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掙扎就越慘，瞧瞧，是誰成了個泥人兒？」伊森得意得不行，看安德烈在自己身下無力掙扎的模樣，那張眯起眼睛的臉在抗拒中變得誘惑，泥土掩蓋不住他雙腮隱現的紅，即使是在這種環境，伊森也難改色鬼本性，一不小心就起了反應。

他嘆了口氣，覺得兩人這一天的旅程就像一場美好的夢。夢正是因為對照著現實才能稱之為夢，夢醒不過來便就是現實，醒來之後仍舊是現實。

安德烈親切地笑了笑，路易斯緊繃的神情也逐漸舒展開來，兩人轉換了話題，談論了些革命前的令人懷念的校園生活，當路易斯提起艾利希奧當初那固執而又純真的往昔時，安德烈的神色不禁黯然。

伊森聳聳肩，安德烈並不想告訴他自己與艾利希奧那如履薄冰的關係，但他心裏很清楚，正是為了維護這僅存的一份情誼，艾利希奧決不會允許有人闖入自己家裡來將伊森帶走。

他照例在埃爾奇克幫助軍團進行相關規劃，在選擇導彈存儲的地址時，他提出了貝胡卡爾和馬拉瓜這兩個地區，並親自帶領普里耶夫將軍進行了視察。

伊森俯身抄起安德烈的膝彎，把他攔腰抱起來，安德烈勾住他的脖子，還是不免羞得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裡，伊森被他弄得直癢，在芒果樹林里走得東倒西歪。

安德烈頷首道：「誰都承受不住。」

伊森咽了口口水，色鬼模樣畢露，絲毫不顧及旅館老闆和侍應生望向他們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詫異模樣，安德烈羞愧得把臉埋在伊森頸窩裡和-圖-書，只希望他能夠跑快一些。

即使做了心理準備，路易斯也沒想到安德烈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她在沉默片刻后問：「這是您作為克格勃官員的招募？」

安德烈無奈嘆氣，知道自己惹他不愉快了，也不和他較勁，只是掏出手帕把糊了滿臉的口水擦乾淨，說要回旅館洗臉。

「你要幹什麼？」安德烈本能地覺得不對。

當著一些前來拜謁海明威故居的遊客的面，伊森旁若無人地把安德烈懟在牆上，肆無忌憚地狂吻了一番，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就差被故居的保安趕出去。要知道新古巴可不允許這樣明目張胆的同性戀情，安德烈又羞又怒，推也推不開，跑也跑不了，只能掐伊森的腰，威脅他說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挨打，皮癢了。

「壞傢伙，就知道折騰我這副老骨頭。」伊森笑著過來攙扶他，安德烈隱隱壞笑，抓住伊森的手把他往下一拉，讓某個人就又撲通摔在泥地里。伊森惡狠狠地抬起頭，呲著牙說：「好呀好呀，這回是你先開始的！」

路易斯點了點頭，說：「我會的，教授。」

他猛地把安德烈抱起來，沖旅館奔去。

在芒果的清香中兩人睡了一個悠長的回籠覺，直到下午才告別旅館，驅車回到市區的家，伊森警戒地在周圍街區轉來轉去，安德烈只是笑著說：「在家裡不會有人動你了。」

他將東西其中內容全部記在腦子裡，然後將其銷毀。接下來每隔一段日子，他都會收到類似的郵件，即使他和路易斯再也沒有見過面ｈｔｔps://ｗwｗ•hetubｏｏｋ•ｃｏm•cｏm。

「貝胡卡爾的地堡在前年完工，原本用來儲存古巴軍隊的常規武器，後來我們對其進行了一系列改造。相比于傑拉多角，這裏更為隱蔽。總參謀部制定了用來存放和維護核彈頭的高標準規程，指出這些導彈存放時必須相隔20英寸，所在位置至少要高出地面10英尺。需要至少100平方英尺的空間安裝核彈頭和檢查出庫。存放溫度不得高過 68°F，濕度必須保持在 45% ~70%。保持溫度和濕度準確總是非常困難的，畢竟這個地堡的溫度從來沒有低於80°F。但為了將溫度降到極限允許值，我們拆走了空調和冰櫃。畢竟這裏的可是『R-12』核彈頭，等同於儲存 2000 枚廣島原子彈的核彈倉庫。」

「不，教授，您知道我不可能拒絕您。我樂意為您做這一切，只是，為什麼呢？」

安德烈直起身，朝前湊去，認真說：「這裏面有很大的風險，你得考慮清楚了，我並不急於你一時的回答。你要把自己放在首位，明白嗎？」

伊森不在身邊時，安德烈才會回到所謂的現實中，這現實殘酷冰冷，他一分一毫都未曾忘記過。

「我要干你。」

「沒錯，所以，你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拒絕我的請求。」

「好啦！這回是真要洗澡啦！」伊森舉起雙手歡呼一聲，「只希望浴缸足夠大，我要和你一起泡澡！」

「好，我的俄國公主。」

安德烈輕笑，寵溺地摸他的頭：「好，不說了，是我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我累了，你抱我下去吧。」

