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年壯闊安社稷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國手治國

當然了,華重也知道自己主動退出,必然會催生市場集中度提高,所以他們自然更中意與華投關係密切的三一,而不是中聯。這樣三一壯大的同時,華投擁有的大量股權同樣也會有不少收益。
而這些朋友,有什麼他們無意中的說到的和聽到的東西,往往會引起孫祖傑的注意。因此這類的娛樂活動事實上也是他了解下情的辦法之一。
當然了有時候,孫祖傑也會叫上親信玩一玩,不過這更多的聯絡感情,他刻意讓王時孫加入他的牌桌,是一個很明顯的政治態度,孫祖傑接納他為親信了,要不然他是沒有資格陪他玩牌的。
面對華重董事長吳偉澤的詢問,孫祖傑的態度很值得玩味。「沒有三一的激烈競爭,中聯和華重的混凝土機械產品能發展得那麼好嗎?
只不過他想玩得很開心,也不那麼容易,他是下棋出身,腦子太好使,幾張牌打下來,其他三家手裡什麼牌他都能算得差不多了。
所以整個華投系,從今年開始紛紛整合,放棄大量的中低端產品,瘋狂加碼研發,華夏重工也不例外。
「當然了,你是我的文膽嘛!你們一定要多交流!
未來是孫祖傑的時代,他的未來會怎麼樣呢?也許過不了多久,紀文慶和眼前的王時孫就有可能超越自己,這不是猜測,甚至是必然。
而王時孫雖然是平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進入到了孫祖傑的視線當中,今年剛網剛五十齣頭的他仕途同樣不可限量。王時孫和肖秋希一樣,都是表現出色后,才被提拔起來。大家雖然羡慕,但是也都覺得理所應當,讓表現好的同志獲得更大的進步不是應該的嗎?
混凝土機械現在價格越做越爛,華重已經準備放棄這一塊,這一塊的子公司要對外出售,雖然華重的子公司水平比塞法差一點,但是華重也可以給三一提供不少技術上的補充,雖然比不上塞法,但也會有不少的提升。
事實上據紀文慶所知,孫祖傑對於未來中國經濟的發展,有一個明確的預判,那就是中國未來的經濟發展將從增量轉變為存量,到時候中低端產品的競爭會非常慘烈。
孫祖傑笑了笑,你們也別聽我吹牛了,我們趕緊打起來!」
徐文友打出了一張牌,笑著說道:「看來我要和時孫同志多交流了!」
另外對於一些非法的手段,紀文慶要求加強打擊力度,無論涉及到誰,絕不寬容,同時他也告訴吉堅,楊魯大老闆準備推薦一家保安公司給三一。開玩笑,三一是華投系企業,湘南地方勢力也不能太欺負人了,真當華投系是軟柿子?
再說放手一搏,那就是我復出之後的種種舉措。我預判有事,不惜代價的收縮華投,最後華投雖然還是損失很大,但是相對其他幾家而言,我們損失最少。
剛上了牌桌,徐文友笑著說道,孫總,跟您打牌太難贏了,您這一次可不能再算牌了!」
忙完了這一切之後,省委書記吉堅和省長紀文慶,帶著省委班子設宴歡送王時孫,這是這段時間,湘南歡樂送走的第二位高級幹部。
吉堅作為上一任的潭州書記,向自己的下一任取了不少經,他準備在任上響應中樞的號召,來一點實際的內容,除了選拔十幾名副廳級幹部以外,他還準備拿出兩個正廳級崗位來一次公開選拔。
我們這些人不是沒有上過大學,我們上的是社會大學,而且都已經拿到了博士學位!而一些黨校千部在社會大學,我看呀,連我這個初中生都不如!
