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也放下火箭筒,提起步槍進行點射,準備的子彈其實只夠一個人揮霍,他雖然莽,但如今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專門挑選那些要脫單的死侍打。
「本部成員!」院長狂喜,「打開鐵門打開鐵門。」
其實這一切時間很短,只有大概2秒,死侍在這兩秒的瞬間全都停滯,好像鐵穹神殿被時間之神按下了暫停鍵。隨後一道微弱的線出現在虛空,密集、無限、延長……這條線成為了淹沒鐵穹通道的一切,全世界只剩這條紫色的線條。
但死侍群似乎也知道洞口內有人在獵殺它們,大量的死侍往這裏匯聚,悍不畏死的衝鋒。
烏鴉呼吸平緩下來,滿頭大汗,「我沒事,你們快去!」
「這種數量規模……」櫻難以置信,「難道是龍王入侵了嗎?」
他回頭看著乖乖跟隨的繪梨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下去找。」
二之型的確很強大,屬於大範圍的超時空斬,但消耗同樣也大,但至少這一招下來,短時間內源氏重工底層不用再擔心死侍的危機。
路明非的眼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線,這是原本屬於時間零的外掛,被他融合到劍型后成為了二之型的必殺,但路明非本身還有增強手段,全心流是他在那個世界覺悟的力量,通過全身血液爆發性流動,在體內形成赫刀現象的必殺,可以增強劍型威力。
路明非再次出現,好像從來沒有動過,原本拔出的罪血納刀回收。
她減少了射擊頻率,從掃射變成點射,但這跟不上死侍入侵的數量,她只能從那個豁口裡觀察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生物。
「夜叉!炸藥!」櫻大聲說。
神奈川一和醫院部,6樓。
櫻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打不開!」有人崩潰的狂按遙控器,「感測器進水了,現在根本控制不了!」
繪梨衣瞪大雙眼,似乎想不通路明非為什麼能說話。
路明非鬆一口氣,臉上的斑紋緩緩退卻。
揮刀、聯動、坍塌。
夜叉從箱子里拿出一塊固態C4,「情況好像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點糟糕,我們走不了了。」
路明非踹開堆在下方的屍首,更多的死侍要湧入這個逼仄的通道,他沿途掩殺,一下沒入鐵穹神殿的海里,在這個狀態下,他不太需要氧氣的供給,如履平地一路相殺,但死侍的數量還是太多,他清楚知道自己回到了鐵穹通道,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衝進了魚群。
繪梨衣想起這個模樣,之前路明非也是這個樣子。
繪梨衣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總部之前說已經申請增援,讓我們堅守,等待支援!!!」身邊的人說,「但現在全城的信號都癱瘓了,不知道大概要多久。」
櫻站靠在窗戶旁看向樓下的深海,因為天色暗沉的原因,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生物在海里涌動,它們前進的方向就是這棟醫院大樓。
「我也要回去!!」病床上,夜叉舉起手,他臉色蒼白,像個臨死之人。
路明非往前加速,來到了繪梨衣前面,拉住繪梨衣,他回頭認真的說,「跟緊我,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明白嗎?我們現在要去打boss,如果你不聽話,可能就會打不過。」
空之呼吸·全心流……
赫刀、斑紋、通透世界……
鬼王體,八岐狀態。
路明非突然消失在原地,彷彿成為了不存在的霧,但這個世界里的線被撥動了,存在於看不見的死亡之線,利刃穿越在時空的裂縫裡,終於找到那一條殺死一切,又不波及的死亡……
