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追兇

顧朝夕和秦卿先後進了屋,女上男下,赤條條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姿勢極度不雅,似乎是為了宣洩狂野和激|情,衣裳扔的到處都是,空氣中也充斥著淫|靡的氣味。
「啪!」最後一掌的效果是將一團銀色光芒送進了馮合的心臟,那裡有著異化的核心中樞,通過這個血液泵房,異化的能量被帶到了身體的各處。這是解剖之前的異化者獲得的信息。全面封死異化核心會導致異化者迅速衰竭死亡,顧朝夕現在做的,就是控制異化能量的輸出速度,這樣,等於是限制了馮合異化的程度。當然,如果能在對方沒發動異化前就將此核心封死,那效果是最好的,反之,限制將變得沒有意義。
事實上,就在這氣牆生成的同時,馮合的身體已經開始異化。就如同他表現出來的極高移動力一樣,他的變化明顯有別於伊萬和之前曾和顧朝夕交手的那個異化者。同樣是肌肉組織的強化,但馮合表現出來得更精練、更強悍,雖然異化初期只是普通健美先生的程度,但更見稜見角,且肌膚表面泛起金屬般的青黑色光澤。
秦卿點點頭,袖一揮,一枚乒乓球大小的光團從她袖中被甩出,在空中明明滅滅閃爍了幾下,沒了影蹤。「有風靈監視,我們不必在這裏苦守,先去吃些東西吧。」
「噗!」彷彿是井噴,大量的泥土從馮合即時挖掘的洞穴中噴上天空,高達七米,這傢伙的土下行進速度竟然比奧運百米記錄還要快。
廳中無人,卧室中傳來了長長短短的呻|吟聲和喘息聲。秦卿佯裝平靜,但她的局促又怎能瞞得過顧朝夕?秦卿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有些不敢與顧朝夕的眼神相對。
審訊普通人,基本沒有什麼難度,催眠術就能搞定。這對男女很快交代了他們的所知。值得一提的是,秦卿比顧朝夕想象中的要八卦一些,她問了不少與追查馮合沒有多大關係的問題,例如這對男女究竟是什麼關係等等。
顧朝夕知道,海外組確實沒有淌這渾水的必要,這次純屬是還他在列車上出手相助的人情。事已至此,推脫反倒顯得矯情,便坦然點頭依了秦卿的意思。
普通的樓道門鎖,根本不可能難住顧朝夕和秦卿。顧朝和-圖-書夕伸手一拉,樓門便如用鑰匙打開般順利開啟,乘電梯上了十四樓,行至西戶門前,顧朝夕故技重施,民宅的防盜門同樣輕鬆開啟,連聲音都發出。
配合顧朝夕的攻擊節奏,秦卿先是一松光繩,緊接著再一拽,被震得七葷八素的馮合便像條出水的大魚般,被扯離了地面,飛在了空中。還位等清醒,顧朝夕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就到了,於是,比之前跟變異者較量時更激烈三分的連續摔投和致命打擊展開,馮合在猛烈的打擊下,只草草還擊了三五拳腳,就全方位失守,被顧朝夕硬打得終止了異化,爛泥般癱軟在了那裡。
「馮先生,我們有很多疑問要問你。」呼吸還未完全恢復平穩的顧朝夕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癱軟的馮合。
蘇雲主筆的那份案件分析中,提到三個案子的關聯,不是沒有考慮到過俱樂部這類私人會所,只是案件牽扯到的人物背靜深厚,相當一部分資料信息屬於A級檔案,是只有丁弘文一級的主管才有權查閱的,也就是說,這個案子一直拖到現在,與上面捂著不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現在終於另闢蹊徑,查到了這樣的線索,不管內中有什麼玄妙,都成了不可錯過的選擇。
門口迎賓唱喏:「來賓兩位……」接著又低了幾分聲音道:「馮先生,李先生,北房雅三的位子還留著呢。」
伸手指輕輕一彈,有粉末凝成一縷直入卧室,行至床前才如霧散播,床上的兩位只覺一陣極強的睡意涌動,頭一歪便昏睡了過去。
緊接著,顧朝夕手臂一振,「呼!」一波帶著淡淡幽香的風在餐館中輕柔地吹起,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神情獃滯起來,定定的或坐或立,陷入了幻覺。
時間是晚七點十分,五人分成兩路,顧朝夕和秦卿前往馮合家,宗政昊焱和孟嘗以及潘天晴去俱樂部。
兩人落地后,疾射而起,飛掠上樓頂,見馮合已經躍上東北方向的一處倉房屋頂,一路向東逃逸,速度快得如同一縷青煙。