把石海傑這樣一個做過省長、書記的人放到黨校,僅僅只是試探,但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抵利。孫祖傑做校長還則hetubook•com.com罷了,畢竟這是體制規定的;
作為國內的龍頭企業,他們必須擔負起率領源國機械重工類企業突圍的使命,乘著金融危機的機會,大量引進海內外人才,踏實基礎,遠比冒風險打價格戰有用得多。
而三一如何整合華重旗下的混凝土機械企業,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雖然他們當年在華投的幫助下,健全了組織模式,與華重的模式差距不是不大。但是民營和國有企業的差距還是有不少差距,內部整合同樣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第二點,就是利用黨校這個平台,多挑選一些能夠成事的幹部。時孫同志說得很好,要想改革,既要有勇氣,也要能成事的人。咱們黨校藏龍卧虎,找到一些人才我想還是可以的。」
偉澤,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國內會加大軍工融合的速度,未來幾年,向三一這樣表現出色的民營企業,同樣會被納入到軍工產業鏈中。
每一次中樞會議都會研究一些人事問題,這一次也不例外,同樣批准了幾個人事安排,方觀華的任命相當順利的通過了。以孫祖傑的能量,安排方觀華這位華投出身的女高層擔任負責國企領導選拔的華組部部務委員,實在是太輕鬆了。
孫祖傑權力稍一穩固,就開始推動幹部的公開選拔,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思想並不保守,就算做做樣子,也比不做樣子好。既然孫祖傑是這樣的人,那麼他和孫祖傑的共同點也就更多了,自然而然兩人可以合作的地方就更多了……
過了一會,吉堅有些好奇地問道:「華重為什麼要叔棄混凝土機械這一塊業務?這一塊雖然利潤有所下降,但是市場規模還是很大的。
不過把一個只是專科畢業的同志放到知識分子云集的黨校當副校長,孫祖傑就不怕惹出一大堆麻煩?不過只要想到孫祖傑與那些知識分子若隱若現的矛盾,有這樣的任命也就不奇怪了。
王時孫的任命下來之後,他首先與俞東嶽同志一起回潭州,並準備交接工作。一個黨校的副校長準備下地方出任市委書記;一位市委書記要去中樞黨校當副校長,兩人走出這一步,未來的前途都不錯。
孫祖傑大開綠燈,徐文友和肖永希也都完全明白了孫祖傑對王時孫的欣賞,能夠允許兩人私下頻繁交流,孫祖傑對王時孫可以說是完全敞開了胸懷。
所以一批人既抵利孫祖傑對黨校的改變,又抵制孫祖傑用石海傑,現在石海傑就要退休了,孫祖傑竟然把王時孫這樣的專科生送到黨校當副校長,那怨氣自然就大了。
當然了,也有幾個頭鐵的,或是寫信投訴,或是乾脆準備離開黨校,世界之大,何處去不得,憑什麼要接受一群半文盲的領導。
現在中央到地方,青委系統的幹部烏壓壓的一大片,省部級幹部的數量讓人嘆為觀止,這也讓他擔心不已。
孫祖傑想了想,點點頭:「那簡單了,兩位同志換一下位置,正好俞東嶽同志也需要對基層增加一些了解。
孫祖傑用下圍棋的思路來搞政治,一點都沒有錯。他所說的大局觀,也可以說是政治嗅覺。憑藉著出色的政治嗅覺和傑出的才幹,他慢慢堆積了無數籌碼,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要登上權力的賴峰。
現在的孫祖傑已經不是十多年前在華改委那段時間了,他已經成為中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所以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可以做一些肆意的事情。
孫祖傑這個評價很高,肖永希和徐文友都有些愣住了。因為當初孫祖傑對他們的評價一個是可以獨當一面,一個是文膽,但兩人都做和*圖*書不到被評價為政治家。
經過了幾年的努力,他終於做到了一方諸侯,但是同輩人之中,他已經事實上被王平秋這個當年的部下超越了,這裏面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這裏,吉堅就又是一陣頭大。隨著紀文慶的助陣,這兩家的PK很可能會愈演意烈。孫祖傑是搞企業出身的,他難道看不出?為什麼不想辦法阻止?