伊森抓起一團泥巴和落葉朝安德烈扔去，安德烈伸手格擋，伊森不甘心地朝他撲去，把他按在地上，任憑安德烈怎麼掙扎他都不鬆手。

「沒錯。」普里耶夫滿意地說，「你在古巴最久，知道怎麼應付那些盤旋在上頭的U-2偵察機。」

伊森歡呼一聲，抱著安德烈轉起了圈。安德烈連說小心，將伊森抱得更緊了。可無奈這個人樂過了頭，轉圈把自己都給轉糊塗了，最終被樹枝一勾，腳下一軟，就只聽見兩人同時發出驚叫，抱著彼此從林子里滾了下去。

兩人在浴室里洗了足足一個小時，當然，屬於清洗的時間是短暫的。響亮的接吻聲和撞擊聲從浴室里傳到卧房，安德烈勾住伊森的腰，腿軟得不行，而年輕的那位卻不知饜足，放肆地侵入與佔領，差點摧毀那隻年代久遠的浴缸。

「我和他有私人恩怨，我需要掌握他在古巴的一舉一動。」安德烈坦白道，某種意義上，這是實話，「娜可，聽著。」

普里耶夫僵硬地笑了笑，兩人踏上返程。老實說，他沒能想到安德烈對於核彈的儲存和應對準備得如此充分。要知道這些東西已經讓他很久都睡不了個好覺了。

「誰說的？！我還可以轉圈哩！」

「你嫌棄我嗎？」伊森在後面拉住他的手，撒嬌起來，「你這麼嫌棄我，我剛才就該吻遍你全身。」

路易斯睜大了眼睛，「求助？」

安德烈卻面露微笑，悠遠的目光落在山林中，看不出什麼別的表情。普里耶和-圖-書夫瞥了一眼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年輕中校在平靜的面容之下隱藏著深不可測的漩渦，但他看不透。

「我需要你做我在大使館內的線人，對亞歷山大·阿列克謝耶夫的進行監控與竊聽。」

幾天後，在一個陽光充足的午後，他和大使館秘書路易斯在哈瓦那大學附近的露天咖啡館見面。路易斯依舊換下職業裝，穿上一條學生時代的白裙，臉上掛著神清氣爽的睿智笑容。安德烈為她點了杯咖啡和塗滿果醬的華夫餅。陽光透過棕櫚樹照在兩人身上，讓他們回憶起一去不回的時光。

「是，我皮癢得緊，恨不得你打死我。」伊森咬牙切齒地說，「這樣至少我死在你前頭。」

兩人微笑地將目光落在貝胡卡爾的密林中，「而在貝胡卡爾，或許他們已經知道這裏存在地堡，但只要我們行事低調，他們發現不了。」

「我是騎兵出身。」普里耶夫說，「我可架不住這玩意兒。」

一個禮拜后，路易斯用她自己的行動回復了安德烈。在從埃爾奇克回到家后 ，伊森打著哈欠遞給了他一封匿名郵件。安德烈打開后，發現裏面是有關阿列克謝耶夫的詳細工作時間表格以及一小卷竊聽磁帶。

「另外，對付美國人，需要採取聲東擊西。」安德烈聲色明朗地說，「我們在傑拉多角的舊糖漿廠設下高速公路網和重重防守，還以此為中心不斷修建新的建築，更重要的是，我們在那裡設置了雙重防護屏障，這足以將肯尼迪的目光吸引過去了。」

「裸著的可是你，我親愛的。」伊森笑呵呵地從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把安德烈抱在懷裡，扭捏地嘟囔：「答應我，不允許再說什麼死不死的話，你還會活很久，我也還會活很久，我們長命百歲。」

伊森嚇得連忙爬向安德烈，兩人坐起后才發現彼此都變成了個小花貓，頭髮上粘滿混雜落葉的泥水，臉上身上更是糊滿爛泥，兩人相視一眼，撲哧笑了出來。

PS：斯圖爾特大樓，位於華盛頓西北部的第五大街和k街交匯處，為中情局圖像分析處所在地。

「林子里可沒人。」

「是的，將軍，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無論是貝胡卡爾還是傑拉多角，都已經被掛在華盛頓斯圖特爾大樓牆上給看爛了。」

將軍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回首看向貝胡卡爾區域，蘇聯軍人們在此駐紮，準備迎接那些遠渡重洋而來的核武器。有時候他會設想，如果到了不得不摁下發射按鈕的那一刻，自己會是什麼心情？

安德烈唇角一勾，「不，這是一位老師對曾經的學生的求助。」

路易斯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安德烈不打算繞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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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害羞了？」

「喂，你是不是不行啊？」安德烈打趣他，「變成和我一樣的老年人了？」

伊森對這番對話頗為不滿，他說他才不會答應安德烈，因為古巴沒有雪原，西西里也沒有，他不可能去蘇聯，也不會願意為了他去爬乞力馬扎羅雪山。他難過得要命，心裏怎麼想怎麼不對味，甚至生出一股不得不宣洩出來的憤懣，於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懲罰了安德烈。

「你會因為耍流氓而去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