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學校的開學典禮
悲哀的男子

「我父親來過是不是?」
「媽的身體不舒服,不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讓她操心!」
亞由美一邊和她一起走,一邊問。
「阿門。」
不愧是工作狂,首先擔心的就是抽屜。
「那就靠不住了。」聰子乾脆地說。
她搬出母親清美的話說。
「殿永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只不過,有件事讓他有點掛在心上。那時種田千惠子說:「可是,當然——」
「——你們特地在等我是不是?」
門開了,清美出現了。
「我們正在努力了,那我失陪了。」
香子有點猶豫,「我媽,住院了。」
抱歉,是唐璜和殿永以及亞由美三個「人」。在一陣莫名其妙的沉默之後,大家不禁笑了出來(唐璜是否有笑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告訴他的——要不要上來?」
咚咚咚地敲得很大聲,這時候,「——哎呀,香子。」
「妳又自作主張了對不對?」
「不是『合唱』,是把手合起來的合掌。」
「啊,是這樣啊。」她有點失望。
牠很難得(?)吠出像狗的聲音,澤井綾子嚇倒在地。
「嘿!唐璜!我要炒你魷魚囉!不給你飯吃了哦!」
「哎呀,你好。」
「這也說不定。」
「事情是這樣的,又發生案件了。」
和這個故事的開頭同樣的場合。
「汪!」
「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清美笑嘻嘻地說。
突然颳起春天的一陣大風的下午。
「好的,我知道了。」
「開什麼玩笑嘛!」
「哇,不得了!」
亞由美搖頭說:「可是——我覺得好像還會發生什麼事。」
兩人不禁覺得很不安,急忙往走廊走去,碰巧碰到殿永從那邊來。
「這附近……是不是?」
亞由美一邊忍住不笑,一邊看著殿永焦急地努力辯解。
「這麼說來,就表示種田千惠子知道些什麼囉?」
轉過頭後,看到唐璜停在一張可愛的陪酒小姐放大的海報照片前面。
亞由美揮舞著拳頭說。此時——
「原來是香子啊。」
唐璜說的——當然不是。轉過頭後,看到的是夕桐香子的臉孔。
水田看起來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女兒覺得很有趣地說:「可是,很可惜不是我。如果我有那種向我求婚的對象,我就不用繳昂貴的學費,去那所學校上課了。」
「就這麼辦吧。」女人揮揮和-圖-書手說。
「有。我想應該是陪酒小姐,她是個滿有趣的人。」
說完後拿出鑰匙。「那我要開囉。」
「嗯——對不起。」
就連澤井綾子也大吃一驚。當然連殿永和亞由美她們也是,還有唐璜也是。
「殿永先生。」
「汪!」
因為差點被弄錯,把盲腸給切了,所以聰子退出了案件的搜查。
「——是這附近吧。」
說完後,殿永站了起來。
殿永大喊:「退開!」
以殿永來說,如果兇手在那所學校的話,他不想給犯人多餘的警戒心,所以他不願意查閱名冊,不過事至如此,或許就不得不查了。
丟下客人就跑出去的話,客人也不好待在這裡。聰子嘆氣說:「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她只說到一半。到底想說什麼呢?
「不,沒有……請問——有事嗎?」
「——不好意思,讓妳專程跑來。」
「是的。不過,我沒告訴我母親。」
亞由美急忙壓住快被掀起來的裙子,唐璜汪汪地叫。
「大學呢?」
「母親班呢?」
「亞由美!妳什麼時候有孩子啦?是誰的孩子?」
——在不知不覺之中,全部的人都合掌了,此時看起來像是大樓的管理員來了,「請問——各位在幫大樓驅邪嗎?」
「不了,我要回我媽那裡去了。我會再打電話來的。」
「真不巧,他剛才接到電話,出去了。」
「媽!」
原來如此,殿永也接受了這個理由。這麼說來,田澤說的話,會不會也是為了愛面子而信口開河的呢?
