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篇
第二章 江陵的間幕:婉蓉之殤

因為,她所侍奉的那位小夫人曹氏所能夠代表的,其實就是這個雄才大略的男人,所充滿愛意和溫情的那一面光明;這也是她曾經的潛意識裡渴望和求之不得的事物。
因此,此時此刻也是她們最為坦誠相對的時刻。相對日常里隱隱保持著距離和分寸的主從尊卑,此刻的崔婉蓉和余洛真,卻是身無絲縷的面對面被捆紮起來,又固定在了一個橢圓的橫木之上。
「原來不知道你們還是如此的相親相愛啊,不待我來就先自己玩的忘乎所以了?」
就連那個眾所周知與前朝皇家關係匪淺的菖蒲兒,同樣也長期代表了男人心中純真甜美的一隅。最後,就連那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張雲卿,也居然因此得到恩澤而意外懷上了身孕。
時間長了她甚至會陷入到某種囈語和幻夢當中去,就像是尚在母體之中而血脈相通的連體嬰兒一般的錯覺。而隨著沉浸在深淵當中和*圖*書一般的意識恢復,崔婉蓉忍不禁想要身體束縛中舒展開那麼一絲絲也好。
於是原本閉目垂頭的余洛真,也像是被體內的聯動給驚醒過來似的,意味不明的輕吟了一聲慢慢的張開睫毛纖長的眼帘。
他雖然口中如此說著,身後浮現出來的附肢就毫不猶豫的纏繞上了正在橫木上的女體,而加速的搖曳和動作起來了;
似乎在這呆的越久,曾經那個滿心不甘、忿怨與嫌妒的崔氏女,就在越發的離她遠去了。因為在這裏的遭遇足以讓她意識到,昔日所暗自憑持與引以為驕傲的那一切,其實都是虛妄和泡影。
來自博陵崔氏所出的五姓女身份,對她既是一種枷鎖和束縛,更是一種拖累和詛咒式的悲哀;甚至連后宅當中其他女人都比不過。
周淮安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幾乎像是要黏連和融化在一處的兩女,而在他身邊赫然是拿著多種和*圖*書助興器物的四侍,卻不知到在旁已經觀摩了多久時光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是我喜歡的路數……這樣的話,這一階段的懲罰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可以說,除了一些夾敏感部位上,助興更大過裝飾意味的細小銀鈴之外就再無別物。因此,在懸空晃晃悠悠的無所著力之下,唯一能夠讓她們獲得支撐的,也就是彼此毫無遮掩而肉致光光的軀體。
就像是兩條冬眠之中盤纏取暖的肉蛇似得;將彼此最為豐翹凸出的部位和最為私密的所在,給死死地抵纏、嵌合在一處;而隨時隨刻都可以感覺到肌膚相親的對方,在每次喘息間那突突的脈動奔涌與每一分肌理的隱隱抽動。
就像是遊樂場里的海盜船或是過山車一般的,在女子驚呼、哀鳴和呻|吟當中大幅蕩漾在空中,而揮灑出許多晶瑩溫熱的細小水珠來。
而最早陪伴在身邊的青蘿,則是體https://m.hetubook.com•com現了那個男人相濡以沫、溫婉和煦的舊日情懷;窈娘與那形同母女又兼做床伴的兩小,則是男人所眷戀的母性、親情和悖論的那部分禁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就驚醒了在此起彼伏的鈴聲陣陣當中,猶自纏繞著捨身忘死一般的崔婉蓉和余洛真:
只是她這一抽搐,隨著絲絲縷縷的銀鈴作響,被聲聲固定著嵌入體內的異物,撐大和擴張的刺|激感,也開始在被刻意忽略掉的感官當中開始逐漸重新放大起來。
因而如今,唯一能成為她慰藉和相互心靈支撐的,居然只有主動與之一起受難的余洛真;這個出身平康里而做過宰相家的侍妾,抱著父親授意的使命而來而又不得不成為自己協力的女人。
也唯有身為陪嫁女官的崔婉蓉,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最為尷尬,卻又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又在何方。哪怕那個男人同樣許https://m.hetubook.com.com以了她在身邊的一席之地,但是她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東西。
也只有在這裏才能令她意識到,在表面上的堅強和尊嚴被徹底粉碎之後。真正的內心和骨子裡的崔婉蓉,還是那個不堪承受而會哭泣會求饒,會象母畜一樣屈服與身體本能的苦苦哀鳴著,脆弱而無助的小女子而已。
就見近在咫尺,而滿身香汗淋漓而肌理泛紅艷若桃夭的崔婉蓉,再度開聲宛求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徹底忘卻了對於對方的憎恨與嫌棄,而只是當作一個一起受難又同病相憐的女性|伴|侶一般存在。
所以她哪怕心中不斷警醒著自己,最後還是越界過去;而籍以曹氏的善意引入更多外來力量,變相影響和改變后宅的局面;所以她的逾越毫不意外觸怒了那個男人,而讓她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渾身肌理依舊變得酥軟不堪,又沉重的仿若不是自己身體的崔婉蓉,也不https://m.hetubook•com.com知道是第幾次在不能自己的意亂情迷當中慢慢的平復下來。
還是,在被各自反向倒吊著只能靠彼此舔舐出來的體液解渴的時候。或又是全身被綁起來而只能靠舌頭,輪流在事後相互替對方做著清潔的時候。
清冷孤寂的暗室中,重重垂幕的背後,若有似無的喘息聲,偶然還有稍閃即逝的細碎銀鈴聲。
「洛真,請你再幫我一次好么……」
因為這個男人想要暨此告訴她;她想要所要謀求更多的代價,已然不是她現在所具有的能力和資格,可以承受得起。至少相比起那四個各有來歷的侍女,她甚至連接受長時間調|教的承受力都沒有。
難道是在那一次被各自灌了一肚子清水,再飽受刺|激之下將滾熱的尿水,肆無忌憚的傾斜和激射在彼此身上的那一刻。
或又是被專門的惡拘束器,固定成只能像是動物一般在地上手腳並用爬行,用嘴巴舔食盆碗里的湯羹和相互打招呼的「婦家犬」狀態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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