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這是天敵？」
「是的，而且我是認真的。」小語淡定地回答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宴靈心裏已經升級成了好人。
「宴靈？哪兩個字？」
「吃掉這個龜苓膏就幫我？」他指著桌上的水煮肉片問道，天真的模樣讓小空不忍直視。
這哪裡是龜苓膏啊，簡直是殺人利器！
「是這樣沒錯，可我們這邊是事務所啊！所謂的事務所就是你出錢提要求，我拿錢包你滿意，懂嗎？」小空一提起錢就像變了個人，吝嗇極了。
「要吃完。」小語笑眯眯地加重了語氣。
「我在各地奔波時會做一些兼職來補貼生活，但這些兼職都不會長久。」他說到這裏，皺了皺眉道，「這幾天連續大雨，不管發傳單還是促銷都做不成了，而我除了這些就不會其他的了。」也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拒絕了小語幫忙找工作的提議。
「我叫小語，是妖怪事務所的接待員。這是花茶，可以舒緩情緒。」小語的聲音甜潤，古典美女標準的鵝蛋臉和丹鳳眼，讓人頓生好感。
「是天敵，吵醒我睡覺的天敵。」小語笑眯眯地回答道，搞得小空一陣戰慄，猛然想起這傢伙第一天出現在店門口暈倒吵醒和_圖_書小語的場景。
「好，我選擇吃龜苓膏。」宴靈不由得咧嘴笑了笑，越發覺得小語溫柔善良，不僅給他吃好吃的，還幫他忙。
「他怎麼了？」
小空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那你這10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小空再看了看眼前臉都皺成一團的宴靈，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天敵吧！
「大概有10年？」他自己對時間概念很模糊，所以在說準確數字時也顯得有些不確定。
宴靈嘆了一口氣，目光移到了小語身上，他遲疑了幾秒，還是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工作，而是現在相比工作我更想找一個人。」
「我想跟你們借點兒錢。」宴靈搓了搓手，乾巴巴地說道。
他拖著身子回到沙發，大喘了好幾口氣，才重新考慮要不要繼續下去。
小空一聽借錢就立刻變臉了。開玩笑！她原本還想從這個男人身上刮點兒油水下來，結果自己還沒刮，對方就提出了這麼詭異的要求。
果不其然，宴靈剛喝一口茶，就立刻變了臉色，原本泛黃的臉立刻變得煞白。這茶雖然聞著香，但是一入口卻是鑽心的苦，緊接著散開在嘴裏的就是腥味，讓人ｈｔｔps://m.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作嘔。
「反正現在閑得沒事，要不然你給我們講講那個精靈的故事吧！」小語非常體貼地遞上一包紙巾，但是這次宴靈沒有接過紙巾，而是用袖子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開始講起自己與月精靈的故事。他的聲音低沉，朗朗回蕩在事務所里……
當小空重新拿著茶水和點心回到座位的時候，宴靈已經臉色鐵青了，下一秒，他便丟下勺子，問了一句「廁所在哪兒」后順著小語指的方向狂奔。
小語輕咳了一聲，成功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她優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在兩個人驚恐的注視下抿了一口，說道：「你沒錢可以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
「一個人？」小語挺了挺身子，坐直了。
「你終於醒了！」女孩雖然面帶微笑，但是他卻總覺得笑容裡帶著一絲不耐煩，她繼續說道，「我叫小空，這裡是妖怪事務所。」
小空看著眼前消滅了一點點的黑色物質，問道：「小語，這次也是故意的吧？」
「呃，小空……你不喝嗎？」他聞了聞飄出來的茶香，說道，「聞起來很誘人。」
小空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m.hetubook.com.com怎麼回答他才好，就在她醞釀措辭的時候，小語端著一壺茶放在兩個人中間，然後坐到了小空身旁。小語本身氣質十分溫婉，她將茶往對方跟前移了移，綻出了春風般的微笑。
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短髮的女孩，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穿著黑白雙色女僕裝，五官精緻到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
「這樣吧……」她放下茶杯，指著桌子上黑乎乎的「水煮肉片」說道，「如果你願意吃掉我的料理的話，我願意支付你一部分現金或者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你在說什麼呢，我有給他選項，是他自願吃的。」小語拿起小空拿過來的桂花糕，語氣平淡道。
宴靈不客氣地用勺子挖了一塊放在嘴裏，結果食物入嘴不到一秒，他就露出了想哭的表情。
「乖。」小語伸手摸了摸小空的後腦勺，扭頭言歸正傳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妖怪事務所的規矩，提出你的需求吧！」
「誘人的東西味道不一定是好的。」小空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味道香的東西也有可能是毒藥，尤其經過小語手的食物。
「小語……」小空頓了頓，一臉誠懇道，「我以後絕對不會惹你生氣的hｔtｐs://wwｗ•heｔｕｂook.ｃｏm.com。」
小語和小空相互對望了下，兩個人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詫異。小語頓了頓問道：「你找了多久？」
小空深深看了一眼小語，她知道小語是故意拿出這款茶的。這款茶是早年小語炒制的，但是由於殺傷力太強，一直被阿沫封存在儲物櫃里，並一再警告小語，如果不是什麼天敵，就不要拿此茶招待。
「那就……」她的那句「那就等死啊」還沒說完，就被小語拉了一把。小空轉頭看了看小語，然後閉上了嘴巴，在那一刻小空從小語臉上看到了笑容，魔鬼般的笑容。
小空有些鬱悶地撫了撫額，這時宴靈從廁所出來了，與剛進屋時的大黃臉不同，宴靈滿臉煞白，額頭上還能看到汗水。
男生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黑乎乎一坨「龜苓膏」說道：「我叫宴靈。」
小空張了張嘴，硬是把那句「這是水煮肉片」給吞了回去，她明顯感受到小語威脅的眼神，大有一副你敢說這是什麼菜的話我也讓你吃的表情。
「大概是鬧肚子吧！」小語漫不經心地回答，弄得小空一陣咂舌。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精靈。」他說的時候自己笑了下，「總之就是一個非人類，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和圖書就當沒聽見好了。」
「那個……小語的茶也涼了，我去拿點兒茶水和點心。」小空說完扭頭奔向還沒修復好的廚房，小語拿的那茶除了她本人外沒人能喝，而至於宴靈，小空也無語了，同樣的招數被騙兩次也是醉了。
宴靈的表情一沉，握著勺子的手直發抖。
宴靈道了一聲謝，拿起了花茶，而坐在對面的小空卻遲遲不肯動面前的茶杯。她神色凝重，彷彿眼前的不是茶水，而是洪水猛獸一樣。
「宴會的宴，靈魂的靈。」他的聲音十分沙啞，說話時臉上帶著幾分怯意，「那個，能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可這裏不是說只要有需求就會滿足嗎？」他一看小空不同意，就立刻垂下了腦袋，眼底閃過幾分悲傷。
「可……可……可我窮得只能等死了。」他可憐兮兮地說道。
小語扭頭看了看窗外的雨，的確最近的雨沒有停歇的跡象，也就是因為最近大雨的緣故，事務所已經好久沒來新客了。
小語不用轉頭就知道她的那點兒小心思，她白了小空一眼，壓根不理會她的失控，繼續把目光轉向宴靈，道：「你怎麼選擇？」
小空怪叫了一聲，對其他東西她都無所謂，但一旦涉及錢，她就會不由自主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