亞由美滿臉通紅地說:「媽!」
他無視好像又要咆哮起來的母親,「妳知道有誰是在那所學校上課,又住在這附近的人?」
「發生案件了。案件!我現在要去新娘學校。聰子,妳要怎麼辦?」
「電話,妳心愛的人打來的。」
水田被銬上手銬,垂頭喪氣的,一副可憐的樣子。
「要唱歌嗎?」聰子問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種田……」
「分期付款還沒付完……」
「發生什麼事了?」聰子瞪大眼睛說。
「不敲一會兒的話,他不會注意到。」
端茶來的母親說:「前幾天,突然下雨那天不是嗎?妳淋得濕答答地回來,然後說『不知道為什麼有警車停在那裡』,不是嗎?」
當然,凶殺案是不發生比較好。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燃起破案的熱情,並不是一件壞事。理由就姑且不論www.hetubook.com.com——亞由美跑上三樓去了。
聰子瞄準那個抽屜,把水桶裡的水傾倒一空——此時,火勢轟一聲地迅速竄延開來。
「不是的。」殿永的口氣很消沉。
殿永苦笑地接著說:「總之,他和麻香小姐見面。問她『是不是喜歡上別的男人了』,然後好像火冒三丈。」
她有點生氣地把頭往旁邊甩。
聰子聽了之後,瞪大眼睛。
香子說完之後,就敲「K」店的門。
「就是啊,不過……」殿永以沉重的口吻說。
「——聰子妳真是的!」
一向紳士的殿永,口吐難得聽到的用詞。他脫下上衣,拚死拚活地想熄滅在抽屜裡燃燒的火苗。
「妳母親有沒有好一點?」
「天啊!」
「這樣子啊。」
唐璜若無其事地,看著同樣是因為裙子被風掀起,而慌張失措的女孩……
「不,今天是禮拜天,整棟大樓都放假,進不去。現在我們在等管理員來。」
「可惡!」
「看他在醫院那麼大吵大鬧的。」
「大家合掌吧。」
「哎呀,妳不必勉強的。」
「沒有,但願能早日抓到兇手。」
「沒錯,他好像在哪裡聽說妳母親住院了。」
「可是,當然——」種田千惠子說到一半。
——那樣也是母親嗎?亞由美怒氣沖沖地走出房間。
殿永說完之後,澤井綾子扶正眼鏡說:「哪裡,沒關係,反正我沒事。」
「搞不好反而會變得更聰明。」
「不過,妳沒有什麼約會嗎?」
「為什麼呢?」
「我來打開櫥櫃的鎖。」說完後,澤井綾子打開皮包。
「真是的!」
想法很成熟。比我想得深入多了,亞由美感到很佩服。
她看看腳邊,看不到唐璜細長的身軀。
殿永以一副疲憊的樣子,接著說:「事情不得了了!」
「妳要我敲門對不對?好,好——亞由美,今天不用去上課嗎?」
「當然知道。那樣子的父親,是最疼愛孩子的了。」
是那個住在田澤被殺的現場附近的女性。「可是,你們不是見過面嗎?」
「妳早就知道啦?」
「我——並不是原諒我父親了。因為他拋棄了我母親和我,然後擅自離開家。可是,夫婦之間,說不定有些事是連小孩子都不了解的,我是這麼覺得。」
「有沒有什麼事要轉達的?」
當然,亞由美也知道,水田京一說不定就是刺傷茂木的兇手。正因為如此,為了自保,她把唐璜給帶來了。和_圖_書
亞由美搖頭接著說:「刺傷茂木先生的人,不可能是水田。」
殿永向送他到玄關的種田千惠子說:「要是妳有想到什麼,講和我聯絡。」
殿永點頭致意後,從玄關離去——那個母親,說不定現在在撒鹽巴了。
「到最後,兇手還沒抓到。」
「我贊成。」
澤井綾子轉動鑰匙,打開裝有文件的抽屜——此時,突然砰的一聲爆炸聲響起,蹦出一串火花和黑煙。
「有和誰住在一起嗎?」
香子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說:「是的……」
才正在說而已,水田本人就被警官押過來了。
「妳問我怎麼辦……」
亞由美決定和香子一起去麻香住的醫院看看。唐璜可能也擔心會被丟下,所以就乖乖跟來了。說不定是對香子有興趣——在醫院前面下計程車之後,兩人彼此看著對方。
「說得也是。」
「對不起。」
「不,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亞由美心想,自己的確很有魅力。
「真不像話!」香子嘆氣地說。
「我爸爸在嗎?」香子抬頭問說。
種田千惠子睜大眼睛接著說:「為什麼我會認識呢?」
「如果下一回被人隨便抓去開腦的話,我可受不了!」
然後自己拿滅火器來,將白色的滅火液噴向火苗。
「這個我知道。不過因為發生的是凶殺案,何況也有取得校長的許可了。」
「麻煩妳了。」
有警車停在那裡。
「——抱歉,打攪了。」
「直覺。」
「因為……人家以為是水嘛。」聰子臉色蒼白地說。
「有什麼關係呢?媽。」
從頭頂上傳來這樣的聲音,抬頭看到一個稍胖的女人露出臉來。
「沒關係,妳時常來和他見面嗎?」
他急忙解釋:「只不過,因為這個案件缺乏線索……我是抱著病急亂投醫的心情——」
種田千惠子點頭說:「不過,我不知道發生了凶殺案。被刺死了嗎?」
雖然火終於滅了,不過火焰的熱度被火災警報器感測到,不僅警鈴響起,消防車也來了。現場一片亂哄哄的。幸運的是沒有人受傷,只不過殿永的上衣化成灰燼。
「放春假。」
亞由美點頭說了之後,香子一副吃驚的樣子。