櫻架著重機槍無比威風,槍膛倒射的風掀起他的發尾,子彈的轟鳴響徹大堂,連同地面一起炸碎了眼前的一切,怪物湧進來的瞬間就被子彈撕裂。
「總部的成員大多在市中心,我們在最外圍,要多久才能等到,門都要破了,增援的速度趕得上它們殺人的速度嗎?」院長情緒崩潰,「這附近有本部成員嗎!?有沒有啊!你們不是都說認識誰誰誰嗎?怎麼現在都不頂用了。」
但作用甚微,怪物被炸和*圖*書死了一些,甚至有的沒死,拖著殘肢沖向醫院,剩餘的大部分都湧向了櫻所在的大理石平台。
他回頭朝鐵穹神殿的泄水口前進,在游出幾百米后,靈感里突然闖入了一個人,他停下回頭,原來是繪梨衣跟了過來,她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兩套潛水供氧設備,興奮的游到路明非身邊,將其中一套遞給路明非。
他看向鐵穹神殿的最深處,那個方向通向大海,往常是這個排水系統泄洪的主要閥口,這麼多死侍,明顯不是橘政宗能圈養的,路明非也想起總部給他帶來的訊息,這場死侍暴動有第三者的加入,極大的可能是來源於那個名叫「龐貝」的傢伙。
櫻滿臉問號,回頭看向烏鴉,「你什麼時候在意願下面藏槍的?」
周圍的死侍瞬間被分屍成粉,這個連鎖反應還在不斷擴張,像瘟疫般越來越遠,知道路明非肉眼也看不見一個活著的死侍為止。灌滿的海水突然下降了3成,這是時空斬帶來的超吸效應,後面的海水重新補上,再度迎來浪潮。
「這裏沿海,而且醫院的血腥味本來就重,在這群傢伙的眼裡就像一個會發光的蛋糕。」櫻冷冷的說,「我們沒帶通訊器,現在家族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必須要儘快殺回去。」
「你下來幹嘛。」路明非傻眼了。
轟然爆鳴,鐵門被瞬間撕開四五米寬的豁口,大堂的天頂徐徐震顫,但很快被狂涌的海流淹沒,四五米的豁口成了最佳泄洪口,嘩啦啦的水流聲與怪物的咆哮聲闖入醫院,那群怪物一下衝進來,摔在地面,正要爬起來時卻被子彈瞬間撕裂。
「趕緊上去,這裏很危險。」路明非結果氧氣罩,示意繪梨衣趕緊回去。
「之前住院,被那群德國狗刺殺,後面我就在每個我可能去到的地方都藏了槍。」烏鴉慘笑,「沒想到今天居然有用了,真是有備無患。」他說著說著,眼前突然又彷彿看到了巨大的利爪,高聳在巔的雙眸居高臨下的注視他。
他慘叫一聲,捂著頭。
0和_圖_書.2秒后,時空坍塌效應產生,這條被殺死的「時空線」開始了自己的坍塌,所經之處都是黑黝黝的裂口和崩裂反應。
「別喊了夜叉!」櫻架起重機槍槍瞄準大門,「沒看到外面的水位嗎?感測器恐怕已經失靈了,我們上高位,炸開大門。」
路明非展開靈感,通道內的混沌情緒頓時湧入腦海,他當機立斷,扶劍于側,身後的七道尾翼從骨翼上脫離,像筆直的線往四面八方延伸、穿刺,海流被撕開,同時撕開的還有周圍密集的死侍,血液頓時濃於深水。
夜叉啟動了炸彈引爆裝置,丟向了前方,隨後兩人轉身趴下,巨大的爆炸聲在身後想起,整個醫院大堂震了三震。
自從上次被路明非精神震懾后,他萎靡的狀態已經持續很久了,腦子裡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吵,總是能看到很多幻覺,現在面臨特殊情況,眼見櫻和夜叉因為自己而留在這裏,對他來說比那些吵雜聲更折磨。
這個人扛起從外面搬回來的滅火器,走向大門,「本部的戰鬥成員不在,我們就下去守,即使玉碎於此。」
女孩天真的腦海里想不到這個世界的黑暗和殘忍,認為被困被利用都是他們才會想到的事情,在女孩眼裡,這個世界就是好玩的網路遊戲,不能出去也許只是某個遊戲任務,她想不到不高興的事情,只覺得自己一個人就很好,現在這個單機遊戲里多了個玩家,就什麼都想跟玩家分享。
他們所處的是醫院大堂的中心平台,下面已經變成了水澤。
路明非苦惱的扶額,這才想起來這是水底,不能寫字,而且繪梨衣也不能說話。
繪梨衣帶著氧氣面罩,但雙眼很閃,見路明非沒有接,疑惑的眨了眨眼。
「炸!」櫻果斷大喊。
