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道夫眉頭一緊。
平淡的語氣,激怒了阿道夫的神經。
阿道夫暫時止住了自己的念頭。
首先是發電量規模,如今已達到100億千瓦時,石油開採穩居歐洲第一。
但阿道夫還是忍不住自己的衝動,在與魯登道夫的交談時他確實收穫了很多,所以他需要想其他人傾訴一下。
而這份嚮往,正是魯登道夫所敵視的東西。
人性很複雜,但也很簡單。
除去對斯拉夫人傳統文化的重新優化之外,瑪利亞也在了解著約瑟夫如今對國內工業建設的發展情況。
更重要的是,受到邀請的國家並不只有美國,還有蘇聯。
手上的火柴在晃動下熄滅,只剩下逐漸散去的些許餘溫。
由於蘇聯文化源於斯拉夫民族文化,而斯拉夫又劃分成了好幾個區域,這就導致每一個地區的斯拉夫文化都不相同。
這段時間,蘇聯正在處理著關於文化的事情。
這段時間裏面,在弗拉基米爾和約瑟夫的帶領下,全國上下掀起了的熱工潮。
「但問題是,底層的人會怎麼想?」
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鷹隼般的眼眸緊盯著眼前的這位老軍人。
「阿道夫,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憤怒。」
即使他不認可蘇聯的那一套方針,但他依舊對國家主義中的社會主義改革,充滿了嚮往。
如匈牙利、土耳其這些是我們的朋友,英法這些殖民主義國家是我們的敵人,而美國則是我們的陌生路人。
在納粹黨內,能夠讓魯登道夫想去拉攏的人,反而是一直與阿道夫不怎麼對付的施特拉塞。
而如今,英法等國家決定發起一場國際大會,其主要內容正是如何恢復德國經濟。
最終,他們把目光盯上了一個朝代。
萬一法國人看中了德國的納粹黨,會不會利用他們,然後……
至於原時空中的法西斯,以如今的法國改變和強大進攻性,恐怕已不足為慮。
「此次大會我去過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我前往德國時,你幫我看著國內的問題,特別是某些人。」
叼在嘴邊的煙斗,飄起了縷縷青煙。
魯登道夫又狠吸了一口煙,煙雲吞吐,那沙啞的聲音又一次說道。
但這終究是納粹黨內的黨爭平衡而已。
「你在想,為什麼不能趁這個機會其搞點事,壯大納粹黨的威名。」
這將會是一件大事,捷爾任斯基必須謹慎小心。
就在瑪利亞為蘇聯的發展速度如此之快而發出感嘆時,美國的邀請函被帶到她的面前。
這樣的事別說捷爾任斯基,就連國內的右派也不會認為美國人是真心好意。
到以後,恐怕德國會減弱與蘇聯的合作,甚至全面投向協約國。
最後,他在自己的房間內親自寫了一封信。
很快,阿道夫便聯想到西面的城市,還有巴伐利亞與奧地利等地區,因為缺少蘇聯的援助而變得十分艱難。
但這件事又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瑪利亞不得不放下對『羅馬正統』的處理工作。
魏瑪共和國仍在堅挺,德國共產黨所帶來的影響力,每日劇增。
但是,相信美國會給我們提供幫助,那大可不必。
但魯登道夫從來都不是什麼尋常人等。
要想明哲保身,就最好什麼都不管。
「我就這麼說吧阿道夫小子,你確實跟我是同一類人,但你在國際政治上,還顯得十分青澀。」
瑪利亞一開始也是如此地去認為,但很快她有否決掉了這個『明哲保身』的想法。
一開始的憤怒就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
如果說自己與魯登道夫之間的關係是競爭關係,那麼他與施特拉塞的關係就是意識形態上的敵對關係。
這是魯登道夫的一句無心之話,可這句話看似無心,卻道出了魯登道夫在納粹黨內的態度。