那個女人皺著眉頭說。
「啊,我是殿和_圖_書永。」
亞由美很嘔地說:「我還特地去找他呢。」
「是啊,所以我也來了……是這把鑰匙。」
「是茂木先生的事嗎?」
「抽屜……文件……」
「後來被醫院裡的人制住了。我也是接到聯絡,現在才趕到而已。現在他已經安靜多了。」
「好像是如此——我現在要去新娘學校。」
「妳在生氣嗎?」
「我知道我沒有男人緣。既沒有男朋友,也沒有情人或先生。一到假日就閒得發慌。儘管如此,你也不必這樣冷嘲熱諷呀!」
「我倒想起來了——」
「——為了慎重起見,我想請問妳。」
「對不起,我瞞著妳。」
「我馬上去!」亞由美跳起來說。
「所以,結果怎麼樣呢?」聰子說。
「哎呀——」傳來這樣的聲音。
聰子急忙跑去洗手間,以令亞由美佩服的快速提著水桶回來了。
「不干爸的事!」
「喂!」
「麻煩妳了。」殿永點頭說。
「太好了!趕快澆上去!」
澤井綾子突然恢復平靜的表情,「有一個學生去世了,現在不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爭論的時候。」
他以悲慘的表情說……
「是的,就在這附近——有個男子被刺傷了。妳不知道嗎?」殿永問道。
「不過,沒什麼大礙。我擔心我爸知道之後會擔心。」
「爸!」香子瞪著他說。
「你還有什麼事?」
水田急忙低頭接著說:「香子,妳媽就麻煩妳了。」
——不用說也知道,新娘學校那一層樓也空無一人。
「不,沒事的。是水田他——」
「天啊!」聰子幾乎快休克了。
「嗯!」
「今天是禮拜天放假。」
亞由美說:「幫他把手銬解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香子……妳也來啦?」
「沒錯,是種田千惠子。」
她在找夕桐麻香的前任丈夫,水田京一所在的酒吧,她當然沒有向殿永報備。他一定會說不准的。
「啊!我想起來了。」
「凶殺案?」
「那個人?不認識。」
「不曉得……」
「聰子!拿水來!」亞由美大叫。
和田澤交往的女性好像在「新娘學校」上課。殿永一這麼說,在旁傾聽的母親一副很不悅的樣子——
「咦?啊,原來如此。」殿永向警官點頭示意。
「是的,是個叫作田澤賢一的男子。妳不認識嗎?」
「——啊,是那家叫作『K』的店,應該在二樓沒錯。」
亞由美說:「這麼說來,妳知道妳父親的事囉?」
神田聰子https://m.hetubook.com.com和亞由美,兩個人一起倒在亞由美的房間裡——唐璜只從床底下露出臉來。
「是的。因為他知道茂木住院,大聲嚷嚷『他在哪裡』,然後在醫院上下跑來跑去——」
「那麼依你的意思,人是我女兒殺的囉!」她咆哮地說。
「不是的,老實說,這件事很難說清楚——」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澤井綾子狠狠地瞪了殿永一眼。
「剛好水裝好放在那裡!」
殿永和澤井綾子,在新娘學校所在的大樓前面等。
「有人——被殺了嗎?」
「是不是水田揍了茂木先生?」
水田被警車載走後,香子進入醫院裡面,留下來的殿永和亞由美兩人——
「振作一點!」
手銬被解開以後,水田好像鬆了一口氣。
「啊,也對——好,好!」
種田千惠子歪著頭想一會兒。「我想不出來。而且,雖然那裡是學校,不過大家並不是那麼有交情。」
亞由美一邊走在垃圾遍地的小巷,一邊喃喃自語地說:「名字好像叫『K』對不對?」
「好,好——啊,對了!」
「下回要搭救護車的時候,就輪到妳了。」聰子說。
「到拘留所冷靜一下吧!」殿永開玩笑地說。
「——不可以這樣!」
「你很高興對不對?真是一隻怪狗!」亞由美瞪著唐璜說。
歪著頭想的是種田千惠子。她和亞由美在同一家新娘學校上課,是個二十六歲的女性。身材高挑又苗條,給人的印象是個相當具有智慧的女性。
「糟糕!這是汽油!」
亞由美跑過去把她扶起來。
「我母親怎麼了嗎?」香子臉色蒼白地說。
「有,好像好多了。」
「什麼啦?」
香子微笑地說:「她好像擔心茂木先生,擔心得睡不著。」
「你們來得正好。」
「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喂,唐璜,危險的時候,要好好保護我——奇怪?」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在演戲——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是個了不起的好演員了。」
「那麼,茂木先生的事和那個叫田澤的——是不是?和那個男人的案件會不會沒有關係呢?」
——兩人就這樣妳一句我一句的。
「我受夠了!」
「什麼?」
「沒事的話就出去!」
「茂木先生也真幸福。」亞由美以稍微複雜的表情說。
「可是,按照規矩,學生名冊的正本是不准給任何人看的。」
「果然沒錯。」
「啊,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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