時孫同志,我之所以說你是政治家,是因為你搞得那些改革都成功了,這一點太難了,實在太難了,這一點我這個做過燕都市長的人絕對有發言權。
孫祖傑是徐文友的下家,他也打掉了一隻風,然後很滿意地說道:「時孫同志,我以前只知道你這個人,卻沒有見過你。這幾天和你多次深談,我發現你不僅僅是基層經驗豐富這麼簡單,你政治上已經非常成熟,用政治家來形容毫不為過。」
孫祖傑借口他缺乏地方工作經驗,要求他完善資歷,硬是要求他以省委副書記兼任潭州書記—到兩年後,才能正式接替省長。沒想到陶總還真就接受了,因此他這個華委委員、正部級幹部創造了一個可笑的政壇紀錄。
孫祖傑對一些黨校幹部的點評,相當刻薄,但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們這一代人,年輕時可以說吃透了苦,雖然受到的學校教育也許不夠,但是一個個都飽經滄桑,社會經驗非常豐富。
今天中樞開會,同志們都不敢拍板,需要徵求老同志們的意見,可見中樞對公開選拔副部級幹部的謹慎。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今天會議上呂原的表現,這個傢伙現在騎牆上鎬了,一邊和自己眉來眼去,一邊動不動跑到陶總那裡彙報工作,想法倒是不錯。
這就是孫祖傑未來的施政理念,政治上要想辦法公開透明,想盡辦法促使官僚集團幹活,並減少內耗;經濟上,不再一味的追求什麼國退民進,或者是某些人所說的國進民退,而是因時因勢制宜,怎麼發展的更好就怎麼做。
當然孫祖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在這個過程中,國家也會加大對三一這類優秀民營企業的滲透力度,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只有這樣,中國的發展才會更加穩妥。
比如王老哥,雖然孫祖傑從來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現在已經是體育總局的副局長兼棋牌中心主任、圍棋協會會長,體育總局對他說的每一句都對非常重視。
列席會議的樂法興見縫插針,會議結束之後,主動找到了孫祖傑,推薦他的老同學,現任黨校副校長俞東嶽。前東嶽可以給王時孫讓出位置,然後下地方發展。
所以兩人各有所求,又各有所長,自然聊得相當投機,到了潭州之後,王時孫又把自己使用的幹部介紹給前東嶽,希望俞東嶽可以好好使用他們。
所以孫祖傑敢於這麼做,這麼不把他們當回事也是有理由的。這些人說到底必須依附組織,作為最高統治者之一的孫祖傑要是太把他們當數,那也太瞧不起自己了。
聽紀文慶這麼一說,吉堅和王時孫沉默起來,紀文慶這是擺明態度,要幫助三——把,他這麼做也不知道會不會惹麻煩……
反正下一爾中央局會議和中樞全會很快就要召開了,到時候試探一下黨內的聲音,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因為這件事,孫祖傑是參与推動的主力,所以鮑總雖然有些失望,但興緻一點都不減。
比如說八十年代中後期,當時的中樞和地方上的種種現狀,十分讓人擔心,所以我就躲到了東海,輕易不去燕都,防止被牽連進去,這就是該退時一定要退和-圖-書
具體到孫祖傑,那就更加突出了,他在前世接受過完整的大學教育,再有這一世殘酷的社會教育,他早就歷練得無比成熟,這樣的人自然瞧不上黨校一些人。
紀文慶也理解吉堅的難處,他提到華投決定放棄一大堆國內競爭比較激烈的產品如混凝土機械和一部分中低端機床產品。
一個不算強勢的陶總竟然已經有這麼強大的影響力,也許自己太過克制,太守規矩了一些,也應該大胆一些,多安排一些同志。
但是這樣一個徹底改變行業格局的決定,對於兩家企業都是巨大的挑戰。中聯好不容易拿下了賽科,只要吃透了,必然實力大漲。結果另外兩家玩起了整合,市場佔有率大為提升,他們又怎麼會善罷日休?
孫祖傑做微笑了笑,接著說道:「湘南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一向出大政治家,領袖、曾國藩、左宗棠、胡林翼,近代史上,優秀的人才湘南佔了將近一半。
說完,孫祖傑就搖起了篩子,然後開始切牌,抓牌,徐文友是莊家,他打掉一張東風,笑著說道,孫總,時孫同志這是第一次和你打牌,按照慣例,你也要給我們介紹一下時孫同志。」
也是因此,我們的一些軍工技術也會有選擇的轉讓給這些民營企業,以提升他們的技術實力,與此同時,中樞會加快速度打破軍工企業的行業壁壘。只有這樣,我們的軍工企業才會發展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
領導這麼高度評價,王時孫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復,所以只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再配上他有些滄桑的長相,顯得更加憨厚。
「阻止?為什麼阻止?」
而對這些同志而言,能夠和孫祖傑玩到—起,本身就代表著影響力。他們也許不能決定什麼,但是為所在單位爭取一些好處還是辦得到的。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做一些努力,只要工作做好了,孫祖傑絕不會忽視自己。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相比于陶總,孫祖傑事實上門戶之見並不那麼明顯。別人可以,他同樣也可以。
王時孫當然也明白,不過久經風雨的他,雖然內心比較激動,但表面上還相當平靜,他打出了一張牌,然後想了想說道:「孫總,理論這一塊我確實是很大的短板,您讓我當這個副校長,真是趕鴨子上架,太為難我了!
