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進過我的房間。」

她搖了搖頭。

「很好……晚安，血色聖者大人。我還得去看看薩莉那小姑娘，她為告發了你自責得很，情緒不太穩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止住了腳步，轉過身。「你大概弄錯了什麼。她和你不一樣。成為聖者或許不是你自己的意願，但她可是百分之二百地要志願成為大檢察官。她很有潛力，或許你該考慮抽個時間參觀一下她的拷問……假若你能繼續活下去的話。」

德米和*圖*書提雅對這句話早有準備，並沒有猛然受到重擊的感覺。

「茶葉沒有了。」

離開卧室前，伊森利恩說：「我聞到燒過東西的氣味。你不打算再給我帶別的麻煩吧？」

「說得也對。」伊森利恩鬆開了她的手。「你配不上。那香水是為血色聖者才特別調製的。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德米提雅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流。」

她走到他身前。他握住她的右手腕，鼻子湊近掌根，嗅著。

和_圖_書伊森利恩站起來，拔出劍，橫在她的脖頸下。

「噢，真可惜。」伊森利恩坐在了床邊，拍了拍床單。「這花紋真是百看不厭。還記不記得我們的裁縫為了給你織這玩意花了多大功夫？要是讓他們知道它曾經染上傑邁爾的氣味，一定會暗自落淚。」

伊森利恩無聲地笑了笑。「到我這兒來。」

「你不感謝我給你帶來這個消息嗎？」伊森利恩繼續說。「至少，替我泡一杯茶，如何。」

「我寧願……」和_圖_書

門再次鎖上了。德米提雅用右掌背按了按眼睛；這是小孩子抹淚的方式。她坐在地面上。

「不能讓聯盟處理掉他。首先要尋求進一步的談判，然後再做別的計劃。別太傷心了，美人。至少你還有希望活下去。當然，這事不光我說了算。」

「你幾天沒有用過我指定的香水了？」

「想哭的話就哭吧。你也沒有什麼能做的了。我知道你流下眼淚是因為恐懼，而不是其他。如果這眼淚里有百分之一是悔恨的成分，也許和*圖*書就能打動我。可惜……我不抱期望。」

「傑邁爾不但沒有完成任務，而且還落在了聯盟的手裡。剛剛得到的情報。德米提雅，看來你的男人讓你失望了。」

「這個世界不像你想像得那麼浪漫。你要知道，我現在要花多大的努力，才能抑制住就這麼殺掉你的衝動。看，我的劍鋒在發著抖。我給了你最尊貴的地位，每個血色成員都羡慕不已的生活——哈，那些可憐的士兵們，你猜他們怎麼想？告訴你一件事吧，任何一個稍微瞥和-圖-書過這卧室一眼的衛兵，都會在同伴里大受歡迎，因為太多人都想知道無比尊貴的血色聖者德米提雅，觸摸著什麼樣的茶杯，躺在什麼樣的床上。看看你是怎麼報答我的。」

「伊森利恩，」她說，「放過她。」

「我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

德米提雅的眼帘半垂，下唇開始抖動。

「我也沒這麼說過。」

「你會對我和他做什麼？」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德米提雅的淚水垂落在了劍刃上。

「寧願什麼？收起那些屁話，德米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