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案子,是我當記者時知道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也是一個人在家,被幾個人摸進去,把人打暈了再乾的。這就是那種極度性壓抑帶來的後果,所以我是建議放開一些。我還是願意住在大城市,要開化得多,這種案子見多了不好受。」連哥說道。
「暢然,那天和你吃飯那女生挺漂亮啊,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和女生來往呢。」啤酒喝了小半瓶時,邱勝國突然說起這件事。
「那應該是附近知道底細的人乾的,要仔細調查的話,應該能找到。」徐暢然說道。
「你還是應該多和女生來往,那才有意思,別老和我們在一起啊,真的,你出校門就知道後悔了。」邱勝國微紅著臉,一副關心朋友的樣子。
「女人沒有一點喊叫?」徐暢然問道。
邱勝國笑了一下,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嘴裏。
「主要是吃飯時碰在一起,平時來往不算多。」徐暢然說道。
一天傍晚,邱勝國執意請客喝啤酒,把連哥、徐暢然請到小館子,點了幾個菜,一人一瓶啤酒,還沒點菜他就打了招呼,今天是他請客,請二位支持、理解,不要在結賬時為難他。
「勝國,不要以淫者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暢然在學校走一圈,看都看飽了,不像你和_圖_書那樣性壓抑啊。」連哥說道。看來他兩人住一起這麼長時間,話也說得很直白了。
「誒,暢然,你真的不想女人嗎?晚上能忍得住?」本來話題轉到美容上面,邱勝國固執地推回原點。
「報警后,警察來現場查看,是幾個老手乾的,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很難破案,最後不了了之。」連哥說道。
9月底,陳總打來電話,讓徐暢然去公司一趟。幾個月過去,《中學生語文讀本》的初稿已經交上來,陳總讓徐暢然來審稿,這是當初答應了的。
「確實,暢然,要珍惜機會啊,我要是你這個身份,根本就不鳥你們兩個,我天天去纏著女生玩。」連哥一邊吃著涼拌肚條一邊說道。
這個例子似乎能說明問題,徐暢然和邱勝國沒有再說什麼。
「不是這樣的,看多了受刺|激多,又得不到,應該是更壓抑才對。」邱勝國說道。
在QQ上和嚴美琴溝通,她也打算呆在燕京,不去那些旅遊景點和遊客們搶座、搶房間、搶水……
「是啊,男人也可以用洗面奶,你不是知道自己皮膚不算好嗎,何必為了面子而不要面子呢?你要更講究的話,不用洗面奶,弄點蜂蜜,抹在臉上,輕輕拍打一陣,再用清水m.hetubook•com.com洗,這樣堅持幾年,別說女人,男人都喜歡你。」徐暢然笑著說道。
陳總也親自上陣,擔任高中部分的審稿,看來他對自己還是比較自信,徐暢然擔任初中部分審稿,按陳總的說法,公司里有文學碩士,但徐暢然應該更理解這套書的宗旨。
這情景夠慘的,徐暢然和邱勝國都沒有出聲,等著連哥繼續說。
里元導演說,這些作者語言上比較講究,但故事很一般,很多小說看完后不知道講了什麼故事,話說回來,純文學就是這個特徵,重語言輕故事,也不能怪人家。
面對這個黃金般的假期,徐暢然陷入了沉思,隨後他提出一個計劃,徵詢嚴美琴的意見,原以為她會猶豫一下,結果她很快就同意了。
「那個……女人的身體裏面留下的精|液可以作為證據。」邱勝國小聲說道。
「是這樣,現在農村有些地方的性壓抑那真是嚴重,年輕的,長得好看的都到城裡去了,留下來的有些人,像野獸一樣,我上次出差,聽他們講的案子,挺可怕的。」連哥說道。
徐暢然和里元導演在茶樓談了接近兩個小時,收穫頗豐。里元導演說,他為了找到好故事,曾經每周跑一次圖書館,瀏覽各種純文學雜誌m.hetubook.com.com,讀小說。
