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案迭起,警神力挽狂瀾
第06章 橫掃千軍如卷席

周六一開著車在街上溜達,盛長風給他打電話:
車開過了一條街,在一個警務崗亭停下來,盧天明下車,去和等在那裡的雷明和盛長風說:
皮三金,馬上就過來了,他是這一場騙局的地下招募者之一,只是現在的招募差不多都是放在了網上,所以更加隱蔽,找證據鏈的難度更大。
「這就是個狗皮膏藥,對付這種人,千萬不要客氣,而且這種人的嘴裏沒有一句真話,你一定要學會鑒別事實的真相。」
盧天明讓身後的徒弟把執法記錄儀打開,然後繞著車走了一圈,他也挺納悶兒的,這小破車居然能被鋸成了兩截子。
顯然,張時雨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想法,只是在等著大家討論出一個結果。
國有資產外流,才是大事!」
張時雨點頭:
盧天明憨厚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精明:
你看我才四十齣頭,我還想進步,你給我點機會。
「年初,二月十三,接到群眾報案,這家療養機構,收了八十萬,但是老人遲遲住不進去。」
他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卻睡不著,他興沖沖地去了鑒證中心,找到了那個穿著白大褂,裏面套著藍色襯衫,戴著口罩,都能看出來,臉上還有青春痘。
盛長風差不多也是這樣的工作模式,卧底當銷售,成了銷冠,我弟去傳銷組織,結果變成了給女傳銷分子們發的福利……
「你可真夠損的。」
現在居然有人把他的車給鋸斷了,變成了兩截子,這就算是賣給汽修的,人家不但不想要,還會笑話他。
梁培禾顯然和張時雨有些私交,所以說話就比較直白:
再進來開會,因為之前大家都已經吵過了,所以現在坐在一起又和諧起來。
以後再遇到這種一身病的,你教育教育,再想點別的辦法,別在超市裡偷了五塊錢的雞蛋,我就得在這邊兒花好幾大千的醫藥費,不管是職工醫保還是新農合,都沒見過報銷這麼高的。
這操作,簡直是騷的沒邊了。
聊了兩句,盧天明就和自己的徒弟走了,轄區內又有人報案,家裡的狗丟了,是大型犬只,衝出去以後怕咬人,他們還趕緊又叫了同事一塊兒過去增援。
皮三金急了:
但是梁培禾很清楚,像張時雨這樣的領導,他認為正確的事情,絕對會頂著所有的壓力,往下推進。
「盧警官,您怎麼才來呀,這都二十分鐘了……」
這個整活兒的,也是個人才。
皮三金飛出去,整個人都蒙圈了,坐在地上眼冒金星,又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去過什麼錦繡華城嗎?你看見過那裡晚上的爛尾樓嗎?你看過我們的刑警和法醫過去拍的屍體的照片嗎?那是活生生的人命沒了!別說什麼概率事件,這種概率事件,在紙面上就是一串數字,但是落在一個家庭身上,這就是一個悲劇!
其實痕迹檢驗那邊,給出了一個讓人振奮的新的發現,新來的公安大學的痕迹檢驗專業的博士,調取了之前的檔案,測算出了一個很關鍵的證據點:
「盧警官,你現在就應該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抓回來。」
「就算是帝都部委的公務員,我認識的幾個在帝都當警察的,那級別比我還高了,一年也是到手三十來萬,撐死了,你說三十郎當的人,念了十幾年的書,考上了那麼好的工作,算是光宗耀祖吧?