這一天,是1924年初。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從不認為美國會站在我們和_圖_書這一邊,即使現在美國是我們的生意合作夥伴。」
……
阿道夫沉默不語,但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冷靜。
由於此事過於重要,捷爾任斯基親自將這份邀請函帶來。
羅馬。
爾後,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但沒想到,法國提出的國際大會,會邀請到自己。
「阿道夫啊,我跟你都是同一類人,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
為了鼓勵全國上下的勞動人民,弗拉基米爾更是在《真理報》上下了戰書,向全國工廠倡議發展社會主義勞動競賽。
而收信人,正是遠在加泰羅尼亞的奧莉佳。
那是一種強而有力的壓迫感,似是已久經沙場多年的兇悍之徒那般。
他們患寡而不患均,絲毫不擔心財富少,而擔心分配不公平。
魯登道夫確實是加入了,但讓阿道夫失望的是,魯登道夫並不樂於與自己合作。
「或許是在巴伐利亞那裡搞一場革命,又或許是在西面的城市中煽動民族情緒。」
他連忙找到魯登道夫,談起了這件事。
而且因為瑪利亞的農業需求,約瑟夫更是集合了不少力量,生產出大量的拖拉機,這些拖拉機剛下生產線就被投放到農業發展中去。
「對咯,就是這個意思。」
雖說因為凍土的原因和蘇聯面積太大的緣故,導致一開始所規劃的全國電網藍圖無法在第一個五年計劃中完成。
「他們會跟我剛才想的一樣,認為這是在瓜分自己國家利益,讓他們的生活變得越加困難。」
若是尋常人在此,恐怕早已被阿道夫的目光所震懾。
現在的他們,依舊需要互相合作和妥協。
就連約瑟夫也回到了重工業發展工作當中。
「為什麼不能憤怒?」
上面寫了自己對德國現狀的擔憂,但更多的是關於對方現狀的問候。
阿道夫代表著納粹,親自與魯登道夫見了一面。
一旦落實,恐怕會掀起國內的腥風血雨。
如此強烈的不公平對待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下,他便可以藉此機會大做文章。
畢竟這場大會所引導想的結果會是如何,目前還不能知曉。
如果現在明哲保身,拒絕了美國的邀請,那就等同於放棄德共,因為他們的商談不可能不干涉德共。
在很久之前瑪利亞就提出過一個想法,那就是隔一段時間就進行一次貪污腐敗的大規模打擊。
他想拉攏施特拉塞,那是因為他認為對方成不了自己的勁敵,而阿道夫可以。
這已經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原本留守在彼得格勒的瑪利亞,打算就當一個門神,駐紮在這裏好好地過著日子。
就瑪利亞手中的這份報告,就已經統計出了蘇聯的發展有多快。
因為施特拉塞是納粹黨的左翼,是少有著重於社會主義的真正改革者。
所以,蘇聯學者認為,他們應該從莫斯科公國算起。
但最起碼,在特斯拉等工程師的攻克下,已經覆蓋了主要的工業城市,確保工業發展的電力保障。
關於這件事,瑪利亞一開始也參与其中。
當然這並不會影響到阿道夫的心態。
「在上層階級的人來看,這場大會是好事,因為能協助德國迅速恢復經濟。」
其宏偉藍圖,激勵起了蘇聯人民對社會主義建設的巨大熱情。
但那都是表面上的態度,阿道夫很清楚,這個高傲的軍人更不可能看重施特拉塞。
「噗,哈哈哈,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的話確實有理,瑪利亞也很明白地點著頭。
現在的德國,不就是這樣子嗎?