橫空過野看起來很拉風,但對於不會飛翔的存在來說,這樣的奔跑是有極大風險的,因為這種掠空是在極大的向前慣性的基礎上實現的,根本不可能像和_圖_書在地面上般隨意轉折躲避,也就是說,這一刻,是活靶子,秦卿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手一揚,一道尖端為金色梭型的法寶,帶起亮紫色彗尾激射而出,待到馮合近前時,已經化作一張紫光耀目的巨網。
秦卿抽抽鼻子,「這房間里確實有兩個人的味道。」她又打開衣櫃,「兩個人的衣服,根據馮合在兩性中扮演的角色和身高尺寸,這些應該是他的衣服。」秦卿說著指了指。
「嘿嘿!」馮合嘴角溢著血沫,眼神狂熱中透著諷刺。
沒有任何猶豫,奔到房檐邊的顧朝夕同樣橫空飛掠,不同的是,他的動作是拋物線式投射,同時身體擰動,如同飛射的鑽頭,向著五十多米外的那個屋頂大洞就沖砸了過去。
從新興家園出來,往北兩百多米,有家湘漢農家土菜館,看起來風味氣息十足,顧朝夕和秦卿便選了這家。入座選了四樣菜,正吃喝間,兩人同時感到有帶有特殊氣息的生物接近,對視一眼,彼此的心思已經瞭然,正在接近的人身上所帶有的特殊氣息,竟然同伊萬身上感受到的如出一轍,也就是說,這人同樣是異化者。
「砰!砰!」馮合還未落地,顧朝夕的0.50口徑的馬格南已經射出了靈能彈,因為射擊頻率的關係,也僅是能開出兩槍,卻接連命中了馮合的腳踝。可惜的是,靈能所能發揮的威力對於非修真類異能的效果很有限,甚至不如子彈本身帶起的動能所造成的破壞力強,顧朝夕這兩槍,也僅是讓正在異化中的馮合腳踝上多了兩個不深不淺的眼兒,既沒射穿,更沒爆裂。
前面是一片綠地,百多米外,隔著一條並不算寬闊的柏油路,就是光明傢具豐體店西南邊的那棟白色公寓樓。毫無疑問,一旦讓馮合衝倒那裡,以這台高效推土機的威能,讓那幢二十多層的大廈變成九·一一中的世貿大廈,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幸好,馮合破牆時速度還是慢了一些,不但秦卿攔住了他的去路,顧朝夕也追至到他的身邊。
「拖鞋、潔具用品、床上用品……都顯示這裏確實有兩個人在居住,而且使用率很頻繁。怎麼辦?守株待兔?」顧朝夕一邊四下尋找有價值的線索,一和圖書邊問秦卿。
李壯家在丰台區程庄路新興家園,離盧溝橋不遠,離朝陽區卻是斜對角,直線距離也有十幾公里,等到秦卿和顧朝夕乘車趕到,已經是晚八點四十五分。
「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無法控制腦中的那枚小炸彈的引爆,有多大忍耐力,受得住特殊刑訊的折磨。」
秦卿和顧朝夕在後面急追。
秦卿點頭,「我們上去。」
「朝夕,也許,明天一紙調令下來,海外組就會被新派任務,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事不宜遲,現在就行動起來。」
兩個地方,俱樂部隱秘集會所和李壯家。繼續兵分兩路,潘天晴他們去那處位於密雲縣密雲水庫北岸的柳樹溝村,顧朝夕和秦卿則直奔李壯家。
顧朝夕這樣說,馮合的神色立刻變得驚惶,繼而又被狠辣代替。啐聲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顧朝夕一勾手,墊在兩人身下的薄被便被輕易抽出,然後覆在了兩人身上。這就是弱水的好處了,看起來很像是念力異能。隔空攝物,修真者只有達到元嬰期以上,才能自如引動體外天地靈氣,做到舉重若輕,顧朝夕這樣,取了巧,卻也方便。
顧朝夕和秦卿這桌在門的斜側面,兩人都同時向門口望去,正好對上來人無意中掃過來的目光。
馮合家在朝陽公園南路秀水園小區B座十四樓西戶。顧朝夕和秦卿抵達時已經是十九點四十。天色昏暗,路燈已亮起。
從馮家出來,秦卿給潘天晴那邊通了電話。潘天晴三人已經抵達了逍遙俱樂部的主要聚會場所之一飛揚大廈。大廈從二十五樓往上到頂層三十樓,都是該俱樂部的產業,謝絕一切非會員入內。潘天晴他們是直接硬闖,迅速將場地梳理了一遍。結果,同樣撲了個空,沒有找到馮合。
站在樓下,顧朝夕只是駐足片刻,略一感應,便道:「屋裡有人,一男一女。」
很平常的目光交錯,然後來人上樓而去。
顧朝夕同樣動唇而無聲,他說的是:「我們被認出來了。」
Gay這個概念引出了一個人,馮合的「老公」李壯。馮合名義上的妻子僅知道這樣一個人,能大致描述得出容貌,具體的情況知道的極少,但還是被捋出了一條有用的信息,李壯也是俱和-圖-書樂部成員。
「資料信息顯示,這兩人顯然沒有什麼規律的作息時間。你估計李壯在哪?會不會和馮合在一起?」秦卿反問。
