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舊筆戰震南北,袁鄭鏡破各西東(十八)

他表面上還是笑嘻嘻地問道:「老兄必有教我,小弟洗耳恭聽。」
一想到這樣的景象,袁燕倏大笑三聲——那個兩聲。
而在這個時間點上,他也確實在滬上活動。
「呵呵呵,布雷先生是新聞界老手了……」
「等這些信件一曝光,我就不相信炮——那個國民黨人還坐得住。說不定那邊還會派出殺手以牙還牙呢。哈、哈。」
我們的袁大師看著廳中的五人,心中頗有志得意滿之感。
「哦……」
此間主人還很殷勤地問道:「兩位兄台,這裏住得慣嗎?是不是還需要添置一些什麼?」
袁燕倏把一沓材料往眾人圍坐的茶几上一扔,頗為自得地道:「諸君請看。」
妥了妥了妥了……這下絕對妥了!
聽他這麼一說,袁燕倏恍然大悟地拱手致敬道:「袁某何其有幸,竟然能在寒舍見到《談鄂》十論的作者……」
我們的袁大師上前一步,握住人家的手,十分熱情地道:「布雷先生可是有著一支能呼風喚雨的妙筆,小弟哪裡會記不住你的雄文呢?」
「哎呀,鼎堂兄,仿吾兄,你們兩位怎麼還叫我先生而不改口呢?這都是我的客人了,不必這麼客氣……」
而陳布雷所寫的有些時事評論,與當時TG的主張也基本相符,有的文章就被中共中央主辦的《嚮導》周刊轉載。中共領導人蕭楚女曾致函《商報》,讚揚主筆的革命精神。
人員到齊了,那麼接下來自然就要分配任務了。
他立馬操著一口慈溪味的國語還禮道:「鴻漸先生,想不到你還能記得住在下十年前的舊作?真是讓我惶恐無地!」
魯郭之後的幾位么……說的難聽一點,建國初年的文藝界一時「大腕」稀少,門庭冷落,TG只好抬出他們充場子
同一年正趕上了武昌起義,hetubook.com•com他寫的《談鄂》十論,按日在《天鐸報》上刊布,引起了極大反響。小陳因此一舉成名,當時使用的筆名正是「布雷」。
「啪!」
一向文質彬彬的袁大師突然來了一句很是粗俗的廣東土語道:「我系忍屎忍尿也忍唔咗佢!。」
聽他這麼客氣地詢問,郭沫若和成仿吾還真的有點感動來著。
他如此折節下交,小郭和小成心裏沒有FEELING,那還是「士為知己者死」的賽里斯文化人嗎?
而袁燕倏可是中外知名的大作家,賽里斯文藝青年們的偶像,新文化和白話文運動的標杆人物,有錢到家裡車庫能放著三輛杜森伯格的大土豪……
真的不用問了,這位「熱心人士」姓大,名師球。
生於1890年的陳布雷在1911年從浙江高等學堂(浙大前身)畢業之後,就來到上海,成了天津《天鐸報》的駐滬記者。
他給女兒康同璧寫了一封書信,其中提到「窮我財力,必除之」。
所以他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接過來一看……
袁燕倏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地攻擊康有為,也是有轉移大眾視線的心思。
創造社的兩位大佬在袁大師的盛情邀請下,就從亭子間搬到了大豪宅。
「咳咳咳……子曰:叔叔——那個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他在花旗國騙走了華僑的血汗錢供其揮霍。這筆賬袁某一定要替被騙的受害者給討回來!」
他向眾人一抱拳道:「接下來就要仰仗諸君了。」
說著他就從隨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份稿件遞了過去。
當然啦,他表面上還是要問一問的:「雁冰兄,這位老兄莫非便是……」
「喵、喵、喵。」
袁燕倏心裏面就有一些不滿意了,心中暗道,這位仁兄果然和我,還有我們不是一路人啊。
「總之,這堆材料都是真的實錘。你們就明說是袁某提供的好了,本人一力承擔。」
其他三位先不說,「鴻魯郭茅巴老曹」當中就有兩位——那個和*圖*書三位在座……
我們的袁大師打眼一瞧,心裏就是一樂,原本只是要沈雁冰試著邀請,想不到還真的成了。
天可憐見,袁鴻漸同學畢竟是屌絲出身,他到現在為止還是不習慣住這種大豪宅,所以說的乃是真心話。
