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經歷造就了我。」
「我請客。」蕭玖玖已經察覺到教室里有許多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可姜辰的臉色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感到無趣，所以又退了回去。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蕭玖玖最後穿了一條白色的運動弔帶，和僅僅包臀的熱褲，一點都不像女高中生，更像是低劣酒吧里的氣氛組。
「想過自殺嗎？」
「這都不肯回答嘛，沒勁。」蕭玖玖和他繼續玩，接著贏了十幾把，她問了許許多多讓姜辰很難回答的問題，姜辰又喝了不少酒，他的眸子也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但看上去還算清醒。
「從不！」
「我半小時後到那裡。」
「那我們再打最後一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把桌上剩下的酒全部喝掉，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就回家睡覺。」
「當然不會。」
「你更希望獲得人群的關注，還是少被人群所注意？」
「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是穿給我自己看的，不要自作多情。」蕭玖玖的腮幫子還因為小籠包而鼓著。
「城西那個湖心公園。」
「半小時，半小時后你要睡覺。」
「那你給我講睡前故事吧。」
蕭玖玖反應過來，「自戀，這叫純欲風。」
「孔雀會通過開屏來吸引異性的注意力。」
蕭玖玖手下了那幅畫，中午，她看了一眼姜辰，「你可以幫我帶飯到教室嗎？」
「陪我聊天。」
蕭玖玖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石頭剪刀布，一把。」
「小心別噎著。」
「貓。」
兩個人繼續搖www.hetubook.com.com骰子，姜辰贏了第一把。
蕭玖玖呆望著畫中人的眼睛。
……
「哦。」蕭玖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還玩嗎？」
這傢伙是怪物吧？
可他之前也沒和自己說話呀，難道說是要比暗戀狗還要低級一層的眺望狗？
半小時后，蕭玖玖按照姜辰的要求，在到家以後給他發了消息，順便把賬也一併轉給了他，接著蕭玖玖就打了語音過去。
蕭玖玖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為什麼？」
「我只是建議你早點睡覺而已，不聊的話，掛了。」
「剪刀比較像是你的第一選擇，只能說恰好猜中了而已。」姜辰站了起來，「單我買過了，你一會兒加我一下把一半發給我就好，走了，下樓。」
「獨處。」
「是我看到的你。」姜辰將那幅畫送給了她，畫上的女孩並沒有在笑，而是彷彿帶著些許的傲慢在俯瞰這個世界。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以為是。」
姜辰在那裡小口小口的吃著剛買的小籠包，默默等待她。
「好的。」姜辰點頭，朝著她微笑。
「這是我嗎？」她朝著姜辰歪了歪腦袋，笑問。
「沒有。」姜辰搖搖頭。
然後她毫不猶豫的給姜辰打了電話，我醒了你也別想睡。
「沒有意義。」蕭玖玖開始咬牙切齒。
他把外套披在了蕭玖玖的身上，他並沒有嘲笑蕭玖玖，只是無奈的笑，「好好好，很性感很好看，我已經看過了，把外套穿上吧。」
「賭什麼？」
她這時候和_圖_書才認真的去看姜辰的眉眼，這是個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奇怪氣質的男孩，但他總是顯得很安靜，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亂他的節奏，讓他的情緒起伏。
那是一種尤其乾淨的溫柔，只對小動物是這樣。
「怎麼了？」
蕭玖玖現在好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你會經常對身邊的人發脾氣嗎？」
她真的出了剪刀，而姜辰出了石頭。
「你會經常掉眼淚嗎？」
「……想過。」
「你會覺得……沒有人能夠理解你嗎？」
「都……可以吧。」蕭玖玖的心底忽然多出了幾分警惕。
她都是凌晨三點睡覺的。
於是蕭玖玖只好把桌上的最後一杯酒喝完，和他一起下了樓，兩個人站在了路燈下，他等待著蕭玖玖上了計程車，朝著她揮了揮手。
姜辰面無表情的選擇喝酒。
「你認為愛情是真實存在的嗎？」
可你剛才的口氣明明那麼自信……
「對你而言的幸福是什麼？」
他是喜歡自己，覺得獻殷勤就能獲得好感嗎？
「可以，飯卡給我。」
蕭玖玖笑的愈發歡快，他們開始玩第二輪，第二輪還是蕭玖玖贏，「更喜歡胸大的還是腿長的？」
姜辰真的給蕭玖玖很認真的畫了一幅畫。
電話在十幾秒鐘後接通，她說，「陪我起來逛公園。」
於是他們開始了下一輪，但接下來的十五把里，蕭玖玖，一把，都，沒，有，贏。
蕭玖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直覺，姜辰會答應的。
他贏了。
