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篇
第一章 江陵的間幕:洛真零落

周淮安不由打斷她道:
然而哪怕是如何的驚駭莫名,她想到了來自恩主崔婉蓉的一番囑咐和拜託,又想到了心中對於廣德主最後那點梗懷之念,還是強行鼓起勇氣而硬著頭皮趨上前去跪地柔聲道:
「小婦還以為大都督是個英武磊落,憫懷眾生之人呢?未想……」
「如果你能夠挺過來的話,就說一說你的故事吧!這世上就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恩義,也不存在毫無理由的愛憎……你又是為何會向她獻上不惜自身的忠誠呢?」
然而,對於周淮安而言,這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新玩具和小插曲而已。
滿心決然和悲哀的匍匐在地上,愈顯得綺麗宛然的洛真顫聲道:
「再說了任何新時代的誕生,必然是以剷除舊世界的事物為代價,剷除的越乾淨,日後重建起來就越簡單,受到束縛和擎制就越少……」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洛真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捉住了什麼火炭一般的可怕事物,最後還是咬牙閉眼的將其抵湊在了身下;又一節節一絲絲的隨著不斷戰慄、蠕動著的皮膚顆粒,深入到交叉並抵的腿根深處,最終在一絲絲擠出來的晶瑩垂落之間,只剩下了合臂擠胸緊握的纖指里最後一截。
「卻不想,王上竟然如此憎惡世家門第么?可是那些家眷子女,又當何辜?」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巧制新章拍拍新,金罍巡舉助精神。
時時欲得橫波眄,又怕回籌錯指人。
然而朝秦暮楚的日子也未能持續多久,鋪天蓋地的賊軍殺來了,一切被天翻地覆了;無論是那些信誓旦旦或是山盟海誓的舊日恩客,還是長期寵眷和無比愛慕的當朝進士李渭,在聽說潼關失守之後也毫不猶豫的棄她而去,就此不見了蹤跡了……
「若是如此的,小婦也難辭其咎,還望求個恩典……」
「就好好自瀆一場,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周淮安笑了起來:
洛真聞言卻是切聲道:
隨後,原本懸空受用的金雁兒、聶無雙、還有億盈,都不hetubook.com.com知何時都已經圍攏到了洛真的身邊;又在貓兒一般依戀痴纏不已的韓霽月,那饒有趣味的吃吃笑容當中,把握和架住了她的手臂向著帷幕背後的床榻上拖曳而去。而在她們的裙擺之下,已然多出了一支或是兩隻猙獰、突翹的事物來。
「當然如果你能夠表現出色,並且在事後有所讓我滿意的成效話,便就是昔日趕你出門的廣德主,都可以把她將給你處置呢?要知道,她如今正在宣教司的管束之下呢……難道你就不想將當年所受的恥辱和痛苦,回報彼此么?你不是還有一個養女么,也許還有相見之日呢?」
最後又以乾乾淨淨的名妓之身,被賢良淑德著稱的廣德公主,親自選聘為當朝宰相於琮的妾侍;這也是她人生最為高光的美好時代,也是她後來一系列悲劇和噩夢遭遇的由頭和開端。為了抓住這個生命中看起來顯貴異常的男人,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讓他足足一個月都足不出戶。
「想求恩典?你憑什麼?天下之大,盡我予取,容貌才學性情,更甚者不知凡幾……你又算什麼東西?」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男人微微一笑拉了一下引繩,一個被像是待烤乳豬一般固定在翻轉架子上,前後都被精心捆紮過還塞住了除了鼻子以外所有外竅的女體,從帷幕背後慢慢的露了出來,而又愈發激烈掙扎對她投來的複雜的眼神和情緒。
年紀最小以「梅園詠雪」出名的才女,氣質秀雅而又媚骨天然的韓霽月,也是虔誠而專註的廝磨和蹭動在這個男人身上,仔細親吻和舔舐著懷抱里的每一分肌理,就像是世上最為瘋狂虔心的信眾一般的,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揉碎了,就此灌注和融化在男人的身上。
「你的誠意就只有這些么?還是需要我讓人來幫你?」
