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一陣涼意透過池尚雲全身。

「我說沈耐冰呀。」

「沒頭蒼蠅一樣的？」

常寧凡想了想：

「她是個非常難纏的人物，我告訴過你的。」

真是天曉得，兩姊妹如出一轍，動不動就懷孕！而且……唉！常寧凡想了想，想出一番話：

「你說，你大姊真的沒有懷疑你什麼？」

「你說沈耐冰難纏，我們得等，然後你說了『而且』，沒有接下去說。」

「我……我只是……我愛你和我的愛的結晶，……」

「你剛才說我們得等，對不對？」

「孩子不能留，心肝寶貝兒。」常寧凡把她摟抱在懷裏，邊在她臉頰各處親吻著。

「等呀。而且……」

「我忙，……忙得……」常寧凡脫了鞋子再脫外衣。

池尚雲笑著又把他抱住：

「我說過，我們將來一個接一個的生呀。如hetuｂoｏk•ｃｏｍ•coｍ果你不嫌太多，咱們生一打。唔，心肝寶貝兒？」他又親吻著她。

「別走，我說我們先說會兒話，告訴你，最主要的都還沒出籠哩。」

「老天爺，你這個時候才回來！」池尚雲從沙發中起立，向他迎過去。

「今天你向你大姊怎麼請假的？」常寧凡雙手捧起清水在臉上澆洗著。

「嗄？！」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呀。」池尚雲雙臂交纏在胸前，倚靠著室門看著他。

池尚雲嘆了一口氣。常寧凡又吻了她一下：

「等多久？」

「通姦？！說得這麼難聽！」

「剛才你說而且什麼？」池俏雲問。

「你一向是隻野貓。對不對？她也管不了。」

池尚雲又一手抓住常寧凡的手：

盥洗室裏，聽他正在洗手臉，池尚雲過去把室門給打開。

「告訴你，m.hetubook.com.com急事就在這裏：我們不能等。」

「什麼人像你，什麼事都一籌莫展的！」

「我……我忘了。」

常寧凡不回答，說：

「說順利是順利，說不順也有不順的地方，」

「反正沒找你，你也不陪我吃晚飯。多管什麼嘛！」

「當然沒有。」她笑了笑。

「你的辦法真多。唔？」他用手巾擦著臉。

「而且什麼？」

「對呀。」

「片子進行得順利嗎？」

「我問見到她沒有呀？！」池尚雲大聲地。

池尚雲立刻大叫：

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好吧，先回答我，你這次到美國去公事還是私事？」

「為什麼？」

「什麼『而且什麼』？」

「見到她沒有？」

「我到美國去了一趟。」他向前把她抱著吻了一下。

「這麼健忘？」

「過來，我們廳裏坐，我把話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etubｏok.ｃｏm•coｍ裏的主題現在告訴你。」

「你會有什麼主要的話？」常寧凡半笑半皺著眉，一手拉扯著領帶：「我得上洗手間呀，我……」

常寧凡放好梳子，鏡子裏端詳著自己，雙手在髮上左一摸、右一壓：

「洗澡不必忙，先和我說會兒話。」池尚雲拉著他坐在沙發上。

「和你大姊商量，她非常愛你，一定會為你想辦法兒的。」

「可不是，你自己還是小孩兒臉孔，小孩兒脾氣，怎麼做母親？」

「那……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常寧凡不說話，毛巾掛好，一把梳子梳著髮。

「說來話長，那些麻煩事你聽了不會發生興趣的，我們只要說自己的事吧。」

「和她談判了沒有？」

「她說，我要和她離婚，是因為我早就和你糾纏不清。可記得她從開頭就對你有偏見？不喜歡你的原因www.hetubook.com.com就是因為她相信我愛上你。所以她說，她早晚要控告我們通姦的罪，只等她抓到證據。現在你懷孕了，不正是給她一份最好的證據嗎？！」

「你說急事找我，什麼事那麼急？」

「我們坐著說呀。」池尚雲偎依著他，面孔貼在他的臉頰上。

「讓我再洗個手，好不好？」

「每日塞進我腦子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我……事實上……也不想現在就有孩子，……」

「不見得，最近她好像很注意我的行動。我想，因為你這個人惡名昭彰的緣故。」

「我身上髒得很，今天出外景，攪得我灰頭土臉的。」

「你要做爸爸了，你高興嗎？」

常寧凡正是別有所思。

常寧凡掙脫了池尚雲的擁抱，從沙發上立起身來，她一把抓住他的領帶：

「見了幾次？」

「公事還是私事？」

「我想洗澡了。」

「又告訴她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中部或者南部嗎？晚上找誰陪你吃飯或者看電影呢？」

「尚雲，我告訴你，這次我到美國去，和沈耐冰大吵兩次，她一口咬定我和你通姦，……」

「只有這一條路，尚雲，你說是不是？」

「不能留？！」池尚雲眨眨眼。

「你這一陣子怎麼了？不知道你人在那裏，電話也不掛來一兩個。」

「那我們怎麼辦？」

這晚，池尚雲在〈蝸居〉裏等著常寧凡，約莫十一點半鐘，才見他回來。

「你說什麼急事先說出來呀！」

「一兩次吧。」

「這不是能由我決定的呀。」

「留著可就是我們的罪證了。你要孩子，我們將來一個接一個的生。」

池尚雲一撇嘴：

「哦？又怎麼說呢？」

盥洗室裏出來，二人肩並肩的坐在沙發上，池尚雲說：

「你必須立刻和沈耐冰離婚，我懷孕了。」

「公私都有。」

「唔？」

「哦，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