孫祖傑撇了撇嘴,一些知識分子互相吹捧,給自己鑲上了無數金邊,一個個眼比天高,誰都瞧不上。可是他們整天宣揚的東西,在我看來,不過是歐美的舶來品,鸚鵡學舌而已。
「去黨校是為了積累,時孫同志過去—是要提高理論水平。你搞得那些改革,我有意在國內推廣,但是我們需要有足夠的理論支持,這一塊你要在黨校想想辦法;
所以一起前往潭州的路上,兩人聊了很長一段時間。王時孫希望自己在潭州開創的事業後繼有人,不會因人而廢。同時怎麼管理黨校的知識分子,王時孫也是心裏沒底,不得不多請教;
但是他竟然用石海傑一個跟理論研究毫無關係的人做常務副校長,領導他們這些高級知識分子,還對他們的教學和研究成果,指手畫腳,這就是孫祖傑的錯了。
這一次前往燕都,吉堅作為華委委員,紀文慶和王時孫作為候補委員,都要出席全會。所以三人乾脆選擇一起乘坐飛機過去,在飛機上三人就目前的熱點事件,公開選拔黨政領導幹部一事交流了看法。
他們拿出的藥方有的更是狗屁不通,不怎麼樣也就罷了,真要讓他們做事,這個不行,那個做不了。按照我們老https://m.hetubook•com•com家的話來說,就是文不成測字,武不能撈狗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王時孫打出了一張牌,肖永希也接了過來,打出了一張牌,肖永希就說道,孫總,既然您認為時孫同志是政治家,為什麼要安排他去黨校?那裡並不適合時孫同志的發揮呀!」
而這兩點恰恰也是下圍棋的根本,圍棋非常複雜,往往戰鬥到中盤,千頭萬緒,會有無數選擇等著你。
正是因為混凝土機械現在還不錯,才能賣上一個好價格,華重準備加碼精密機械加工,這一塊他們需要承擔很多重大的國家項目,需要有大量的配套資金。」
當然這麼做,華重的營業額肯定會受很大影響,而且拆分過程同樣異常艱難,但是該做還是得做,現在做是主動做,過一段時間就是被動了。
也是因此,大佬們也不願意擋著孫祖傑,畢竟現在他是校長,安排一個副校長誰也沒辦法說他部隊。王時孫的任命最後也被通過了,不過黨校就那麼多坑位,需要調走一位副校長,不過大傢伙也不著急,讓華組部做一些篩選吧。
所以身邊的同志想贏他難度很大,當然他就難以盡興了,不過孫祖傑也有辦法,當年一起下圍棋的老朋友好些還在燕都,比如老王,愛玩的小聶,還有另外當年的一些牌友,也會被他叫上。
當然三人也討論了目前湘南最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兩大龍頭企業天天打架,應該怎麼治?紀文慶長期在銀行系統工作,又在廣南副省長的任上做了好些年,對兩大龍頭企業現在的問題當然有所研究。
這句話一出,王時孫有些吃不消了,孫總,您太誇獎了,我頂破天也就是一個循吏,哪裡敢稱為政治家。
只不過黨校既然是黨的培訓機構,基本的規矩還是要講的,總不能王時孫還沒有上任,就抵利他吧。黨校的教授中酸溜溜的人有,但是腦袋清楚的人更多,他們非常清楚孫祖傑在培養王時孫,知識分子天然的軟弱性讓其中一部分人不自覺的靠向王時孫。
孫祖傑非常注意,往往被他叫上的要麼是已經退休、無欲無求的同志,要麼是跟政治生活無關的同志,跟他們打打牌,下下棋,娛樂半天,可以很好的放鬆他的神經。
孫祖傑看著有些發愣的王時孫,微微笑了笑,他如此高的評價可能有些過譽,但更多的是鼓勵他大胆的工作,要以大政治家的標準要求自己,這樣才可以在未來發揮很大的作用。
這一次加強了三一的實力,同時讓文慶同志對他們加以保護,我就是要在國內搞出一條大鮑魚,逼迫國有的那些機械重工企業進步,不進步就要接受被淘汰的命運。
樂法興也是這個意思,雖說當年他在湘南不太愉快,但是他畢竟認識一些同志,俞東嶽過去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而且王時孫在潭州幹得很好,俞東嶽過去蕭規曹隨,也容易立足。
公開選拔副省級領導幹部,在這一次會議上並沒有定下來,這件事太重大了,與會中樞會議成員都認為需要經過下一次中央局會議和中樞全會的討論,另外同樣需要徵詢一下老同志們的意見。
不過他們也有難處,他們這群自高自傲的人,只要留在中國,就必然要接受孫祖傑的領導,除非他們想離開中國,但是問題在於,離開了中國,他們就一無是處了。總不能跑到美帝去研究什麼馬恩列斯吧。
而紀文慶作為所謂華投嫡系的一員,自然很明白孫祖傑的思路,除了使用嫡系以外,還不斷招攬各地能幹的實力派,所以他自然對王時孫顯得比較親熱。
連中樞都這麼謹慎,你能在州做好,水平之高,足可以稱為政治家。相比于其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走在前面的同志,你只是後面沒人推動,缺少機會而已。」
他準備讓三一拿下華重子公司的控股權,但是挑選的同時,同樣也會要求三一放棄一些產品,逐漸跟中聯的產品線拉開。
「嗷嗷,南風!