「小婦洛真,拜見王上……」
「唯一要有所慶幸的事情,我對於用過的東西素有潔癖,才不至於讓她淪落到污濫下賤之處,而只是在私底下接受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懲治手段而已……因此,你所謂一廂情願的忠誠和奉獻,對我來說也根本不值一文,更是毫無意義了……來人……」
《贈妓命洛真》
只見並腿反叉而探手期間微微動彈的洛真也禁不住輕輕嬌喘著;然後又慢慢變成明顯起伏動作下壓抑不止的嬌蹄聲,接著又變成了探伸不已而忘情所以的呻|吟。而居間伴奏的錚錚琵琶聲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就此換成了永寧年間天水仙哥的成名曲《烏夜啼》,同時在口中婉婉悠揚的唱起來了白樂天的《琵琶行》:
霎那間臉色漲紅至極的洛真,只覺得滿心被羞憤和悲哀淹沒了而無言以對了。然而就聽那男人輕描淡寫的道:
「好吧,那就先接受后宅的特殊訓練好了!」
「因此,不是我要憎惡她們,而是生在如此權門富貴之家本身就是最大的原罪;因為用來供養她們風花雪月優裕終日的,終究還是他們的父兄從世上累累屍骨上榨取和刮出來民脂民膏;正所謂是大廈將傾之際,又有那塊磚石安敢自稱無辜的?」
「……」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
「不,小婦自己來……」
「其他不要多說了。既然入得此間來,想必做好了相應準備了吧?」
洛真突然有些情難自禁又感懷從心的嬌軀顫顫著,而一股接一股的水漬從她癱坐的大腿下不斷的淡濕開來。然而她已經顧不上這些狼狽和羞恥異常的情態,而掙紮起酸軟的身體對著男人投去某種期盼的眼神來。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
所以在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周淮安都得讓專門留下維持現場的人,給她們餵食富含熱量和電解質的湯水,並且按摩和舒緩身體的痙攣處,以免局部的血脈不通和過度摩擦的挫傷,而留下明顯的皮下瘀痕來。
周淮安卻是不緊不慢的揉捏著,盤在身上的韓霽月及臀如瀑的秀髮披掛下,那若隱若現「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美妙凸起之處。期間戳扁揉圓的曼妙情態,讓身為洛真看的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住口中乾澀而胸口前端再度敏感亦然的鼓脹了起來。
周淮安卻越發冷笑自顧自的道:
作為前宰相於琮的寵妾,也是平康里名家出身而自覺見多識廣的洛真,此時此刻踩著仿若是雲端一般的金黃色地毯,卻像是喝醉了最稠厚的濃酒一般的有些站立不穩了。身上略有若無的輕紗帷子,也不能為她提供絲毫的安全和遮護感。
而在這些露出來的位置上,這些女體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所貫穿了身體的每個竅穴,而在不斷伸縮的蠕動和擴張著,無意識的輕吟淺唱著向外翻卷,而從姣好白皙的肢體上滴落下絲絲縷縷來。與她們黛眉舒展和忘情失神的情態,形成了一副妖異無比的春宮畫卷。
因為,在她前方堪稱透明通透到毫無遮掩的帷幕背後,那個輕衣寬袍的男子端坐在波斯彩織的金紅地塌上,然而在他身後赫然就是懸空著好幾具衣不蔽體的女體;雖然她們身上的衣裙飾物俱在,卻都被某種粗暴的力量給翻卷開來,而露出身體最為私密和羞恥的部位。
因為,這種全身貫通的遊戲固然好玩,但是她們終究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動畫遊戲里那種無論被各種尺度貫穿,怎麼蹂躪和崩壞都可以馬上恢復如常的二次元角色;所以玩的時間長了,就會因為脫水而產生幻覺、昏闕、痙攣等一系列的後遺症,而變得無以為繼了。
「王上未免太過苛責了吧……娘子的這番用心,還不是為了增廣后宅的子嗣計?」
「當初因為一些緣由我才收納了她,但不代表我的寬容就是無限度的。她只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與五姓七望相關的女人;然而在利欲熏心之下,她卻辜負了我的信任和苦心,這又是一打錯失……」
