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著便是,「砰」地一聲巨響,他的車子,撞中了卡車的尾部,車頭燈立時損壞,四周圍變成了一片黑暗。
他一想到這裡,便不打開車門,而掀起了車頭蓋,準備檢查一下,他的車子是不是被人做過手腳,當他掀起了車頭蓋,俯身去看時,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道:「高主任,別轉過身來,等我吩咐了,你才好再動!」
周威能竟住在這樣的地方!
他用電話通知了警局,最近的警局立時派出了警車和黑箱車來,高翔將現場的指揮責任,交給了一個警官負責,他自己離開了現場。
也就在那一剎間,周威能的車子突然爆炸了。
高翔陡地一呆,但是。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是為了避人耳目麼?
當然,附帶的報告,還有這個顏逢源的地址。但是令得高翔和穆秀珍兩人洩氣的是,三天之前,這輛車子便是報了失的,那麼,周威能自然是偷了這輛車子來用了!
「恐怕是,但我們不妨追查一下周威能的行蹤,如果他住在酒店中的話,或許在他的行囊中,可以發現一些線索的。」
三十分鐘之前,陸探員還和他通過電話,他被殺害,自然是這三十分鐘之內的事情,他是一個十分幹練的探員,何以會死的呢?
車子報失才三天。有可能周威能來到本市,只有三天,他是從外地來的,憑這一點,範圍便已收窄了許多。高翔重又下令探員到上中下的旅店中去調查。
她剛才坐在一輛被裝了炸彈的車子中而不自知,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高翔聽了,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道:「你和他談些什麼?」
「到那裡去?」高翔問。
高翔略呆了一呆,他的車子若是駛進了卡車廂中,那麼,他就失蹤了,人家要尋找他,可以說一點線索也得不到了。
高翔點點頭,道:「那太容易了。」
穆秀珍接著道:「是啊,如果周威能是因為知道了什麼秘密,而被殺了滅口的話,那麼他和我們見過面,兇手就可能懷疑他將秘密洩給了我們!」
而且,兇手又是如何跟陸探員前來的呢?
高翔轉向那中年婦人望去,他的目光十分的嚴峻。那中年婦人看到房中多了一個死人,已是面無人色了。
高翔掃出的子彈,全擊中在卡車後面的輪胎上,只見正在疾駛中的卡車,突然向旁一側,在那一剎間,高翔還看到了駕駛卡車的那人,回過頭來一看。自他的臉上。現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來,但是,那也僅僅是一瞥而已。
而據雲四風粗略的估計,那樣的一具個人飛行器,從設計到製造,即使成本,也會超過十五萬美金,周威能或許不知道要那麼多錢,但他的估計也不應相去太遠,他們的組織,應該有十分充足的經費,那麼,周威能又何以要搭木船前來本市?
高翔在駕駛位上坐定之後,雙手按在駕駛盤上。他知道那三人都有槍對著他,但是他還是用十分鎮定的聲音道:「你們想怎樣,你們已殺了警方的探員,還要脅挾我,可知會有什麼結果麼?」
一直到了下午三時,才有了周威能的消息。
高翔在身邊那人的指令下駛著車子,車子已越駛越遠。最後,來到了一段完全沒有路燈的路上,那人道:「減慢速度。」那段路上,根本沒有車子經過。但是,在高翔減慢速度之後不久,後面卻響起了車聲,不必從倒後鏡去看,高翔也知道和*圖*書駛過來的,是一輛巨型的卡車。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幾秒鐘之前還在和她講話的人,突然間便死於爆炸之中,雖然穆秀珍根本不明白周威能是何等樣人,但是心頭大為震動。
他只有躲起來,等候機會。
三十分鐘前!陸探員和他通了電話之後,只不過三十分鐘,就遭到了謀殺,兇手下手之快,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穆秀珍將經過講了一遍,道:「蘭花姐要你查一查這個周威能的來歷,你可曾查到了?」
木蘭花、穆秀珍和安妮三人,回到了家中之後,和高翔通了一個電話,但是情況沒有什麼變化,除非找到了周威能的住所,才可有進一步的發展。
高翔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因為直到這時,他才看到他的車子,早已被人弄開了門,有兩個人伏在車後的座位上,這時已直起身來了。
她說著便站了起來,向高翔告辭,三個人一齊離開了警局,高翔有著很多公務要辦,自然不能和她們一齊離去的。
可是也就在他的大喝聲中,卡車突然以極高的速度,向前衝去。高翔也在那一剎間,拉動了槍機,射出了一枚子彈。
高翔離他們只不過五六碼。
高翔心中十分亂,照說,自然是旅店的老闆娘嫌疑最大,但是高翔心知那是一件十分複雜,十分巧妙的謀殺案,一定是經過極其縝密的佈置,絕不是旅店老闆娘這種下層社會的人,所能夠做出來的!