當然了,這一輪競爭除了三一以外,還有國內的霧工企業,他一定會想辦法促成華量和三一的合作,同時也準備利用關係,讓三一獲得股市增發,同時增加銀行的授信云云。
後來我與某位領導同志,起了衝突,那個時候就絕不能退,因為作為一個政治人物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政治信念,絕不能隨便退縮。是非對錯自有公論,該堅持的一定要堅持。
「吉書記,華重的產品線太廣,太雜,孫總和鄭總批評過好多次了。以前都在賺錢,也就算了,現在市場形勢下滑,做一些割捨就很有必要了。
我要是上他們的當,那才是蠢到家了。時孫同志,我用你就是因為你有實踐經驗,也有自己的一套說法,只是缺少人潤色而已。你要有信心,專科畢業怎麼了,我還是初中肄業呢!
肖秋希從湘南前往山城擔任市委書記,明顯是重大晉陞,考慮到前兩任山城書記都是中央局委員,肖秋希在換屆之後成為中央局委員是大概率事件。
帶著這樣的信念,他邁入到廖老的家中,向這位老人陳述自己的政經理念,以獲取他的支持:「廖老,在我看來,國家是更高一層的組織,甚至可以認為是一家超級大公司,我是用治理公司的理念來發展中國的。」
混凝土類機械這些年確實不錯,甚至可以用非常好來形容,可是從今年開始,競爭已經激烈到分期付款和按揭貸款等方式,華重就準備放棄了。
俞東嶽第一次下地方,也充滿了不安。前任那麼好的攤子,要是在他的手上搞砸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華重也不要掉以輕心,三一拿到了這些中低端機床產品,就肯定會想辦法往中高端進軍,到時候你們還能不能繼續在國產高端機床一家獨大,大量從軍工企業賺錢,可就說不準了!
而第二點順勢而為,就是說要抓住整盤棋的風向,不能被別人牽著牛鼻子走。具體到政治生活,就要是看明白現在和將來一段時間黨和國家最需要什麼,要根據大勢,決定自己的選擇。
在外人面前,所謂的嫡系和旁系都是一體的,在孫祖傑即將登上仕途巔峰的當下,團結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他當然很清楚……省委書記吉堅則心情相對複雜,既為湘南出人而高興,也為自己的未來而擔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在青委期間,對於孫祖傑指示青委多做一些有意義的宣傳工作沒太當回事,結果下地方時就被孫祖傑擺了一道。
這兩點,事實上吉堅都知道,問題在於,有些事情他真得沒辦法。比如對塞法的收購,他只能偏向親兒子,要不然湘南同志就絕不能理解。問題在於這樣做就徹底得罪了三一和其背後的華投系,紀文慶口口聲聲說一視同仁,可不是白說的。
當然這種大勢,有短時間的,也有長時間的,你就需要判斷,要做到這兩點,最重要的是大局觀,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戰,什麼時候該退,什麼時候該放手一搏,整個過程中一個人的選擇往往能夠反應一個人有沒有大局觀。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要想贏必須圈到足夠的地盤,也就是要把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這個道理一點就通;
紀文慶的觀點就是一視同仁,不管是國有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都是湘南的企業,要是區別對待,自然會離心。另外就是兩家企業要各有長處,這兩家企業的產品線太過相似,不打起來才是見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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