「不敢奢求寬赦,只求共同分擔而已……」
……」
周淮安意味深長的道:
洛真還是沒忍住開口辯聲道
隨後起身離去的周淮安輕描淡寫的擺擺手,又意有所指道:
「我的身邊留下的,註定只有我能夠欣賞,並且能夠有所助力的女人,而不是某個女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暗中鼓動和策劃的私私相授……這是她犯下的一大錯誤……」
周淮安不為所動的說道:
而她也為名聲所累而身不由己了淪落到了大齊新朝宰相崔繆手中,卻沒有與其他女子一般的被納入后宅或是別贈他處,而是千里迢迢的送到了陪嫁的庶女崔婉蓉身邊,作為房幃爭寵和侍奉之道的指導教師,現在終於輪到她再度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也罷,就見見你的恩主好了……」
「這隻是最基本的初步考驗項目而已,如果可以在她們手段下堅持下來的話就算是你的誠意了,再給一個機會又如何?……可要是堅持不下來,或是中途放棄求饒的話,那就是加倍的懲罰了,不只是她,還有你一起承擔了……」
聽到這話,像是烤乳豬一般手腳並蒂盤在旋轉架子上的崔婉蓉,卻是越發的反響激烈起來而又不斷有晶瑩的體液滴落下來。既像是在對她呼救,也像是在對於她警告和示意著其他什麼的。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
結果荒殆了公事也觸怒了素有賢名的廣德主,就此指給一名胥吏而開始淪落下僚……結果不足一年就身家散盡而重歸平康里,還捎帶著這位露水夫君顏色姝麗的小女;依舊艷幟高張而名聲鵲起,號稱平康里長袖善舞的第一調理人。
「我的善意,我的同情心,我的志向和胸懷,從來就屬於世上那些沉淪苦海的普羅大眾;屬於那些有志難伸的草莽豪傑、寒庶士子。而不是那些將相王侯,豪姓世族及其相關的人等。至於那些有心想要在我后宅搞事或是其他別有所圖的人,我難道還要給她們額外的獎賞不成?」
又有一名身段曼妙而典靜舒美的女子在墩子上抱彈奏著琵琶。只是她光潔而潮|紅的臉龐和時緩時急的喘息,除了腳上羅襪之外就片無絲縷的玲瓏身姿,還有隱隱被夾在內里的不可名狀之物,卻是與她清冷專註的表情,撥動振振如春江潮動的琵琶聲,形成了某種巨大的反差,卻又有一種詭異莫名的綺麗誘惑。
洛真卻是有些黯然道:
和-圖-書那是因為你我所見的格局不同!你在平康里迎來送往的結實士人學子、官宦富家,能夠聽到幾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詩句,就算是憂國憂民的情懷了。可是我是親眼見到餓殍滿路,易子相食的人間慘狀和現世地獄的種種……」
「只是增廣子嗣?而不是其他什麼的私心和用意么?這種事情你信么,至少我是不信的……」
隨後,感受著體內被異物撐開脹大的莫名觸感和細膩的顆粒狀;還有當眾被人所矚目的異樣恥辱與羞憤交加之下;久違不已而幾乎被遺忘的充實感和血脈的悸動,也仿若是一下子從她身體潛藏的記憶深處被重新的喚醒過來。
隨著琵琶與歌聲,洛真也像是一下被喚起了往昔生在教坊的點點滴滴。懵懵未懂的五歲被賣入教坊;十歲得以從一眾女童中脫穎而出,開始學習上等人家的穿衣吃飯,十二歲精研曲藝諸道;十五歲開始觀摩和修習那些前輩侍奉人的床幃之道……
聽到這裏,心中越發黯然的洛真,卻是禁不住向前變成五體投地姿態哀聲道:
「這隻是一個懲罰和教訓,對於越線之後所必須承當的後果而已。我的后宅可不需要那些心思複雜,一天到晚只想著把別人踩在腳下的不安定因素……」
聽到這句話的洛真,忽然就是全身鬆弛的垂下頭來,卻是不復之前形諸於色的驚慌和猶疑了。她只覺得自己已然全身心的掉進了某種名為的深淵之中,而這個男人話語,就像是妖魔的呢喃一般的,讓她居然想不出可以拒絕的理由來。
「這不矛盾啊!你是不是有什麼錯覺?」
唐代詩人:鄭仁表
隨後,地塌上一支油光水亮而形態猙獰的事物,被甩倒了她的面前又憑空彈跳了好幾下,也將洛真驚得猛然後退一步而跌坐在了地上,卻是一時間顧不上毫無遮掩的羞恥和私密之處了。然後她才聽到這個男人繼續道:
「又怎麼可以容忍本該被打入塵泥的五姓七望之家關係人等,重新出現在我的身邊呢?這是要分裂和顛覆我的基業,還是要擾亂我的后宅……」
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