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姜辰去洗漱完回來，蘇月染正躺在他的床上，打開了他床邊的最後一袋薯片，正把薯片朝著嘴裏塞著，像是小老鼠一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蘇月染倒是沒有把他推開，她的眸子只是望著姜辰的臉，像是在看著動物園裡的小動物，大概是這樣，這是姜辰的理解，姜辰忽然覺得他像是一隻猴子。
洛清寒的身體微微後仰，唇角勾起，有些玩味的看他，「怎麼了？」
「第三杯。」
「啊……嫌破嗎？」姜辰撓了撓頭，接著轉身走到了屋子裡，蘇月染跟著他走了進來，姜辰的小出租屋並不算大，甚至都不分什麼客廳，廚房，單單的就是屋子裡擺著一張大床和電腦，還有個做飯的桌子，和一個幾平米的小廚房。
調酒師對他倒是放心，有時候他會一個人來喝好幾杯，可從來都沒有在酒吧里做過什麼酒醉后的蠢事，洛清寒來到酒吧里的時候，姜辰面前還擺著剛剛才喝乾凈的空杯子。
「很失望吧？黑絲白絲都沒有哦。」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抬起腿勾住姜辰的腰，她裙擺下的小腿溫膩纖細，姜辰看著她明媚的眼眸，「也沒有很失望……怎麼都好。」
「剛才實在太累了，沒力氣來找你了。」
姜辰的表情很無辜。
姜辰掙脫開了他的手，沿著那條漆黑的小路繼續往前走，小區的晚上沒有燈，他聽到蘇月染在他的身後咒罵，好像是他罵他混蛋，可他總覺得心底空空蕩蕩的。
這種氣氛忽然讓他覺得有些微
ｈｅｔuｂoｏk.com•ｃｏｍ妙，他想去吻蘇月染的嘴唇，可蘇月染卻別過了臉，用很輕的語調說，「今天不想接吻。」
「來一罐。」
門打開，姜辰愣神了好幾秒鐘。
「第三次了。」蘇月染微微皺眉，「我只要聽一次就夠了。」
正常的做法是一杯馬天尼三顆橄欖，分三口喝完會有不同的味道，但他不喜歡橄欖的味道，會要一塊青橘皮，然後湊到嘴邊仰起頭一口喝掉，味道會剛剛好。
「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大概我真的是個爛人。」
洛清寒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包臀裙，她的頭髮還稍微有些濕漉漉的，顯然是沒吹乾，她也沒有化妝，但臉頰仍舊精緻漂亮。
「所以……你有空嗎？」
洛清寒好像早有預料，她已經好幾天沒給姜辰發任何消息了，姜辰倒也不是不習慣，他自己有個很壞的習慣，如果沒人找他的話，他絕對不會找任何人主動聊天。
「又不缺錢，為什麼不還個大點的地方？」
她敲門的聲音有些大，可不像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姜辰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睡夢中醒來，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去開了門。
蘇月染的手指抓住了床單，「你要去哪？」
姜辰按的電梯已經到了，他掙脫開了蘇月染的手，走到了電梯裏面，蘇月染跟著他一起到了電梯裏面，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什麼意思？」
倒是邊上還有個柜子里擺放了很多昂貴的衣服，那些和*圖*書衣服是上回蘇月染給他買的，只是到現在他都沒有拆封過，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穿的打算？
「我沒事的，放心好了。」
「有些話題好像不適合我們兩個人聊。」姜辰別過臉，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找個朋友喝兩杯。」
「喲，難得見你主動約我喝酒。」
「你還知道道歉啊。」蘇月染冷哼了一聲。
姜辰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而蘇月染微微俯身，伸出手解開了高跟鞋的扣子，「好在你還知道道歉，來吧。」
「你為什麼要用也？」洛清寒的聲音玩味。
「你把我當成應|召女郎了嗎？」
他出了小區，掃了一輛單車，沿著江邊一直騎行，來到了那家酒吧門口，酒吧晚上仍舊還是有些冷冷清清，姜辰坐在了吧台，點了一杯他最愛的馬天尼。
一個想要性，一個想要興趣。
蘇月染穿了一條米色的絲綢連衣裙，手上拎著個小包，妝容精緻，頭髮綁成了馬尾，臉頰邊的髮絲垂落著，讓她看上去像是青春洋溢的活潑少女，姜辰的視線由上而下，她的裙擺下，小腿纖長，穿著一雙小巧的高跟鞋，而此刻她的眸子正玩味的看著姜辰。
「只是覺得奇怪而已。」蘇月染的眸子掃了一圈姜辰的家。
蘇月染站在了門前，伸出手敲了敲門。
姜辰望著面前的煙霧，忽然說，「很對不起今晚打擾了你，不過還要麻煩你自己回去了，我忽然有點事。」
「對不起和_圖_書。」
「聽你這聲音不會又是受了什麼情傷吧？那我可就感興趣了。」
姜辰認真的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喝兩杯了。」
「對不起。」
「哪裡破了？」
她的身軀很纖瘦，卻總想讓人狠狠的折騰她，看著她冷艷的臉上露出求饒般的嬌柔表情。