對於這個年輕,但是一身本事的女警官,印象深刻。
周六一辦完了業務出來的時候,正好一輛麵包車把他的皮卡堵在了裏面,這絕對不能慣著。
「這倒是沒錯,可是……」
「卧槽,還能這樣和*圖*書?」
梁培禾本來是要開個碰頭會的,但是盛長風不在,就先放一放。
盛長風笑笑,他是個社招警察,沒有上過警察大學,上班以後因為面相比較生,從進了治安大隊,就一直在出外勤,警服都穿的不多,所以看起來不那麼像個警察。
皮三金一拍腦門兒:
所以這位警官一肚子的苦水。
不過我也理解你們,一年到頭沒幾天是能在家裡的。」
由張時雨牽頭,其實就已經能看出來省里對這個案子的態度。
郭勝利本來每次來廳里開會,都想要給領導留個好印象,從來不會像梁培禾那麼公開叫板,但是這次梁培禾還沒有發言,他就先忍不住了:
「盧警官,你稍微等會兒,我現在就給你發過去!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這新皮卡的錢,用的是孫明的卡里剩下的錢買的,當然,這都是經過組織批准的,等案子辦完了以後,應該收繳國庫的,一分都不會少。
「以己度人,將心比心,你偷車的時候,我也沒有在現場把你抓到,你錢都快花完了,我才抓了你,對不對?」
梁培禾捂臉,真的是時代不同了,這批新新人類,和他們的思考方式完全不一樣。
路人以為周六一要動手,不料周六一卻是比劃了個囂張的手勢,還和人說:
誰知道這個皮三金怎麼操作的,不就是個牙疼,居然能嘴裏腫的饅頭高,快要堵住喉嚨了,不得已才送醫。
有了張時雨撐著,這個跳樓的案子,就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梁培禾手裡,現在棘手的事情也不少,為了防止有人聞風而逃,要調查,談話,傳喚的人,可一點都不少。
盛長風還給了他一個位置,然後,他的車,就調轉了方向,換了個街口,穩穩地開了過去。
有了郭勝利開頭,立刻就有其他人提出反對意見了,尤其是年紀比較大,但是又沒有升上去的領導:
然後,兩方的人直接就吵了起來。
「二月二十五,再次接到群眾報案,養老院承諾的年底可以住的園區,現在還是一片荒地。」
「盧警官,你還有想問的嗎?」
這波及的範圍實在是太廣,已經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是一竿子打翻了半個江面的人。
「也是,你從來就不是個官兒迷,不過也是,大家級別差的多,但是工資不差多少,這些省級的公務員,掙得還沒有咱們市裡的多,咱們市裡的,還沒有人家城鄉結合部的高。」
周六一下完單,還在視頻里和梁培禾說:
「這麼查會讓市場沒有信心,而且我們得到的數據肯定是這個房地產開發商會資不抵債,要是真的破產了,購房合同成了無效的,所有人都不還房貸了,銀行的壞賬怎麼辦?」
他當警察這麼多年了,見過有人五百塊錢叫個吊車,把攔路的車給拖走,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直接攔路的車給劈成了兩半。
這裝逼的道具太貴了,可把梁培禾給心疼壞了,反覆叮囑周六一,開的時候一定要愛惜一點,回頭拍賣的時候還能有個好點兒的價錢。
他和他的徒弟小井剛開著警車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就碰到了一男一女,年輕男女,看著還挺養眼的,但是盧天明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人都是警察。
盛長風立刻拎著水壺就下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拎了好幾份羊肉湯,給大家分。
路過的人m.hetubook.com.com,還有拍照的,比看了動物園裡的猴兒還興奮,周六一朝著他們走過來。
這一幕,在他的心裏,隔了二十年,記憶如新。
……
銀行養著那麼多的風控經理,他們在放貸的時候不審查開發商的資質,反而讓老百姓去審查。
張時雨點頭:
「盧警官,你可快點來吧。」
「查,就算是全國沒有查這個事情的先例,我們先開始,不要認為這些暴雷會影響我們的城市形象,我們在刀刃向內自查的時候,都是果敢果決的!」
但是皮三金不但不覺得羞愧,還打斷了警察叔叔的話:
「豐源里房地產有限責任公司,在經營許可範圍內,標註了上百個經營的範圍,在房子封頂以前,就拿走了銀行的託管資金,投資了多個項目,有新能源造車,有影視,有養老項目,還有醫美項目……我們必須對這些進行徹查!」
「盧警官,我對天發誓,我從來都不知道這號人誰,就這小年輕,有的是富婆想包養他,就我這長相,我能撬得動?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誰乾的!」
他對付的人,那可都是敢殺人越貨的主兒,但是聽到了張時雨的名字,都會害怕,甚至是躲到了外地去。