這一帶倉房頗多,大都是兩面斜坡、中間房梁屋脊的長條型建築,一個跑,兩個追,三人速度竟然相差有限,轉眼便跑出了數百米。眼看著前邊是片五十余米跨度的空地,馮合借高速飛身而起,竟是要飛空直掠到對面的倉房上。
「馮合的妻子和馮合的妻弟……」秦卿認出了兩人的身份,但這無疑使得氣氛更尷尬了一些,姐弟,竟也做這種事……
哪知那馮合一聲暴喝,身上的衣衫盡皆化成碎片飛沫,同時,一堵帶著血霧的氣牆生成,抵住了光網半秒不到的兜罩,馮合藉機脫險,不過也徹底成了裸腚,身上毛孔中密密布出的一層血珠子說明了他剛才從毛孔噴出氣牆的舉動並不輕鬆。
秦卿要潘天晴他們查李壯這個人,很快,潘天晴從破解了的馮合電腦上查到了這個叫李壯的人,而宗政昊焱和孟嘗對俱樂部人員的審問也小有收穫,資料和信息通過手機傳到了秦卿手中。
顧朝夕看了看表,又望了望小區內大都亮著燈光的窗戶,道:「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吃過晚飯了。但願兩人的夜生活不會太豐富。」
這時,顧朝夕的攻擊到了,雙掌間閃起璀璨的銀光,宛如星辰墜落般狠狠砸在地上,「轟!」半徑兩米的大坑被砸了出來,坑外半徑五米內的土地泥草,都被震上了天,如雨倒落。其中,最強烈的光正是從洞穴|口灌入的。
事與願違,希望落空。李壯家空無一人。
連環異化凶殺案件,從伊萬身上查到了一個紐帶性的人物――馮合。同時,牽扯出了一個組織,逍遙俱樂部。
揮舞起一對外形如同被放大二十倍鼴鼠爪般的巨大利爪,馮合既沒有對秦卿發動絕命衝擊,也沒有反身從顧朝夕那裡殺出一條血路,而是投水般一個猛子扎進了地里。
秦卿卻是隨手召回了紫光金梭,在屋檐邊緣輕輕一邁,便跨上了已經瘋長為滑板大小的金鎖,橫空飛掠。她和顧朝夕選擇的方式不同,卻也顯示出了能力的強弱,如果是換作顧朝夕,收放法寶間可無法像秦卿這般隨意輕鬆。至於法和圖書寶產生的流光溢彩,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而,這樣的攻擊足以造成馮合的落地不穩,所以這位裸男幾乎是一頭衝進了倉房的斜面,那效果如同一枚空投炸彈臭子兒砸中般,在房頂斜坡上破開一個直徑足有兩米多的大洞。
「是馮合和李壯。」秦卿看著顧朝夕,嘴唇動了動,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第一不目標,馮合。
「酒吧?夜間購物?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不過可選的顯然更多。另外兩人關係雖然親密,馮合也未必就對李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相對驚世駭俗了一些。若是如此,馮合的行蹤就更難把握了。」
事實是,兩人確實是姐弟,來自同一個家庭,但弟弟是領養的,所以沒有血緣關係,而兩人的實際關係比表面看起來要正當的多,是真正的夫妻,跟馮合結婚只是個幌子,其實馮合是個Gay。
「嗯,就雅三好了。」聲音聽起來很陽剛,並沒有嬌柔忸怩的味道。
秦卿和顧朝夕緊隨其後,從窗中躍出才發現地面根本沒有馮合的身影,那傢伙竟然是破窗后攀壁而上,縱上了菜館三樓樓頂。
「轟!轟!」馮合已經化身為一台強有力的衝車,栽進庫房后,身體異化繼續加強,破牆而出,又衝進了另一件相鄰的倉庫,並再度破牆而出。
秦卿的手中飛出一道青色、橙色混色的光繩,如同靈蛇般衝進了地穴,未幾,光華一亮,已然纏上了馮合的腿腳。「嘣嘣……」光繩在雙方的拉扯下,發出異響,那馮合似乎已經跟大地根連在一起,向下的拖力,比起成年的藍鯨的力量,也是絲毫不遜色。
事不宜遲,兩人身子一閃,已經出現在樓梯口,再閃,便是二樓,過道里,李壯已經撲倒于地,同樣神情獃滯,而一間雅間的房門被推裂歪倒在一邊,「嘩啦!」有人破床而出。
聽秦卿這樣說,顧朝夕這才憶起,光顧了奔波了,從下午到現在還水米未進。同時顧朝夕意識到,相對於他的工作態度,秦卿顯然更懂得張弛有度。
遇到這種事情,顧朝夕也感覺有些尷尬,以現在的時間點數,雖不能說白日宣淫,也未免早了點。當然,姦夫淫|婦另算,偷個空媾和哪還管時間幾何?而眼前這對正屬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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