然後洛清寒就拽住了姜辰的手，和他一起朝著下面的位置走去，只是在那之前，洛清寒朝著酒保喊了一聲，「三杯馬天尼。」
他一直在不斷的重複道歉，蘇月染總覺得今天的姜辰很奇怪，她想再說些什麼，可電梯已經到了，蘇月染就跟在姜辰的身後，「我也要去。」
「來吃呀。」蘇月染粉|嫩的嘴唇上叼著一片薯片，姜辰來到了床邊，輕輕的咬住了那片薯片，兩個人的距離變得好近，等他把那片薯片咽下去以後，蘇月染粉|嫩的嘴唇在他的嘴角輕點了一下。
「沒關係，有故事聽也好，十五分鐘后見。」洛清寒率先一步掛斷了電話，姜辰也2把手機重新塞回了兜里，他來到了床邊，拿起了蘇月染的高跟鞋，替蘇月染小心翼翼的穿好。
「對不起。」
「好啊。」
「做什麼去了？」
「對不起。」
「這是他喝的第幾杯了？」洛清寒的嘴唇微動，將眼神望向了吧台的調酒師。
「那為什麼不是我？」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沒問題吧？」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拒絕我就好了。」姜辰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支煙，點上。
蘇月染來到了冰箱里，打開冰
hｔｔps://wｗｗ•hｅｔuｂooｋ.cｏm•ｃoｍ箱，裏面擺放著幾瓶菠蘿啤，她拿出來一罐打開，回頭問他，「你要不要？」
「好吧……沒事，那個，我想問你……」
「你有病是嗎？」
那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呢？應該脫掉她的裙子？
他喝完了那杯酒，再要了第二杯。
「不好。」姜辰搖頭，「你回去吧，對不起。」
她脫掉了鞋子，白|嫩嫩的小腳踩在了姜辰的床單上，每一根足趾都宛若豆蔻一般粉|嫩，姜辰望著她的臉，蘇月染真的很漂亮，是那種微微透著幾分冷艷的漂亮。
「給我留點。」
「你說夠了沒有？」
「你當我是小狗嗎？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洛清寒這時候才轉頭看向姜辰的眼睛，「去下面坐吧？」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冷媚。
「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某人聊天信息不回，語音也從來不接，只有想發洩慾望的時候才會想到我，但想了想，我倒想看看我過來了你會怎麼樣，所以我來了。」
姜辰已經替她穿好了鞋子，他站了起來，朝著房間外走去，蘇月染匆匆的追了上來，抓住了他的手臂，眸子死死的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小點挺好的，房子太大了總覺得有點空洞。」
「你不帶我一起去的話，以後就別來找我！」蘇月染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
姜辰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的也是水聲，他呆了好幾秒鐘，「你也在洗澡？」
他和姜辰坐在了小圓桌的兩側，桌上的燭火搖曳，那裡還擺著一束小雛m.ｈｅtｕｂｏok.com.ｃｏm菊，盛開的燦爛。
兩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對等的。
「也沒做什麼……」姜辰自己都覺得他的話語好像前後邏輯並不是很通順，他也沒法再去解釋點什麼，他的手搭在了蘇月染的大腿上，她的裙擺本來就有開叉，現在微微撩起幾分，大腿的肌膚雪膩，柔軟，撫摸起來手感極好，他還輕輕的捏了捏，蘇月染輕哼了一聲，微微仰起雪白的脖頸。
姜辰愣神了好幾秒鐘，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不再摸蘇月染的腿了，他往後稍微退了幾分，輕聲說，「對不起。」
她試圖從這個男人家裡的一切來尋找關於他生活軌跡的蛛絲馬跡，牆上掛著一張水彩畫，畫上是一朵插在瓶子里的花，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已經是很老的款式了，鍵盤上掉了些煙灰，桌子倒是還算乾淨，床也是，鞋子擺放的勉強還算整齊，勉強能夠算是陽台的地方掛著兩件襯衫和一條牛仔褲。
姜辰穩穩噹噹的接住她丟來的菠蘿啤，打開，狠狠的喝了一口，他才剛剛睡醒，蘇月染走到了他電腦前的椅子坐下，「為什麼你會住在這種破地方？」
「我不該喊你過來的，這是我的過錯。」姜辰認真的回答，「對不起。」
姜辰隨口回答了一聲，接著蘇月染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嗅了嗅，他的身上倒是沒有奇怪的味道，她伸出手指點在姜辰的額頭，「去刷牙。」
「？」蘇月染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
蘇月染是來給他投喂香蕉的飼養員。
「沒有情傷真是對不起了啊。」
「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