張時雨指了指梁培禾:
原本就是辦案件的這些領導們,和基層打交道多,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多,所以脾氣都比較爆,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會議室,現在像個火藥桶,一下子就炸了。
「沒見過世面,有什麼好笑的。」
「你怎麼不勸勸?」
「這倒是,說得好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這個十年,是古代士子三年一考,最後到了天子近臣的最快速度,其實也沒那麼多的耐心。
不過,現在既然委託給了周六一,那麼這件事情他就不再跟進了,按照他的話說,這叫做放權。
但是現在,皮三金只敢說:
周六一真是無語了。
現在單位開會的桌子,最大的領導一個人在中間,其他人在兩邊散開,方便拍照和寫新聞稿,這種內部商量的會議,兩邊坐人,領導在其中一邊的中間,這樣降低了壓迫感,方便下面的人提意見。
「你好,我是三江市反詐中心,盛長風。」
他手裡的材料,非常的重要。
一場秋雨一場涼,到了下半夜,就成了凍雨。
周六一直接就從皮卡上面拿了電鋸下來,然後照著麵包車就橫切了過去,把個麵包車攔腰給切成了兩截子,一截子往前推,一截子往後推,讓出來中間一條道,周六一霸氣的把車開了出去。
「大家都是領工資的,檔案室的更是啥油水都沒有,自己倒是好說,趕上了分房子,集資房,但是子女呢?您問一下就知道了,別看這些同事們穿著警服,都是辦公室的領導,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是不是給子女買的婚房是爛尾樓,回去就被老婆罵。」
梁培禾道;
盧天明反應了一下:
「你就是太著急了!」
年輕人的世界,他是有點看不懂了。
「安居樂業,都十年了,還不交房子,這怎麼安居樂業?」
張時雨出來的時候,梁培禾趕緊跑過去,張時雨頗有些責怪:
想想那一千六百塊錢,花到了這種人身上,那位警官的心情,就不是一般的惡劣。
他心裏有一萬句髒話想要罵。
梁培禾把一份份資料都擺了出來:
郭勝利這話說的特別激動,就差直接把他們就是一群領著工資,生產大糞的廢物,這種話直接扔出來了。
盧天明漫不經心的點開了視頻,一個頭兩個大,看皮三金就更不順眼了。
早上下樓的時候,和-圖-書花池邊上已經落了一層白霜,寒意透骨。
這個人才引進的博士,名字叫方涵,今年二十九歲,二十年前那場驚天大案發生的時候,他才九歲,上三年級,看新聞他媽都不讓他多看一會兒,讓他趕緊吃完了飯去寫作業。
「咱倆要是剛畢業的時候就分到了省裡頭,現在估摸著也是個廳副了。」
「你年輕那會兒,比我還著急呢!」
梁培禾去做梁培禾的事情,周六一去做周六一的事情,他開了一輛新皮卡,拉了一車西瓜,去一個大廈底下辦業務。
眼看著皮三金就過來了,周六一停下車,衝著他的車,一腳下去,就踢飛了:
「同志,去打壺熱水,我們開了一晚上的車,快凍死了。」
「你誰呀!」
然後把個熱水壺給了他,用一口典型的南方沿海口音和他道:
那這些機構的意義在哪裡?」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傻叉的朋友是傻叉,傻叉的敵人還是傻叉。
梁培禾覺得有點疲憊,雷霆的遺孀,在灰黑的水裡,拚命打撈著,哭喊著,求這些同事們,救救她的丈夫。
雷明把一身警服穿的像是宣傳照一樣的板兒正,盛長風也不差,但是走在她身後,像極了跟班兒,外地的同事叫雷明是組長,他們之前共過事,雷明出差到豐海市,就是他們接待的。
梁培禾驚為天人:
這讓梁培禾和郭勝利都覺的振奮。
這一屆的主管案子方面的領導,副廳長大名張時雨,看著是個和善人,白胖白胖的,個頭也不是特別高,不愛說話,也很少和下屬說重話,但是他辦起事情來雷厲風行,現在級別高了年紀大了,坐在辦公室,盯著大屏幕監控指揮,但是擱年輕那會兒,扛起來重狙,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埋伏,一槍能把歹徒在幾百米之外擊斃,而歹徒懷中抱著,刀刃抵著喉嚨的人質,毫髮無傷。
這時候,皮三金搶了一個別人剛停好的共享單車,沖了出來,那個人就只是進去飯店裡取個餐,出來就發現自己的車沒了,只看著自己手機上的車還在動,還在動就得交錢,真是氣的肝兒疼。
打牌之所以要開自己的車,為的是如果輸了,能把車抵押下,自己跑,不用像年輕那會兒,被人敲掉了門牙和打斷了腿。
一個小時以後,皮三金斗完了地主,出來開他的車,結果一腳油門下去,車直接轉個圈子側翻了,他沒有系安全帶,直接從門那裡被甩了出去,嘴磕到了門框上,大金牙差點兒給磕掉了,仰躺著四腳朝天,因為瘸所以半天翻不過來,像極了一個亂撲騰的大號王八,還是門口的保安看到了,趕緊過來把他拉起來。
這些在單位上班兒的公務員,對外面的價錢一無所知嗎?