「打開鐵門!打開鐵門!」男人粗狂的吼聲。
「既然這裡有那麼多狩,那別的地方一定也有,我們這個時候不再,少主將無人可用。」櫻說。
他就要走出門時,監控里傳來人的大喊。
「打開鐵門,讓它們從這裏進入和_圖_書,不然它們突破了其他地方,我們沒有這麼多人來守!」夜叉隔著屏幕大喊,「我們是源氏重工的人!」
「乖乖躺好。」櫻一把將他的手打下來,隨後英姿颯爽的凝視窗外,「夜叉,我們兩個下去一樓,不能讓這些傢伙進醫院。」
櫻點點頭,扯過椅背上的外套迅速出門,夜叉跟在身後。
海洋里的群體生物擅長困殺,通過群體包圍,使對手失去方向感,最後迷路困死。
「它們要破門了!總部呢!」院長辦公室里,幾個人看著監控大汗淋漓,門的破開就等於死亡降臨,它們雖然沒戰鬥過,但也見識過本部成員于猛鬼眾的大戰,那種超出常規的個體力量在他們看來就是死神通知。
夜叉聞言,扛起幾百斤的重火力爬上了承重柱架起來的大理石平台,這本來是放顯示屏登設施的,在夜叉的暴力下沒超過3秒鐘就扯在了地面,隨後他扛起火箭筒,對準大門扣動扳機,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焰尾擊中鐵門。
「數量真多,必須想個辦法全部清除。」路明非自語。
背後的黑白骨翼一振,路明非在水裡的速度激增,像閃電般穿梭在水底的死侍群里,平A虛空斬、尾翼……像個人形的大殺器掀起水裡的殺戮。
「這群傢伙,是聞到血的味道嗎?」夜叉手裡提著消防斧躍躍欲試。
「你們沒有武器,怎麼抵擋它們?」烏鴉突然說,「停車場那輛E5里有重火力。」
納刀、吐息,水流在路明非的呼吸間撐開了隔絕液體的空氣罩,他回頭看向布滿通道的死侍,緩緩拔刀。
忽然間,清脆的崩裂聲,隨後大堂前頂整個坍塌了,本來的豁口頓時變成巨大的廢墟,海水化作浪潮湧入。
體態猙獰的黑色怪物爭先恐後的攀住懸梯,像從井口往下看,就像密密麻麻擠作一團的蛇巢,它們在一分鐘前終於撞開了那道厚實的閘門,令人勝寒的黃金瞳四處瞭望,擇人而噬。
醫院里的病人大多都鎖死病房藏匿了起來,病人接到的通知是海嘯襲岸,不法分子趁機亂和*圖*書國,讓他們都別出門,而醫院高層不乏蛇岐八家的本部成員,它們不是戰鬥人員,只好儘力的鎖死了每一道門,將生存的希望盡量擴大。
二之型·湮空業舞!
「深呼吸!」夜叉按住他的胸口,「別去想,看到什麼就當看不到,最多不就是死嗎?」
但繪梨衣卻興奮的拉著路明非的手繼續前進,這讓路明非有點無語了,前方可能有強大的敵人,即使繪梨衣是蛇岐八家所說的武器,面對那樣的存在說不定都是白給,可此時繪梨衣明顯聽不懂人話,拉著他的手,好像是要前方神秘的山洞里冒險。
但醫院的鐵門怎麼能頂得住這群海洋怪物的巨力,幾輪撞擊就遍體鱗傷。
繪梨衣點點頭,拿出畫板要寫字,就看到路明非從井口跳下去,幾秒後下面傳來怪物的嘶吼,以及刀刃劃破鋼鐵的撕裂聲,她連忙小跑向前,一個怪物站在屍首中間,手中我著白色的長劍。
但依舊還是殺不完,路明非清楚這樣下去,不單止殺不幹凈,可能日本也要因為源源不絕的死侍而沉淪。
一道刀光閃過,剛爬上井口的死侍就被梟首,殘屍墜落被後面的死侍撕成粉碎,刀光的主人站在井口向下看。
「好的。」夜叉點頭。
路明非心裏一動,他看著繪梨衣往前遊動的背影,從對方的情緒里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罪血猛然拔出。
「我們連船也沒有,怎麼回去?」夜叉愣住。
或許這個女孩真的將這一切當作了冒險,以為這隻是一個遊戲的副本,這個女孩從小被困在深宮,對外界的認知可能只有遊戲和網路,而自己在繪梨衣看來,可能更像一個遊戲里認識的好朋友。
「這是人類的戰爭!」本部的文職成員一掌摑醒院長,恨其不爭,「即使我們死在這裏,那也是戰鬥的必然,你之所以無法加入本部,就是因為你這種懦弱的心態。」
這個人立馬回到監控面前,所有人看向畫面,兩個人扛著各種各樣的重火力站在了醫院大堂的正門前,一男一女,男的對著監控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