎呀,是嫖兄?!」
聽到老騷這個綽號,他有些怔怔出神,小屯的王老騷也不知道咋樣了,還有他兒子王木生,據說去了鶴崗煤礦……
老嫖小眼睛直眨,叫啥不好叫麗麗,叫這個名兒的不能說太多,但在文化宮舞廳里喊一嗓子,舞池裡起碼得有二十個答應的!
要說身邊這幾個人,真就孫廣志最沒得挑,勤快、忠厚、人也不笨。雖說打架不行,可膽子並不小,每次自己有事情,他都沒退縮過!
幾個人若有所思起來。
二虎是員虎將不假,忠心更是不容置疑,可他太過憨厚,腦子不夠靈活,守攤兒沒毛病,但暫時難挑大樑,只能盼著他儘快成長起來。
「說!」他吼了起來。
周東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既然這個郝愛國給東山蘭花岸沙場看場,又派人來找咱們,估計是承包人扛不住了!」
再往裡走,他才看到靠牆那張床上,躺著個連頭帶臉還有上身都纏滿了綁帶的人。
「不管接下來怎麼談,避免落人口實,醫藥費我們還是要付的。https://m.hetubook.com.com」他看向了老嫖,「你跑一趟吧,就在林業中心醫院,把錢送過去,再看看他們什麼意思!」
「行!」
他有些奇怪,為啥自己一和這貨說話,就變得這麼文雅了呢?
郝愛國沒聽明白,他講了一遍。
「嗯吶!」
周東北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這個貨就對這種事兒感興趣。
東北建築工程公司,周總經理辦公室。
「我……我就是扯著他跨欄背心,崩了他一下……」
聽他講完,大夥都哈哈大笑,場面十分歡樂。
周東北也笑了,說的也是,本就沒什麼殺父毀家的大仇,無非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大夥又笑了起來。
周東北問:「你認識?」
孫廣志連原因都不問,點了點頭。
進了病房以後,老嫖有些奇怪,三張床,靠窗是個老頭,旁邊還坐著個打盹的小夥子,騷兄呢?
真是怪哉!
老嫖嘿嘿一笑:「我看看我認識不……」
「就這麼簡單?」
「哎呀我操!」郝愛國一捂眼睛,「你個虎逼朝天的玩意兒!」
看著床上粽子一樣的姬老騷,郝愛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