這車,落地就先貶值了五六萬,剛好是他一整年加班加點熬夜賣命的工資。
梁培禾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這些資料,對於郭勝利的話,他從來都不大當回事兒,開了電梯門,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就算是二十年前,也不是戰爭年代,娘胎裡帶出來的殘疾,也不可能是大拇指的缺失。
盧天明把車窗玻璃搖下來:
……
這大太陽還照著呢,這裏距離派出所,一共也就走不到六百米的距離,就把他的車給鋸了,這得多囂張。
那個人,就是案發現場的兇手之一。
梁培禾還指出:
周六一會心一笑,道:
「那倆人肯定不認識,放心吧。」
還得父母把老家的房子給賣了,拿出攢了一輩子的錢,才能給孩子交一個首付,https://m.hetubook•com.com人生大事,婚喪娶嫁,全部都是父母在扛大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買個爛尾樓,你說這一家人還怎麼活?」
視頻里的周六一,身上已經沒有了警察的影子,他燙了個爆炸頭,還染成了火烈鳥的顏色,拿著電鋸看起來生人勿近的,旁邊有人想要拍視頻,還躲得遠遠的。
張時雨一錘定音:
上次你們抓個販毒的,都艾滋病晚期了,搶救一下七千塊沒了,再上次你們抓個入室盜竊的,送過來就有心臟病,半夜死了,我去領導那裡挨了一晚上的罵,擦屁股就擦了半年。
郭勝利擦了擦跑上來出的一頭汗,摁了電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梁培禾恨不得回到二十年前,在所有的高速路口設下卡口,一個個的讓路人把鞋子脫下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的右腳腳趾頭缺了一個。
「不曉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我現在可是個特別守規矩的,靠勞動吃飯的良民,保准比你們機關單位里喝茶看報的勤勞多了……」
「反詐中心的案子,可比派出所的級別高多了,我還是別問了,要不然案子到了後期,為了保密方面的內容,我可能還得去反詐中心蹲著。
爛尾樓,只要家裡有一個,就像是一根刺牢牢地卡在喉嚨口。
走上領導崗位以後,他是掃黑除惡辦的主任,有人把他家的房子大半夜的用推土機推了一半,磚頭水泥板嘩啦啦往床上砸,他也沒犯怵的,第二天從外地聯繫了個包工頭過來給他修房子,他就在對面支了個帳篷,老婆孩子還是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有人開著車想撞死他,被他騎著摩托車,拎著手銬追了三條街,硬給拷了回來。
那就是現場的腳印,雖然這個人穿了大碼的鞋子,但是從拍下來的受力的分析來看,這個人的個子不會太高,頂多一米六五,其次就是右腳的大拇指缺失。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拘留所所長還罵了他一頓,一直翻舊賬:
「你再仔細的看看,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車偷了,把人家的女朋友撬了,所以人家來報復你了。」
「你報警?你是又偷什麼了,要自首?我給拘留所那邊給你打一聲招呼,給你留個靠窗戶的位置,省得你一直說你的腿照不到太陽嫌關節炎疼,對了,嘴裏的智齒拔完了吧?我真是服了你個老六,我就沒有見過哪個為了省一筆拔牙的錢,居然還故意偷點東西被拘留,你知道你那兩個牙多少錢嗎?一千六,怎麼沒疼死你……」
盧天明到了現場,一臉嫌棄的看著皮三金,差不多是避之如瘟疫的姿態,但是皮三金奔過來,像是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還認識老子不?」
這可把皮三金給氣壞了:
張時雨抬手,讓大家安靜一下,先休息一下,再回來繼續開會。
拘留所這些單位,雖然是國家單位,但是經費也都是有限的,遇到嫌疑人被拘留人員突發疾病,危及生命的,就得出錢救命。
「啥?」