她忽然湊近了姜辰，用和-圖-書明媚的眼眸凝視著他，姜辰轉過頭的時候，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近了很多，可姜辰的眸子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姜辰並沒有生氣，只是抬頭看她，順便把一邊還沒喝的豆漿也遞給了她。
「我的問題問完了。」姜辰將酒杯里再一次倒了酒，「不用再玩下去了。」
她像是一隻小惡魔一樣把姜辰玩弄在鼓掌之間，直到姜辰終於正眼開始看蕭玖玖。
……
「來。」
「你覺得什麼樣的人生是有意義的？」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選擇毀滅世界，你會選擇毀滅它嗎？」
「還有，早上很冷，我說過沒有喜歡你，所以你不用當小孔雀，別感冒了。」
蕭玖玖下意識想要回答的是後者，可當看到姜辰認真的眼眸，她沉默了一小會兒，小聲嘀咕，「前者。」
「哪個公園？」
她這般笑著，來到了衣櫃前，看著滿衣櫃里的裙子，此刻她卻忽然有些犯難起來。
真好玩。
「快要九點了，你現在應該回家睡個好覺。」姜辰朝著她輕輕笑了一下。
桌上還擺著六七瓶酒呢，蕭玖玖舉起手，可當她的手落下，姜辰的聲音也隨之落下，「你會出剪刀。」
他畫的是蕭玖玖坐在座椅上的模樣，她的白色襯衫，領結，淺綠色的裙擺，包括渾圓的胸脯都畫的尤其真實。
「你時常會感到孤獨嗎？」
「都可以。」姜辰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清醒，但他還是拿起了骰盅，但蕭玖玖卻歪了歪腦袋，「從現在開始真心話，贏的人向輸的人提出一個問題，輸的人ｈttｐs://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如果不想回答就選擇喝酒。」
但姜辰不是問的這個。
姜辰把他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了下來，蕭玖玖咬著小籠包，下意識的問，「什麼是小孔雀？」
「更喜歡貓還是狗？」
「你喜歡什麼顏色？」
姜辰面無表情的選擇喝酒。
「晚上陪我去喝酒吧？」
「後者。」
「我不要。」蕭玖玖搖頭。
「可以，但是AA。」
蕭玖玖雙手抱胸，翹著腿，等待著姜辰提問，這傢伙大概率會把她的第一個問題給重複一遍吧？但她可不在乎回答答案。
他問的是。
但是。
「是社會體系下虛構出來的精神需求還是人類本能的生殖需求佔比多一點？」
「你厭惡現在的你嗎？」
「會。」
蕭玖玖帶著姜辰去了一家酒吧，坐在了角落裡開始教他玩骰子，開始姜辰一直輸，輸的很慘，被蕭玖玖灌了不少酒。
「你更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如果有的選擇，你更希望過什麼樣的人生？」
蕭玖玖一向很喜歡挑戰。
那雙眼睛顯得有些空洞，或者說是茫然，彷彿那雙眼睛里什麼都沒有，只能透進些許光亮，除此之外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靈氣。
於是蕭玖玖將飯卡遞給了他，姜辰去了食堂，很快就從食堂帶了飯菜回來，兩個人坐在了教室里開始吃午飯，蕭玖玖覺得姜辰真奇怪。
蕭玖玖的嘴角掛著惡魔般的狡黠笑容。
「好，你等我百度一下。」姜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蕭玖玖脫掉了鞋子，把手機放在一邊去洗漱完，開著燈躺在了床上，姜辰
和圖書在她的耳邊講完了那個簡單的睡前故事，她竟然真的稍稍有些犯困起來，姜辰朝著她輕輕說了晚安。
「黑色。」
她總覺得她好像被看穿了，昨晚……她是不是不應該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喂。」
「等等，這都是什麼中二病鬼問題啊？」
「不存在。」
應該穿哪一件好呢？
姜辰只是無奈，「我猜的。」
「會。」
「會。」
「你更喜歡從在群體中獲得能量還是從獨處中獲得能量？」
「如果讓你自我定義的話，你更像是貓還是狗？」
蕭玖玖看著時機合適，她翹起小腿，心底的小惡魔開始偷笑，「你喜歡我？」
「你只需要回答就好，會，還是不會？」
蕭玖玖跑到了他的面前，搶走了他的最後兩個小籠包，一邊吃著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謝謝，剛好我還沒吃早飯。」
「好。」姜辰點頭。
「貓。」
傍晚，放學以後，姜辰帶著貓糧再次來到了後花園里，貓貓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花園等他，蕭玖玖看著姜辰，好像只有這時候，他的神情才會有幾分變化。
蕭玖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今天是周六，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她從來沒有醒過這麼早。
「從不……不，我不知道。」
蕭玖玖怔了好幾秒鐘，「我覺得我現在的人生就蠻好的。」
「你認為是過去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你，還是現在的你賦予了過去的經歷意義？」
他輸了第一把，蕭玖玖笑的愈發戲謔，「你第一次自X是在什麼時候？」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