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時發現歐海山也在葛慶曆家中。
「想一套說一套，是你的慣用伎倆，以為我不知道？」劉芬明喝道。
歐海山惡狠狠地目光轉向王朝陽：「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
劉芬明教授用詭異的眼神看著王朝陽：「那你又是從哪學的？」
王朝陽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笑了笑說：「如果我說我是自學的，您相信嗎？」
「自學的。」張苗苗說完瞥了一眼王朝陽，發現後者在朝她比劃大拇指。
不過在敲門的前一刻，劉教授突然停了下來。
「你倒是明白人，那我也不兜圈子，我為他而來！」說話時劉芬明指了指正在泡茶的歐海山。
「瞧你這表情是不歡迎我嗎？這大過年的我親自來給葛老拜年不行嗎？」劉芬明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語氣冷冰冰的。
作為當代著名的學者，葛慶曆的居所條件還不錯，這點從家裡的裝修就能看得出來，裝修和裝飾的檔次夠高，跟劉教授的冷清清的家裡形成鮮明對比。
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葛老的思想覺悟很高嘛！」劉芬明冷笑起來。
「你就事論事，結論卻把自己抬得高高在上，把我說得一文不值，倚老賣老？葛慶曆，這還真是你的一貫作風啊！」劉芬明怒道。
張苗苗習慣性地看王朝陽一眼，見其微微點頭，這才開口解釋光斑尺的精度控制演算法。
「我在就事論事。」葛慶曆道。
作為曾經的少年夫妻，葛慶曆熟悉劉芬明的脾氣，沒有過多分辨而是開門見山地道：「你來我家肯定不是為了喝茶，看你的樣子像是興師問罪？到底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劉芬明轉身對苗苗說：「苗苗，你來解釋一下。但注意只說原理就好，不要提具體演算法……哼，你的演算法很高級，我不想讓某些人學了去！」
劉教授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區，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門前，對王朝陽和張苗苗說：「這就是羅慶利的家https://m.hetubook.com.com，咱們現在就去進去找他理論理論。」
「歡迎，當然歡迎，請先進屋吧！」葛慶曆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開門把三人讓入屋裡。
劉芬明教授是一個雷厲風行風行的女性，性格銳利要強，自從這次交流會上受了委屈，她早就憋著要找回場子，現在發現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說到這裏三人不約而同想到首次在圖書館見面的樣子，當時為了一些課本上的問題差點吵了起來，知道現在已經成為朋友，真是一段很不容易忘記的回憶。
也不跟張苗苗和王朝陽多解釋，她帶著倆人離開家。王朝陽充當司機，她就坐在副駕駛指揮道路。在跟她家距離並不遠的一座小區門前停下來。
「閣老的待客之道有待提高，這把客人讓進來也不讓座也不看茶，讓我們干站著嗎？」劉芬明質問的語氣。
葛慶曆滿臉疑惑。一旁的歐海山忍不住問道：「光斑尺精度難以保證，這是公認的事實，為什麼不成立？」
王朝陽
m.hetubook.com.com和張苗苗對視一眼，心中暗贊劉教授的殺伐果決。
因為劉芬明教授交代過，不透露具體演算法，所以張苗苗只從原理的角度去解釋。如何控制尺寸鏈的疊加，如何利用蒙特卡洛演算法。講解結束之後，張苗苗以結論性的語氣說，目前紅星廠的光斑尺精度可以達到μm級別。
「這不可能！這種演算法算不上公認演算法，你使用這種演算法得出的結果，不具備說服性！」歐海山在抗爭。
劉芬明很不滿意這種敷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姑且相信。如果別人這麼說，我一定會認為他在說大話，我還記得第一面見到你和苗苗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你們一起討論學問的場面，當時我就知道你們不尋常。」
然而進入短暫的沉默，然後葛慶曆嘆了口氣道：「劉教授，咱倆已經好久沒吵過架了，這大過年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風風火火地來興師問罪？」
她轉身看著張苗苗問道：「忘記問你，這些關於公差計算的知識，你是從和圖書哪裡學到的？不要告訴我上學時學到的，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一個老師能教你這些。」
「哼，在你心裏我永遠都是小家子氣，不是嗎？」劉芬明教授冷冷的說道。
「我可沒這個意思。」葛慶曆忙道。
此時歐海山正坐在茶几旁邊泡茶，見到進來的三人不免一愣，但還是禮貌地站起來說了一些客氣話。
「我沒別的意思。首先我覺得海山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在交流會上提出了一些觀點，這些觀點或許跟你的觀點不一致，但是咱們作為長輩作為學術上的老者，總不能抱有這種態度；其次海山提出的觀點確有道理，聞道有先後，咱們雖然是長輩，但也不可以隨便職責他！」
在聽張苗苗講述過程中，葛慶曆和歐海山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待張苗苗的話剛結束，歐海山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蒙特卡洛演算法我聽過，但據我所知從沒推廣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葛慶曆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劉教授是專門為海山來的？因為他在今天的交流會上駁斥了你的觀https://www.hetubook.com.com點。這也太小家子氣吧！」
張苗苗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說是王朝陽教給她的。
劉芬明心中有氣，任憑歐海山說了一番過年話，她只是冷冷回一聲「嗯。」這另歐海山更加尷尬，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作為房間的主人，葛慶曆顯然並不善於處理這種情況，尷尬地站在那裡，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記了。
開門之後葛慶曆看到門外三人，顯得非常驚訝，尤其是看到劉芬明教授。
張苗苗不善爭論，不知該說什麼。王朝陽此刻冷笑一聲道：「演算法只是演算法，你應該把重點放在事實上！事實上，我們已經達到μm級別的精度，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沒有過多討論這個問題，劉芬明教授敲了門，等了一會兒門，裏面有人應答。
「那你什麼意思？」劉芬明咄咄逼人。
「我說過我沒這麼想！」葛慶曆也開始惱火。
劉芬明控制著自己的火氣道：「原因我已經說過，為了歐海山而來。交流會上他說光斑尺的精度難以保證，這個觀點並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