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轉過身，準備往回走，轉念一想不對，那兩人在做什麼呢，不會是殉情吧？這個時候是飯點，他們怎麼不去吃飯呢？

在鬆軟的泥地上慢慢走著，看見前面的情景，吃了一驚。

兩篇文章搭配出來，加上《三聯周刊》的品味，還真像模像樣的，比電影雜誌和娛樂小報強多了。

再看那女的，雖然把頭靠在尹飛揚身上，臉被遮住了，但還是能猜出，那女的是江離離。

這樣說，等於是承認了？徐暢然的兩手撫摸著蓉剛剛洗浴過的身體，光滑細膩，帶著淡淡的香味。徐暢然大腦里一片空白，還沒想好說什麼，聽見蓉的聲音：「這事我不再說了，你也別問，好嗎。」

徐暢然決定稍微走近一點，看個究竟，悄悄往前走了一段，又停止了，他已經看見其中一個人的臉，那誰，那不是尹飛揚嗎！

楊嫣的意思是，如果徐暢然要考燕京大學，這種採訪還是應該有一點，有深度的採訪文章放在教授們的桌上，也許一篇就夠。

「問什麼？」

要求採訪徐暢然的媒體不少，徐暢然都以要參加高考，學習緊張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由拒絕了，后聽從楊嫣的建議，接受了《三聯周刊》的一個專訪，這家雜誌以美國《時代》為標杆，其語言風格樸實自然，徐暢然能接受，文章注重深度，而非嘩眾取寵。

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徐暢然早早來到操場邊，進入小樹林，神情嚴峻，從數學、語文、英語、歷史、政治這樣的順序一一檢索，時而皺眉，時而點頭，時而掏出一個小本子記錄，看看時間快到7點，就往教室走去，開始緊張的複習。

游泳已經停止，又開始爬山，蓉為青青配置了一套小孩的爬山裝備，小背包、小水壺、遮陽帽什麼的，徐暢然帶著母女倆把雲州周邊的山爬個遍，青青都是全程走完，路上的人見了她都伸出大拇指，青青爬山的興趣越發濃厚。

不行，尹飛揚，你想留點隱私？沒門。一定要交代你倆在小樹林里幹了啥。這次我得主動出擊了，什麼時間呢？星期三吧。

「那好，我只問最後一句，行不？」徐暢然回過神來，問道。

徐暢然分析蓉以前沒有高潮的ｈttps://ｗwｗ•hｅtuｂｏoｋ.cｏm.ｃoｍ原因，其中一個因素是她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比如15分鐘以上。那麼，經過這段時間后，現在她需要的時間可能更短一些。而且，對方的時間也更長一些，所以……

從四月初開始，徐暢然進入總複習狀態，到7月上旬的考試前結束，為期三個月。

「你那句話的意思，是把兩個人進行對比，結果還是我做得好，是嗎？」徐暢然問道。

「你對他說過我沒有，或者他問過？我估計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是，前幾天那一次才有。」蓉回答。

徐暢然感覺自己失去克制力了，雖然他一直把克製作為自己的一個優點。他知道中止這個話題是上策，但忍不住想朝前走一段。

傍晚吃完飯後，是一天中最重要的時間，徐暢然一個人來到操場靠外的一片人跡罕至的小樹林，在林中走一走，樹下站一站，思考總體的複習進度，以及第二天的學習計劃。

聽到蓉這樣說，徐暢然覺得心裏有一塊懸置了很久的石頭，放下了。

教授認為，各國在研發機器人時應該加強交流，他的提議是，ｍ•heｔｕｂｏoｋ•ｃｏm.com思考為機器人設置一個總開關，以便在機器人與人類為敵時，可以「拉下閘門」。

十幾米外的一棵大樹下，有兩個人抱在一起，靠著樹，一動不動。嗯，碰到校園野合了？

徐暢然躲在一棵樹后，觀察著兩人，不錯啊，這兩人準備挺充分，地上墊著的像是床單，方格子那種。你倆這樣，應該不是模擬戶外活動吧！

這次談話后，徐暢然沒有再和蓉談到這類話題。春天萬物生長，精力旺盛，不議過去，不談未來，只享受當下的時光，是兩人的默契。

「你覺得是誰的原因，你的還是他的？」

這個話題的確比較敏感。

「哎呀。」蓉擺動了一下身子，「不知道。」

「不太清楚，我覺得雙方的原因都有，這一次他時間比以前長些。」蓉小聲說道。

雖然學習時很緊張，但總體來說卻很放鬆，典型的外松內緊。有一次，庄宏文告訴徐暢然，有個知道徐暢然的老師向他反映，說你們班那個徐暢然，星期天居然跑到卧雲山踏青，怎麼回事啊，他不參加高考了？

「嗯，他問我在雲州感覺如何，我說這段時間還https://m.hetubook.com.com可以，然後我對他說，我在雲州有了一個小男朋友。就這一句。」蓉說道。

「兩次都有嗎？」他摟著蓉的身子問道。

由於寢室里沒有鬧鐘，為了保證每天早上7點準時起床，徐暢然還用了個小方法，每天晚上睡覺前腦袋在枕頭上點7下，睡下后，腦海中浮現出一隻大鍾，時針和分針指在7點的位置，用了幾次，這個方法好像還管用，每天都在7點準時起來。

星期三下午下課後，徐暢然在座位上考慮著，準備去通知尹飛揚，晚上到外面吃個飯，這時電話響了，是杜老師打來的，問他有沒有時間，到她宿捨去坐一坐。

一個星期五的傍晚，徐暢然來到小樹林，低頭沉思著，總結這一周的學習情況。因為明天是周六，用不著計劃明天的學習，感覺這周的學習很好完成了計劃，心情比平時更放鬆一些。

徐暢然擔心兩人醒來，發現自己，那樣就有點尷尬了，觀察一陣后就回到教室，進入學習狀態，晚自習結束后，朝尹飛揚的座位看了一眼，那個座位仍然空著。

怪不得尹飛揚不來找自己喝酒彙報思想，原來他已經那啥了。想到m.hetubook.com.com這點，徐暢然有點憤憤不平，你鬱悶的時候找我做思想工作，得手就把我給忘了？

徐暢然脫離了原來活動的範圍，走得比平常遠一點，來到了圍牆邊，這裡有些大樹，稍微陰森一點，平時很少有人來。徐暢然今天是心血來潮，想一探幽徑。

從態度上說，這是一種半軍事化的學習狀態，緊張、嚴肅，但在時間安排上，並不與之匹配，雙休日和星期四下午仍然不進教室，唯一的改變是學習日的中午，僅在寢室小睡半小時，然後進教室學習，到下午上課前，多出近一個半小時的學習時間。

其實，那是徐暢然陪蓉和青青去爬山，春天爬卧雲山是雲州人的常規節目，蓉不願錯過。

「好吧，我就想知道你怎麼說的，就這個，我以後不問這方面的事了。」徐暢然說道。

這家雜誌做事還挺專業，在徐暢然的採訪文章後面，搭配了一篇對中國科技大學一位教授的採訪，專門談小說反映的機器人問題，教授認為隨著人工智慧的發展，機器人大規模殺人在未來是有可能出現的，不論是受人控制，抑或機器人主動殺人。

「我提了一句，他不會主動問的。」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