「沒有,還在查。」
看到了這等情形,高翔不禁真的呆住了!
周威能的那輛車子,車頭部份完全不見了,周威能的身子已被燃至焦黑,完全不可辨認,高翔道:「這是美國黑社會全盛的三十年代的謀殺方法,現在居然還有人使用,真可以說是一件怪事,何況死人又是一個身份那樣神秘的人!」
此際她更是手足無措,道:「長官,我完全不知情,一點不知!」
高翔的機會來了,他面對著兩個人,而他手中有著兩柄利刃,那兩柄利刃,他曾經苦練,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的!
對方一共是五個人,雖然是兩個受了傷,自己需要對付的是三個人——高翔心中暗暗地盤算著。
高翔在一發出了飛刀之後,身子立時伏了下來,是大有道理的,因為他手中的飛刀,雖然是向著對方的心臟部位射出的,但對方中了刀之後,總還有幾秒鐘的掙扎,在那幾秒鐘之內,如果高翔不先採取預防措施的話,一樣會吃虧的。
所以,所有的旅客名單中根本沒有周威能的名字,因為他是一個非法入境者,探員是根據某些碼頭上的人曾看到過周威能而追查出來的。
穆秀珍並沒有轉過頭去,她只是從另一輛車子的車窗玻璃反影中,看到周威能拉上了門,轉過身去打火,準備離去了。
「爆炸發生前的十秒鐘,我還和他一起,在他的車子中談話,你想想,那時他如果忽然想開動車子,只消將車匙輕輕一轉……」
高翔不出聲,敵人分明是想他自動走出來,但是高翔自然不會走出來的,他要繼續躲著。自然,那三個知道他不可能走遠,他要躲過去,也不是容易的事。但如果要脫身的話,他就必須躲著。高翔用十分緩慢的動作,在他自己的鞋底,抽出了兩柄鋒利的薄刀來。那兩柄薄刀,可以解決其中的兩個人,只要那兩人來到了他可以擲得到的範圍之內和_圖_書
「沒有……住客還都沒有來,天未黑透之前,這裡不會有什麼人的……就算有,我也……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能一直坐在櫃面,我還有別的事要幹。」
木蘭花沉聲道:「對,我們得小心些。」
他一面叫,一面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那人立即將槍負在肩上,轉身走開了。
高翔聳了聳肩,這實在是意料不到的事,對方究竟是為了想達到什麼目的呢?不但殺死了一個探員,而且還要脅持他!
爆炸自然是在周威能的車中發生的,但因為是在停車場中,旁邊緊泊著還有好幾輛車子,最貼近的兩輛,被震得翻轉,而且也已在燃燒。穆秀珍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周威能是絕無希望的了!
周威能的確是新到本市來的,他到本市的時間,也確然是三天,他不是搭飛機或客輪來的。而是搭一艘運貨的大型木船來的。
他和穆秀珍一起回到警局去,到了他的辦公室中之後十分鐘,已有了結果。「這輛車子,是屬於一家舊貨行的東主,叫顏逢源的。」
高翔陡地躍起:大喝道:「停止!下車來!」
高翔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右足突然向前跨出,而就在他右足跨出的一剎那間,他手中的兩柄飛刀,「颼颼」地向前射出!