「是個啞巴。」連哥說道。
「是,是這樣,我們那地方這種事也不少。」邱勝國說道。
「好吧。」連哥講起來,「那地方離城裡也不遠,不到20公里吧,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老公在外面打工,這女人吃完晚飯出去走走,在離家不遠的小樹林里,四個男人把她抓住,裝在一個大編織袋裡抬到後面的小山上,折騰了一晚上,赤身裸體扔在地上,第二天早上才被附近的人發現,身上糊滿了泥和血。」
「是嗎,講一講。」邱勝國說道。
不過,兩人分手時,雙方並沒有什麼約定,也許里元覺得徐暢然還不合適寫這種題材,說明楊嫣沒有把他寫官場小說的事說出去,里元也不知道徐暢然寫過那種小說;另一方面,徐暢然沒有向里元自薦,他還得好好想一想。
「哦,對了,為什麼說是老手乾的呢,現場留下20個安全套包裝,全都撕開了,是包裝啊,不是套子,套子都不見了,拿走了。20個套子,四個男人,你算算一個人輪幾次?按理撕開包裝應該容易留下指紋吧,但一個指紋也沒有,說明戴了手套。」連哥說道。
「勝國,你現在兜里有點錢,這方面的事可以考慮一下了,別太委屈自己,www.hetubook.com.com不過也不要被逮著了,不然你這一年就算是給他們打工了,哈哈。」連哥笑著對邱勝國說道。
「暢然,你這是女人用的方法啊,難道你就是這樣洗臉的?」連哥問道。
目前中國的純文學處於低谷階段,很久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新人新作出現,但還有不少純文學雜誌沒有停刊,掙扎著,繼續刊發作品,稿費低得可憐,倒是有一批真正愛好文學的人為這些雜誌寫作。
喝完酒回到寢室,徐暢然一直想著連哥講的那個案子,有情慾的元素,也有懸疑的元素,畢竟還沒有抓到罪犯,但這不是徐暢然想要的故事,這是一種野蠻的、獸|性的發泄,徐暢然想要表達的,是都市化、現代化的情慾懸疑故事,的確,這樣的故事是不容易發掘出來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覺得應該是緩解吧,看不到的地方才壓抑,比如監獄,還有大山裡。」徐暢然沒辦法,只好接了一句。
「是的,應該是知道底細的人乾的,但這個是當地派出所接的案子,他們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排查。要破案的話,除非領導發話,市局掛牌,集中力量,也許很快就能破案。但是沒出人命,掛不了牌。」連哥說道。
《茫時》這部電影的原著,也是他從一本青少年文學雜誌《https://www.hetubook.com.com文藝少年》里發現的,當他看到小說居然描寫了朦朧的同性戀感情,產生了興趣,和當初接觸到徐暢然那篇小說的感覺是一樣的。
「你問暢然不就行了,看多了,特別是夏天,看到的東西多,是緩解了,還是更壓抑了?」連哥轉頭對徐暢然說道。
「連哥,你以後別用毛巾擦臉啦,還是用洗面奶吧,用洗面奶洗一遍,再用清水洗一遍,不要用毛巾擦乾,讓它自然干,皮膚吸收點水分,以後皮膚會好起來的。」徐暢然說道,他在院子里看見過連哥用毛巾擦臉的樣子,簡直像民工刷牆。
帶著一大堆書稿回到學校,馬上迎來十月黃金周,整整7天假期,徐暢然打算利用這7天打一個攻堅戰,把這堆書稿的事處理掉,而且,黃金周他不想出門,稍微有點風景的地方都是人擠人。
連哥看了徐暢然一眼,說道:「你懂什麼啊,勝國,粗獷型的比清秀型的更受女人歡迎吧,我就是皮膚粗了點,這個可以找暢然借,哈哈。」
「阿連,你還得找暢然借張臉才行吧。」邱勝國說道。
「這種方法是守株待兔,要守出一個好故事不容易。情慾和懸疑,兩個都是賣點,但沒有人寫這種故事,真有這方面的好故事,憑我現在這兩部片子,拉到資金問題不大。」里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