有的筆名名氣實在太大了,甚至壓過了本人的真實姓名。說到陳訓恩,說到陳彥吉,那麼大家都不知道是誰,不過陳布雷么……這位仁兄是誰那也不用多介紹了。
去年,他接到鄭振鐸岳丈高夢旦的邀請,進入商務印書館擔任編譯《韋氏大學字典》的工作,和小沈、小鄭成了同事。
簡單地說吧,TG之所以把魯迅排在首位,是因為他幫助三十年代初的TG扛住了炮黨在文化界的「圍剿」。
袁燕倏試著讓沈雁冰邀請了一下陳布雷,沒想到人家居然真的來了。
好吧,關於這一點他真的是想多了,這條時間線上依然是「魯郭茅巴老曹」,他老人家並沒有擠進去。
「布雷先生!」
康有為具體安排是,由康同璧利用與容閎的良好關係,請容閎約出鐵拳無敵,在預先已安排了保皇會敢死隊殺手的地點見面,立即實施暗殺。如紐約行動不順利,即派人跟蹤孫中山,隨時伺機下手。
「哈哈哈……」在場眾人自然是陪著一起笑了起來。
其實十六鋪碼頭離新袁公館真的很近,在後世打車的話一個起步費就到了。
他看到眾人疑惑的神情便解釋道:「諸君也別問了,這些都是熱心人士提供給袁某的。」
「哈哈哈……」袁燕倏一手拉著陳布雷,一手指著其他人,笑著說道:「袁某也呼不了風,喚不了雨;倒是請來了諸位這樣的人中之龍,人中之鳳。」
他對這件事情真還沒有什麼好辦法,如今也只是藉助超能力暫且壓了下去而已,目前還在想轍怎麼對付新聞界呢。
「鴻漸兄,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而且這隻是其一。」
袁燕倏一聽這話,立馬開口贊道:「仿吾兄不和圖書愧是軍神蚩尤的同鄉,果然鬥爭性十足啊……」
沈雁冰趕忙介紹道:「鴻漸兄,在下不負使命,把慈溪陳君請來了……
就在這時,沈雁冰和鄭振鐸也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客房區的大廳。這一次他們還帶了一位新朋友。
他向其他人擺了擺手道:「袁某知道這也許沒什麼用,但是噁心一下這個老王八蛋也是好的。」
想想看,你在某個場合遇到了某位名人,人家一聽到你的名字就一口說出你最為得意的事迹,你不會有FEEL嗎?
沈雁冰不由得問道:「鴻漸兄,你要告他什麼?」
我們袁大師可是這場論戰的大BOSS,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波,他怎麼可能自降逼格地直接跳出來呢?
我們袁大師擺手道:「謝什麼謝?這裏大得很,我住著有點瘮得慌,還要感謝你們來給寒舍添點人氣呢。」
1921年1月1日,《商報》在上海創刊出版。創辦人湯節之是做信託股票生意的商人。總編輯陳屺懷,正是陳布雷的兄長。於是他又加入了《商報》,成了主筆之一,這個時期他使用的是「畏壘」這個筆名。
可是「我大清第一忠臣」康有為死後別說當「蚊香」了,宣統廢帝甚至拒絕給他賜一個謚號。
陳布雷也知道人家說的這是客套話,但是這客套話是出自我們袁大師的金口,那FEEL肯定是不一樣的啦。
民國的歷史名人當中,穿林北腿的陳姓同鄉其實也就那麼一位了。
前文說到我們袁大師把他未婚妻發展成了SCP基金會的「世界殿下」,至於那位揚州少年郎會不會成為第二任世界,那也是未來的事情了。
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這些書信要到二十一世紀才曝光,不過有了我們袁大師,那就提早了整整一百年出現在世人面前。
小成的老家是湖南省新化縣,地處大梅山地區的中心地帶。這嘎達在五千多年前便是蚩尤部落的核心地區。
袁燕倏指了指那堆材料道:「袁某這裏還有康有為密謀暗和圖書殺孫先生的密函……」
這個排名可是周揚這位「文化班頭」代表黨中央提出來的,其實是TG建國后確立文化思想秩序的「工具」。
「鴻漸兄,這是自然!」
作為世界知名的新古典自由主義大師,鴻漸先生怎麼可能享受這種待遇;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宏大事業」已經進入正式的實施階段了,哪有這個美國時間來當「中國革命文化界的領袖」?