她講到這裡,便未曾再講下去。
他才向前走出了兩步,便聽得有人喝道:「快登上卡車的車廂去,高主任,我們實在沒有興趣和你多玩捉迷藏的遊戲!」
在過了足有一分鐘之後,才聽得那人又道:「高主任,如果你堅持不出來的話,那我們只好將你迫出來了,希望我們將你迫出來,而不是將你射死!」
穆秀珍講到這裡,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不講下去。
那麼,他就必須在這最後的時刻反抗他們了!
「高主任,」他身邊的那人道:「你說得不錯,我們已殺了一個探員,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在乎別的什麼了,你還是快開車的好。」
一聲巨響,將穆秀珍震得跌倒在地,穆秀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向周威能的汽車看去時,只見一團烈火,和濃烈無比的黑煙。
「嗯,」木蘭花沉吟著,「如果他是外地來的,那麼兇手一定也是外地來的,極可能是一直追蹤來殺害他的,事成之後,兇手一定溜走了。」
那一類的低級旅館,集中在碼頭區附近。住客所能得到的是一塊板和大量的臭蟲。所謂房間,也是三夾板圍成的一個小方格而已!
但同時,他們的手指,也扳動了槍機。
高翔道:「半小時之前,我還和他通過電話,他是在你這裡打電話的。是不是?」
等到那兩人倒地之後,恰好刺過他們心臟的利刃,已令得他們畢命了!而另一個人已登上了卡車,一聽到槍聲,就轉過頭來看。
永泰旅館!一聽得周威能竟是住在永泰旅館中的,高翔又不禁皺了皺雙眉,覺得事情實在是太不可以瞭解了。高翔對本市的一切,都極其熟悉。什麼三教九流的地方他全去過,他知道,除了在街邊過夜之外,最差的住宿地方,大約就是永泰旅館這一類的低級旅館了。
高翔已完全脫離危險了!
但是高翔也沒有多懷疑,他只是立時在電話中通知那位探員:「你在他的房中看守著,不准任何人進來,我立即就來了!」
「先向西駛,一直聽我的指揮就行了。」
雖然卡車立時著亮了燈,但是那短暫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間的黑暗,對高翔來說,卻是極其有用的。他連滾了幾滾,向路邊的灌木叢中滾進了。
但是好幾輛車子都已成了廢鐵!
他高舉著雙手,看來自然是為了使對方不要再射擊,但是卻也另有作用,他將那兩柄鋒利的刀子,握在手中,高舉著手,對方便不會懷疑手中的東西。
「我想差不多了。」高翔看了看手錶。
她並沒有在停車場中呆立不去。當人群從四面八方奔來之際,她轉身反奔了開去。爆炸的現場離警局並不太遠,警方人員也立時趕到了。
果然,那兩人一中了刀,身子向後倒下去。
等到穆秀珍奔到警局門口時,看到高翔也衝了出來。
如果是為了避人耳目,那麼周威能的措施,可以說再安全也沒有了,但是何以他仍然未能逃出兇手的跟蹤,終於被謀殺了呢?
「是周威能的,但你現在去,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了,周威能已死,現場也絕計不會有什麼線索留下的,唉,太可怕了。」
他踩下了油門,可是他是用力踩下去的,車子在剎那之間,突然以極高的速度,向前疾衝了出去,而高翔也在那一剎間,推開了車門,側身滾出了車子來。
知道他要來,那麼知道這一輛是他的車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日間周威能的車子,突然爆炸,自己可不能不小心著一點。
「你認為他可能是最近才從外地來的?」木蘭花問。
高翔的機會來了,那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忽然對另一個道:「你快去開車,我們在這裡,已經太久了!」
高翔耐著性子等著,到五點半,進一步的消息來了。
高翔忙又再看了看他的手指,毫無疑問,陸探員是中了劇毒之後,才死去的。
他自然知道,就算那三個人受傷,卡車上的人,也絕計不肯放過他的,但是他此時,絕無法在路上奔跑,一跑的話,他便成了射擊的靶子。
穆秀珍最心急,道:「那個威脅要對你不利的周威能,已被人謀殺了,他的車子突然爆炸,而他就在車中,一點生路也沒有。」
看來,他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只好乖乖上車好了。
「那麼我有線索,他車子的車牌,是OMC七三六一,查查這輛車子的車主是什麼人,一定可以知道周威能的來歷了。」
但是,突然之間,他卻又有了機會!