這樣去計算,蘇聯文化恐怕會有大量的沙俄情節,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政治不正確了。
然而魯登道夫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顯得格外平靜。
而且因為捷爾任斯基的熱心腸,他甚至負責了好幾家孤兒院,就是為了保護這些失去家庭的孩子成長。
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德國必須又他們掌控。
「現在的德國,正遭到英https://m.hetubook.com.com法美蘇四個國家瓜分,我怎麼能不憤怒!」
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雙手緊握著拳頭,大聲怒斥道。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既然你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那我就有義務拉你一把,免得你將納粹黨帶到溝里去。」
但瑪利亞還是有一個擔憂。
如此的他,自然很少接觸令人頭痛的國際外交問題。
然而,他看不起阿道夫,無論是他的出身還是他的這個人。
蘇聯很多學者都不願意將沙俄歷史當成自己的文化,因為那是充滿了侵略和暴力的內容。
他在魯登道夫的這番話中,套入了人性去進行第二次思考。
他依舊認為,這世上能夠理解自己的,只有這個流淌著高貴血統的女人。
如果蘇聯參与進去,那必然會被對方認定為『同流合污』。
這段時間阿道夫都給奧莉佳寫過不少封信,然而他所得到的回信都十分平淡。
聽到這裏,阿道夫的目光亮了。
而且在獲得德國技術與特斯拉等核心工程師的幫助,1920年所定下的全國電網,正以極快的速度發展著。
自從阿道夫了解到魯登道夫對現在的魏瑪政府十分不滿意之後,他便利用自己在納粹黨的地位和影響力,拉攏了這位曾經的帝國元帥。
他已經將阿道夫看做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即使雙方都有相同的目標,相同的理念,並且在敵視共產主義這方面,兩人是高度一致。
捷爾任斯基如此分析道。
他是如此的堅信,對此深信不疑。
身為契卡的主要負責人,捷爾任斯基的工作十分繁忙,他不僅要處理國內的他國特務,還要處理國外的潛伏人員工作。
他回以目光,眼神中帶有一絲嘲弄。
當然那都是學者們需要去考慮和整理的問題,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淡化東歐人的粗暴風格傳統。
「這個小小的納粹黨,容不下兩個高傲的人。」
「哼,你真的會因為德國被瓜分而憤怒嗎?」魯登道夫似是和圖書看穿了對方心中所想的那樣,發出一聲冷笑。
推演到這裏,瑪利亞便不再猶豫了。
捷爾任斯基聞言,臉色驟變凝重。
一切都朝著正常方向發展著,來自美國的邀請函很快就落到了彼得格勒裏面。
驅虎吞狼。
可無論怎麼去計算,他們都很難去整理一套有正統性的文化傳統。
此時,弗拉基米爾正在處理著國家新經濟問題,雅可夫在處理著土地改革的後續繁瑣工作,托洛茨基正在處理著中亞與亞洲的問題。
「我們可以利用英國和法國,現在蘇聯所展現出來的壓力,已經波及到他們的殖民地,那是一個機會,我們必須牢牢地抓在手心上。」
可以跟美國做生意,因為這是互利的。
可即使如此,捷爾任斯基也能分辨的出來,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陌生路人,誰又是我們的敵人。
蘇聯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是在1920年定下來,而如今已經是1924年,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
緊盯著眼前的年輕人,魯登道夫發出古怪的笑聲。
魯登道夫依舊帶著嘲弄的語氣擺弄著自己的手。
儘管直到現在都還沒進行,但那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沒精力,而且也在收集著證據。
「而且在他們心中,瓜分自己國家的不僅只有協約國,還有蘇聯,因為蘇聯也加入了。」
阿道夫對此很不滿意。
雖說與英法美等先進發達國家相比較,蘇聯的工業水平還是有所不足,但這隻是第一個五年計劃而已。
「我們不應該參与進去,因為這是帝國主義之間的陰謀,他們只想分贓。」
這件事不單引發國際上的話題熱潮,就連德國境內也同樣如此。
當阿道夫得知到這一消息時,表面上的憤怒幾乎壓抑不住怒噴而出。
再怎麼說也是羅馬正統啊,我們喜歡紅色,又有內海,軍事力量又強大,又有東正教,而且還常年跟奧斯曼開戰,拿一個羅馬正統准沒錯的。
然後……
「有我在此,納粹黨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