「三月十五,首次接到網路宣傳坑騙近百萬的信息,有人繳納百萬,但是實地認證卻得到回應網上宣傳的和門店不是一家。」
一般來說,到了皮三金這個級別,碰到這種事情,都會放個狠話,類似於老子找到這貨,肯定打的他滿地找牙,讓他跪在老子面前叫爸爸。
有流浪的無家可歸的人蹭到了派出所,一般值班民警也懶得管,碰上心腸比較軟的民警,還能混點熱飯吃。
敢這麼乾的,相當的少見。
盧天明問了幾個問題:
皮三金一聽這話,點了點頭:
「把我拍的帥一和_圖_書點!」
「盧警官,我的車,被人鋸斷了,我要報警!」
皮三金眼睛都直了:
梁培禾帶著這些資料,去了省廳,省廳的氛圍,要比市局的嚴肅得多,不過在樓道里碰到的幾個年輕的警察,才三十齣頭,都已經是處級領導了。
盧天明穿戴上警服和警用裝備,準備出趟警,現在天已經涼了,他穿上了警服內膽,但是晚上還是凍得肩胛骨疼得不行,所以走路的時候有點歪著,顯得虎背熊腰的。
而且,這一趟,周六一還能掙一筆。
男的是盛長風,女的是雷明,看到了盧天明,闊步走過來。
皮三金其實還想說,他就算是偷車,也只敢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偷,就算是看誰不順眼想要打一頓,那也得找夜黑風高沒有監控的地兒。
身後的小徒弟,聽著還笑了,盧天明轉頭瞪了徒弟一眼:
雷明點頭,又問;
真一直等下去,找所謂的合適的時機,最後這些犯罪分子可就全跑了。
這時候,皮三金的手機還給推送附近的最新視頻內容,就是周六一拿著電鋸,去鋸他的車。
他被零零后的騷操作給驚呆了,只見過刑警出差,為了省點錢,住幾十塊錢的小旅館,吃泡麵的,沒見過拉一車西瓜,省過路費的。
不過,為了省幾個過路費,他直接在網上註冊了一個貨運的APP,申請了司機,留言只拉綠通,那個皮卡的筐,能裝三噸,一路上能省個六七百的過路費。
「盛組長,不好意思,我們還以為雷警官是你的師父。」
「你好,我是三江市反詐中心,雷明。」
他之前作案,開的車是偷來的,完了直接處理給了郊區的汽修廠,還掙了一千多,但是這輛車,可是他自己的。
這個準線,是法律,是憲法,是刑法,是公安民警執法細則……
幾個外地同事吃得狼吞虎咽的,其實他們沿途路過了不少飯店,但是想要趕上這邊早上開晨會,就餓著肚子過來了。
太慘了。
不過你們破案的速度可快點吧,我們這邊的小區里,半個月里,掛了四個反詐橫幅,被騙的不是寶媽就是老人。
盧天明把手機上的照片調大了,可以看到周六一那個囂張無比的表情,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一樣,直接懟在了皮三金的臉上:
他打掉了好幾個黑惡勢力團伙,尤其是在高炮平台盛行的時候,迎難而上,搗毀了好幾個高利貸的窩點,一點都不顧及所謂的人情,當地行情,不管什麼人問起來,他都是一句話:我只照章辦事,法律就是這麼寫得。
皮三金都快要哭了:
「這人誰?」
他盤算了一下,手裡就算是情節最輕的,移交到判刑,都得三到四個月。
盧天明和徒弟填完了單子,讓皮三金簽個字,然後和他說有了消息就通知他。
也不知道這三到四個月的光景,周六一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確定目標安全。」
這貨是底下的一個口子。
要是擱給一半人,肯定是被懟的啞口無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皮三金一氣之下,報警了,是一個處理過他的警察,那個警察長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顯然是脾氣不怎麼樣:
盧天明已經走了,他和開車的小徒弟道:
梁培禾明白,張時雨會幫他抗住所有的壓力:
張時雨神情嚴肅,一直沒有表態,有人發言:
梁培禾沒搭腔,郭勝利自說自話:
這些技術,如果早二十年,就好了。
「知道了。」
「你們要是不方便給我打錢,我還能立馬註冊個騎手去跑外賣,一個月也能掙一萬多,我也不瞎跑,就天天盯著犯罪分子的老巢,打卡一樣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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