「有車子發生爆炸,什麼車子?」
高翔道:「那要看兇手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只是為了報仇。那麼殺了周威能,目的已達,就不會再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了。」
他看到自他的車子中,下來了一個人,卡車中也下來了兩個人,將另兩個人,自他的車子,拖了出來。
「是,是的,他在櫃面打電話,一打完電話,他就上二樓去了,也是我帶他上來,然後,我就……下樓……去了。」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他身後的那人又道:「慢慢地後退,闔上車頭蓋,然後進車去,你放心:我們有三個人陪著你。」
高翔依言坐進了車子,他已有機會看到了那三個人。但他們都戴著帽子,將帽簾拉得十分之低,而且天色也很黑暗了,這裡又不是什麼繁華的地區,除了街燈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別的光芒,是以那三個人的臉面如何,高翔根本看不真的。
他們回到了警局,閒談了一會,安妮也來了,安妮一見到木蘭花,便大聲道:「我聽到了爆炸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hetubook•com.com
高翔只呆了極短的時間,幾乎是不易被察覺的,他才道:「好,駛進去。」
在床板上,有一隻被打開了的箱子,箱子中是一堆被翻亂了的衣服。在箱子中原來還有什麼,已不知道了,這時,卻只是一堆衣服。
高翔只不過是將種種疑問,歸納了一下,他自然想不出所以然來,因為他一點線索也沒有,只知道周威能是屬於一個組織的而已。
他才將車子停下,那輛巨型卡車,便越過了他,但卻就在前面停了下來,卡車後面木板放下,那人命令道:「駛進去!」
「我已命人到各大小酒店去查訪。」高翔說。
「是,他最近才活動,車子又失竊才三天。」
這都是普通犯罪組織所不肯做的事!
兩柄手提機槍,全都發出驚心動魄的槍聲來,然而所有的子彈,全是呼嘯著向半空的。那是他們在倒下去的時候射出來的。
就在那時那兩個人喝道:「快走,上車去!」
他看到那兩個傷者被搬進了卡車,還有三個人下了車,高翔的槍在一受制的時候便已被取走,要不然,他要對付那三個,倒也不是難事。
最要命的是,三個人的手中,都有著手提機槍,就算他一下子殺了兩個人的話,也決定沒有可能逃脫第三個人的射擊。
高翔大吃了一驚,心知自己如果再不出去的話,那麼結果實在是不堪設想的了,是以他連忙叫著道:「行了,我出來了!」
高翔無法反抗,只得依言而為。
因為他的後頸上,已有槍管抵住了他!同時取走了他的槍。
安妮伸了伸舌頭,又咬著指甲。道:「太可怕了!」
「你看到有什麼人上樓去過?」
那麼近的距離,高翔若是用力擲出手中的刀子,那一定可以直揮進對方的心臟!但是,他只有兩柄刀子,而對方卻有三個人。
「你是說,那是一件懸案了?」
他身邊的那個人又吩咐道:「盡量靠路邊停下來。」
那時,高翔已經在地上迅速爬行著,爬到了那兩個死者的身邊,奪下了一柄手提機槍。他聽到了卡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那人準備逃走了!
高翔回到了自己的車旁,在他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間,他突然想起,如果兇手殺了陸探員,那麼也可以知道他要來的。
緊接著,卡車便已衝出了路面,向至少有五百尺深的山谷之中,跌了下去,發出了一下驚天動地的巨響,化成了一團烈火!