因為他立即意識到這似乎和自己刻意塑造的「光輝形象」不太符合,就有些尷尬地收住了笑聲道:「哈……說到這個暗殺,康有為暗殺孫先生也只是未遂,不過他為財暗殺故友劉士驥那是鐵證如山!」
「一干往來密函,銀錢賬目,證人證詞,甚至照片。袁某這裏都有,保管是有圖有真相……」
袁淑英如何安頓余美顏不用多說了,說多了也許就404了……咳咳咳。
「陳某的這支禿筆談什麼呼風喚雨?倒是鴻漸先生在西風東漸的時代能風靡西方,這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
不得不說,我大清的名臣什麼曾文正公,什麼李文忠公,什麼翁文恭公等等切開來都是黑的。也就左文襄和張文襄這兩盤「蚊香」稍微好一點。
他這麼一說,語文課四大代表那是轟然應諾,只有陳布雷笑而不語。
三輛壕無可敵的杜森伯格沿著外灘回到了德國總會……現在這裏已經被上海人民稱為「新袁公館」了。
「康有為這個欺世盜名、巧言令色、貪婪無恥的老王八蛋……」
「鴻漸先生……」
等到魯迅死後,「黨中央根據月亮同志的建議,作出黨內決定:以郭沫若同志為魯迅的繼承者,中國革命文化界的領袖,並由全國各地組織向黨內外傳達,以奠定郭沫若同志的文化界領袖的地位。」
1905年10月中旬,康有為透過保皇會成員的密報和圖書,得知鐵拳無敵即將到達紐約,為了遏制他在華人社團和部分保皇會成員中進行革命宣傳,康有為策劃了趁此機會除掉鐵拳無敵的計劃。
值得一提的是,湯老闆本來只是想單純地辦一張商業報紙,沒想到在陳家兄弟的主持之下,《商報》居然被鐵拳無敵「可稱為是忠實的黨報」,說它的宣傳比炮黨官辦的報紙還更有成績。
所以說,才有「與小袁談,如沐春風」這種說法的嗎。
「諸君,我已經拿到了一些被騙華僑的委託書,還有花旗國收集到的相關證據,也請了幾位知名大律師組成了一個律師團,不日就要對他提起訴訟……」
這裏只說袁燕倏,他到家之後便來到了自己家的客房區。豪宅就是豪宅,客房都不是一間一間地算,而是一個區域。
「大少爺,沈先生和鄭先生來了。」
他聽到袁燕倏說出「《談鄂》十論」這個題目,那心裏面也挺開森的。
「詐騙啊。」袁大師理所當然地道:「他自己都說要籌錢援救前清的光緒皇帝。好啊,那就讓他拿出賬目來看看,他是怎麼援救他那位恩主的。」
4+1位拿起來一看……這些材料果然是材料,還是黑色的!
前文提到,我們袁大師在這個時期正忙著在美利堅、歐羅巴、日本和南洋為他的「宏大事業」布局呢,根本顧不上這種「小事情」。
郭沫若趕緊緻謝道:「鴻漸兄,我和仿吾對這裏非常滿意,真是太感謝你的款待了。」
說實話,我們袁大師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丈夫是「0號愚者」,妻子是「21號世界」,一個開始,一個結束,這還是挺般配的。
再重申一次,這兩位眼下只不過在日本留學生中間有點名氣的「新人作家」。
成仿吾年紀比較小,性子比較急,因此摩拳擦掌地道:「我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和那班遺老遺少爭個痛快呢。」
陳布雷不慌不忙地道:「鴻漸先生,陳某聽聞余美顏一事之後心有所感,草草地寫了一篇文章,正想要請你指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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