他當然不能那樣失蹤。那樣的失蹤,是凶多吉少的。
高翔放下了電話,便離開了警局。高翔的車子,在離永泰旅館還有相當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因為再下去的幾條街道,根本是窄小得車子不能通過的。天色本已相當黑了,一進入那種窄小的街道之中,更是有暗無天日的感覺。高翔穿過了三條街,終於在永泰旅館的門前停了下來。從那建築物搖搖欲墜的情形看來,它至少有五十年的歷史了,一走進去,昏黃的電燈光,更顯得一切全是發了霉一樣的殘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迎了上來,高翔立時道:「警方人員,有一位探員在二樓等我,在二樓幾號房,快帶我上去。」「是!是!」中年婦女忙答應著,向樓梯上走去。高翔跟在她的後面,一經兩個人踏了上去,那樓梯突然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呻|吟聲來。到了二樓,那走廊窄小得只可以供一個人側身而過,那婦人將高翔帶到了一扇門前。高翔揚聲道:「陸探員hetubook•com•com,我是高翔。」可是,門內卻沒有人回答。高翔呆了一呆,伸手推門,他用的力道大了些,不但那扇門立時被推了開來,而且連木板的「牆」,也為之搖幌了起來。一推開了門,房內一片漆黑,幾乎什麼東西也看不到。高翔陡地一呆。立時握槍在手,身子閃開了一步。喝道:「開燈,快開燈!」那中年婦人見高翔突然拔槍在手,嚇了老大一跳,用發抖的手,伸進門去,在板壁上摸索了一陣,總算將燈開著了。一有了燈,那一間小房間中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也沒有了,一張板床,床上伏著一個人,那人正是警方十分幹練的陸探員。但這時,陸探員伏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高翔忙跨進去,翻轉了陸探員的身子,只見陸探員的雙眼圓睜著,在他的頸際,有著一個被噬咬或是被刺傷的痕跡。
因為周威能首先去見過雲四風,在和雲四風交談之際,他曾表示,要雲四風製造的東西,不論多少錢,都可以付得起。
是以他也不再問下去,立時下了樓。
一個探員,在永泰旅館中得到了線索,三天來,周威能是住在永泰旅館中的,當那名探員一描述了周威能的樣子之後,旅館主人立時知道那是二樓的一個住客。
可是周威能在到了本市之後,住在什麼地方,仍然沒有下落。而周威能的身份,也變得益發神秘而不可測了!
那三個人隱在車後,像是也知道高翔身上另有武器一樣,不敢現身出來:路上頓時靜了下來,靜得幾乎一點聲音也沒有。
木蘭花攤了攤手,道:「那我們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了,等有了消息之後,我們再作打算好了。安妮可以走了麼?」
那三個人來到了車旁,藉著車子的掩護,其中一個嘿嘿冷笑著,道:「高主任,我們很佩服你的身手敏捷,但是對你的頭腦,卻不敢恭維,你以為在這樣荒僻的路上,你可以逃得出去麼?我們本來是不想殺害你的,希望你不要迫我們下手!」
「高翔!」穆秀珍立時道:「你不必去了!」
高翔命令到各酒店去查訪的探員,隨時聯絡,另有警官對著全市可以供人住宿的酒店旅館的名單,接聽著探員打回來的電話,將名單上的酒店名字,一一劃去。
木蘭花心中一動,道:「我起先以為事情和我們無關,但未必如此,謀殺周威能的兇手,如果知道周威能曾和我們接觸過——」
聽得是周威能的車子。高翔呆了一呆,他昨天在木蘭花的電話中,已知道周威能是何等樣人的了,他忙問:「什麼太可怕了?」
就在他射出飛刀的那一剎間,他的身子向前俯下去,仆倒在地上。而那兩柄飛刀,也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內,射中了那兩人的心臟部位。
隨著那人的話,手提機槍「達達達」地響了起來,槍響驚心動魄,槍彈一齊向路邊的樹叢之中,掃了過來,最近的數十發子彈,離高翔只不過是三碼!
跟著那人的呼喝,他們三個人也從車後走了出來。
那麼這三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他滾出車子的一剎間,他先聽到了兩下槍響聲。
穆秀珍和木蘭花通了一個電話,木蘭花在半小時之後,也來到了警局,她先到停車場去看了一看,著火的車子已被救熄了。
高翔趕到路邊,向下看去,卡車躺在谷底。正在燃燒著。沒有人可以在那樣的意外中生還的,那人自然也已死在車中了!還有兩個傷者,自也難以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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